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7章

作者:长烟 标签: 沙雕 甜文 古代架空

  小太医看了一眼屈封云,委委屈屈道:“他好/硬,硌得我肚子疼。”

第14章 你这是耍流氓

  老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近来咳血愈发严重,整个人的精神都差了许多。

  怕是撑不到年关了。王太医轻声叹气,收拾好药箱,带着一瘸一拐的小太医出了殿门。

  屈封云仍守在殿门口,见小太医跟只瘸腿兔子似的,不禁多看了两眼。

  小太医顿时警觉道:“我自己走。”不要你扛!

  屈封云:“……”我还懒得扛!

  王太医扶着徒弟,一边走一边道:“屈副统领方才也是好意,你怎么还气上了?”

  “我没气,”小太医道,“可他真的好/硬,跟石头似的。”

  王太医:“他是武将,身体自然壮实些。”

  小太医:“可别人也练武,怎么没他那么硬……”

  屈封云听他一口一个硬,听得心中焦躁,拽过身旁的护卫就问:“我硬吗?”

  护卫:“……”你这是耍流氓。

  *

  吴七换了衣服,便和顾琅回东宫了。

  他们走到半路,吴七说饿了,便买了几个包子,两人边走边吃。

  顾琅咬着包子,忽然看见前边的摊子上,有个人在挑东西。

  那人卸了盔甲,身着常服,又高又壮。

  顾琅眼底骤然生寒,藏不住的杀意缭绕周身,紧咬的牙间似乎尝到了血腥味。

  郑于非!

  十一年前,刑台上那一滩又一滩的血又灌入了顾琅眼底,红得发黑,黑得发冷,一碰便是刺骨的寒。

  血,他的梦里,总是铺天盖地的血,从刑台淌入地下,又从土中渗出,如河流般将他淹没……

  郑于非!

  前边的人似有所觉,转头看了过来。

  吴七猛地抓起顾琅捏着包子手,咬了一口。

  “唔……”顾琅吃痛回过神来,皱眉道,“你做什么?”

  吴七一副生气的模样,“你把包子都捏坏了,浪费粮食!”

  顾琅:“……”

  郑于非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

  那股强烈的杀意突然消失了。

  到底是什么人?他忽然生出一阵不安,京城之中,还有谁敢对他起杀心?

  顾琅再抬眼时,郑于非已经不见了。

  吴七又塞了个包子给他,顾琅没胃口,说不吃了。

  “不行,”吴七道,“你现在不吃,等会就该饿了。这便好比欠债,欠下的,总要还的。”

  顾琅看着远处宫城翘起的檐角,轻声道:“欠下的,便会还吗?”

  “会的,”吴七看着他,眸中似深潭不见底,“该还的,都会还的,你信我。”

  顾琅垂下眼,转身走了。

  吴七跟在他身后,喊着:“你真不吃啊?等会饿了就没有了……吃不吃啊?可香了……”

  *

  几日后,孙放见徐镜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终于开口劝道:“徐姑娘,你离家这么多日,家里人该担心了。”

  徐镜儿抿着嘴,不说话。

  孙放继续道:“若是跟家里人有什么误会,说开便好了,都是一家人。”

  “孙大哥,”徐镜儿终于道,“其实,我爹是丞相。”

  孙放故作惊讶道:“啊?!”

  徐镜儿道:“他要我嫁给不喜欢的人,我不愿意,才跑出来的。”

  “可你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孙放道,“你出来这么多日,你爹定然很担心,说不定已经后悔了。”

  徐镜儿:“真的吗?”

  孙放:“要不这样,我送你回去,你好好跟你爹说说。他是你爹,不会逼你的。”

  徐镜儿也挺想她爹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他们回了丞相府,徐之严见女儿平安无事回来,十分欣慰,老泪都要流下来了。

  高承还在相府里,见人回来了,抓着徐镜儿的手道:“既然回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便拜堂吧。”

  丞相:“……”

  孙放:“……”

  徐镜儿一下子就哭了,“呜呜呜……我不要!”

  高承:“少废话,快点!”

  徐镜儿一把拉住孙放,“我……我已经跟孙大哥成亲了,不能跟你拜堂!”

  徐之严,高承:“什么?!”

  孙放:“……”

  孙放想起慕容衍说,逮着机会就要气高承,越气越好。

  于是,他也一把揽住徐镜儿,道:“对,我们成亲了,镜儿还怀了我的骨肉!”

第15章 今日没有吃药

  这一日,相府鸡飞狗跳,闹闹哄哄了大半天。

  先是高承暴跳如雷,跟孙放打了一架。两人打得气喘吁吁,衣衫都扯破了,却始终胜负难分。最后,高承黑着脸,杀气腾腾地走了。

  然后,孙放又被丞相拿着根鸡毛掸子,从前厅追到后院,掸子都打秃了,飘飘扬扬一地鸡毛。

  徐之严边追边骂:“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欺负我女儿!我打死你!”

  徐镜儿追在后面劝,“爹,不关孙大哥的事,您别打了!”

  徐之严气道:“你都怀了他的骨肉了,还不关他的事?!”

  徐镜儿:“……”

  最后,孙放被徐之严关进了柴房,说查清底细之前不准放出来。

  *

  郑于非得了几匹好马,精壮矫健,雄姿勃勃。

  高承爱训马,往日里郑于非觅得良马,都会邀他去马场跑马,若有看上的,也随他带走。

  可今日高承却兴致缺缺,纵马跑了几圈后,便不跑了,沉着个脸坐在一旁。

  郑于非也下了马,走过去问道:“这马不合心意?高兄似乎不大痛快?”

  高承摆手道:“不是马的问题。”

  郑于非:“那是为何?”

  高承灌了口茶,道:“徐之严,不能用了。”

  郑于非端茶的手一顿,“高兄何出此言?”

  高承猛地一拍桌子,“他近来越发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了!欺我瞒我,连女儿都不肯嫁给我,不是心虚是什么?!”他甚至怀疑孙放是丞相找来的,演的这一场戏便是为了找个借口,阻止他娶徐镜儿。

  “高兄怀疑他有二心?”郑于非轻叩杯沿,“徐之严坐镇朝堂多年,牵连甚多,若真生异心,怕是有些麻烦。”

  高承无所谓道:“让他闭嘴就是了,不就是一个傀儡,这个不行,便换一个。”

  郑于非想了想,道:“此事还须与阁老商议之后再做定夺,请高兄等我消息。”

  高承似乎有些不乐意,但也没说什么,长腿一迈,又去跑马了。

  当晚,徐之严回到书房,关上门一转身,便看见屈封云坐在书桌前,一手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书。

  “屈……屈副统领?”

  屈封云抬起头,笑道:“徐相回来了。”

  未投拜贴,未曾通传,这人便堂而皇之地坐在了这里,徐之严心中陡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副统领有事?”

  “倒也没什么事,”屈封云道,“只是今日听到些消息,想知会徐相一声。”

  徐之严:“什么消息?”

  “高承说,徐相有二心,”屈封云向前倾身道,“要郑统领换人。”

  徐之严手一抖,却仍笑道:“这是哪里话,老夫对大延忠心耿耿……”

  “不是大延,”屈封云打断他,一字一顿道,“是徐相身后的人……”

  多年来,丞相看似权倾朝野,却也不过是他人手中的提线木偶。他站在暗流之上,为身后之人沾染鲜血,掩埋真相,以此换得安宁。

  “若是他们不信任徐相了,会怎么做?”屈封云缓缓道,“杀人灭口?”

  徐之严袖中指节发紧,“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