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傅相侍寝了吗? 第14章

作者:良心五毛一斤 标签: 宫廷侯爵 强强 古代架空

  “不会的不会的,”时昱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子,“母亲你别打趣我,我这可不是为自己摘的。”

  “哦?那你是为谁摘的?”

  凌姬问完,飞快地撇了一眼傅斯瑶,又飞快地回了神,手掩着嘴角,自以为笑得十分隐蔽。

  时昱瞧他母亲这个样子,心里无奈。

  “我是给,斯...昀摘的。”

  时昱看见她母亲的嘴角瞬间凝固。

  然后又诡异地越翘越高。

  “咳咳,你怎么想起来给他摘桃李了?怎么没想到给你母亲和你阿嬷摘几个呢?”

  被这么一问,时昱反而支支吾吾了起来,“这是谢礼,为了,为了答谢斯昀早上给我写的诗...字帖!对!斯昀上午给我写了一个字帖,我说要给他摘桃子来着。”

  凌姬又说道,“诗...字帖吗?好啊,斯昀小公子的毛笔字写得甚好,阿光你确实可以多临摹临摹。嗯,阿光,我也想看看那副字帖呢。”

  时昱咽了咽口水,感觉胸前口袋里放着的那张薄薄的白纸似乎都燃烧了起来,灼热地刺着他的皮肤。

  “怎么了,阿光?一张字帖,都不可以给母亲看看嘛......”

  凌姬作出受伤的表情,“果然男大不中留了...”

  凌姬天生就长得极美,在富裕之家长大,入了宫也是被皇上千恩万宠着,保养得甚好,即使已过而立之年,也依旧美艳不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凌姬若是出门,一定会戴上面巾,将脸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在孤山寺里,才不会做什么遮掩。

  如此大美人做出这般伤心的姿态,即使时昱知道她是装的,也绝对忍不下心来拒绝。

  他心一横,想着,不过就是个《湘夫人》,这可是屈大夫子正儿八经、千古流传的名著,又不是什么山野艳词,他母亲定不会想太多。

  时昱拉开前襟,拿出那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了凌姬。

  他看着他母亲展开白纸,神情自然,认认真真从头到尾看完了整首诗,随后又整整齐齐地叠好了白纸,交回了他手中。

  “嗯,这首情...咳咳...字帖,写得很好啊,阿光,你要多多临摹,向斯昀小公子学习,知道嘛?”

  时昱反射性地点了点头,凌姬颇为慈祥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傅斯昀一眼,随后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地继续洗菜去了。

  时昱看着他母亲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将那字帖收好,一转身,便猝不及防地和傅斯昀四目相对。

  傅斯昀手里拿着一个鲜红的水蜜桃,脸上笑意很深,“阿光若是真的很喜欢,我也可以再帮你写几首。”

  “这次不如就写,‘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如何?”

  时昱又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下面作话有点长,不想看可以跳过哈哈哈

  这章有点短,是因为我的存稿没了,现在开始裸更了。

  首先,谢谢看到这一段话的小可爱们,也要谢谢fw这个网站,能让我撒了欢儿地写自己想写的东西。

  本身古言bl就是一个比较冷门的话题,所以我在写这篇文的时候是抱着颗粒无收的心态去写的。

  而且我本人并非专业文学人士,而是一个纯正的在校工科女,专业是敲代码的那种哈哈哈,所以在遣词造句、人物塑造和情节走向上会有一些瑕疵和缺点,还是要感谢大家的包容。

  知道大家追文不易,所以这篇文我在写的时候就标明了日更,而且我后期的故事线已经搭好,完全不存在作者弃坑跑路的行为,这一点还请大家放心。

  因为裸更,心里总还是虚得慌,作为一名心理比较脆弱的写手,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在愉快追文的时候顺手留下自己的评论,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单机码字(单机码字真的非常难呜呜呜呜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骗骗大家的评论hhhh)

  最后,这篇文预估会在8w字左右完结,现在已经更了一大半了,不出意外,应该会在3月之内完结掉。

  最后的最后,安利一波我首页已完结的短篇小甜饼,特别适合睡前观看!会甜到你长蛀牙的那种!!

  (好了这个作者的废话终于说完了)

第19章 作息

  寺里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傅斯昀依旧保持着每日寅时起身的可怕作息,时昱尝试过几天和他一同起床,结果白天打了个盹儿,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

  还好桃树大多低矮,时昱这一摔倒是没出什么事儿,反倒是把一边的傅斯瑶吓得够惨,差点哭出来。

  说起傅斯瑶,她刚来寺里的那几天可谓是和傅斯昀寸步不离,但没过几天,她就和时昱打成了一片,彻底抛弃了一个闺房大小姐的矜淑,跟着时昱上蹿下跳,爬树摸桃、下河摸鱼,什么都敢做。

  对此,傅斯昀没有任何意见。

  时昱搓了搓被摔红的屁股,又忙不迭已地哄了哄傅斯瑶,心里暗暗吐槽了一波傅斯昀,心想着以后还是不要逞能,跟他一同起床了。

  傅斯瑶不放心,愣是不让时昱再乱跑,直直地把他拽回了孤山寺。

  时昱不情不愿地被傅斯瑶半拖半拽般带回了山顶,下午天气炎热,他身上有些微汗,却见傅斯昀依旧端正地坐在书案前,那身子竟然和他跑出门撒野时看到的无二变化,就好像这一个多时辰,他都一动不动似的。

  傅斯瑶跑去了后院寻凌姬和锦绣,时昱则舀了一盆凉水冲脸,然后慢悠悠地走到了傅斯昀案前。

  “我说,你整日读书,真的不闲累吗?”

  时昱拿起了书案边清洗干净的水果,一边吃,一边往傅斯昀的案上瞄。

  “这篇赋我记得你前几天刚背过吧?诶,还有那片策论,你昨天晚上睡前还温读过一遍。”

  时昱一手拿着李子,吃的满手汁水,一手擦着腰,“要我说呢,你就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不是我吹,小爷我当年在紫微城里读书时,也没见到几个比我优秀的,这些日子见了斯昀小公子,我可以十分笃定地告诉你,你,去参加秋试,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傅斯昀放下笔,揉了揉眉心,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这番鬼话。

  时昱见他停笔,兴致更高了,三下两下地啃完了手里的李子,随意地在粗布衣服上擦了擦,伸出一只手来就去抓了傅斯昀的手腕。

  “古人云,‘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你这样,每天把自己绷得跟拉满的弦似的,是不行的。来来来,今天小爷我就带你去放松放松,感受一下自然之美!”

  时昱原本以为傅斯昀会反抗一二,没想到他竟真的就这么被自己给拉了起来,甚至还颇有耐心地空出了一只手,将书案上的纸笔一一摆放整齐,看起来倒真像是不准备再读下去了。

  “这就对了!劳逸结合,事半功倍!你总算是开了窍!”

  时昱拉着傅斯昀就想往外跑,却见傅斯瑶拉着凌姬和锦绣走了出来。

  “阿光,你这是拉着斯昀小公子去哪儿呢?”

  时昱扭头,只见傅斯瑶站在中间,一手牵着凌姬,一手牵着锦绣,平日里温温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焦急,“阿光哥哥,你刚从树上摔下来,还是坐下来歇会儿,别乱跑了吧。”

  时昱还没搭话,就见傅斯昀偏头问道,“你从树上摔下来了?怎么回事儿?”

  时昱老年一羞,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执意想跟你一同起床,结果爬树的时候馋了瞌睡,摔下来的吧。

  他原本想打个哈哈敷衍过去,结果就听见傅斯瑶回答道,“阿光哥哥是因为太困了,爬树的时候才摔下来的。”

  时昱:......姑娘,不要这么实在啊!!

  傅斯昀听完,又结合这几天时昱一反常态的早起,几乎是立刻就懂了。

  那些隐秘而青涩的心思,就像一颗尚未成熟的蜜桃,已泛出了清甜的香气。

  时昱几乎是立刻就要反驳,“不是困了...就是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就摔下来了。”

  语气结巴得,生怕别人听不出来自己是在诡辩一般。

  傅斯昀点点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常在树上爬,哪有不摔跤。”

  时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凌姬走上前,在他身上细细摸索了一阵,“应该无甚大碍,不过阿光,你还是要休息一下。”

  锦绣也跟着劝,“是啊阿光,休息一下再跑吧,这天色还早着呢。”

  时昱被这几人围着,也不好再说出去玩的疯话了。只是今天好不容易把傅斯昀弄出来,没能出门也怪可惜的。

  “正好,我温习了许久的功课,有些困了。阿光若是无事做,不如陪我回寮房休息一会儿?”

  傅斯昀主动跑出橄榄枝,时昱也确实有些困,便顺着他的台阶下了。

  “行吧,看在你读书辛苦的份儿上,我就陪你睡会儿去。”

  今天也是准时更新?求评论的一天呢

第20章 睡觉

  时昱跟在傅斯昀身后走进寮房时,寮房里安安静静的。和尚在这个点绝对不会回寮房。事实上,除了一日三顿的餐食和晚上歇息的时候,时昱基本都没怎么见过他们。

  那群和尚剃着蹭亮的光头,手拿佛珠,心无所依,整日里闭关念经,不问世事,倒真有些世外高人之感。

  事实上,时昱都在想,在他们一家三人来孤山寺之前,那群和尚们都是怎么打理生活的。

  也没人看上去像是会做饭洗衣的样子。

  他原先还担心,那群和尚会不会对母亲心生不轨,毕竟母亲天生美貌,连阅尽天下女子的皇帝都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结果却是,他完全多想了。那群和尚们一个赛一个的清心寡欲。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在他们眼中,这世上的人只分为两种性别——僧人,和俗人。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身边正在脱靴子的傅斯昀侧了个身,“什么事如此有趣?”

  时昱摆摆手,一边飞快地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一边说,“没什么,我就在想,和尚们每天和你差不多时间起床,他们要是困了,可就没我们这么好的待遇,可以溜回来睡觉了。”

  傅斯昀回道,“若是在做自己喜爱的事情,应该是不会觉得困倦的。”

  时昱侧躺在被子里,看着傅斯昀慢条斯理地躺上榻,拉起被子,说道,“这么说来,你每日读书也不困,难道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喜欢读书吗?”

  傅斯昀盖被子的手一顿,苦笑,“世人都言——‘寒窗苦读’,可见读书这事,确实不能算上一个让人喜欢的事情。”

  时昱一手撑着脑子,盯着傅斯昀,反而不困了,“若是不喜欢,又为何要一意孤行地坚持下去?”

  傅斯昀从善如流地躺下,反问,“世上令人不喜欢的事物甚多,难道每样都要一一放弃吗?”

  时昱摇摇头,“自然是有取有舍。就好比,出家人不食肉糜,不喜腥辣,他们可以选择不吃。我不喜欢读书,可若是有什么非它不可的理由摆在我面前,强迫我读书,我也还是会老老实实照办的。所以,取与舍之间,不过就是在个人意愿与外在条件之间找到最佳的平衡点罢了。”

  “所以”,时昱问道,“你又是为什么,非要读书、秋考、入仕不可呢?”

  傅斯昀平躺在榻上,视线落在灰蒙蒙的房梁上,语气平稳,“一士登甲科,九族光彩新。这大概就是大多寒窗学子的梦想吧。”

  时昱心想我信你个鬼,就他那教养、谈吐、文雅,怎可能是寒窗之家教导出来。不过他又心思一转,想到斯昀曾说自己父母双亡,家园尽毁,他现在带着妹妹二人在外闯荡,好像确实也能称得上“寒窗”二字了。

  时昱觉得自己似乎又有些揭人伤疤的嫌疑了,委实不太好,于是又顺着换了一个话题,“好吧,好吧,那你说说,你入朝为官后,都想做些什么?”

  傅斯昀闭上眼睛,声音很轻,“做些为民分忧解难的事吧。”

  时昱“啧啧”两声,“不好,不好,你这回答不好。若是皇上真的在殿试时问了你这个问题,你应该答‘效忠皇上,为皇上分忧解难’才好。”

  傅斯昀仍旧闭着眼,薄唇轻启,“君主当以天下苍生为重,国家大计为上,若是囿于个人,便罔为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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