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 Ⅲ 第40章

作者:藏妖 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推理悬疑

林遥皱皱眉,跟司徒说:“这里你负责吧,我去小唐那边看看。”

很快,林遥带着冯翱返回来。司徒一眼就看到冯翱那隐藏不住的愤怒眼神,估摸着是被小动物来了个下马威,吃了亏又不能反击。不错,唐朔有点扮猪吃老虎的意思了。

其实,林遥也憋着笑呢。但他得忍着,这种场合下不适合幸灾乐祸。他一本正经地说:“很抱歉耽误几位的时间,虽然我们的东西没找到,但是并不代表我们不需要三位的协助。最近一两天内,请三位不要离开本市,我们也许会跟你们联系。”

不等那三个人颇有微词,林遥冷沉着表情,说:“需要我们安排车送你们回去吗?”

“警车?算了,敬谢不敏。”董文洋特别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第一个离开了贵宾室。接着,汪国强拉长了一张脸,跟在后面。最后是冯翱,他走的时候把房门摔的砰砰直响,愈发勾搭着司徒想要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其实唐朔真没把冯翱怎么着。他只是以警察的身份站在一边监督而已,叶慈对冯翱是光着还是穿着衣服都没什么感觉。冯翱在叶慈面前一件一件的脱,慢的跟蜗牛一样。刚把上衣脱干净,就摸着自己锁骨上的疤痕,对叶慈很温柔地说:“多少年了,这道疤还没下去呢。”

叶慈不吭声,哪敢啊,找死呢?可人家唐朔代他说了:“你这伤也就是个轻伤,在法律上没过五年你都有权利要求立案侦查。”

叶慈冷汗下来了……

冯翱不愧是老江湖,并没有因为唐朔几句话就炸毛,或者说,他根本无视了唐朔,继续对叶慈笑道:“我怎么会起诉你。”

妈蛋的,当小爷不存在是吧?唐朔把手里的本子一扣,坐像立刻变的很大爷范儿,翘着二郎腿斜眼瞥着冯翱:“冯先生,你不冷啊?我看你那鸡皮疙瘩都冻出来了。”

美男脱衣秀脱出一身鸡皮疙瘩是不怎么美好,冯翱的脸色的确是难看了些。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对着唐朔点头:“谢谢唐警官关心。”

“别扯了,我穿衣服的比你没穿的还冷。你脱快点,我也能早点出去。”

叶慈想笑,流着冷汗的同时,他特别想笑。

终于,冯翱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唐朔拿起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搜,动作很慢,很仔细。光是一件衬衫他就找了能有七八分钟。浑身只有一条内裤的冯翱显然有点着急。

“唐警官,您看完了没有?”

“没呢。”唐朔不紧不慢地说,“工作嘛,就要认真。”

“我很冷。”冯翱不满地说,“你不是也说很冷么?”

这时候,没用唐朔说话,叶慈主动脱下外衣给唐朔披上,顺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尽显宠溺与疼爱。唐朔若无其事地继续搜裤子。等着都搜完了,唐朔站在冯翱面前,摸着下巴打量他身上的内裤。

冯翱笑道:“唐警官,要看我的底裤?”

“当然啊。”唐朔理所当然地说,“脱了吧。”

这种要求对冯翱来说是巴不得的,他故意往叶慈跟前凑了几步,慢慢拉着内裤边缘往下扯,并把脱下来的内裤直接放在了叶慈手边的桌子上。挑衅意味十足!

唐朔继续摸摸下巴,看着冯翱的下面,爆出一句:“好袖珍!”

叶慈拼命的忍,拼命的忍,笑出来就是死路一条。唐朔用余光看着叶慈,心说:你敢看一眼,回家我让你睡一年的地牢!

可叶慈真就看了!不但看了,还看的特别仔细,当然了,他看的是内裤,不是冯翱的“好袖珍”。就在唐朔气的牙根直痒痒想要咬下叶慈的一块肉来的时候,叶慈忽然说:“都记录完了,你穿衣服吧。”

显然,唐朔把冯翱气了个半死!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脸色阴的能滴出水儿来。他问:“可以走了么?”

唐朔点点头,说:“可以啊。”

冯翱抬脚走到门口,叶慈和唐朔走在他身后。这时候,唐朔偷偷地拉着叶慈的手特别没羞没臊地按在了自己的下身。叶慈一愣,红着脸回头看他。小动物笑的一脸纯真,低声问:“还不如我一半大呢,是吧?”

冯翱狠狠地把门摔上!叶慈失笑,凑过去亲了亲小动物的嘴角,告诉他:“你大。”

听完了整个过程,林遥和司徒捂着肚子笑的眼泪狂飙!叶慈红了脸,唐朔倒是觉得意犹未尽。

“司徒大哥,现在怎么办?没找到37号号码牌,他们三个也走了,咱们呢?”

司徒笑的都岔气儿了,摆摆手,说咱们也走。

因为这俩人笑的实在太厉害,导致说什么都含含糊糊的。唐朔索性也不问了,拉着他们家大兵哥去了地下停车场。四个人分别上了自己的车,驶出酒店地下停车场。

凌晨两点半,距离案发已经过去四个小时;距离司徒等人离开过了一个小时。那人摸准了路,偷偷摸摸回到宴会大厅。根据记忆中的路线,推开了一扇门。房间里没有灯,那人的手摸着墙面,一点一点地往前蹭。终于摸到了想要找的东西,忽然一片青白色的光在手下亮起,一张扭曲的脸惨白惨白的。那人一声惨叫,叫的惊天动地!

扭曲的脸漂浮在黑暗中,嘶哑的声音叫唤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鬼,鬼啊!!!”

凄惨的叫喊声在卫生间里炸开,不知道从哪里又传来了放肆的大笑,笑的那个没节操,笑的那个没心没肺!

室内的灯亮了起来,不刺眼,足够让彼此看清脸面。司徒拿着手电顶着下巴,往脸上照,效果真挺惊悚。他颇为无奈地看着险些被他吓死的人,说:“咱们又不是没见过,不用这么大反应吧,汪先生。”

这时候,从隔间里走出来的唐朔快笑弯了腰!叶慈抿着嘴角,尽量控制着面部肌肉。只有林遥一脸的寒霜,白了司徒一眼,数落:“你还闹!”

“阴天下雨闲着也是闲着,打孩子玩呗。”

终于明白怎么事的汪国强站了起来,怒指司徒,愣是说不出什么来。司徒皮笑肉不笑,一只手拿着手电,一只手拎着裤子,说:“汪先生,你也来上厕所?紧张了四个多小时,膀胱憋坏了吧?”

在汪国强眼神发狠的时候,司徒跳开一步:“先说好,动手你可打不过我。别找死。”

汪国强阴仄地的笑了,居然能在这时候笑了!他朝着司徒上前一步:“我回来上个厕所怎么了?”

靠在墙上的林遥发话了:“是啊,人家就是说回来上厕所,你能把他怎么样?想要怎么样就要拿出证据。”

这一点司徒还是懂的。所以,他开门见山地说:“咱俩就不绕弯子了。你是回来拿37号号码牌的,我知道。这件事我还真琢磨好半天才明白。我们来的时候,朋友一直在小侧门那等着,我就觉得吧,我的朋友能等着,说不定凶手也能在小侧门那边等着。”

对于司徒的推论,汪国强不屑地冷哼一声。司徒也不在乎他的态度,继续说:“尸体被发现之后当时那么混乱,你没机会也没那个时间处理号码牌。那牌子很硬,折不断,掰不弯,对你来说是第二个想要处理却无法脱手的东西。”

言罢,司徒看了看方才汪国强摸到的东西。那是挂在墙壁上的自动吹手机,机体距离墙面还有几毫米的距离,司徒敲了敲,问汪国强:“让你塞后面了?够能想的啊,难怪找不到。”

“你血口喷人!”方才被司徒吓了一回,现在话音儿还有点颤呢。

司徒说:“汪先生,你为什么要杀何方不在我的兴趣范围之内,等我把你移交给警察,你跟他们慢慢聊。咱俩之间先说说杀人手法,怎么样?”

“你有什么证据。我警告你……”

“我知道,我知道。”司徒很无聊地打断了他的话,“‘拿不出证据就让我好看’这种威胁我平均每个月都要听上三四次,你省省吧。”

“既然你知道就好。”汪国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换了一副傲慢的态度。

司徒站在门口,堵着他的去路。继续说:“最开始呢,我还真小看了这案子,以为只要排查一遍嘉宾,就能圈定嫌疑人。但是,死者没有进入过宴会大厅、37号号码牌不翼而飞、凶器又突然冒出来、接二连三的线索让我觉得很头疼。”

汪国强的眼神恨不能瞪死司徒。司徒估计他正在心里骂自己,比方说:怎么没疼死你!

“汪先生,我不知道你跟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但是你显然知道他今晚要混进宴会大厅。或者说,你一直在服务台小侧门那边等着死者。”

是这样吗?唐朔眨着好奇的眼睛,询问真相、原因和证据。对此,司徒说的并不含糊,首先,他从37号号码牌说起。

死者持有的44号号码牌是在21:40录入电脑,37号号码牌是在21:42录入电脑。之间只相差了两分钟。那么,换个思路,持有37号的人就在死者身后,这一定毋庸置疑。门童曾经说过,那个时间进入大厅的人不多,也就两三个。而服务台女孩给出的线索是,从21:40到22:00之间录入电脑的号码牌有四个,分别是46号、58号、37号、29号。这样一来,就基本确定,这四个人里有一个人没有进入宴会大厅,不用赘述,自然是神秘的37号了 。

汪国强知道死者今晚要来宴会,但是具体时间不知道。所以,他掐着时间在小侧门里等着,看到死者进来之后,从小侧门出来。当时汪国强多了个心眼儿,趁着众人不备,顺手牵羊,牵走了37号号码牌。

“等等。”唐朔举手提问,“就是说,汪国强手里有两张号码牌?”

“对。”司徒点头,“除了他原来持有的22号,他手里还有37号。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找不到37号持有人的原因,也是一开始他就不在嫌疑人范围里的原因,因为那时候汪国强拿出来的是22号。”

一直听着司徒说话的汪国强并没有马上反驳,林遥觉得这人似乎胸有成竹。他耐下心来,继续听司徒说:“首先,汪国强拿了第二个号码牌,跟在死者身后上了天棚。在这个环节里,我们必须要明白死者为什么不进入大厅反而是上了天棚。”

“为什么?”唐朔问道。

林遥接过这个话题,说:“我们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手机,但是一个人混进来意有所图,不可能不带着电话。换个角度说吧,假如叶慈要调查什么人,或者是监视什么人,他会选择什么地方?”

唐朔想了想,回头看着叶慈。叶慈告诉他:“要看情况。在对方知道我长相的情况下,我会选择黑暗、隐蔽、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就像死者选择了天棚。”

哦,这样啊。唐朔明白了,说:“死者混进来是要监视汪国强。”

“这只是他一半的目的。”林遥走到司徒身边,习惯性地跟他站在一起,“监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找机会勒索敲诈。”言罢,他看着汪国强,“我知道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你找不到我,你不知道我在哪里。你的一切都在我的眼睛里,我就像影子一样紧跟着你。”

“电话!”唐朔大喊了一声,“当时死者是站在天棚上往下看,找汪国强,给他打电话。”

司徒证明了唐朔的肯定。并指出,为什么凶手会在死者背后勒住他,割了脖子?如果是两个人事先约好,那么死者不可能把背后给敌人;如果是突发性相遇,死者更不可能背对着敌人,露出自己的死角。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时候死者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并且很集中。

第50章

怎么样才能集中又认真呢?在猎人寻找猎物的时候!但是猎物早就知道这些,所以,一边通话一边悄悄接近死者。

“我要打断一下。”汪国强终于说话,“我也看过尸体,脖子和衣服上流了很多血。假设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在后面勒住他的脖子,我还怎么在他脖子上割一刀?那一刀会割我自己的手吧?”

“如果是你捂住了他的嘴呢?”司徒忽然插话,“极快的手速,下刀稳准狠。一秒钟之内就可以杀人。你应该是抓着他拿电话的手,堵在他自己的嘴上,同时下刀割喉。虽然死者也有发出声音,但是却被下面会场的音乐声掩盖了。我们都知道,在颈部动脉和气管被割开的时候,人是无法大喊大叫的,他只能想干呕那样。那时候,你拿了他的电话,拎着他衣服后面的领子和腰带,把他放在隔断板上。”

其后,司徒还指明一点。当时,如果汪国强要是把尸体顺过来放,尸体怕是会很晚才会被发现。但是隔断路很窄,容不得他转身或者说两脚跨在尸体的两边。他只能选择把尸体俯身放、仰面放。仰面放,必然要接触到死者身上的血迹,汪国强很精明,他不会傻到沾染上死者的血。所以,他让死者面朝下,横着放在了隔断路上面。

听到这里,汪国强冷笑几声,问:“说了半天,证据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叶慈已经坐在洗手台上专心玩着前几天唐朔给他下载的手机游戏,闻听汪国强要证据,还要的那么理直气壮就有点不耐烦了。他提议:“司徒,用药吧。”

“玩你的小鳄鱼吧,青少年。”司徒不但否决了这个提议,顺便鄙视了一下叶慈。

继续玩小鳄鱼的叶慈看了眼唐朔。什么时候能回家?再不走,这晚上都搭进去了。

面对汪国强的逼问,司徒说到了凶器,“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奇葩!你杀了何方,跑到宴会大厅至少需要十分钟,清洗凶器、处理37号号码牌这就差不多要十三分钟了。那时候尸体已经掉下来,宴会大厅非常混乱。很多人要跑出去,你完全可以趁乱把凶器塞到什么人的身上。但是你却没有,等到嘉宾开始排队的时候才动手,还吃了口窝边草,就塞进了站在你前面的女人的包里。你是脑抽了呢,还是另有别的意思?”

林遥摸摸下巴,认真地说:“估计是脑抽了。”

唐朔说:“我估计那时候不大可能。你们想啊,当时汪国强下来,先到卫生间处理37号号码牌,但是匕首那东西虽然不大却有厚度,放哪都不安全,他只能戴在身上。离开卫生间的时候估计没想到尸体这么快就会掉下来并引起慌乱,说的简单点,他当时也懵了。被人流这么一冲,冲回了宴会大厅。紧跟着,就是我们的人把嘉宾集中在一起。那时候他就算反应过来,也没那个机会藏匿凶器。算来算去的,还真就是排队那时候有点机会。”

林遥故意问汪国强:“是这样吗?”

“胡说八道!”汪国强急了,“我这样身份的人会随身携带匕首吗?会在警方高管眼睛底下杀人?你们这是污蔑!没有证据的污蔑!”

关于汪国强指出的第二点,林遥也曾经提出过疑问。凶手不是白痴,怎么敢在这里杀人?当时还因为这个跟司徒争论了一番。司徒的观点是:杀与不杀取决与死者对凶手的威胁。首先说,死者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一次的宴会中暗中监视凶手,威胁凶手?因为今晚的宴会来了很多唐家爸爸那样身份的人。平时,何方那种人想要接触到警监很不容易,或者说基本不可能。那么,今晚的宴会就是一个好机会,只要混进来就能轻松地接触到唐警监等人。这样的事情对凶手来说是致命的。司徒曾经说过:越是拥有更多的,越是抢的更多,越是害怕一穷二白。甚至是身败名裂。

刚刚认识司徒那会儿,两个人合办了袁可心的案子。当时袁可心一步走错,步步走错。袁可心不怕死,但是她害怕家人也被牵连其中。所以说,有的时候你做错了什么,受到惩罚的不止是你一个人。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也要为你支付一笔昂贵的代价,林遥觉得汪国强也是这样。一旦某些事情败露,不止他一个人会一败涂地,或许有更多的人被牵连。所以,他宁愿铤而走险。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迫使一个人杀了另外一个人?司徒曾经说过,不外乎于恩怨情仇,金钱名利。

林遥看着汪国强,这人的表现始终不慌不乱,即便对司徒嚷了几句还是保持着一种趾高气昂的态度。他似乎胸有成竹,坚信不会有任何证据。转过头再去看自家那位老神在在的爷们,林遥忽然觉得,闹剧该收场了。

司徒敲了敲卫生间的玻璃窗,对汪国强说:“很遗憾吧汪先生,这里的两扇窗都打不开,你没办法把凶器扔出去。你很聪明,在天棚上放下尸体后就用纸巾擦掉匕首的血迹和指纹,这样一来,匕首上的血就不会沾在你的衣服上。到了卫生间把用过的纸巾扔进马桶里冲掉,又用水冲洗了一遍匕首,藏好37号号码牌,再出来。就这些事来说,我还真没证据。”

汪国强并没有流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态,他继续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然。”司徒笑道,“你看啊,你杀了人,处理了37号号码牌,擦掉了匕首上的血迹和指纹。把凶器带在身上趁乱混入宴会大厅。然后呢,你做了一件非常多余的事。”

事实上,今晚的嘉宾都是上层人士,唐警监和几位老神仙也是纠结了好半天才决定不搜身。如果不是汪国强自作聪明把凶器塞进别人的包里,他们还真抓不住他。

在汪国强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恼,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说:“即便如此,你们又能说明我做过什么?”

说到这个份儿上,再不拿证据就说不过去了。林遥为了给司徒争取时间,上前一步,对汪国强说:“我开始怀疑你是在贵宾室,司徒问过你们在21:40到22:00之间都在干什么。你说在露台上一个人吃鹅肝,正因为你说了谎,才引起我的怀疑。今晚厨师所做的鹅肝是在22:25到22:28才盛出第一盘。我很幸运的是第一个品尝到鹅肝的客人。所以,我就纳闷,你吃的是哪里的鹅肝?”

不等汪国强有所反应,林遥继续说:“事实上,你在宴会厅门口被我赶回来,那时候你看到餐桌上有鹅肝,所以,你顺口说了,这是你做的第二件多余的事。”

司徒频频点头。当时,林遥说他知道凶手是谁,司徒就想到了他没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一定经历了什么事。另一方面,怎么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偏询问过几个嫌疑人后就知道了?综合一下几名嫌疑人的证词,司徒想到几名嫌疑人中只有汪国强说他在大厅里,而那时候林遥也在大厅里。故此,司徒是从这个出发点才确定了凶手是汪国强。

所谓的搜身只是一个幌子,让汪国强放心,他们并没有盯上他。司徒摸准了凶手的心理,跟林遥打赌,这熊玩意儿肯定回来处理37号号码牌。为什么?因为他害怕!因为号码牌无法毁掉,所以他必须处理。换个别的时间回来,那就很有可能碰上再度搜查现场的警察,他不会冒这个险。在他带着林遥离开的时候,就说过:“那孙子肯定在哪个犄角旮旯看着咱们呢,不急,那种求稳的人至少要等半个小时以上才会行动。”

于是,四个人在夜路上绕了一会儿,又跟酒店方面联系调走了服务人员,把这一层空了出来。他们几个则是走了工作人员通道回到卫生间,守株待兔。

该说的都说了,说来说去最后还要看证据。其实林遥觉得汪国强这人虽然应变能力稍微差点,但头脑还是挺够用的。至少他擦过了凶器的指纹和血迹,又把纸巾冲进了马桶。至于死者的电话,那个并不重要。一个人身上带了两个电话很平常,他们家爷们身上就两个电话。这一点,没人怀疑汪国强。除非把电话拿走化验核对。不过呢,估计这会儿汪国强已经把电话处理了,所以说,还真没证据拿得住他。

要不怎么说在关键时刻司徒永远是最给力的一个!

他懒散地走到汪国强面前,说:“你真糊涂了。等到天亮警方的人去调查一下死者的通话记录,或者调查一下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就是铁证如山,所以,我劝你认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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