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酱紫大神 第59章

作者:满地梨花雪 标签: 情有独钟 不伦之恋 推理悬疑

“那还真是要谢谢你呢。”希声愤愤然说,“最后一个问题,你跟李恩京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怎么又问到这件案子了,我不是早说就清楚了?”郑初脸色一黯。

希声可不觉得那么简单,郑初不会那么凑巧就选中李恩京父亲作为自己试验的对象,一定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们不知道的。

在郑初沉默的这段时间,希声转头去看了下最后的那枚炸弹,还剩七分多钟了!

而乐鸣从刚才就在走廊里晃荡,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其实是依照希声吩咐的,寻找任何能够承重的东西,例如铁片、木箱子、棍子这类的物品……但是走廊里很空旷,除了几片腐朽的木木棍,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他想回头去来时的那几间房里找,但略微回忆了一下,乐鸣发现只有垮掉的几扇木门好像符合要求,但是得用工具拆掉才行。他便把这些门依次搬到走廊上,拿起绑在身上的匕首,开始劈门,全部都劈成大小差不多的木板,宽度大约是铁门的三分之一。

希声又问了一遍,郑初仍然没有回答的意思,他便不再问了,帮着乐鸣一起把剩下的一扇门给劈了。看着这两人都不说话了却干起了木工的活儿,方跃和其他的警官都忐忑不已,面面相觑。

不过这时有个好消息传来,厂房外的拆弹专家已经来了,而门外的警员也和厂房内担任开墙任务的两位警员也取得了联系,只用一分多钟就制定好了计划,决定立即对里面的四人实施营救计划。

方跃激动地对着希声他们喊:“再坚持几分钟,救你们的人马上就到了!”

这会儿,希声和乐鸣没时间回答他了,只点了下头,就投入了接下的工作。他们就见屏幕上的希声拿起一片最薄的门板,对着铁门的最底部往里插!

“呵,开玩笑,这铁门一旦落下是不会留下空隙的,而且超过四百多斤重,怎么可能让他弄出一个缝隙?”郑初看着他们这样做,鄙夷地笑出声。

不过等一下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希声真的把那块木板插了进去,随即马上敲入一个略微高些的木头楔子在另一侧,与此同时,乐鸣快速地拿起另一块木板往这片木板上塞。

“哈哈哈,简直太聪明了,希声你小子真能啊!”方跃几乎雀跃地跳起来。

“不可能!他怎么办到的!”郑初不可置信地翘首看着监视屏幕,“沈希声告诉我,你怎么办到的?”

希声头也不抬地勾起一抹解气的笑,大声说:“这个,你就要问我哥了!你从一开始错在哪了知道吗?就是妄图证明自己比我哥聪明!”

郑初十分不解地盯着屏幕,眼睛快要瞪出血来,忽然在门缝处看见了两颗亮闪闪的东西,顿时恍然大悟,语露讥讽地大笑道:“哈哈……原来是这样,尹沉夏你还真是了解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放下一道铁门关住你们呢?竟然进门前就做了这种准备,他的脑袋未免转的太快了,是什么时候想到的?”

房间里的一群人谁也不想理会他的自言自语,不过,沉夏的声音这时蓦地响起,吓了众人一跳。

“郑初你固然聪明,但你不觉得自己杀人犯案的手法极度缺乏想象力吗?之前杀死李恩京父亲的那件案子还有点想象力,利用网站诱导他人犯罪也还不错,但到了最近,你的作案水准已经在退化了,不是炸弹就是炸弹!你给我闭嘴,不准辩解,我就想到你会用炸弹!但是怎么能把我们困住,还有时间显摆一下你那单薄如纸的智商呢……当然是把我和绿绿关起来,然后等着希声和乐鸣到了就用我们的性命威胁他们!”

他的话音刚落,希声就从那头轻声细语地说道:“哥,你省点力气教训那只笨狐狸,等下我们要费很多力气的!”

方跃瞧了瞧操作台,喜上眉梢,原来刚才郑初自己不小心把三方通话的按钮给碰到了呀!

“呵呵,好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明知道我要做什么还不顾一切地往下跳。”郑初在角落里嘿嘿一笑。

不约而同的,沉夏和希声同时爆发一声怒吼:“呀呸,谁稀罕让你看中?”

郑初被震得一愣,随即又笑起来,看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喉咙哑然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们,李恩京的母亲和我是什么关系。她是我的亲生姐姐,七岁时被人贩子拐走了,我是一次偶然机会在大街上看见她,发现她和我妈长得特别相像,才怀疑上的……那天,我鼓足勇气想要去与她相认,没想到看见的却是她的尸体……

听他这样说,沉夏和希声都在心底唏嘘了一会,但也仅仅是一两秒,天下不公的事太多了,但悲剧不该成为造就第二个悲剧的理由——

相信光明者终得幸福,毗邻黑暗者终入深渊!

“沈希声,你的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找出唐汨罗的?”郑初一直认为自己与唐汨罗的合作天衣无缝,想不通哪里出了差错,也不相信自己会出什么差错。

希声淡然地哼道:“如果我们能活着出来,就告诉你。否则,你就思考这个问题直到被枪毙吧!”随即就闭嘴不再搭理他了。

不消一会,希声用木板在铁门下顶出了一个二十多厘米的空间,他把手往里探了探,准确地抓住了沉夏的手,心脏钝痛地笑了:“哥,你下次不要再用铂金镯子勾我的手指了……真割手。”

“幸亏我戴着铂金镯子不是,而且是硬度最大却最细的那条,不然可惨了!”沉夏乐呵呵地笑着,隔着铁门就把玩起希声的手指,看得绿绿和乐鸣在两侧汗水狂滴。

又奋斗了两分钟,铁门下的缺口已经足够一个人通过了。沉夏赶紧把绿绿往下一摁,说:“快点,回去了马上减肥,再胖一点你就过不去了!”

“好了,我的沉夏大神,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埋汰我了!”绿绿心慌慌地系好被扯下一半的裙子,听着三个大男人的指示趴在地上,学着解放军匍匐过铁网的动作,一点点地往外爬。

眼见绿绿爬出了半个身子,乐鸣抓住他两只胳膊准备往外拉,突然“轰轰”两声爆炸声震耳欲聋,在他们左右两侧惊起漫天的尘土!

“怎么回事?”方跃看不清屏幕上发生了什么,就知道屏幕他们那头摇晃得厉害,转头抬枪对准郑初,“你不是解除了这两颗炸弹吗?”

“对啊,我刚才是解除了……谁知道呢,也许是遥控器自己抽了?”郑初脸色无辜地瞪大眼,毫无惧色地望着眼前的十几个一瞬间出现的枪口。

方跃眼眸泠然地抬起枪,什么也不说,直接给了他胳膊两枪,随后招呼警员搜他的身,把他扒干净,这个混蛋肯定是把另一个引爆装置藏在身上了!

幸运的是,这两枚炸弹威力不太大,只炸毁了走廊两侧的出入口,希声沉夏他们并未受伤。可是,铁门和它上方的炸弹都狠狠抖了抖,吓得希声和乐鸣赶忙扒住铁门的底部就往上抬,不一会儿……铁门上面的滑轨松动起来,它真的开始渐渐下坠了……

“绿绿,快点爬,快啊!”沉夏焦急地对她喊,拼命地在后面推他的脚。

绿绿闭着眼往前使尽地挪动身体,终于艰难地爬了出来,只差抽出一双脚了,就在希声和乐鸣快要坚持不住时,沉夏也伸手扣住铁门底部,三个人一起使尽全身力量保持着铁门不下坠。

看着绿绿完整地爬了出去,三个人慢慢缓下劲,让铁门慢慢落在木板上。

然而……木板经过刚才的震动滑出去了几片,铁门在落下时不但因为重量全部下压而导致木板碎裂了好多,门下的空间也比刚才减少了一半。

站起来的绿绿看着呆在原地的希声和乐鸣,茫然地扯住他们的袖子,“还是用同样的方法把沉夏救出来啊!你们动手啊……好,你们不动手,我来做!お…萫”说着她捡起木楔子就要往缝隙里敲,可是这一次,无论她多么小心,高度稍稍高出一点的楔子坚持不了一秒就被压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难道说……”她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这扇铁门已经不像刚才还有滑轨的摩擦力了,它现在所有的重力势能都落了下来,除非用更加坚固的东西做楔子抵在下面,否则……这些木板支撑不了几秒钟就会往下垮,他们根本来不及往上摞。

即便如此,希声还是要试试的,他和乐鸣一人一边抬起铁门的底部,让绿绿趁着他们发力的一瞬间,试着把木板往上加。可是,他俩的力量根本不够,铁门纹丝不动,沉夏见状也加入进来……终于,绿绿成功地加上一块上去,却在一秒他们松劲时又碎裂了。

希声又想了一种方法,试着重新垫一摞木板上去,与原先的那摞木板形成两股对称的力,这样承重力会大很多。可是如此一来,两摞木板中间的空间缩小了,沉夏出不来,他们又不得不把木板劈得更窄一些……如此折腾了许久,时间也在不断流逝。

“还剩三分多钟了,你们要快啊!”方跃在另一头急惶地喊,扭头去问其他人:“厂房外的人还没进去吗?怎么炸个门会那么久?还有,留在里面的两个人是干什么吃的,凿门凿到哪里去了?一点忙都帮不上!”

过了几秒,一个警官挂断手机向他报告:“他们说已经进去了,但是……又迷路了!”

方跃回头瞥了郑初一眼,抬手一巴掌扇过去,低头就要拔枪,“我要毙了这个混蛋,别拦着我,都别拦着我!你还动了手脚的是不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几个警员冲过来死死抱住他,也都是满眼通红,恨不能一枪爆了他的头,但他们不能这时候杀了他,郑初必须要得到法律的严厉审判,现在让他死是便宜了他!

郑初舔了舔唇边的血丝,斜眼看着房间里的所有人,说:“这是自动防御系统,定时启动了而已。在走廊外还有两扇铁栅栏,他们原先进来的路也走不了,因为那里也有定时下落的铁门……呵呵,我造这个地方可是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怎么能不物尽其用就让它报废呢?”

这时,希声指挥着他们四个人又试了一次,差一点就要成功了,但乐鸣的胳膊偏偏这时拉伤了,不能再用力。希声看了看剩下的木板,已经不够再尝试一次的了,时间又所剩无几,只剩下两分钟,他转过头对乐鸣和绿绿微微一笑:“乐鸣,带着绿绿走吧……记得,以后少吵架,多体谅一下彼此,要幸福快乐地生活。”

绿绿泪水涟涟地拉住希声的手,不肯走。

乐鸣直直看了希声一眼,又看了铁门一眼,明白他定然是不会留下沉夏跟他们走,闭着眼一咬牙,说了声“谢谢你们”便拖起绿绿的胳膊往外跑。

不是他自私,只是这最后的时刻,沉夏和希声需要的不是他……而是他和绿绿好好活下来,他不能辜负他们所做出的牺牲。

见他们扒开碎裂的石块钻了出去,希声靠着铁门跪下去,身子趴在地上,把手从门底伸了过去,握住沉夏的手,慢慢的,一寸寸的,仔仔细细顺着他的每根手指抚摸过去。

“哥,这么好看的手指,戴上钻石戒指一定很好看。”希声低声说着,嘴角扬起宠溺的笑。

沉夏心头一阵酸涩,从门缝里看着他憔悴的脸,手指轻轻一动,勾住他的指头,想要与他十指紧扣却无奈门底没有那样大的空隙,只好把手叠在他的手背上,撅撅嘴埋怨道:“还说呢!是谁说过的……等脱离沈家户籍了,就跟我去M国找个州注册结婚的……我告诉你,这辈子都别想赖账!”

“呵呵,所以哥等不及了就自己跑去买了钻石戒指……准备什么时候跟我求婚吗?”希声舒展开眉宇笑着,说着说着睫毛却黏在了眼角。

他不得不在衣袖上蹭了两下,又绽开笑靥对沉夏嚷嚷道:“哥,下次还是我来买钻石戒指吧,不需要很大,能套住你的心就行……钻石也不要超过4克拉了,你看……这次你多失策啊,拿我们的钻石戒指塞门缝了,多浪费啊。”

“是,你多精明哪,连4克拉的都不愿给我买,哼……我又不是花的自己的钱,是糟老头子硬要给我的!”沉夏半眯着眼,笑得两眼弯弯,屈起手指在他手背上划了个圈,忽的轻声慢语起来,似乎要把二十几年的温柔都融化在这一个圈上:“虽然我曾经讨厌过小时候的你,还以为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互相观望着井水不犯河水也就好了……可是你多厉害啊,不但把两条平行线给掰弯了,还非要把它们捏成一个圈。现在它们终于成了一个圈了……你说,它们下辈子还会变回两条平行线么?”

希声努力地把头往前移动一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沉夏的眼珠,拇指轻微一抬,反手把沉夏的指尖捏在手里。这是他们此刻能找到的,最亲密的距离了……沉夏会意地把另一手也伸过来,给他牢牢扣住。

“不会的,哥……只要我牵着你的手,不管什么时候,你和我都是一个圈,不会再变成两条平行线,这个圈将会一直一直循环往复下去,直到它变成一个永恒的点。”希声轻轻地说着,周遭的空气里仿佛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和心跳,如此静谧,静得几乎能感受得到,他们各自的血液向彼此奔腾而去的声音。

沉夏露出一抹比晨光更耀目的笑,挠着希声的手,一字一顿地说:“但是,我只想要这辈子哪。”

“真贪心,这辈子不是都给了你,给你啦!”希声也挠他的指缝,跟着笑起来,咯咯咯的清脆笑声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上下漂浮,延绵不断。

“对了,要是我先死了,你却没事怎么办?”沉夏突然皱起鼻子问。

希声扁扁嘴,捏紧他的手说:“你要敢比我先死,我就立马回去找个男人做情人!”

“你敢!”沉夏用力把他手上的肉一掐,听见头顶的滴滴声越来越清晰了,立即瞪大琥珀色的眼喊:“你敢,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求之不得……那样,就算你先死了,我也还能再见到你……不过哥,你还是在我之前死吧,我知道你怕疼,每次生病都要抱着我哭,实在忒没用了……所以还是你先死,那样你在死之前还能感受得到我掌心的温度,就不会那么疼了……对吧?”希声已然将嘴角勾得大大的,任凭那扰人的滴滴声越来越沉重。

“啊,对噢……那我先闭眼,希声你千万不要松手哦……”

“放心吧哥,我不会放手的……就算铁门千斤重,我也不会放手的……”

“呵呵……我就知道我的希声最好了。”

“那当然,我对你最好了……”

“……”

“哥……”

轰隆隆的一声剧烈炸响蓦然腾空而起,整个世界都喧闹都听不见了。

第88章 黑色星期天13(正文完结) …

没有人能在穿越云层的阳光下,永远掩藏自己内心的罪恶。

罪恶之人,必然有其欲望,如果所有人都能将沉寂于心底深处的罪恶恒久地埋葬,那这世界上的罪行终将消亡。然而,人的欲望和信仰是一种比罪行本身更令人恐惧的东西,它根植于头脑与思想,支配人的行为和语言,当人们无法掌控自己的欲望和信仰,罪恶终究曝露于阳光之下,接受暴晒和灼烧。

郑初躺在监狱特殊病房的床上,问企图对他布道的方跃:“喂,这话肯定不是你说的,谁告诉你的?”

冷哼了一声,方跃拿着手中的判决书翻了翻,搁在他的枕头边,轻描淡写地说:“你明明猜得到就不要问我了。”

“噢,这么说他是承认我比他聪明了?”郑初嗤笑。

方跃用眼角瞄他,抖了抖眉头说:“他说要他承认你聪明并不是什么难事,困难的是你一直都不相信会得到这种认可,不是吗?至于谁更聪明,那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的,得千百年后让世人评说。”

“你现在说话的语气真像我小时候遇见的和尚。”郑初笑得一脸慨然,望着窗外悬挂着的一株金边吊兰。吊兰的边缘有淡淡的金色,却一点也不耀眼,只是泛着柔和的光,静静地享受着它每日清晨的阳光雨露。

怔了一会,方跃忽的勾起嘴角,说:“和尚怎么了,有时候和尚说的话挺有道理。唐汨罗不就是信佛么,自从进了监狱就每日诵经念佛的,我看她比你聪慧多了,至少人家会说:圣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你呢……可能到老了都不明白这点吧?”

“这句话,她让你对我说的?”郑初转过头看他,把脖子往上抬了抬。

方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留下一室清寂给他。

许久过后,郑初独自在床上喃喃自语:“看来我临死前的愿望,她还是没有答应啊……”

看着方跃办完事出来了,宁家悦脸上荡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问他:“怎么样,知道唐汨罗不愿见他最后一面,他什么反应?是不是很激动,很沮丧,或者很愤怒?”

“他啊,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反应。”方跃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动作已经比过往多了些许的熟练和自然。

宁家悦不信地瞪他,又问:“不可能啊?他怎么会没有任何反应?我可是想了不少法子要折磨他的,可惜你们都不让!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你又不让我去宣布消息过把瘾,现在你告诉我他压根没反应?”

定定地看他一眼,方跃轻拍他的肩头,说:“上次,某人说过的话不记得了?他说,健康的人不会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受折磨的人转而成为折磨他人者。你我都不是那种可怜人,何必染上这种劣习呢?”

想了半晌,宁家悦释然地点点头,“也对,正因为我们豁达而清醒,才能过的快乐幸福,郑初和唐汨罗也不是天生就坏,只不过他们选择错了路……算了算了,我还是把精力用在别的事情上来了。”

“嗯,对的……不如明天跟我回家?”方跃怕他跑,开口时就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那个,你你你真要那样做?”这小子什么时候偷偷练肌肉了?怎么甩都甩不开!

方跃伸出另一只胳膊把他箍在怀里,嘴巴顺着耳廓吹热气,一脸的坏笑,“不能再逃避了,都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吗?我也试过的,你也试过的,都不行不是吗?所以想了好几个月,我决定了……这次是真的决定了。家悦,你相信我吗?”

挣扎地推了推,却是推不开,宁家悦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可一点准备都没有!把你爸妈气厥过去我可不负责!”

“嗯,那我可有点吃亏了。不如把你爸妈也请到一起吃饭吧……这样,大不了我把你爸妈气昏过去,你把我爸妈气厥过去,开饭之前先叫辆救护车在外头待命好了,怎么样?”方跃揉揉他的脖子。

宁家悦心说这招够狠啊,不但摊牌还表达了两人异常坚定的立场,两边父母一看那救护车只怕就哭笑不得了,断然不会认为他们俩是一时冲动了……不过……他支起两指掐住方跃的腮帮子,斜睨着他问:“这么损的招,谁教你的?”

“没,没人教我啊!”方跃赶紧把手机塞进衣服内,这可不能让家悦知道啊,不然那一对吃人不吐骨头的逍遥人指不定怎么折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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