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 Ⅲ 第34章

作者:藏妖 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推理悬疑

如此一来,苏子健在警方的调查中便有了完美的“无作案条件”。

第43章

姚志案的调查中,翁叔根本就是个局外人。若不是顺藤摸瓜摸到了冯果,谁都难以发现还有这么一只老狐狸隐藏着。虽说这点事迟早会发现,但案子哪能让你一等再等?司徒并不担心翁叔死活不认罪的问题,既然能揪住苏子健不放,并掌握了他涉案的证据,翁叔也跑不了。到了田野手里,谁都别想跑。

让司徒比较担心的是冯果……

话说到这里,霍亮风风火火地赶来。他搭了一眼坐在箱子上脸色不佳的林遥,看到他安全无事也放下心来;再看几眼活蹦乱跳的温雨辰,霍亮长吁一声。自家人都没事,他的心也彻底放回原位。霍亮在司徒耳边嘀咕了几句,顺手带给他一样东西,司徒挑挑眉,算计的眼神瞥向地面的冯果。

温雨辰发现霍亮的身上很脏,特别像刚从火灾现场爬出来的一样。不得不让温雨辰怀疑霍亮去了别墅。许是察觉到温雨辰的注视,霍亮对他微微一笑,说:“我刚去找点东西,来晚了。受伤没有?”说到此,霍亮才注意到温雨辰的衣服已经被撕坏,露出里面白皙的身子。别看人家年纪小,身材可是不错看,六块小腹肌整整齐齐地码在小腹上,既不显得唐突,也不显得扎眼,像头精壮的小狮子,该有的地方一样不缺。

霍亮走到温雨辰身边,揉揉他的脑袋,顺势将T恤外面的衬衫脱下来,罩在小孩儿的身上,顺势抹掉他脖子上已经凝固的血迹。

苏子健等人利用完了温雨辰,准备杀人灭口这的确很符合恶人的行事规范,但有一点司徒还存有疑虑。他再一眼看了地上人事不省的冯果,说:“马小丁的案子线索太少,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查到冯果七年前回来的记录。我的朋友们就在哥伦比亚调查,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在拿到确凿的证据前,我们不妨来想像一下。当然了,我的想像还需要你的帮助,查尔斯.翁先生。”

提及到本名,翁叔不由得一愣。随即,不屑地哼笑出声,“看来,你们真的下了很多功夫。我很遗憾,不管是哪一起案件,我都不是凶手,你们也没有证据。”

“别闹了老头儿。”司徒语重心长地说,“当年要不是卫君帮你脱罪,你他妈的早就被判刑。卫君死了,谁还能给你脱罪?”

要不怎么说眼睛看不到特别憋屈呢。司徒说的这些情况林遥还不知道,关键时刻他居然不知道隐情,简直无法接受。林遥上来的一股子倔劲儿谁都拦不住,叫着司徒让他先把情况说清,因为他已经烦躁的不想猜来猜去。

司徒哭笑不得地安抚自家小祖宗,只好先把衣少安等人查到的线索一一说个仔细。林遥越听越是纳闷,“两年前的事可不少啊。最后你跟卫君一战,那时候他在国内待了很久了吧?这么说来,他至少应该在三年前就离开哥伦比亚。”

“离开是离开,联系还是有的。”司徒说道。

一旁的温雨辰乖乖举手,“我听见翁叔说,就是因为林遥,他才抛弃了我们。这个他是谁?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卫君?这人在哪?”

“死了。”司徒云淡风轻地一句话,“我杀的。”

不待温雨辰表现出惊讶的神情,林遥忽然拍了一把大腿,“这就对了。我们不能算两年前的事,要算到三年前。卫君回国跟咱们死战到底,那时候他至少在我们身边潜伏了一年时间,所以,他离开翁叔等人的时间,至今为止应该是三年。”

算明白了时间,林遥也大大缓了口气。两年前经手的案子是许慎,让他自责纠结了很久的一个案子。他很怕现在的案子又扯到许慎的身上。其实,司徒也很担心,林遥花费了很多时间才从许慎的死亡中解脱出来,现在又要为许慎伤神,司徒肯定要抓狂的。

经历过协会案的人都在回忆,三年前发生过什么事。司徒算的比较清楚,他说:“三年前办了两个案子。模特大赛的案子和亮子学校的案子。还记得丑小鸭论坛么?”

“不是吧?”霍亮抽抽嘴角,觉得这也太扯了。

没有什么扯与不扯的说法,当时破了案,从凶手口中得知那个丑小鸭论坛,服务器追踪到境外便没了下落。攒在手里的资料只说明那是卫君一手经办,论坛里聚集了很多像凶手一样的心理异常的倒霉蛋儿。说到这里,司徒的眼神瞥向了韩栋,这人太符合卫君挑选试验品的条件了。

房间里的气氛再度变的古怪起来。翁叔眼角的皱纹好像壕沟一样皱出内心的深怼,黑色的眼珠斜睨着司徒;司徒冷着脸,垂眼漠视。正邪之间的沉亢、刺探、针锋相对的暗中角逐,在死气沉沉的表象下掀起暗涌波涛。哪一方,哪一个,绷不住了,守不稳了就是满盘皆输。

苏子健的哼痛声像是噪音一般打破了司徒与翁叔之间的较量。司徒示意霍亮去看看情况,别真被韩栋弄死了。霍亮走到苏子健身前,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没事,死不了,你忍忍吧。我说苏医生,你们跟卫君到底什么关系?”

“亮子,按照顺序来,别急。”林遥打断了霍亮,随即跟司徒商量,“现在姚志案和张馨案已经分析完了,剩下的就是王铮案。”

“冯果干的。”司徒毫不犹豫地说,“这货还挺敬老,估计是特别崇拜你吧,翁叔。”

“信口雌黄。”翁叔正在用洁白的手帕勒紧左臂上的伤口,神色倒也坦然。

司徒不免失笑,“我发现卫君调教出来的人都喜欢在我们面前装犊子。你们知道现在什么局面么?你们知道咱在这掰扯完了,你们几个就要被送进警局么?话说,你们似乎很怕田野。亮子,给田野打个电话让他准备好,过会儿我给他送份大礼。”

不知道翁叔等人为什么惧怕田野,原因或许不重要,只要知道田野能打垮他们已经足够。想到这几个人在田野面前一点点崩溃,司徒的心情就好的难以形容。他高兴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冯果,看似已经成了习惯。

“翁叔,冯果模仿你曾经犯下的几起食人案,作案理念、手法以及套路几乎跟你一模一样。冯果唯一不及你的,就是临场反应。如果冯果有你这么老练,不可能被王铮发现异常,如果他有你这么狡猾,也不会临时慌了手脚跟王铮肉搏。”

在司徒分析王铮案的时候,林遥忽然想起了司徒彦的侧写结果。虽说司徒彦的侧写半真半假,但有一点他说对了,王铮案的凶手要比姚志案的凶手力气大。林遥冷声道:“去杀王铮前,冯果吸了毒。”

亢奋,暴力,让冯果看似单薄的小身板爆发出更大的力气。冯果毕竟只是模仿,事后他干了特别多余的事,就是将现场伪装成入室抢劫。或许,这不是伪装,而是赤果果的向警方挑战。不论冯果的出发点是什么,已经被破坏的现场的确给他们造成了一定性的困扰。

在林遥的脑子里渐渐浮现出王铮案的案发过程。他说:“冯果拜访了王铮,王铮对冯果还是了解些的。他知道冯果喜欢喝红酒,所以拿出家里珍藏的红酒招待他。我想,当时冯果的状态很古怪,刚吸了毒,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都与普通人不同。身为医生的王铮肯定看出了什么,所以请冯果离开他的家。冯果因为亢奋的精神状态,没有想如何解决王铮的怀疑,反而是动用武力,直接制服了王铮。”

作案时的冯果不正常,他的精神处于不能用常规猜测的状态中。他伪装的现场漏洞百出,自相矛盾,却误打误撞地让两名侧写师推论出两种结果。现在看来,还是司徒彦技高一筹吧,这混蛋一眼看出两起案件并非同一个凶手。

王铮案也好,姚志案也罢,嫌疑人在时间上的“无作案条件”都非常模糊。再加上现场内没有搜索到指证凶手的有力证据,司徒和林遥都在为最后的工作感到忧愁。

让这些人自己认罪,那是不可能的事。交到田野手里,需要多久时间才能让这几个人渣开口,司徒也吃不准。他担心的是翁叔和冯果的国籍问题,他猜测,翁叔这老狐狸会提早留下后路,那时候会非常麻烦。

所以,司徒把打破局面的契机放在了韩栋和苏子健身上。他说:“刘队,带回去审吧,你的人带翁叔和冯果走。对了,先把苏子健送医院去,再耗一会儿,就真死了。”

说完,司徒给霍亮递了个眼神,让他把韩栋带到自己的车上。最后才叮嘱温雨辰,“你先送小遥上车。”

刘队打了电话叫人过来,带着翁叔和半死的冯果赶往警局。霍亮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温雨辰陪着林遥坐在车里,看到司徒并没有出来,而是拉住了韩栋,在小院子里说话。

他们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司徒便带着韩栋上了车。车子刚刚启动,坐在后面的林遥忽然说:“一直以来,不管是我们还是冯果等人都在等。等着对方沉不出气。谁沉不住气,谁就输了。我们明白这个道理,冯果他们也明白。我想不通,冯果怎么忽然就决定先挑起事端。韩栋,这都是你的功劳吧?”

韩栋坐在副驾驶位上,在车镜里看着神态自然的林遥。他没有回答林遥的问题,仍旧像以往那样,麻木的令人气恼。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可有些事不愿意说还是得说。这与个人意愿无关。司徒知道林遥想挽救韩栋,但是韩栋的问题也不小。他知道所有内情却不说,包庇、纵容,这也是罪。

“韩栋,司徒彦跟你谈过。”司徒准备剥开韩栋身上厚重的壳儿,把这人从里到外的伤疤瘀血化脓的地方都暴露出来。

“你觉得我杀了人么?”韩栋一反常态,率先打断了司徒,“我是说,从马小丁到王铮,你觉得我参与了多少?”

“马小丁是谁杀的,从时间上分析,翁叔的可能性最大。你?你也就是个被夹在中间的馅儿,不得不跟他们同流合污。只是我想不通,他们是准备把你当替罪羊的,为什么在最后冯果还要带你离开。”

“我不知道姚志被杀的事。”

他愿意说了?林遥有些意外。

根据韩栋自己所说,姚志被杀后他才知道冯果回来了。没错,当年的冯果的确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而冯果远不是跟林遥说的那么有情有义。当年,在强了韩栋之后,这人就一直在折磨他。患了慢性病的韩栋不像别人那么悲观,他反而觉得终于有机会脱离冯果的魔掌了,所以,他很痛快地退了学。那几年,他过的很辛苦,虽说好歹撑过来,但是父母为了给他治病也变得家徒四壁。韩栋离开已经被债务打压的没了温暖的家,一个人出来生活,自生自灭,生死由命。

“后来,我遇到了苏子健。他帮我治病,帮我找工作。我很感激他,也很糊涂。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有一天,苏子健说带我出去吃饭,这很正常,他经常带我出去吃点好的,补补身子。我进了饭店包房才看到,原来是冯果回来了。”

冯果表现的很亲切,并暗示韩栋是他让苏子健照顾韩栋。当晚,韩栋毫无悬念地被冯果压在了酒店的床上,这其中苏子健功不可没。在韩栋死活不就范的状态下,苏子健拿来的药让韩栋变得淫荡放浪。冯果给了韩栋一大笔钱,并让苏子健继续照顾他。

“很奇怪是不是?”韩栋用毫无情绪起伏的口气说着种种往事,“冯果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那时候因为得了病,我的外貌变的很差,没有当年的可爱,也没有好身材,冯果对我的执着让我很困惑。我不相信真爱,冯果那种人就没有真爱。”

后来的某一天,也就是冯果准备走的当天,他在冯果的床上醒来。看到一位老人正将血粼粼的肉块儿切割好,放在冯果的餐盘里。大家都是学医的,韩栋认得出那是人的内脏。

冯果把韩栋绑在床上,电脑里播放着他被下药时的放浪摸样,逼着他做爱,逼着他吞下内脏。他成了他们的同伙。从头到尾,老人都在床边服侍着。给冯果递上可耻的玩具,帮冯果掰开韩栋的嘴。那时候,韩栋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后来,我听苏子健说,那次冯果回国只见了马小丁。马小丁说冯果是叛徒,他们打了一架。翁叔在场,是他杀了马小丁,冯果割掉马小丁的内脏。苏子健劝我尽快忘记这些事,因为我们是斗不过冯果和翁叔的。我很想忘记那些事,记忆却很清晰。我连冯果吃掉马小丁那时候的兴奋表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听着韩栋讲述几年前的经历,除了“可怜”一词外,司徒实在想不出其他词儿了。林遥也愈发沉默,脸色阴沉着,无力打断韩栋悲苦的回忆。坐在他身边的温雨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掉下眼泪,大大的眼睛哭的像只兔子,他依偎在林遥的身边,呐呐地说:“比我还惨。你怎么不去报警?”

“你当我没找过警察?”韩栋漠然地说,“那一年我才多大?我能见到的官阶最高的警察只是个普通的刑警。我说了我的遭遇,说了冯果吃人。那位刑警就让我回家等消息。我等了一个月,等到的却是冯果派来的保镖把我毒打了一顿。你们觉得,我还会相信警察么?”

不对!那个刑警不可能是冯果的内线,出卖了韩栋的应该是苏子健。而那位刑警,很可能是看到韩栋异常的精神状态把他当成了精神病,没有理睬他的报案。

这事林遥想的明明白白,就连温雨辰的看法都跟他一样。那么,韩栋会不明白?会没有怀疑过是苏子健出卖了他?温雨辰憋不住心里的话,直问:“韩哥,你怎么就不去告发苏子健呢?他为虎作伥啊。”

“但是,那几年没有他,我早死了。”韩栋苦笑道,“不管苏子健照顾我出于什么目的,在冯果回国之前,他一直都在照顾我。我没有夸大其词,没有他,我真的早就死了。”

韩栋没办法怨恨苏子健。相反,他像可怜自己一样,可怜苏子健。时间久了,他连可怜自己的心态都失去了活力,麻木地活着,等着身体耗尽能量,死在那个巴掌大的蜗居里。

冯果等人为什么回来?韩栋只说了一句话:“为了你们。”

林遥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韩栋,温雨辰拉住了他,轻轻地把他的手放在韩栋的肩膀上。韩栋很诧异地回了头,看到眼上还缠着药布的林遥。

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韩栋却在林遥的脸上看出了什么。倏然间,韩栋的眼睛红了,眼泪溢满在他的眼里,摇摇欲坠。

“韩栋,给句实话。三起命案你参与了多少?”林遥冷静地问。

韩栋哽咽了一声,说:“我没参与。苏子健偷了我的裤子和鞋,帮翁叔杀了姚志。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你们找到我,把我带到特案组。我听说了姚志的死因,就知道,冯果回来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苏子健也参与了一份,但是我想到了,冯果回来,苏子健一定会帮他。”

“至于王铮的事,我没参与。我不想帮你们,也不想帮冯果。我被判刑也无所谓,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韩栋的经历没办法让人痛恨他,至少林遥一直想着挽救韩栋。可司徒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怜悯。他说:“韩栋,别跟我偷换概念。你到底怎么刺激了冯果?他为什么改变初衷不陷害你还要带你走?你一直三敛其口只是因为不想活了?”

被司徒一番质问,韩栋却不见慌张。他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希望,在看到警察局大门时,他这样回答司徒。

你不会想要知道所有的故事的。

第44章

几个人走进了警局大楼,迎面而来的刘队脸色很差。看上去像是有人惹恼了他。

司徒担心的事终于来了,M国大使馆的人还有冯果的律师跑来要人,言之凿凿,逼着警方出示确凿的证据。拿不出来,就必须放人。

起因是冯果在回警局的路上苏醒过来,吵嚷着自己有权利打电话找律师。刘队不能剥夺他该有的权利,只允许他打一个电话。冯果的电话是打给律师的,并在电话里说明翁叔所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他只是救了林遥之后,把林遥交给翁叔照顾。其余的事他一概不知。他更不知道为什么遭到司徒的殴打。

冯果的反咬一口让刘队懊恼不已。目前为止,的确没有指证冯果的有力证据。只要翁叔等人咬死了不说实情,短时间内还真拿冯果没辙。

司徒让温雨辰把韩栋带到安静一点的地方,回过头来问刘队,大使馆的人和律师只是要证据么?刘队的脑袋点的像捣蒜,催着司徒赶快拿出来。司徒哼哼地坏笑起来,跟刘队说,“你把大使馆的人和冯果的律师叫来,到关着冯果那房间去。”

司徒要干嘛?刘队表示已经没耐心去猜了。他急三火四地去局长办公室请人,被挤兑被鄙视,气的只能在心里嘀咕:我是穿制服的,上司压着我,我就只能指望你。司徒你一定要镇住这帮孙子。要是让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老子都瞧不起你。

林遥总觉得司徒还留着一手,可究竟是什么林遥却猜不透。他偷偷拉着司徒的手,问他:“你到底打了什么埋伏?怎么我一点都猜不到。”

司徒靠近林遥的耳朵,低声说着腻人的情话,“都让你猜到了我还镇得住你么?镇不住你,你还不翻了天。其实这事吧,就像藏私房钱,任组织眼力如何霸道,老公还是要屡败屡战。不藏私房钱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让老婆看透的老公不是好老公。”

林遥听的直撇嘴,偷偷摸摸掐爷们的腰,数落他,“你就得瑟吧,早晚有你后悔的那天。”

司徒故意拉着林遥走在最后,悄声说:“你怎么不害羞啊?以往听我自称老公红着脸拿拳头招呼我那劲儿哪去了?”

“滚一边儿去。”林遥嗔怪地说,“都七年之痒了,我还脸红个屁啊。”

“行,有本事你绷住了,别脸红!”

说着话的功夫,司徒已经扶着林遥进了小会议室。

法医给冯果简单做了些伤势处理,随后将人安置在小会议室,由三名警员看守。律师一见冯果被打的都没人样了,叽哩哇啦地吵嚷着要讨回公道。司徒也不急,就当听不懂他那鸟语。等律师喷够了,司徒才说:“我就不说废话了。跟我一起侦办案件的林遥警官曾经遭到凶手两次绑架。其中一次,凶手拿走了他的一部电话、钱包、钥匙和项链。项链是我送给林遥的,限量版,独此一份。”

林遥被他搞糊涂了。扣下冯果跟项链有什么关系?不止他糊涂,在场的人都糊涂。司徒走到冯果所躺的沙发前,阴险地笑着。冯果的眼神也不善,只是因为被司徒打的眼睛都睁不开,没办法眼瞪眼的较量。司徒直接伸手扯开冯果的衣服,露出戴在脖子上的白金项链。项链下面垂着个小小的透明的瓶子,造型精美别致。

冯果不屑地冷笑几声,说这条项链是自己买的,的确是限量版,但绝对不是林遥的那条。这件事林遥也知道,他甚至看过自己这条项链。司徒不跟众人废话,用力一扯,把项链从冯果的脖子上扯了下来,拿在手里摇晃着,笑道:“这款项链最吸引我的是瓶子的设计。这个小瓶子能打开,原装液是香水,戴久了会有香气。”

有香气?怎么从来没有闻到过?林遥坐在一旁,越想越糊涂。司徒走到他身边,轻轻捏了一把他的肩膀,继续笑道:“我们俩结婚两年了,项链是我送他的礼物。但是,你们看,我们之间赠送礼物怎么能是普通的东西呢?我要送老婆的,肯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即便不是最好,也是最独特的。所以呢,我把送给他项链瓶子里的香水换掉了。”

林遥忽然有种预感,极其不详的预感。

司徒一脸痞子气的坏笑,“林遥项链的瓶子里装的不是香水,是我的精液。”

我操!

林遥一口气没上来,气的脸红脖子粗。在其他人惊愣的时候,他一声怒吼:“司徒你他妈的不要脸!”他他他他他,居然带着一瓶子爷们的精液满世界晃悠。变态啊,怎么想的啊?

司徒被骂的感觉相当幸福,还用英文重述了一遍。俩老外面红过耳,尴尬不堪,特别是那律师,一个劲儿瞪冯果,似在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司徒这厮得瑟了一下自己的幸福,没羞没臊地打开门朝着外面嚷嚷,“来个鉴证组的哥们,检验一下瓶子里的液体,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样本。”

林遥捂着脸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自家爷们真是越来越让人吃不消,这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是不是该让司徒彦给他做个心理治疗什么的?

还躺在沙发上的冯果诈尸似地坐了起来,吵闹着说司徒陷害他,那项链根本不是林遥的!是与不是,到了这时候谁说的都不作准,只有化验结果才是最公正的。司徒得得瑟瑟地朝着冯果坏笑,说:“我真没把二三十万的项链放在眼里,这也就是我带小遥出去逛一回街的花销。但是送他的嘛,肯定是要特别一点。冯果,你掂量掂量,是你那一千来多玫瑰花牛逼,还是我这个换了馅儿的项链牛逼?”

听自家爷们越说越没谱儿,林遥臊的要出去。司徒也顾不上挤兑冯果了,扶着用他们家眼睛不便的小祖宗离开了房间。门口,司徒把项链交给了鉴证组的警员。结果出来的很快。鉴证人员表示能在瓶子里放那种东西的人绝对是个人才!司徒占了理,回到会议室门口,蔫儿坏蔫儿坏地问冯果的律师:“我们家独一无二的项链怎么在冯果脖子上呢?来来来,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把冯果还给你。

林遥臊的满脸通红,躲在刘队办公室里死活不出去。太丢人,整个警局都快知道了!司徒偷溜进来抓着林遥使劲亲那个红彤彤的脸蛋儿,被刘队看着正着,吓的落荒而逃。

林遥气的揪住司徒的衣领,质问:“那项链真的是被冯果偷走的?我怎么觉得是你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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