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傅相侍寝了吗? 第21章

作者:良心五毛一斤 标签: 宫廷侯爵 强强 古代架空

  影卫冷哼一声,不答,一个跃步挡在傅斯昀身前。

  “本王倒是没想到,你傅斯昀虽然是个废物,但手里人身手都不错啊。”

  “多谢王爷夸奖了。”傅斯昀也不恼,“本相手里人倒也一般般,主要还是王爷手下人太弱了。”

  时威被讽刺地额头青茎直跳,“本王最后再说一遍,把玉玺和兵符,交出来。”

  傅斯昀摊手,“想要,那便进来拿吧。”

  说完,便一个闪身,推门进了紫微宫内。身后的影卫一步不离地跟上,时威看了一眼门前分身乏术的精锐们,咬了咬牙,踏入宫中。

  紫微宫内一片漆黑,时威对这地块不熟悉,便举着刀横在胸前,小心翼翼地缓步前进。

  绕过一面屏风,进入紫微宫的内室,窗户微掩,泻出一缕月光,让时威勉强看清了面前。

  皇帝躺在御床上,双眼紧闭,已无呼吸。傅斯昀站在窗边,淡淡地朝御床上撇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那影卫不见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威瞬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王爷,不必紧张,我可以和你好好聊聊。”

  时威似是听到什么笑话般,“聊?本王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你以为,你的那些陈年旧事,本王会不知道吗?”

  傅斯昀手指一顿,“王爷都知道什么?”

  “不过是,知道了你们斯家灭门的真相罢了。”

  时威端着刀,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哦,对了,不仅本王知道了,本王还给皇上也呈了一份信帖,将你斯家如何被皇室灭门之事,说的清清楚楚,一点不漏。不过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无妨。”

  傅斯昀恍惚低头,却没看床上那人,只是小声重复了句,“他也知道了?”

  时威趁着他分神,使了十分力气,狠狠往他颈处劈去。

  一把银色匕首破空而出,带着万钧之势直冲刀面而去,生生将时威的刀挪移了几尺,扎入傅斯昀颈边的墙面中。

  时威还没来得及将刀拔出,便觉身后一股暗流涌动,一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倾身而上,一掌打在了他的后背。时威虽有闪躲,但后背还是被掌风所伤。

  这影卫的武功确实不错。

  时威来不及拔刀,但既然那影卫已经丢了匕首,那他们便都赤手空拳地肉搏,也还算公平。

  两人一来一往,不过瞬息之间便已过数招,两人势均力敌,竟谁都没法儿占上风。

  莫约过了百招,时威听见门外打斗声渐弱,应该是已经出了分晓。如此,若是他的手下赢了倒还好,若是傅斯昀的手下赢了......

  时威咬咬牙,无论如何,都应该在最快的时间内结束这场打斗。

  不知为何,那影卫的拳脚总让时威有种熟悉的感觉,不过事态紧急,他也来不及多想。

  百招之后,时威已基本摸清了对方的套路。他双臂有力,左腿脚踝处却不稳。只要找准时机,等对方露出破绽,他便可一举歼之。

  右拳袭来,时威大喜。右拳,需左腿发力,故对方的右拳不稳,这时候,他只需要撑下这拳,便可在那一瞬间袭其左腿,将敌人一招制服。

  时威假装不敌,胸口毫无遮拦地敞开,似乎就等着这拳下落。

  来吧,打完这拳,我就送你归——

  “噗——”

  一柄黑金匕首,直直插入了他的前胸。

  怎么会,他怎么会还有匕首!那匕首不是在抵他刀时便被扔出去了吗?!

  电光火石之间,时威反应过来,那影卫第二次抵他刀时,用的是一把银色匕首。

  而第一次抵他刀尖时,用的是一把黑金匕首——正是插在他前胸的这只!

  “呵——呵——好一个障眼法......”

  痛意直冲大脑,时威脚底不稳,一个趔趄,连忙扶住桌角才堪堪稳住身型。

  顷刻之间,一股猩意涌上喉咙,时威勉强抬手,在脸上胡乱摸了一把,却见满手猩红。

  七窍流血。那匕首上,有毒。

  “傅斯昀啊,你...哈哈哈哈哈,你真可悲...”

  时威直到自己将死,心有不甘,恨不得拖他一起下地狱。

  那影卫抽出插在他胸前的匕首,拿袖子擦了擦刀上的血,便收回了匕首,安静地站回了傅斯昀的身边,看着眼前绝望的时威。

  “为了报你斯家的仇,你还真是忍辱负重啊...都肯献身于我五弟,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苟合。”

  那影卫不动神色地皱了皱眉,傅斯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本王为什么会知道?呵...呵...本王早就知道你和时昱两人狼狈为奸,暗通款曲......为了复仇,你都能给男人操了,真是一条含垢忍辱的好狗......哈...哈...”

  时威双眼猩红,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说话也就再没了顾及。

  “只可怜我那五弟...你斯家灭门原本与他无关,却白白叫你给利用,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真是...大快人心啊——哦,对,你问本王为什么知道?哈,你知道时昱是怎么死的吗?那是本王下的毒,七日安魂散,早在七日前,他就注定要死在今夜了。”

  傅斯昀看上去毫不惊讶,只是紧锁眉头,“你还知道什么。”

  “你斯家是被皇室弄死的,其实啊,这仇,你早就报了。”时威阴狠地笑着,“你知道时昱那贱母是怎么死的吗......哈...哈...我告诉你,她,就是被你害死的!”

  傅斯昀突然感到一阵惊慌,想要上前捂住时威的嘴,却被身前的影卫一把拦下。

  “让他说。”

  时威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傅斯昀,“她死于改良版的七日安魂散,只是把毒性发作的时间延长到了半年而已。至于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傅斯昀,你还记得,你中状元的那晚,去了哪儿么。”

  傅斯昀僵在原地,那晚...那晚...他甩开了众人,独自回了孤山寺,想和阿光分享心意...

  背后竟有人跟踪...

  时威看傅斯昀一脸震惊,不由得一阵狂喜,“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凌姬,凌姬一死,父皇就跟着去了,如今你又害死了时昱......哈哈哈,傅斯昀,你这仇还真是报得彻底啊。等我到了地府,定要好好和我五弟说上一番你的伟计。”

  他本已是强弩之末,强撑着说完这段话,又吐了一口血。

  “皇上死了,本王死了,还有谁能当皇帝?傅斯昀,你难道想改朝换代,逆天而行,自己当皇帝吗!?”

  傅斯昀从真相的巨震中抽身,眼底一片冰凉,“王爷放心,这天底下姓时的,不只你一个。”

  “还有谁!?大哥早就死了...二哥理佛...我...”

  时威仿佛想到什么,大惊,“你们——”

  窗外传来士兵的大声通报,“报——顺平王率十万兵马已将紫微城团团围住,前来护驾!”

  “十万?!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废物,哪里来的十万兵马?!”时威震怒,“谁的兵马!?欧阳宣还是王忠——”时威一愣,“欧阳家...原来如此,欧阳家...是你们的人!?”

  傅斯昀微微一笑,时威不可置信,“不可能!本王也派人监视了隔壁府的时涧之,怎么不知道你们和他暗中勾结?!”

  傅斯昀道,“本相不才,只不过是负责接待二位王爷的鸿胪寺里,恰好有一位我的旧友罢了。瞒天过海,并不难。”

  时威这才完完全全地明白过来,这一个月,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般,被面前这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股难言的悲痛弥漫在心胸,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竟是他一直都看不上的四弟!

  “好啊,好啊......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吧——”

  “我死,你们也别想好过——”

  轰隆一声巨响,早已埋在紫微宫四周的炸药被同时引爆,一瞬间火光冲天,爆炸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绝等的玉器、琉璃瓦顶被炸成了碎片,向四周飞射出去,宏大的紫微宫如同巨人般轰然倒塌。

  时威在这熊熊大火中,露出了狰狞的笑。

  而这几人之间的对话,也被尘封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再也不会被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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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书记载,康安二年,腊月廿九,皇上驾崩,广平王造反,逼至紫微宫,当朝宰相率禁军奋勇阻敌,后共同牺牲于紫微宫中。

  顺平王携十万兵马赶来,剿灭剩余乱臣贼子,后即皇位,改国号为昱,以纪念兄长。

  新皇念先丞相舍身以搏乱贼,追封其为义勇侯,并迎娶其孤妹为皇后,夫妻伉俪,携手以治天下安康,是为一段佳话。

  作者有话说:因为文案中放了微博的原因,文被锁了两天,卡在结尾的地方没办法更新,真的非常抱歉...

  文解锁之后我就来了!!今晚结局!!

第29章 结局

  今年的春节注定不会过的太平。

  时涧之即位后,既要清扫广平王余孽,还要为先皇之死举国哀悼,那被炸废的紫微宫也得重新修葺。他这几日几乎是住在了南书房,看折子看得头疼。

  “朕终于明白,为什么五弟不想要这皇位了...皇帝啊,确实难当。”

  傅斯瑶坐在一旁磨墨,听了他这半发牢骚的话,不禁莞尔,“皇上这才当了几天呢,就想甩手不干了?”

  时涧之眼角的小痣都快耷拉下来了,苦笑,“朕的五弟和大舅子还真是给朕接了个好活儿啊......”

  傅斯瑶正准备接话,却听见宫门轻响,允顺公公呈着两封密函上前。

  时涧之打开第一封密函,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皱了皱眉。

  傅斯瑶见状,也偏过头看了一眼。

  密函报,有人在紫微城六十里外的原溪城偶遇了容貌与先丞相十分相似之人,故前来禀报。

  傅斯瑶犹豫道,“皇上...”

  时涧之语气温和而厉决,“将偶遇之人秘密处理掉,并将知晓此事的人全部清理干净。”

  允顺诺了一声,时涧之拆开第二封信,看了看,便递给了傅斯瑶。

  “信上说,你哥哥的伤差不多养好了,他们二人准备去一趟沪州,说是要将我五弟领给你家先祖见见。”

  傅斯瑶看完信,才算放心下来,“伤好了便好,谁知道那疯子竟然还在紫微宫外埋了炸药...还好紫微宫内原本就留有密道。如今,他们二人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时涧之抽走了傅斯瑶手里的信,“他们是得偿所愿,这烂摊子都要朕来收拾。阿瑶,你说,这是不是大舅子把你卖给朕了?”

  傅斯瑶脸红了一瞬,娇嗔道,“皇上这是不愿意了?”

  时涧之温笑道,“怎会?大舅子说,要想迎娶阿瑶,就得揽下这皇帝的活儿。朕这是甘之如饴啊。”

  傅斯瑶不禁感叹,“这皇帝之位,天下人求之不得,到了你们兄弟二人手里,怎么就成了烫手山芋了呢?”

  时涧之笑了笑,摇了摇头,继续批折子去了,没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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