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27章

作者:长烟 标签: 沙雕 甜文 古代架空

  “顾兄弟,”魏青桐不死心道,“太子的寝宫在哪?我偷偷去看看。你放心,我看一眼就走。”

  顾琅:“……”可以说不知道吗?

  *

  屈封云趴在水雾缭绕的浴桶边上,看着阮念站在桶外卷袖子。屈封云这些日子右臂不能碰水,洗澡不方便,阮念自告奋勇,说要帮他洗,还给他泡了许多药材,说对身体好。

  “阿硬,”阮念卷好袖子,拿起帕子道,“你转过去,我给你搓搓背吧。”

  屈封云没动,看着他道:“你之前也给别人搓过背?”

  “没有啊,”阮念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怕我搓疼你了?那我轻点?”

  屈封云默默转过身去。他后背还淌着水,宽阔结实,肌肉紧绷。阮念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见屈封云没反应,又摸了两下。

  屈封云:“摸够了?”

  阮念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上次还掐我脸,又掐我肚子!”

  屈封云:“那你要掐回去?”

  阮念眼睛一亮,“可以吗?!”

  屈封云:“……不可以。”

  阮念嘴一撇,嘀咕道:“小气。”

  屈封云:“还搓不搓背了?”

  阮念把湿帕子覆在他后背,上下揉搓。屈封云道:“劲小了。”

  阮念加重力道,屈封云还是说,力气不够。阮念只好使劲地搓,还不满道:“谁让你长得那么硬的,我手都搓疼了!”

  屈封云顿了顿,低声道:“你不就喜欢我硬?”

  阮念气道:“可你又不给我摸!”

  屈封云忽然转过来,淌着一身的水说:“你想摸哪儿?”

  阮念看着他健壮的胸膛,咽了咽口水道:“我……我也要摸脸和肚子。”

  屈封云趴在桶边,把脸凑了过去。

  阮念笑得眼角弯弯的,伸手捧住屈封云的脸,从额角摸到眉梢,又蹭过鼻梁摸上他的唇。

  “你只有嘴唇是软的,”阮念道,“其他地方都好/硬。”

  屈封云:“谁嘴唇不是软的?”他想,你的手也很软。软得他好想张嘴咬一下。

  阮念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说:“可你的还是比我硬一点。”

  屈封云盯着他,还没说话,阮念忽然撸起袖子,把手伸入水下,摸上了他的腹部。

  屈封云:“……”

  “阿硬,”阮念没摸过这么硬的肚子,吃惊道,“你肚子跟石头似的!”

  水面漂浮着各种药材,阮念看不见水下,只能用手细细描摹。他像没见过肚子一般,好奇地一块一块摸过去,羡慕道:“你都是怎么练的?怎么能练得这么硬?”

  屈封云的呼吸一声大过一声,阮念终于察觉出不对,又想起了上次在树上听见的喘息声……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道:“你、你没事吧?”

  屈封云眼底似有火,像饿了许久的豺狼虎豹见了软白的兔子,看得阮念心里发怵,“阿……你……”

  “把眼睛闭上。”屈封云沉声道。

  阮念有些紧张,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他在一片漆黑中听见水声晃动,屈封云咬牙低喘,一声声像喘在他心上……

  阮念听着那声音,周身发热,呼吸像着了火。他眼皮颤了颤,忍不住想睁开眼。

  “阿……”他眼皮一抬,屈封云骤然压了过来,温热的唇齿交缠相贴。

  阮念愣愣地睁着眼,想起了夜里那个没做完的梦。梦里的屈封云冷冰冰的,看得见摸不着。眼前的屈封云却那么热,连鼻息都是烫的。

  屈封云没受伤的手从水里翻出,水花溅落,掌心扣着阮念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唔……”阮念晕乎乎的,双手抓在桶边,禁不住闭上了眼……

  屋顶忽然一阵响动,瓦片被掀起,亮光透了进来,犬巳探头大声道:“凉快吗?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第53章 老娘跟他单挑

  犬巳踩着屋顶,飞快地跑着,对身后吊着一只手臂,又一手提着刀对他穷追不舍的屈封云道:“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大白天在耍流氓啊!”

  屈封云脸色愈沉。犬巳辩解道:“冤有头,债有主,是殿下叫我来掀屋顶的,你有本事找殿下去!关我什么事啊?!”

  屈封云纵身一跃,刀背一甩,就把犬巳砸晕了。

  他拖着昏迷不醒的犬巳,在门口遇到了一脸通红,慌慌张张的阮念。

  阮念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先回去了。”

  “等……”屈封云刚要开口,阮念就慌不择言道:“我、我家好像着火了,我回去看看。”

  然后就急匆匆跑了。没跑几步鞋子都掉了,他索性不穿了,捡起来就继续跑。

  屈封云:“……”

  *

  犬巳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吊在树上,头朝着地面,一动就晃啊晃的。

  屈封云坐在树下,闭着眼睛,靠着树干,像是睡着了。

  “屈哥,”犬巳讨好道,“树下凉,回房去睡吧。”

  屈封云没睁眼,只道:“我走了,你好跑?”

  “不是不是,”犬巳尴尬笑道,“我跑什么,不跑的,这里凉快。”

  屈封云:“那你继续待着。”

  “待久了会着凉的,脑袋也晕,”犬巳商量道,“我下去待着行不行?”

  屈封云:“不行。”

  “屈封云!”犬巳顿时怒道,“你个色中饿鬼!不就是打扰你耍流氓了吗?!你有本事再耍去啊!吊着我干什么?!”

  屈封云睁开眼,站了起来,去解树上的绳子。犬巳以为要放他下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屈封云绳子一拉,把他吊得更高了。

  犬巳:“……”

  “屈封云!你个混蛋!”犬巳大骂道,“你活该被殿下抓去游街!游好几条街!我一定去放鞭炮!”

  屈封云看着他,冷漠道:“你喜欢游街?那也行。”

  说着就要去解绳子。

  “不是不是!”犬巳害怕道,“我开玩笑的!屈哥,屈大哥,我错了!你就让我吊在这儿吧,不用管我了,赶紧去哄哄嫂子。我以后决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爱怎么亲就怎么亲。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屈封云:“……”

  *

  御书房内,老皇帝一边咳嗽,一边听着魏墉奏说北境军务。北祁的铁骑军已被镇北大军逐出京城,大延与北祁不久或将交战,魏墉亦不能在京中久留。

  太子站在一旁,听魏墉说陆平山在铁骑军离京时,曾见过高承。

  “郑于非已落狱,陆平山倒把自己摘干净了。”魏墉道,“陆平山在六部还有不少人,一时之间,怕也不好对付。”

  老皇帝看向太子,问道:“那个聂府的管家……”

  太子走上前,跪下道:“父皇,请准儿臣彻查十一年前的顾家旧案。”

  老皇帝咳了两声,道:“你不是已经在查了,陆平山……”

  “不止是为了除去陆平山,”太子道,“儿臣想请父皇发道明旨,为顾家翻案。当年的冤案,陆平山有罪,我皇家也有错。父皇虽是遭人陷害,不清醒时下旨错杀忠良,但错了便是错了,是大延欠了顾家。”太子重重一磕头,“请父皇下旨彻查此案,昭告天下,还顾家一个清白。”

  老皇帝看着跪在眼前的儿子,没说话。

  魏墉上前一步,也跪下磕头道:“老臣请皇上准太子所言。”

  老皇帝忽然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魏墉有些担心,刚想喊太医,却听太子无情道:“父皇,别装了。”

  魏墉:“……”

  老皇帝止了咳,有些尴尬,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道:“罢了,左右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太子心头一紧,“父皇……”

  “朕的身体自己知道,”老皇帝道,“现下也不过吊着一口气罢了。当年的事,朕也有错,是该还顾家一个公道了。”

  太子:“多谢父皇。”

  “顾家那孩子……”老皇帝又咳了一下,顺了顺气对太子道,“带来朕看看。他若愿意,可承他父亲当年的将位,也算是对顾家蒙冤多年的几分补偿。”

  太子跟他提过,顾章的儿子还活着,但他一直不愿重提当年之事,也不愿见顾琅,似乎这般便可掩盖自己当年神智不清时犯下的过错。

  太子听闻老皇帝要见顾琅,似乎十分高兴,“好,儿臣明日便带他来见父皇。”

  *

  魏青桐跟着顾琅在东宫中走来走去。顾琅心里有些乱,好几次走近太子寝宫,又脚下一转,走远了。

  魏青桐不认得路,感叹道:“东宫可真大,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寝宫,难怪我会迷路。”

  顾琅:“……”

  魏青桐又道:“顾兄弟,太子寝宫护卫多吗?”

  顾琅:“不多,他不喜欢门外守着许多人。”

  魏青桐:“那就好。”

  顾琅以为她是担心被人发现,刚想劝她,要不回去吧,就听魏青桐道:“不然要是真藏了个男人,打起来不方便。”

  顾琅:“……你要打他?”

  魏青桐眉毛一挑,“老娘要跟他单挑。”

  顾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