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度 第8章

作者:一池星屑 标签: 古代架空

  齐绍摸到那少年的伤处,少年顿时身体一缩,本能地想要逃走,但很快又颤抖着放松下来,吞咽声里夹杂着近似哽咽的痛呼。

  齐绍看得皱起眉,尽量轻地抚摸试探着那伤处的情形,确定只是扭伤,没有伤及骨头,稍微松了口气。

  他一用力,便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条,略微抬高少年的小腿,仔细地替对方将脚踝包扎起来,固定成一个易于恢复的形状。

  少年忍着没动,但那种痛还是让他呼吸一紧,吃下去的月饼都噎在了喉咙里,一下子涨红了脸,咳嗽起来。

  齐绍系好用来充当绷带的布条,见少年被糕点呛到,连忙轻拍他的背脊替他顺气。

  少年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咕咚一声咽下最后那口月饼,连眼角和鼻尖都微微发红,唇边还沾了些饼渣,可怜又可爱。

  齐绍哧地一笑,顺手抹了一把少年的嘴角,拭去月饼的碎屑。

  他起身走到河边,把酒壶里的酒尽数倒了,换成清冽微甘的河水,又从衣摆上扯了块布料下来浸湿,回到懵懂的少年身侧,不太顺手地为对方擦了擦脸。

  齐绍到底没有照顾过人,动作也不熟练,甚至显得有点粗鲁,少年却乖乖巧巧地任他折腾。

  污迹被一点点擦干净,那少年白净而称得上英俊的面容终于完全展露出来,齐绍把弄脏的衣料扔在一边,递了装着清水的酒壶给他,看着他小口地喝水,总觉得他眼熟。

  但狄人在夏人眼里,就如同夏人在狄人看来一样,都长得差不多。

  左不过是高鼻深目、异色瞳孔与天生白皙的皮肤,这奴隶少年应是混了一半夏人的血统,倒显得要与众不同一些。

  也许是像贺希格吧,齐绍想,那位右贤王也是混血,大约是混血儿都长得差不多的缘故。

  “你叫什么名字?”齐绍特意用狄语问道,“是谁的奴隶?我去把你要过来……”

  他本是好心,想要帮这小奴隶一把,谁知少年听他这么说,忽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兽,蓦地戒备起来,腾地一下便拖着刚包扎好的伤腿连滚带爬地窜出老远。

  齐绍差点被吓了一跳,又唤了他几声:“喂!你跑什么?哎——”

  少年受着伤,却还是跑得比兔子还快,齐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草丘后,又无奈地笑了出来。

  算了,不过是萍水相逢,对方若是不愿意,他倒也不会强求什么。

  齐绍拎着酒壶和空了的食盒信步走回营帐,直到他走远,草丘上的灌木丛后才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苏赫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干裂的嘴角,仿佛还能尝到一丝糕点残存的甜味。

  除了早逝的娘亲,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待自己这样温柔的人,那人还长得那样好看,一双眼睛像天上星星一样亮——他甚至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吗?

  如果不是腹中的饱足感,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那个人……是岱钦的新阏氏,是夏朝的大将军,肯定不会喜欢自己的。

  想到这里,苏赫不禁蔫蔫地耷拉下脑袋,一头乱糟糟的卷毛像野草似的,毫无生气。

  齐绍回到自己的帐子里,齐星齐月迎上来分别接过了他手里的酒壶与食盒,齐星突然惊讶道:“公子,你的衣服……怎么破成这样了?”

  齐绍回想起那个奴隶少年,借口道:“大概是天色太暗,被灌木丛的枝桠挂到了吧。”

  齐星心疼那从夏朝千里迢迢带来的料子,总共也就没有多少匹,公子又不爱穿狄人的衣裳……她忙和齐月一起为齐绍脱了外衫,准备等会儿挑灯缝补。

  中秋便算是这样马马虎虎地过去了。

  日子一天天寒冷起来,朔风席卷过草原,原本青碧色的原野逐渐染上枯黄,风沙也日益变大。

  凛冬将至。

  岱钦原本想接着在齐绍身上用那高丽的药玉,那东西却不怎的不见了踪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遍寻不着。

  好在齐绍的身体于床笫间已被调教得颇为纯熟,仍留着几分烈性,倒是比只会求欢的性奴来得有趣。

  没了那根恶心的东西整日折腾自己,齐绍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岱钦便又得了新玩意,迫不及待地要在他身上试验。

  齐绍正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帐子里读书,那早背得滚瓜烂熟的兵书被他翻得书页都快掉了,他还是孜孜不倦地反复看着,忽然就被岱钦派来的人“请”去了王帐。

  王帐中烛火通明,岱钦屏退了左右,招手让齐绍过去,像是唤什么宠物似的。

  齐绍垂着眼帘,忍下心里的不服气走上近前,被岱钦一把拉过去,跌坐进他怀里。

  这样的突然袭击,齐绍都已经习以为常,只面不改色地任由岱钦调笑。

  岱钦今日刚忙完族中要事,点了兵马布置好冬日的防卫与操练,正想找齐绍发泄,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匣子。

  “波斯人的物件,好看么?”

  齐绍听岱钦这样问,目光随意地瞥过去,看见那匣子里盛了三枚金环,小巧玲珑的饰物像是耳环,又与耳环有些不同。

  那细细的金环上还有精巧的雕花,镶嵌着细碎的透明宝石,在帐中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确实璀璨夺目,煞是好看。

  然而齐绍却无瑕欣赏,岱钦剥光了他的衣裳,热烫的手掌抚摸上他饱满紧实的胸肌,让他立时绷紧了身体。

  横贯在左胸口的伤痕依旧醒目刺眼,在男人有意的摩挲挑逗下,齐绍胸膛麦色的皮肤泛起薄红,两粒茶色的乳头不受控制地硬起,像小石子似的缀在胸前。

  岱钦低笑着拿手指去捻他硬挺的乳首,吹着气在他耳边说:“我一看到这套金环,便觉得好看,若是戴在你身上,肯定更好看。”

  敏感脆弱的乳头被男人粗糙的指腹捏起来揉弄,夹杂着刺痛的麻痒从乳尖蔓延开来,齐绍听出岱钦话中的深意,看那金环的眼神立刻变得深恶痛绝。

  他本能地想要躲开,却被岱钦刻意在胸口掐了一把,霎时疼得脸色扭曲,一声痛呼憋在喉咙里,喉结不住地滚动。

  胸前硬起的乳头却在粗暴的对待下愈发挺立,甚至有些红肿,被指头用力挤压得变形,又松开弹回原处。

  岱钦的目的再明显不过,齐绍又惊又怒,他为人正直,“嫁”到北狄后事事隐忍,本以为不会再有比被人肏弄更难堪的事情了,哪里想得到还能有这般折磨人的手段。

  他被岱钦禁锢在怀中,一番玩弄下来,两边乳头都已经高高肿起,下身也已经情动,却仍保留着理智与尊严。

  趁着岱钦伸手去拿那小匣子中的金环,他找准了时机,便想要从男人怀里挣脱。

  可这床榻方寸之间,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齐绍慌乱之间,不慎被未褪尽的衣物绊住,摔到地上,而后就被岱钦眼疾手快地捉住了脚踝,拖回榻上。

  “承煜……你跑什么?”

  岱钦头一回见齐绍反抗得这么激烈,更来了兴味,将他大字形地摁在铺着野兽皮毛的床榻上,跻身他双腿间让他无法再逃离,笑吟吟地欣赏起对方窘迫的神态。

  齐绍双手被捉到一处固定住,还不愿意认命,徒劳地踢动双腿,扭动着身体想逃,却只能将岱钦蹭得更为心猿意马。

  男人下身勃起的硕大阳物顶在齐绍腿根处,挨着齐绍半硬的男根,把那物事也磨蹭得更为精神。

  “不!不要……”齐绍喉咙里呼哧地喘着粗气,终是在岱钦捻着金环,向自己胸前凑过来时失控地叫出了声。

  但这拒绝来得太迟,岱钦将那金环的开口处对准了被蹂躏成深红色的肉粒,猛地一用力将缺口捏紧,尖锐的细环刹那间便刺穿了齐绍的乳头,结结实实地挂在了他胸口。

  乳尖被贯穿的疼痛瞬时让齐绍浑身一颤,然而比起疼痛,更让他痛苦的是这乳环所代表的屈辱。

  戴上这东西,就像是在他身上留下奴隶的烙印一般,令他从心底里泛起战栗与厌恶。

  齐绍喉间溢出濒死野兽般的悲鸣,身上分明的肌肉随着粗重的呼吸不断隆起,岱钦灰蓝的双眸将身下男人的痛苦尽收眼底,随后毫无犹豫地将他的另一边乳首也扣上了金环。

  被刺穿的皮肉渗出血丝,岱钦的目光被那点点猩红吸引,低头去舔舐,如同要将齐绍吞吃下去一般含着那肉粒吮吸,把血迹舔得干干净净。

  齐绍已然脱力,眼神空洞地望向帐顶,胸前乳首与周围的皮肤都被舔弄得湿润滢亮,穿过肉粒点缀其上的金环也沾着唾液,更加闪闪发光,香艳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便受不住了么?”岱钦从齐绍胸口抬起头,直起身体俯视着他,幽深的眼神晦涩难明。

  岱钦伸手拨弄了两下对方胸前自己刚刚镶嵌上去的乳环,挑眉笑道:“还有一个呢,你猜猜,要戴在哪里?”

  齐绍放弃了挣扎,将神智游离在外以抗拒岱钦的折辱,两人之间在狩猎大会后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丝微妙缓和的关系,在此刻倏尔荡然无存。

  他的缄默与平静让岱钦骤然失了兴致,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阴鸷。

  下一刻,岱钦便揭晓了问题的答案,最后的那枚金环,被他粗暴地扣在了齐绍腿间阳物根部的囊袋上。

  包裹着睾丸的单薄皮肉被轻巧地捏起,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穿透,剧烈的痛楚让上方硬着的肉柱都垂软下来。

  “唔——”

  齐绍的身体弹动了一下,腿根痛得几度抽搐,睁大的双眼终是湿润地淌下了泪水。

  岱钦垂眼看他这幅模样,本应该觉得快慰才是,却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更为烦躁。

  复杂的情绪纠葛在一起,让他手上完全没了轻重,草草地分开齐绍的双股,将那禁闭的穴口胡乱扩张了几下,便解开衣袍,握着硬挺的阳物往里闯。

  齐绍感觉到身下钻心的剧痛,脸色都变得煞白,岱钦亦然,却还是强硬地将分身寸寸楔入,直到完全埋进齐绍的身体。

  若说从前是岱钦单方面地折磨齐绍,这样的性事完全就是互相折磨,谁都讨不得好。

  齐绍在这种无法忽视的疼痛中反而有了几分清明,冷冷地目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两人各怀心思,视线交缠,几乎要撞出火星。

  岱钦握紧了齐绍的腰,狠狠在他腿间抽动起来,硬热硕大的阳具仿若一根烧红的铁棍,烫得齐绍臀肉紧缩,肉穴死死绞着,在反复的进出中被肏弄得肠肉外翻,股缝间鲜血淋漓,毫无快感可言。

  挂在囊袋与乳粒上的金环随着两人的耸动不断摇晃,拉扯着贯穿的伤口,带来一阵又一阵绵密的刺痛。

  本就该是这样痛的,他们两个人之间,怎么能有温存呢?

  当年齐绍刺伤岱钦的那一剑,没有要了岱钦的命,却让他临产的大阏氏为他担忧过度而难产血崩,一尸两命。

  岱钦与少年相伴的妻子虽没有轰轰烈烈的情爱,却也相敬如宾多年,他从此再未续弦,直到那明摆着羞辱对方的议和条件被夏朝昏聩的老皇帝应允。

  玩弄齐绍,不过是个余兴节目。

  他终有一日还要再挥兵南下中原,得国称帝,让草原上世代颠沛流离的族人都能过上富足安定的生活。

第11章 易水寒

  那一夜做到最后,齐绍已经被折腾到昏迷不醒,岱钦才终于在他身体里发泄出来,抽身而出时,带出的红白浊液触目惊心。

  齐绍是被内侍抬回帐子里的。

  两个婢女见到自家公子这般惨状,哪里还忍得住眼泪,给齐绍清理身体时,看到那一身狼藉,几乎都舍不得下手去碰。

  好不容易止了血、抹上药膏,齐绍昏睡了半日,又反复地发起高烧来。

  被金环穿刺的伤处和后穴里撕裂的伤口发了炎症,让他整个人烧得神志不清,浑身像火烤过似的绯红滚烫。

  齐月急得直哭,齐绍带着她们二人远嫁来这草原王庭,举目无亲,空有一个阏氏的名头,看似受人尊敬,实则不过是岱钦股掌之间的玩物,此时竟连个来看病的人都没有。

  岱钦那王八蛋,把公子害成这样还不闻不问!如今光是冷敷已经退不了热,必须要找医师看看……

  眼见着齐绍就要烧得说起胡话,口中已开始含糊地梦呓,齐星一咬牙,肿着眼泡拉着齐月道:“阿月,你可还记得那个给公子送月饼的右贤王?”

  岱钦其实知道自己昨夜做得过火了,但又拉不下脸去看齐绍,白日里处理完族中事务,才亲自去了一趟大巫的帐篷。

  大巫既司掌族中祭祀,又是巫医,世代传承,受族人敬重尊崇。四周挂满彩幡的帐篷中,鹤发鸡皮的老人头戴五彩羽冠、脸上与身上皆文满了部落图腾,面前燃起一堆青色的焰火。

  烟雾缭绕间,大巫紧闭着双眼,摇动着手中的手鼓,口中念念有词。岱钦亦认真地闭目盘腿坐在火堆前,等待着占卜的结果。

  大巫突然被什么刺痛了似的,紧皱着眉头停了下来,火焰也呲的一声黯然熄灭,岱钦猛然睁眼,神情凝重而紧张地问他:“如何?”

  大巫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他与我乌洛兰部有大因缘,天命至此,不当断绝。可我竟看不出……未来是吉是凶。”

  良久的沉默后,岱钦终是语气生硬道:“未来的事,便等来了再说。我昨日伤了他,还请大巫去给他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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