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43章

作者:长烟 标签: 沙雕 甜文 古代架空

  魏青桐道:“一言为定!”

  镇北军浩浩荡荡离京赴北,军旗猎猎,尘土飞扬。

  顾琅和慕容衍站在城楼上,目送大军北去。

  顾琅想起小时候也是这般看着父亲随军远去,又在大军归来时,堵在城门口等父亲。

  他抬起头,见天际辽阔,万里无云。

  天气渐凉,枝头枯叶零落。

  屈封云的右臂终于拆下纱布。

  “这几日你的手可以多动一动,恢复会快些。”阮念高兴道,“阿硬,今日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庆祝你的手好了。”

  屈封云忽然想起前天烧糊的米饭,大前天没煮熟的肉,还有大大前天浮着鸡毛的鸡汤……

  “我想喝酒,”屈封云道,“去醉玉楼吃?”

  “好啊,”阮念也没多想,开心道,“我也要喝酒!”

  屈封云:“……”然后一杯就醉?

  一杯倒是没醉,两杯才醉了。当晚,晕乎乎的阮念抱着酒楼的柱子,打着酒嗝对柱子说:“你怎么……嗝……比阿硬还硬……嗝……”

  屈封云怕他跟柱子吵起来,抱起人就走了。

  阮念窝在他怀里,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从太医院门前的大石头说到城东那条很凶很凶的狗……

  “它每回见到我,都要追我,”阮念撇嘴道,“可凶了!”

  屈封云道:“它以后不敢了。”

  阮念笑着去蹭屈封云的脖子,“对……嗝……阿硬你帮我咬它。”

  屈封云:“……”

  “不咬,”他们已走到了院子里,屈封云抱着阮念撞开房门,边走边道,“你也不许咬。”

  阮念不服气道:“可它要咬我!”

  屈封云把他放在床上,看着他被酒气熏红的脸,忍不住低头咬了他一下。

  阮念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也捧住他的脸咬了一口,“太子说,要咬回去。”

  屈封云嘴角一抽,“太子?”

  “我那天在宫里遇见太子了,”阮念道,“他问你吃药了没……嗝……他说你吃了药要咬人的,咬完才睡得着……让我咬回去就好了。”

  屈封云:“……”

  阮念挣着要下床去找药,“我、我放哪儿了?”

  “别听太子瞎说,”屈封云一把将人压回床/上,“那药是……”

  阮念呆呆道:“是什么?”

  屈封云掌心贴着他软白的脖颈,低声道:“你想知道?”

第74章 ---终

  阮念喉间满是酒气,呛得他脑袋发晕。他点点头道:“师父也常夜里睡不着,我想送些给他。”

  屈封云:“……这药他不能吃。”

  阮念:“为什么?”

  屈封云嗅着他唇齿间醉人的气息,热意像是从骨头里烧出来,一阵阵烫在四肢百骸间。

  阮念见他没说话,嘟囔道:“阿硬,你是不是舍不得给师父吃?”

  “不是……”屈封云揉着他白皙的脖子,鼻息愈发滚烫。

  阮念仰起头,凑近了些,迷迷糊糊道:“阿硬,你呼吸怎么那么烫?”

  屈封云紧紧贴着他,鼻尖触上阮念泛红的脸颊,哑声道:“你不是说了……硬啊……”

  阮念愣了愣,磕磕巴巴道:“我、我不是……唔……”

  屈封云扣着他的后颈,气息缠绵在唇间,灼热相触。

  阮念气都喘不匀了,周身发软,唇上被屈封云咬得发麻。

  昏昏沉沉间,他听见屈封云低声道:“我现在便告诉你,吃了那药会如何……”

  那天夜里,阮念终于明白,为何之前屈封云会说,太子的话,半句都不要信。

  他挂在屈封云身上,后背抵着墙,边哭边喘,眼角都是红的,“阿硬……等、等一下……嗯……”

  屈封云热汗沿着胸膛淌落,心头炙热汹涌。他掐着阮念的腰,瘦白脊背上泛起的红,落在他眼底都是情|/欲,轻轻一颤,便叫他烧红了眼。

  阮念禁不住把脸埋进屈封云滚烫的胸膛,哭着咬他,却又在晃动中喘息不已,“呜呜……阿、阿硬……”

  他哭音一顿,仰起湿漉漉的脸,喘道:“你、你怎么又大了……唔……”

  屈封云咬上他的唇,吞下他落在唇边的泪……

  第二日,腰酸腿软的阮念趴在屈封云怀里,哼哼唧唧地抱怨,“我以后不叫你阿硬了。”

  屈封云明知故问,“为什么?”

  阮念嘀咕道:“一叫你就大了……”

  屈封云揉着他微红的脸,说:“那要叫什么?”

  阮念想了想,问道:“别人都是怎么叫你的?”

  “别人是别人,”屈封云道,“你不一样。”

  阮念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还要问:“怎么不一样?”

  屈封云低下头,亲了他一下。

  阮念笑着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又说:“阿硬,我肚子饿了,要喝鸡汤。”

  屈封云:“……”不是说不叫阿硬了吗?

  几日后,阮念在御花园遇见了拉着顾琅吹竹箫的太子。

  那竹箫孔没打好,吹起来呜呜呜的,凄凄惨惨戚戚,跟闹鬼似的。

  阮念耳朵一捂就想跑,却被太子喊住了。

  “阮太医,”太子道,“若是阮太医没什么急事,不如坐下来,听一听本王的曲子?”

  阮念骤然想起了太子给的那奇奇怪怪的药,顿时拱手道:“殿下放心,我不会把你去勾栏院的事说出去的。”

  然后转身就跑了。

  慕容衍:“……”

  顾琅掀起眼皮看他,“勾栏院?”

  慕容衍:“我不是,我没有,别听他瞎说。”

  顾琅:“他为何要瞎说?你与他有过节?”

  慕容衍:“……他恩将仇报。”

  顾琅一脸不信。

  “你想想,”慕容衍搂上他的腰,低声道,“你那么厉害,我哪里还有劲去使在别人身上?”

  顾琅:“……”

  顾琅抢过他手中的竹箫,站起来就走。

  慕容衍连忙追上去,笑道:“别乱跑了,该回去试喜服了。”

  宫里之前也没有过男太子妃,做喜服时便也没多想,按照从前的做了。

  衣服送来那日,顾琅看着大红的衣裙,额角突突地跳,慕容衍急忙让人退回去改,说两套做成一样的。

  这回便是改好了送来的,两套皆是男子的喜服。

  顾琅要自己换,慕容衍却非要给他换,又是摸腰,又是揉背的,折腾了大半天才终于扣上了最后一个扣子。

  这是慕容衍第一次见顾琅穿红衣裳。

  明晃晃的红衣熨帖地笼在他身上,衬得顾琅更白了。慕容衍看不够似的,目光顺着他的衣襟一路向下,又攀着衣摆爬上他的脖颈……

  顾琅被他看得不自在,问道:“怎么了?”

  慕容衍轻轻抱住他,说:“我的太子妃真好看。”

  顾琅耳根微红,推他道:“你也去换。”

  慕容衍拉着他的手放在腰带上,说:“你给我换,好不好?”

  顾琅顿了顿,缓缓抽开他的腰带。

  门外,陈公公揣着手,听见房内一阵窸窸窣窣,又听顾琅道:“好像有些紧,你是不是胖了?”

  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太子打开房门,沉着脸吩咐道:“这几日我要吃素。”

  陈公公:“……是。”

  十日后,整座宫城都飘着红绸子,京中亦四处挂满了大红的灯笼,热闹不已。

  这一日,太子大婚,普天同庆。

  徐镜儿坐在屋顶上,看着太子和顾琅在月色下叩拜天地,热泪盈眶,眼泪止都止不住。

  旁边的孙放默默给她递帕子。他也不知道徐镜儿在哭什么,只知道她很想看太子和顾琅成亲,还为了看得清楚些,爬到了屋顶上。

  “别哭了,”孙放安慰道,“这是喜事,要高兴些。”

  徐镜儿“呜呜”道:“我就是太高兴了啊……”

  她擦擦眼泪,忽然抓住孙放的手道:“孙大哥,你等会儿能带我去太子寝宫吗?”

  孙放奇怪道:“去那儿干嘛?”

  徐镜儿绞着帕子,小声道:“我、我想听他们洞房……一声,我听一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