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酱紫大神 第39章

作者:满地梨花雪 标签: 情有独钟 不伦之恋 推理悬疑

方跃顿时就讶然了,趁热打铁,立刻追加了一句,“好,说话要算数!我我……晚上送你回家。哦不,是回旅馆。”这案子没那么简单,他们估计还得呆一天的。

华桐在旁边闹心,他俩打什么哑谜呢,要留宿肯定是一个旅馆的呀,还用送?

见宁家悦跟着点头,方跃抬脚便往前冲,愣着头,直接朝着眼前这堵墙就撞了过去。

“你疯了,快停下!”宁家悦抢步上去要拉住他。

结果,方跃并未没撞上墙,而是一脚踢穿了这堵墙,顿时就开出个大洞。同时,里面传出了沉夏和希声闷闷的轻笑声。

跟着沉夏和希声从这面“纸墙”里走出来,对他们笑了笑,说:“好可惜,这次没骗到方跃啊。”

宁家悦反应不及地眨巴眼,指着他俩抖了抖手,问:“这,这怎么弄出来的……不贴近了看,真以为是原来那面墙的!”

“咳,简单极了。”沉夏的脸上写满了“稀松平常”“小意思”这一堆字,伸手把纸墙揭下一片来,说:“李恩京是个绘画天才,他把这堵墙给‘复制’了,贴在大小与整面墙一模一样的纸板上,纸板做好了之后,就反过来贴放在床边的那面墙上,因为他有稍微的洁癖,隔墙放纸板,谁也不觉有异。

在真墙前方树立纸板时,只要靠墙支一根木棍就行,纸板会倾斜出一个微小的角度,当然这需要经过精确计算和无数次试验。

但窗外的月亮每天的形态不同,他画月亮容易露馅,于是只能选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行动,让画上的窗户外是漆黑的。而昨晚就没有月亮。这堵假墙正是一幅极其逼真的画,由几十张小画拼起来的……”

随即就对他们指出接画儿的缝隙,说:“其实只要仔细看几眼,这把戏就戳穿了,但这里的灯光昏暗,从门口看过来时,肖狱警也像你们这样惊呆了,他疑惑不解地走进来查看,但还没等他走近这堵墙,躲在这纸板背后的李恩京,就从事先开好的一个小洞里,射出了那那枚夺其性命的锈铁钉。”

“可是这画儿刚才不是有磨损吗?我们起先一张张揭下来的。”宁家悦仍有疑惑。

“呵,他有备用画啊!”沉夏打了个响指,站在床边的希声从床底拿出一叠废旧报纸,翻开来给他们看:“备用的都夹在这里面了,这种把戏还是很容易失败的,所以他肯定事先做过好多次试验,例如把贴上画的板子立起来放好,问路过的狱警,窗外的月光好不好等等。”

几个狱警点头,“是啊,是啊,他有问过的。”

“然后他画了很多备用画,哪一块磨损了就换能立即换上……要做好这些,他应该从四五年前就在精心准备。”

宁家悦感慨地咂咂嘴,“真能忍,忍了七年就为了这一朝越狱,何必呢?都快刑满了!”

“对他来说,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吧。”沉夏回头看了这面纸墙一眼,和希声一同把纸板放了下来。

至于李恩京如何弄到这么大一块纸板的,且大小恰好适合,在于他与监狱后勤部的几个清洁工关系也很好,他们时常把废掉的纸箱送给他,李恩京搜集够了,就用订书钉制作出了一面大纸板。

“他的动手能力真令人叹为观止。这人要是走正路,将是艺术界的奇葩。”沉夏略感忧伤地挑起眉,推着希声往外走,走着走着,突然低头捂住胃。

“哥,你又胃痛了?”希声紧张地伸手搂过他的腰。

沉夏倔强得只肯扶住他的胳膊,盯着他的裤子说:“快掏出来看看吧,震得这么厉害,别人还以为你在这里装了什么字母用品呢?”

希声黑了黑脸,冲他笑:“你帮我掏出来呗,哥,我手酸,得扶着你一路的,等下说不定还好抱……哦,背你!”

未免他说出私密肉麻话,沉夏不得不帮他拿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希声示意他无所谓,他就接通了贴在耳朵上。

“希声吗?怎么不说话……我是沈月琮。”

沉夏身子一震,立时将手机拉开,抛给希声。

希声怔忡地看着他,接过来一听,脸色也微微一变,轻声答道:“爸,怎么是你……什么,你明天要到Y市?”

第63章 完美越狱04 …

和方跃和华桐打了招呼,说要立即回Y市,希声看着沉夏阴沉下去的脸,眉头也轻轻蹙起,走过来拉起他的手,温声说:“哥,先回去吧,见不见爸回去再商量,你要实在不愿意就算了……爸也没说一定要你去。”

“可糟老头子说你一定要出场是不是?”沉夏不悦地撅了撅嘴,拽着希声往外走,步子迈得颇为豪爽,大声嚷嚷着:“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去就去,见他一面又不会掉金子,我的各级抗性还是挺高的,糟老头子出没的地方小怪物太多……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希声眉头一动,面有喜色,手指在他的手背上磨了磨,笑:“这么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咯?”

“是啊,是啊,他要得意了,还以为我服软了。等等……我去可以,但是先别告诉他,他要敢拿乔,我就躲起来不见他!”沉夏颇为小孩子气地嘀咕道,希声对着他无奈地笑着摇头,一把将他塞进了方跃的车里。

“我们开他的车走了,他和家悦明天怎么回来?”系好安全带,沉夏问。

“不管,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困在这里最好。”顺道去加油站加满了油,希声不客气地在电话里向方跃借车。

方跃恼怒地喊:“你把钥匙都偷走了,还假惺惺地说借!!沈希声,你说你真是大侦探,不是披着侦探外皮的贼?”

“呵呵,不过是考验一下你的警惕性而已,看来,你警惕性太差了呀。你不觉得你应该感谢我吗?以后多加小心,一个重案组组长要是以后被扒手扒了,传出去多丢人哪。”希声这会儿的心情是格外顺畅,像插上了翅膀,因而损人起来也特别顺溜。

“你,你你……”方跃结了半天,也没想出反驳的话来,最后听见宁家悦叫他,才气鼓鼓地挂断了。

沉夏摸着下巴,笑嘻嘻地看他,“希声,你越来越坏了~”

“哪有,我这是打击他,给宁家悦创造安慰他的机会,看他们两个这样,你不着急啊。”

“嗯,有道理,不过我不着急,看他们受折磨,我觉得灵感很多,嘿嘿嘿……”说着趴在椅背上慢慢睡着了。

希声给他搭上件外套,一脸温煦地集中精神开车。

由于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他们挨到凌晨三点多才到家。沉夏在路上几乎就睡饱了,但是脖子酸痛,希声满脸的疲惫,抱着沉夏就蒙头大睡。

沉夏在黑暗中,对着窗外的星光眨了眨眼。明天……唉,但愿不要跟老头子吵架吧。不过,如果他知道自己和希声现在的关系,恐怕会气得脸色发紫吧,哈哈哈……

想到这儿他翘了翘嘴角,安稳地往希声怀里拱了拱,继续睡觉。

第二天临近中午,希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拍了拍身边缩在自己臂弯里的沉夏,轻声问:“哥,几点了?”

“嗯……几点了,谁知道几点了,管他几点了,我最近休息,都不用更文。”沉夏皱了皱鼻子,闭着眼往沉夏脖子上蹭了几下,手紧紧箍住他的腰,一副不要起床的样子。

希声看着他滑落至肩下的睡衣,心神一荡,吻了吻他的额头和鼻子,手指往下一滑,捏了他屁股一下,惊得沉夏一抬头,差点没撞上他的下巴,“呀,你干嘛?”

“起床啦,都十一点半了!”希声拿起手机来给他看,“吃完中午就得出门了,还要去做造型,到了地方说不定就超过三点了,迟到多不好。”

“哼,就知道在你心里,糟老头子比我重要!”抱着枕头往他身上摔,沉夏一抬脚坐在希声大腿上,张牙舞爪地要掐他的脸。

希声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哥,不知道么,整个家里你最大!沈月琮才没有发言权呢,连我妈都不听他的。”

“诶诶,你直呼父亲名讳呀,好好好……不愧是我尹沉夏看中的男人……嘿嘿嘿……”咯咯笑着抱住他的腰又蹭了两下,沉夏腾一下爬起来,蹦跶到衣柜门面,把门一拉,手指点着下巴说:“今天你穿什么好呢……哈,就穿这套衣服好了!”

三个小时后,希声和沉夏出现在Y市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楼下。沉夏费劲地抬头看了眼,不屑地摇摇头,“选哪里不好,选这里,除了墙壁上镀金粉了之外,这座酒店还把里面的每个十米大高柱也镀了金,你说,那个新入股的老板是不是很骚包?”

“呃……哥,你不如当面说给他听,他可能下次就能把这里都镀成银色的。”希声关上车门,抬起头对他笑。

沉夏瘪了瘪嘴,走上前,理了理他的头发,“你先进去吧。”

“那好,你也不要在外面呆太久,这里闲杂人等很多的。”眼睛往车库的某个角落一瞟,希声揉了揉沉夏的耳垂,随即拿出请柬,姿态优雅地走进了电梯。

沉夏对着黑暗的角落冷笑一声:狗仔队,老子从小就会跟你们交手了,让让我跟你们玩耍玩耍了!

“阿嚏——”三十七层的尊天VIP客房里,一个身著黑色修身西服的美男子坐在窗前,正皱眉看祝词,忽然打了个喷嚏。

“琮,怎么了?”坐在床边的男子转过头看他,推了推鼻上的眼镜,亚麻色的发丝泛出浅淡的珠光,“要你昨晚穿外套的,你不听。”

沈月琮眯起狭长的眼角,摸了摸高挺的鼻梁,“那么丑的赞助服,要穿你穿。”

茹霄摁了摁眉头,作为这尊大神的经纪人,他一直压力很大,也只有这个人会说范思哲限量版冬装很丑了,幸亏那位热情为他单独设计服装的设计师没听到,不然,准能气厥过去。

“两位小小祖宗什么时候来?”他很久没见沉夏了,很期待这位唯一能刺激沈月琮的少爷赶快出现。

“谁知道,要不……打电话催催?”沈月琮为难地掏出手机,扔给茹霄,走到镜子前梳那一头石墨般的齐肩卷发,“给沉夏,不,还是给希声打吧。”

“从半个小时前,你就在梳头了。” 茹霄戏谑地看着他笑,“你说你多打几个电话会死啊,他不接你就死缠烂打呀,就是你这么别扭,沉夏直到今天还不肯原谅你。”

“是那小子别扭好不好?”细长的手指撑住洁白的额头,沈月琮这张四十五岁高龄的脸上居然看不见一丝鱼尾纹,他扯了扯领结说:“不晓得他一张嘴能毒死一头大象啊。”

“难为你还没被毒死。”熟练地翻找电话簿,茹霄点中一个号码,接通中对沈月琮挑眉,“要不要来偷听沉夏的声音?”

沈月琮笑得有点纠结,但还是凑过去,贴近了茹霄握着手机的手,“嗯,霄叔叔?让我爸别催了,我这就上来了。”

“呵呵,不是,我们不急,沉夏来了吗?”茹霄一改刚才对沈月琮的嘲笑语气,话语很是温柔。

“我哥啊,没来。”

沈月琮欣喜的脸一下子沉下去,茹霄轻声叹了口气,对希声嘱咐几句,回头搭住他的胳膊,“要不……等晚上我们去看沉夏吧,希声不是和他住一起吗?他总不能把你关在门外。”

见沈月琮习惯性地撅嘴咬嘴唇,茹霄伸手捏他的下巴,“我的祖宗,你都快五十的人了,不要还和沉夏一样撅嘴,要他看见了,又要骂你装嫩残害万千少女!”

沈月琮委屈地瞪眼,被茹霄又掐脸,“你要是肯对沉夏做出这种表情,他早扑进你怀抱了,一个两个都不愿意服软,倔强的脾气怎么就那么像呢!”

“废话,那是我儿子!”沈月琮站起身,推了茹霄一把,“走了,该去准备室了,你说……我今天不化妆可以吧,沉夏最讨厌看我化妆了。”

茹霄望天,“希声说了,沉夏没来!不过你不想化就不化吧。”不化也是个能让女人嫉妒死的妖孽,你说这人怎么皮肤还这么好呢,滑溜溜的,皱纹也比自己少……

希声走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向门口的侍应生递上自己的请柬。旁边的经理扫了一眼,立刻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将他带进去,直接穿越衣着鲜亮的社会名流,领至最前方的一桌席位。“沈先生,您先请坐,需要香槟还是葡萄酒?”

“哦,你不用招呼我的,我需要什么自己会看着办的。”希声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太正式的场合,抬起手随意拉了拉领结。

但就这一个动作,引得四周好几个女明星惊讶地看过来,心说,这是谁啊,这拉领结的动作怎么那么像沈月琮?

沈月琮躲在房间的门缝里往外看,嘴角一扬,“哼,我儿子帅吧,看你们这群女人口水流的,太没见识了。”

茹霄在后面戳他的脊梁骨,“你要不然就把希声喊进来,要不然就跟我出去,不要在这里挡路!”

“宵宵,你今天好凶!”沈月琮直起身子,冷着脸往沙发上一坐,手指一弯,撑住下巴不说话了。

换了别人早被这冰冷的气场给震慑住了,但茹霄不理他,他对这人太了解了,死鸭子嘴硬,刀子嘴豆腐心,动不动就闭眼坐着不动、用眼角看人,怪不得大儿子总以为他性格傲慢、生性无情。

茹霄给他倒了杯水,走出门去,立刻有几个传媒集团的老总凑上来,殷勤地问:“茹先生,这次沈哥会在Y市停留多久,能抽空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不然,照张照片,做个写真,或者小广告?”

茹霄礼貌地对他们笑了笑,一一回绝,径直走向正抿着香槟的希声。

“希声!”他勾起一抹笑,把旁边的几个刚出道的小女明星震了震,心说,帝皇经纪人茹霄竟然对着沈月琮以外的人笑了?今天什么日子,还有,这位看起来好帅好帅的小哥是什么来头?

“霄叔叔,”希声微笑着站起来,拍了他的胸口一下,“嗯,又瘦了,我老爸虐待你了?”

茹霄皱眉,这孩子怎么说话也随了沉夏了,“我减肥呢,医生说我脂肪肝。”

“不是吧,你以后别替他挡酒了,让你自己自生自灭去。”希声拉开椅子让他坐,见他笑得无可奈何,压低了声音凑近他耳边说:“别告诉我爸,我哥其实来了,现在不晓得在哪里角落里看着呢……你也知道,他么俩一个比一个别扭。”

“沉夏来了?”茹霄稍微往人群中看了一眼,“知道了,等下还是想个办法把他引出来吧,不然我和你爸晚上冲你们家去。”

“啊,不要吧。”抽着眉头想了想,希声给沉夏发短信:哥,出来吧,我一个人太无聊了。

很快,回复过来:淡定,我看到一个可疑人物,很像李恩京!

“李恩京?”希声差点喊出声,马上走到一边给他打电话,“哥,如果真是他,你千万别乱来,等我,或者报警,听到没有?”

“啊,我在跟踪他,等等再说,不管怎样,他身上好像没杀气,估计不是来杀人的吧,但是也说不准。那个,糟老头子出来了吗?”沉夏还是忍不住问。

“他出来了你能听不见一丁点动静么。”希声觉得好笑。

“也是,他每次出场都是惊得众人鸡飞狗跳的,哼……给社会治安添乱,对了,你躲着点啊,不要被他那些疯狂的波霸萝莉给挤扁了!”

“呵呵,好。”希声说完,就见茹霄在后面看着他呢,问:“李恩京是什么人,沉夏喜欢的明星吗?不对啊,他好像不追星吧,我也不记得有明星叫这个名的。”

“哦,不是,是个逃犯,也是个杀人犯。”轻描淡写地说着,希声把脸部表情瞬时冻结的茹霄拉回座位上,问:“等下,我就坐这儿?”

“嗯,就坐这呗。”茹霄指了指原本安排给沈月琮的座位。

希声淡然地点点头,也不问他为什么这一席除了他们俩,一个人也没有。

十几分钟后,宴会厅的灯光渐渐熄灭,几盏追光从四个角落和头顶上方打了下来。一簇簇娇美而奢华的红玫瑰在挂壁上幽幽绽放,散发出馥郁的香气。一时间,大厅内流光溢彩,整个墙壁和穹顶都流淌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光斑。

希声的脸,一瞬间被一束灼眼的银白光线掠过,清楚地将整张脸映照出来,清雅隽永的气质如一枝幽兰静谧伫立,令在场的人们纷纷扎堆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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