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谋案 第24章

作者:漫写诗书 标签: 推理悬疑

  郗牧接电话也没好气,“谁?”

  对方声音一沉,“你爹!”

  郗牧反应了两秒,身体下意识绷直,“姜局,有什么指示?”

  “这个嘛。”姜局的声音有些诡异,“小周区分局那里出了一些麻烦事,你带个人去协助他们,案子有些麻烦,估计是好几天不能回家住了,他们答应我已经准备好了宾馆,五星级的呐!”

  郗牧:“……”

  “真的,以后别说我不向着你们了,你们全队去都没事儿,那案子真是太邪门儿了……”姜局咳了两声,“我是说啊,小周区的老赵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为了破案简直是不折手段,哦不,是呕心沥血,你们别给我丢脸,一会儿上我办公室来确定人数,到了那边会成立专案组。”

  郗牧:“……”

  郗牧讨厌专案组,在工作中他需要绝对的自由和下属高度服从,专案组都是各分局甚至外地调来的人,办完案子后大家一拍两散,过程中很难做到彼此交心。可是听姜局这意思,这案子确实很棘手,既然要成立专案组,自己只好服从命令。

  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下,郗牧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反应过来电话线另一端的姜局看不到,便开口道,“我知道了,姜局。”

  “五星级酒店啊!别让我失望啊!”

  郗牧:“……”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仓促 下章回归正途

小攻回来了 以新的身份 却是实实在在的人类。。。

以前是鬼

什么都做不了

如今不做点儿什么。。。真的可惜了。。。

殷可:“并不!”

   ☆、亡者归来(一)

  易果醒来的时候,周围仍旧是黑暗的。她将身体蹭到墙边,扒住窗户下横木强撑起上身,透过被木板钉上的窗户上缝隙往外看,借此辨认这是白天还是晚上。

  黄昏。

  她没有时间概念,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个地方被关了好多年了。她瘫软着身子靠在墙上,突然咯吱一声,门开了。

  看着门口的轮廓,易果知道这是那个恶心的男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男人没有说话,也不关门,屋子里有了亮光。

  一个土炕,一把椅子,一个木桌,不再有别的设施。

  男人走到炕边,声音低沉:“还敢了不?”

  易果冷哼一声:“下回不了。”

  紧接着男人就爬上了炕,脱了裤子去拽易果的胳膊,易果像死鱼一样躺了下来,男人矮小的身子压了上去,对着身下人一顿揉搓。

  易果知道,这铁柱个子矮,但需求特别大,就连她生理期都不放过,一遍一遍压着她强迫她叫出来。

  叫得声音越大,他才越满足,才不会一直折磨她。

  可是这是在废弃的柴房里,门还没关,易果不想叫,右腿上被铁柱爹用拐棍打的那几下还疼,压上了后一阵钻心疼痛传来,易果仍是没叫。

  铁柱凑上来拽着易果的头发咬她的嘴,把舌头伸进去搅合,一下一下顶撞身下的易果,发出满足的低吼声。

  “娘说让你给我生娃,生完就放你出去。”铁柱放开易果的嘴:“你生吧,生完她就不生气了,爹也不生气。”

  “强、奸、犯。”易果声音很轻,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铁柱说的是方言,听不清易果说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多半是骂自己的话。

  易果的眼睛里有恨意,铁柱也不怕。

  花钱买来的媳妇儿再恨自己能咋地?还敢杀了自己?

  “听话!听不听话听不听话……啊……”铁柱终于发泄在易果身体里,低吼一声躺在了易果身上,随后又依依不舍地□□穿好裤子,跳到地上穿鞋往外走。

  “明天吧。”铁柱一边走一边系着当裤腰带的红色布条:“明天我让娘给你带上一口饭。”

  易果没有理他。

  身体里粘稠的液体慢慢流出来,易果已经不会哭了。她慢慢抚上自己的小腹,用尽所有力气将五个手指扣了进去。

  一开始被卖来的时候,易果哭着喊着挣扎着,拼尽了全身力气也要往外跑,咬人,踢人,打人,像疯狗一样,可那又怎样?也是被关在同样的这间屋子里门一锁窗户一钉,黑暗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出来摧毁心智,易果哭得嗓子都哑了,哭不出声也要哭,疯狂地用脑袋撞墙,最后撞晕了,醒来后仍旧在屋子里,脑袋倒是被包扎上了。

  这是一个谁比谁更心狠的过程,可惜,易果没有他们心狠。很快她就不叫了,因为屋子外有路过的女人告诉她,如果她在闹下去铁柱家就要给她下毒,毒傻了她就不闹了。易果怕出不去,但更怕傻,一时半会儿出不去还有机会和他们同归于尽,要是真傻了,那就完了。

  易果问外面那女人能不能帮她,那女人没说话,易果透过窗户缝往外看,那女人已经走了。

  易果不闹了,然后她看到了买她的那个男人,铁柱,被迫发生了几次关系后,铁柱把她从屋子里带了出去。

  易果一开始不是特别恨这家人,因为她知道这都是那个把自己绑架的那个叫“二哥”的人干的。她恨二哥,恨那个女人贩子,等到最终被卖到村子里后,这才知道自己沦落到了什么样的境地。她说要给他们很多很多钱,铁柱家只要媳妇不要钱,也不相信易果。所以易果闹了之后才被关在黑屋子里,如今她又出来了,心思活络起来,起了逃跑的念头。

  跑,一个人跑肯定不行,易果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这在哪儿,就知道被绑在车上跑了好久,更多的时候眼睛还被蒙上了,易果猜这离家不远,可能是外省,也有可能是省内的村子里,总之不会真的被卖到很远的地方,这给易果带来了一丝希望。

  要是能挟持着一个人跑就好了。易果在铁柱家里的几天就爱往厨房逛,但家里的刀啊剪子啊都被收起来了,易果等了几天没等到机会,何况自己干什么都有铁柱妈盯着,于是也就放弃了菜刀,准备拿盘子。盘子往地上一摔,挑块儿大的往脖子上一架,不也行吗?

  一天晚上铁柱娘在做饭,易果洗菜,目光一直瞥着那铁柱娘旁边的白色瓷盘。铁柱娘做好了菜盛到盘子里自己往外端,易果蹭地一下跳起来在放碗筷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盘子,使劲往地上一摔,盘子应声而裂。易果飞速蹲下捡起一块藏在自己身后,铁柱娘大叫咋地啦。

  易果也不说话,铁柱先过来的,看地上的一地碎渣就和铁柱娘说没事儿这败家娘们打了一盘子,铁柱娘赶来骂易果,易果一看铁柱就在自己身前,伸出手捏着锋利的瓷盘碎块往铁柱脖子上一架,恶狠狠道:“我要出去!你们去给我找车!”

  村子里倒是有车,那也是在镇上上班的李所长家的车。铁柱感觉到脖子上疼,也就绷直了身子和铁柱娘说去让李哥开车过来。铁柱娘没办法,只得去找了李所长,说了事儿后李所长就开着车来到了铁柱家门前。

  铁柱爹用拐棍敲了铁柱娘一下,告诉她别瞎说话。易果挟持着铁柱上车,但就在这上车的时候,自己就被李所长和铁柱联手制伏了。一个女人把盘子碎片架在男人脖子上还要让他上车?易果也是没想过这究竟能不能办到。

  后来易果被打了一顿,躺在炕上时还想怎么跑。伤好了,一天夜里趁着大家都睡着往外跑,被村里其他人发现了,易果就跪着求他们让自己走,结果村民越来越多,一起把易果绑了送回了铁柱家。这回可触到了铁柱娘的逆鳞,抄起铁柱爹的拐棍狠狠打了易果一顿。

  这是给铁柱家丢脸啊。

  让别人知道了该怎么想?

  后来易果又尝试着跑了几次,次次都被抓回去遭受毒打。易果问村民就不能让她走吗,村民说要是放她走铁柱家买媳妇儿的钱就白花了,她走了,其他家买来的媳妇儿要是也跑了,还都放走吗?易果这才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这村子没一个好人,全他妈是人渣败类。

  铁柱?

  铁柱就更完蛋了。第一次易果经期说自己不舒服,铁柱还真没碰她,可第二天晚上就忍不住了,把易果压在身下爽了一夜。自那后铁柱就不管易果是不是经期了,只要他想要,他就翻身让易果大声叫出来,在激烈运动中身为男人的自尊感才被狠狠满足。

  作为易果的第一个男人,铁柱那是很高兴且自豪,何况自己还多添了钱。

  而易果,本来经期时就疼的死去活来,这下可好,没有一刻是消停的。有时候她被压在身下双目失神时就会想,怀孕吧,怀孕就好了,铁柱就不碰自己了。可是又一想,就算怀孕了,铁柱能忍好几个月吗?何况前几个月时还不一定知道自己怀孕了,铁柱几乎每晚都要,说不定早就流产了。

  这一次易果是因为和铁柱娘吵架才被关进去的。

  出来后的那天晚上,铁柱去别人家玩牌了。

  而她望着窗外圆圆的月亮,终于咬着手背哭了出来。

  “哥……”

  “你要是没死,肯定不会让人这么欺负我的,对不对?”

  “哥……你在哪儿啊……”

  “变成鬼帮我把村子里的人都杀了好不好?我也不活了,我没脸在世上活着,我已经怀上了那个人渣的孩子,我恨不得把它剖出来,但我没有……”

  “等孩子出生,等孩子出生后我再弄死他,我要在全村子人面前弄死他,我要让这些村子里的人看看,他们生下来的也只能是人渣!别和我说孩子是无辜孩子还小,我呢?我才22啊哥……”

  “你那么善良,得到了什么?如果你知道我的打算,会劝我吗?”

  “这一次,我不会听你的了。”

  “就是因为你那性格你才死的!我不会那么轻易死!我即便死,也要拉着全村人陪葬!你等我!等我去找你!带着他们一起去找你!哥!”

  “一定要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师叔说】:

灯灯灯灯!是不是怀疑自己打开网页的方式不对?放心!没有换副本!下一章就回到了距离此处几千几万里外的城市里了!

我们远在N千里外的郗牧大队长能否来解救我们可怜的易果?

灯灯灯灯!明天见!

   ☆、亡者归来(二)

  炎热的夏天仍旧持续着。

  除了林索尔,队里没人喜欢夏天。

  至于原因……

  没人想看到因高温而加速腐烂的尸体。

  小周区中心处一别墅区内,停了两辆警车。

  “死者仇都,盛都集团总经理,31岁,此处是他的房产之一。”因郗牧只带了殷可和程池,所以专案组里的痕迹学专家是小周区分局的刑警陆言,由他负责向众人讲述案情。

  在来的路上郗牧已经和殷可程池已经看过了案件资料,由于尸体并不在现场,这对郗牧来说有些糟糕。

  专案组的成员由几大分局调派精英组成,以小周区公安分局局长赵局为组长,一切都听他指挥。郗牧看了那几个人一眼,独觉眼前这个陆言还算靠谱。

  一身穿湖蓝色衬衫的青年看着郗牧笑:“早就听说郗大队长有神探之称,今天终于见到了真身,不知道郗大队长能不能通过这现场找出凶手来?”

  郗牧对于这种人向来都是不理的,这其中又细分为两种。一种是不知深浅蓄意挑衅的无知傻逼,另一种是欧暮生。

  见郗牧没说话,小湖蓝有些尴尬,随后又低声笑了:“本来想请欧七天的,谁知道他辞职了,要是能和他一起办案,我简直此生无憾啊……”

  “徐小天,闭上你的嘴。”陆言扭过头低斥。

  郗牧看着从客厅到卫生间这段距离,想象着仇都是怎么死的。

  仇都的尸体是在卫生间发现的,郗牧看过当时的现场照片,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他的尸体上插着无数玻璃碎片,血流遍地,墙上挂着的大面镜子全部碎裂,只余一小部分在外,其余的,则都在仇都的尸体上。

  而脸上却什么都没有。

  茶几上有标记,是说明当时手机放在那里。案发时仇都从沙发上起来往卫生间走,走到茶几前方时似乎摔了一跤,地上检测出少量特殊成分,是属于油的范畴。在此处摔倒后碰到了茶几,茶几被撞得位移,边角处有血迹,证明仇都在此划伤,但伤口并不严重。仇都紧接着去卫生间镜子处看自己的伤口,然后……

  仇都的尸体是面对镜子仰躺着的,喉咙上插着一片最大的玻璃,割断了气管。现场并无凶手指纹,除了那可疑的、平白无故出现在客厅地上的油,再无其他。

  陆言跟在郗牧身后道:“所有能看到凶手的电子眼坏掉,没有视频。我们排查了仇都的所有亲戚朋友,没有特别可疑的人。并且因为他的身份……调查他的关系网就花费了很多时间,没有新的发现,案情止步不前。”

  “这不是我的工作。”郗牧冷冷道:“专案组成立之前关系网就该弄清楚。”

  “也不知道那么一大片镜子是怎么碎的,靠什么外力能碎成那样儿?”殷可在见到原本挂着镜子的墙壁,疑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