教主被嫌弃的一生 第7章

作者: 标签: NP 古代架空

第十六章

  这一夜轮值的还是厉忻,他到达御书房的时候,帝王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听候发落的宫人在庭院里跪了一地。

  帝王远远看见厉忻,沉声喝问:“你去了哪里?”

  “卑职方才是去灭火了。”

  “灭火,谁的命令?”

  “卑职…自愿前往……”

  “自愿,呵,根基不稳,倒是学会了笼络人心,不过你想护着他们,他们可不会放过你。”萧莫冷哼了一声,冲着卫兵挥手道:“把这群人拉下去,交大理寺审讯,一定要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宫人们大喊饶命,苦苦哀求,但还是被带了下去。

  萧莫背对着厉忻,良久他沉声命令:“你进来。”

  厉忻听命走了进去,这处寝宫陈设很是素简,多是玉碑字画,少有华彩。最内有张龙床,挂着金黄色的双重幔帐,地面铺着一层厚织锦地毯,旁边的桌案后是一面雕工细腻的照壁,镂空的地方映出后面的陈设,应该是藏书屋。

  萧莫坐在龙椅上,手上把玩着一个鸡血石的烟斗,他表情冷冷地喝道:“跪下!”

  厉忻一愣,不知何处惹了这个皇帝恼怒,他跪倒在地,眼睛正巧能扫见桌案下对方那双莲纹的黑色靴子。

  这双靴子本来在桌案后,随后移到了厉忻眼前,紧接着一只手勾起了他的下巴,俯瞰下来的视线轻蔑,饱含厌恶。

  “长得倒是挺像。”

  厉忻皱了皱眉头,若不是弑君是大不违之罪,又牵扯无辜百姓受苦,他当真有心教训一下眼前这人。

  “读过《雅子》没有?”

  《雅子》是一本以史为鉴的集子,由前朝翰林院编撰,这本书很厚,也很贵,平民百姓一般买不起的。不过厉忻没有读过,不是因为他买不起,而是他并不需要读。

  “没有。”

  “礼部没教你一些礼数吗?”

  “回陛下,卑职没有读过。”

  帝王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他一把揪起厉忻的发冠,将他拖到桌案旁,拉起头颅狠狠按在桌子上,厉忻觉得不妙,正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却不料萧莫松开了手,走到了照壁后,拿出一本书甩到了厉忻脸上。

  “《雅子》第十卷 第五页第三目,给我读。”

  读?厉忻翻开了书页,照本宣科地将那一目读了一遍,抬眼再看时,萧莫已经睡着了。

  睡着的帝王神色和详,没有一贯的冷厉和阴鸷,眉头时而微蹙,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安的事情,这样的他显得有些脆弱。

  厉忻叹了一口气,去床榻上抱过被子,盖在了帝王的肩上。

  帝王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并不太清醒的样子,他看了一眼厉忻又闭了眼睛,嘴里咛喃说:“皇叔……”

  厉忻愣怔了一下,随即离开了寝宫,走到殿门外的石阶上,月华如霜,尽数铺洒在台阶上,阴暗重重的深宫在皎然的月光下露出龙脊走兽的轮廓,宛如刺向天穹的锋利刀剑。

  就这个瞬间,乍然一道暗影从屋脊上疏忽而过,厉忻心下一惊,拔剑追了上去,走了百余步远,突然醒悟到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便又折返回去,提着剑闯入到帝王寝宫之内,这时,霍然有十余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将他团团围住。

  帝王缓缓坐了起来,肩上的被子滑落地上,他目光冰冷地目视着厉忻,笑了笑:“你终于忍不住,要下手了。”

  说话间,帝王挥手做了一个姿势,那十余人挥刀冲着厉忻砍了过来,可恨厉忻如今右手被废,只能用左手勉力相拼,最终不敌被砍中肩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压倒在地上。

  “杀了他?”有人问。

  帝王走近了些,看着厉忻的脸,咬牙切齿地说:“杀!”

  厉忻心灰意冷,趁人不备自靴筒内抽出一柄短刀,腕上用力将短刀冲帝王胸口抛掷而去,那十余人着急护主,撤刀朝帝王围了上去,就在这时,厉忻一个劈斩,夺下一人兵器,掌心内力涌动,荡开一众人等,旋而抢上前去,将萧莫虏在怀内,一手用刀压着对方脖颈。

  “若想让他活命,就放我出去。”

  “你不是…没有武功?”

  “呵,我只是右手不能持剑,你随便从破庙里救回来的人,难道不会查查底细吗?”

  萧莫脸色大变,沉声问:“你到底是谁?”

  “你话太多了,陛下。”

  随后,厉忻押着萧莫,拎着对方的领子飞上了屋脊,轻功疾步,飞过了几座宫殿。

  “你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说话间,厉忻将萧莫夹在臂下,飞到一处破败的庭院,然后把萧莫扔了下来。

  “这是…你果然是他的人……”

  厉忻皱了眉头:“我带你来这里,是要说清楚一件事情,我本是江湖人,出身卑微,与你们心里那个襄阳王没有半点关系,权利于我,没半点用处,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谋夺皇位。”

  “你对萧亭也是这么说了?”

  “萧亭?”

  “你认识的世子。”

  “这些话我不用和他说,因为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我。”

  萧莫闻言低声笑了起来,突然抬头阴阴地看了厉忻一眼说:“你倒是对他很信任。”

  真是莫名其妙,厉忻不愿和这两人再牵扯半分,转身便打算离去,却是后背瞬间一凉,原来是一柄利匕插在背上。

  插刀的手将匕首拔了出来,又捅了进去,这一次是捅在肩上,两处伤口都不致命。

  厉忻觉得眼前一晕,痛苦还未涌了上来,便陷入了沉沉昏迷。

第十七章

  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漏风的窗户,破洞的屋顶和废旧的家具。

  眼前的景致一晃一晃的,仿佛身处颠簸在海上的浮舟。

  痛,厉忻呻吟一声,垂下脸来,只见他被两具赤裸的男体紧紧搂在怀中,下/身处仿佛被两具木椿不间歇地捣弄着,肿胀痛苦不堪。

  “你醒了?”抬头说话的人,不必说,是萧莫,欲/火焚身的他仍然不改冷峻的神色,只是眸光暗沉,那动作也恶劣得很,他一手捏着厉忻的孽根,一手扩张着厉忻的后/穴。

  后面的萧亭笑着说:“你动作轻点,别把他弄坏了。”他抚摸着厉忻的乳首,一边啃咬着厉忻的脖颈和后背,那根火热摩挲着厉忻的后/穴,跃跃欲试的样子。

  萧莫没好气地说:“这次先轮我。”

  说罢,将自己那根粗壮的孽根顶了进去,两只手顺势将厉忻的双腿拉得更开,彻底地将自己那东西没了进去,然后一上一下冲撞了起来。

  萧莫搂了厉忻在怀里,方便自己那东西出入,这样却冷落了萧亭,萧亭腻着厉忻磨蹭了半天,下/身的火热发泄不了,又气又急地抱怨说:“你倒是快点儿。”

  “哼,敢情你发泄的时候顾及我了?”

  萧亭哼了一声,拉过厉忻重重吻了上去,可恨厉忻如今全身虚弱,又被下了不知什么迷药,说不出一句话,否则定然要将这两个无耻之徒骂得狗血淋头。

  “你快点。”萧亭催了一句,但萧莫却不为所动。

  “哼,只有这个办法了。”

  感觉到萧亭的动作,萧莫大惊:“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一起上啊。”说罢,萧亭将厉忻的一条腿拉开到极限,自己则挤到厉忻身后,伸出手指也开始扩张起来。

  “你能进来吗?”萧莫没好气地说。

  “呵,不试试怎么知道?你给我腾出点地方来。”

  萧莫不甘愿地将自己移开一点,随即萧亭挤了进来,两个交叠着双腿,如同参禅一样盘坐在一起,厉忻则被摆在上头,随后,两根东西一同没了进去。

  初开始紧得让人窒息,萧莫吞了一口气,抚弄着厉忻的下/体,牙齿咬上对方的乳首舔弄着,一边对萧亭说:“把那东西拿过来。”

  萧亭会意,拿过来一个瓷瓶,手上沾了些许便插进了厉忻的后/穴,那东西又麻又痒,进了后面就像无数柔毛在刷着内壁,厉忻禁不住喉间的哽咽,前头那根也颤巍巍地挺立了。

  两人见状一笑,只凭着性子挺动了起来,一人抽了出来,另一人便紧接着插了进去,直把那地方弄得湿漉漉,水淋淋。

  萧莫叹着气说:“这姿势有些不便,你先待我出来。”说罢,一把搂过厉忻,将对方翻过身来,贴着后背,把自己压了进去,两只手臂固定着厉忻的臀/部,不断抽/插,房间里响起一阵噼啪的水声,到最后,他终于释放,从厉忻体内退出来后,那股浊液正淌了出来。

  萧亭笑着接过手来,手指压着穴/口说:“这东西叫龙精,给你滋补身子,可不能浪费了。”说话间,把自己那话儿也压了进去,左右捣弄一番,也泄了出来。

  萧亭意犹未尽地说:“皇兄,今日就放过他吧,不过我要他陪我睡。”

  “谁不知你的花花肠子。”萧莫冷笑一声说:“他今夜归我。”

  说罢,萧莫搂着厉忻在怀里,把自己又硬起来那话儿塞到厉忻体内,咬着对方的耳垂说:“皇叔,我早就想这样了。”然后拍了拍厉忻的臀瓣,闭上了眼睛。

  对于厉忻,根本就是一夜无眠。

  以后的几日,夜夜都是如此,不过厉忻毕竟是劳损早衰的身体,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折磨,很快的他便显出了将死的症状,比如整日昏睡,面色惨白,动不动便咳嗽呕血。

  皇帝贵为九五之尊,太医院更是广纳天下名医,但几天下来,都诊断不出症状来,要他们开药方,也都是益气补身的方子,大把大把的丹参灵芝吃下去,反而病情愈重了。

  其实不是太医们诊不出原因,或者开不出方子,而是这病人明显是泄阳过度引致身体劳损,再加上有奇毒缠身,能活到现在已经不易,如今只能姑且用药草吊着半条命,再者太医也不便当面戳破这个男子与圣上的关系,所以只能含糊其辞,蒙混过关,这也是为了给自己保命。

  后来有天吃过药后,厉忻反而呕出一大滩血,瞬间昏厥了过去,差点气息断绝,最后是太医施针救回来一命。

  萧莫震怒,下令太医们再给不出诊断结果,就拿他们陪葬。

  有个太医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说道:“这位公子身中奇毒已经数年,毒入骨髓,其他症状皆是因此生出,治病治本,要想救回公子一命,必须先解了这毒。”

  “这种毒很难解?”

  “微臣无能,解不了此毒。”

  萧亭在一边面露忧色:“既然韩太医都无能为力,全天下还有谁能解了此毒?”

  萧莫冷若冰霜的脸上立刻便浮上了一层忧色,他回首看向厉忻,攥紧了掌心,冷冷地说:“他若死了,我就以亲王之礼将其厚葬,为了保全他的名声,你们几位到时候都要生殉。”

  韩太医吓得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说:“皇上饶命,微臣斗胆,向陛下举荐一人,他或许能解了公子所中之毒。”

  “谁?”

  “禀陛下,这个人行踪不定,来历不明,而且没有人见过他。”

  “你在戏弄寡人吗?”

  “陛下饶命,虽然没有人见过他,但是却有一个办法找到他,京都烟雨楼的头牌苏流影,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

  “那便派人将她抓回来。”

  “皇上万万不可,这苏流影虽然不过是一个坊间女妓,但性子刚硬宁死不屈,倘若逼迫她说出那个人的下落,怕是反而弄巧成拙。”

  “这苏流影喜欢什么?”

  “禀陛下,她的喜好倒是不奇特,但那位神医却只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很多达官贵胄找他治病,手捧奇珍异宝,却因为献礼不够特别,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