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 第7章

作者:雾容 标签: 阴差阳错 幻想空间 惊悚悬疑 推理悬疑

  白燕默默地接过,脸上浮现可疑的微红,即使袋子里的东西都被塑胶套封得严实,但是胶套料子是透明的,封面上那些图片的尺度已经十分考验他的神经。他对赵卓杰的意思似懂非懂,其实他对于情人之间的理解只限于几部小说名著,文字可以很丰富,只是对于实践经验零的白燕还是太过贫乏,以至他现在被图片一冲击,脑海中那些香艳语句突然间实体化,他害羞……不过,为什么图片只有两个男的?我是个男人……那么赵卓杰是那个女人?

  白燕陷入另一个误区胶著,幸好赵卓杰正在专心开车,没有察觉他的心思,不然某人今天大概得被实践了。

  赵卓杰特地绕路带上宝马才载白燕回家,因为白燕额上受伤,赵卓杰坚持不让白燕骑马。

  车子在黑暗中行驶,很快就驶离市区,四周变得更加漆黑,只有疏落的灯火点缀黑暗,像错落凡间的星辰。

  赵卓杰打开收音机,挑了一个正在播放钢琴曲的频道,旋律轻柔优美,他说不出名号,但是身侧的人听得很愉快就对了。

  赵卓杰侧眸瞄了一眼白燕的侧脸,感慨白燕的完美,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的漂亮,仿佛没有死角。又想到自己招惹上这么一个人似乎很不妙,要知道自古英雄通常都栽在美人身上,可是现今是如何都不想抽身了,赵卓杰也不会逃避。

  驾驶一个多小时才抵达赵宅,一座灯火辉煌的城堡,犹如巨人般耸立在漆黑的旷野中,欧式建筑轮廓,高贵庄严却透出强烈压迫感,城堡防守森严,空气中弥漫着不为人知的危险气息,令人脊背发凉,晓的是赵卓杰再淡定也不禁看傻了眼。

  因为车后跟着宝马的关系,赵宅那扇厚重的雕花铁栏栅门已经打开,几个表情冷淡的仆人待在灯光下等候。

  白燕解开安全带,踟蹰片刻才说:“谢谢你,今天……我很高兴……我会好好学习。”

  ……我还天天向上呢。

  赵卓杰一把扼住白燕的手腕,阻止他下车,赵卓杰迎着他疑惑的目光说:“留个号码。”

  “号码?”

  “手机号码。”

  “手机是什么?”白燕困惑。

  “你……”赵卓杰讶异,难道住在城堡中的王子就真的脱离现实了吗?赵卓杰心想这白家的神秘养子,还真是用尽了方法去搞神秘,不禁低叹:“罢了,明天再告诉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白燕抱紧怀里的袋子,朝赵卓杰点点头就下车走向迎在门前的佣人,直至铁门在身后关上,他听见赵卓杰驱车离去的声音,温暖了一整天的心迅速冰冷,在佣人簇拥下走过偌大的花园,走进冷硬的城堡,一路上只有脚步声伴随。

  他没有将东西交给任何人,拒绝用餐的询问,直接要求洗澡睡觉。

  当所有人退出他的房间以后,他没有像平日那样脱衣睡觉,而是会在沙发上拆开了赵卓杰给的东西。几个闪亮亮的圆盘,他不知道用途,也没有想过问管家,就放进一旁准备好的雕花木箱里,再翻开那些‘工具书’。

  开始白燕还可以维持王子般的优雅从容,渐渐的,红晕爬上脸颊,迅速蔓延到耳后,又朝颈脖下扩散,最后他拿书的手都颤抖着,可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答应过赵卓杰要好好学习,于是即使内心挣扎,依然坚持一页一页地看下去。

  直至半夜,他总算仔细地把书看完,满脑子神奇内容,他迷迷糊糊地把东西放进箱子锁好藏好,就脱力地摔到床上。

  一夜无梦。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夜,隐藏遗嘱解封的条件又勾上了一条,他朝着未知的前路迈进一步。

  

  第13章

  

  赵卓杰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时分,身上的躁热并未被夜露浇熄多少,反倒给脑海中不断浮现的那个人撩拨得更盛几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憋太久了,以前无论有什么心思,回到这座房子里就会像受到诅咒一样被打压下去,今天却不行。

  赵卓杰有点狼狈地冲了个冷水澡,他擦干身体,下腹随意围上一条小毛巾,懒洋洋打开冰箱拎出一瓶啤酒灌下去,冰凉液体让头脑清楚了些,那些神经不再像烧红的铁丝,渐渐冷却下来,总算可以正常思考。

  想到白燕这个谜样的人物,才接触几天,赵卓杰就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被吸引了。

  那是一种心的悸动,不合乎情理,无关乎现实,虚幻飘渺的感觉。

  换了以前,若有人说‘你会对一个认识才几天的男人产生性趣’,他大概会嗤之以鼻,但……赵卓杰不禁想,或许真有月老红线一说,说不定那顽皮的老头就把他们捆在一起了,才会发生这种怪诞的事情。

  不管如何,感觉是真的,赵卓杰并没有逃避,而是思考该如何处置,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十几年前他就学会了接受现实,因为不管如何抗拒,现实都不会按照你的思想作出任何妥协,除了接受和适应,没有别的选择。

  白燕……

  赵卓杰突然生起一股冲动,想要了解这个人的全部。

  手里的啤酒瓶几乎用砸的扔回桌上,赵卓杰大步走进车库,打开车门,一大堆旧报纸涌到脚下。这些旧报纸已经堆满整个后座,之前为了让白燕坐上副驾驶座,又把前面的也挪到后面,形成一座小山,车门一旦打开,报纸山就崩塌了。

  赵卓杰突然觉得自己很蠢,他其实可以在网上查到那些报章上的信息,完全不用在这堆小山里折腾,于是他扔下刚才制造的混乱,直接回屋里上网。

  赵卓杰家里至少没有断水、断电、断网,因为这些项目全部都是绑定存折自动交款的,他真的不差钱,除了父母留下的丰厚遗产、父母为他存下的基金、自己攒下的工资,早年他还把钱扔进朋友频临倒闭的公司,后来反而大赚了,这钱就越来越多,他算是一个暴发户。

  不过这并没有让赵卓杰的生活改善多少,住的还是这破屋子,开的还是这破车子,过的还是这破日子。

  因为白燕是名人,至少在白享运死后,他成为了媒体的宠儿,赵卓杰很快就找到不少相关报导,而与白燕相关的又不免与白享运挂钩。

  看着看着,赵卓杰没有了解多少关于白燕的事情,倒是把白享运的生平事迹看了个大概。

  这个白享运是个有钱人,白家上几辈都很有钱,民国那会儿举家侨迁海外,后来中国局势稳定,白家又带着大量财富回国发展。白家人丁单薄,几乎每一代都只有一个继承人,到了白享运这辈就剩下他一根独苗,却是个天阉,白家为了继后可是使尽千方百计,直至白享运的父亲去世,就再无转圜的余地,白家是绝后了。

  白享运接管白家,白家根基稳健,他又有真材实学,将白家生意打理得有声有色,在商界独占鳌头。白享运是个收藏家,他几乎混迹每一场高级拍卖会,往往以天价拍下收藏品;白享运是个慈善家,经常以大笔钱财捐助慈善机构;白享运是个鉴赏家,每每以毒辣的眼光辨识艺术品。白享运是人生的大赢家,除了他是一个天阉,他的一生几乎完美。

  而白燕,在白享运生前似乎不存在于世上,就在那一天突然冒出来,成为了白家继承人。

  其实白家的财产在白享运生前已经处置好,即使白享运已死,白家那些事业仍会有相关机构维持运营,白燕的存在,似乎只为了享受白享运留下的财富。

  有小报揣测白燕其实是白享运养着的小情人,现在白享运死了,他就接收所有财富。

  更有小报写道,白燕是某些有心人故意弄出来,蚕食白家财富的。

  读到的消息越多,赵卓杰眉头就皱得越紧,到最后他简直唾弃自己透过网络了解白燕的决定。

  什么情人?一个连上宾馆是怎么回事都弄不清楚的小白还当过情人呢?扯谈。

  至于被有心人利用,赵卓杰看着也不像,白燕背后应该没有什么人,再说一个可以被有心人利用的工具,也不应该是白燕这样的,根本连利用都不可能。

  那个王子样的、天使样的家伙……大概只适合让人捧在手掌心里呵护吧?

  赵卓杰唯心地想着,终于关掉网页,放弃透过第三方了解白燕,毕竟他已经和白燕确立情人关系,反正被拴住的跑不掉,他可以慢慢了解。

  理清思路,赵卓杰已经感到疲倦,他喝光啤酒,回到房间去随意套上干净的四角裤,就把自己摔进被窝里蒙头大睡。

  这一晚,赵卓杰做了个梦,梦见那个人在自己身下呻吟。

  第二天早上,赵卓杰黑着脸洗了一条四角裤,决定去找‘凶手’为这条裤子负责。

  白燕难得一觉睡到天亮,当管家敲门告诉他说赵卓杰来了,他还有些茫然地看着透过窗帘缝隙打在地毯上的一线阳光,好不容易理解过来,心情立即因为赵卓杰的到来而雀跃,即使如常在佣人侍候下梳洗,穿上不是自己选定的衣裳,也似乎比平日愉快。

  当整理好着装,白燕以优雅但极迅速的步伐走到会客室,果然见到摆着冷脸全身透出不耐烦的男人,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笑容。

  赵卓杰环手抱胸坐在意大利沙发上,面对香醇红茶和美味点心,却半点都不感到舒适。他环顾奢华精致的整个空间,无法感受到丝毫生活气息,这就像一座该摆在博物馆里展览的艺术品,即使四周待了几个佣人,可是这些佣人的冷脸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似没有生命气息的人偶,只在他喝光茶水的时候,用最标准的动作为他添上茶,然后继续当人偶。

  要是夜里走在这城堡里看到这些佣人,大概会以为自己遇上灵异事件了吧?赵卓杰在心里吐糟。

  “赵卓杰。”

  压抑着愉快感情的声音有礼地唤起他的名字,赵卓杰感觉整个空间瞬间活过来了,因为白燕的到来。他看向款款而来的人,那些活人偶,那些精致的艺术品,仿佛都成了陪衬这个人的布景,一切一切都似乎只因为这个人适合生活在这样的奢华里头而存在。

  看见赵卓杰转脸看着自己发呆,白燕主动坐到赵卓杰的对面,示意佣人退下。

  活人偶服从主人的命令全数退下,而赵卓杰也回过神来,挑眉打量着白燕,调侃:“城堡不错,进来还要过安检,你这国际富豪骑匹马漫大街上乱跑真的没问题吗?”

  白燕淡淡地笑:“我会吩咐管家以后让你直接进来……我喜欢上街,要不是走出去,我也不会与你相遇,我很幸运。”

  赵卓杰微怔,有些陌生的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又或者该说早已经被成长杀死的名为害羞的情绪悄悄地萌芽了,他搓着额角以笑掩饰:“呆子,被卖了还帮着数钞票就是你这种。”

  “你不会卖我。”白燕低头看着渐冷的红茶,淡笑:“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有一种感觉,是……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光芒,好像我还活着就是为了追逐你,又或者说,你成为我除了当一个好人以外,另一个活着的目标。”

  听着一个人以诚挚语气说出这些话,赵卓杰除了愣怔,还是只能愣怔,或许换了别个人说出这段话,他会觉得很矫情很做作,但这是白燕,所以这句话成了一句咒语,一句锁心的咒语,让他的每一次心跳都被这个人牵动。

  为什么呢?因为感情得到回应吗?两情相悦?赵卓杰想笑,不是因为感到可笑,而是因为愉快。

  虽然心已经被这段话融化,赵卓杰脸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嗯,看来二十年的教育,把你塑造成煽情高手了呢。”

  “我?”白燕偏头表示疑惑。

  赵卓杰离开沙发,牵起对面的人,偏眸睨视着一脸无辜的白燕,突然坏心地凑到他耳边问:“昨晚有好好学习吗?”

  白燕眨了眨眼睛,昨夜强塞进脑袋里的那些知识全数冒出,脸上赧红,轻颤着点头。

  “哦~”赵卓杰看着眼前红热的耳朵,目光一沉,坏心地挨过去,嘴唇蹭着耳廓轻声呢喃:“那我得抽查抽查,看你有没有说谎。”

  “我没有说谎。”白燕红着脸,神色慌张,脑袋被那些肉体横阵的画面搅成一团浆糊:“你……你挨这么近……会热……”

  赵卓杰眯起眼睛,手指勾出白燕卡在耳后的一绺发把玩,唇角深深勾起,步步紧逼:“我不相信,你需要提供足够证据才能说服我……带路,到你的房间去,咱们好好搜集证据。”

  白燕双手抵挡才换到一丝呼吸的空间,他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可又无法抗拒赵卓杰,只好认命地点头。

  “那走吧。”赵卓杰脸带满意,伸手环住白燕的腰,走进城堡更深处。

  一路走去,赵卓杰的眼睛没有放过任何细节,看着这座精致的城堡,心头诡异的沉重感挥之不去。

  

  第14章

  

  从会客室到寝室的那段路迂回曲折,赵卓杰自问步速不慢,依旧走了好几分钟,这期间走过一段又一段廊道,拐了七个八弯弯,穿过数个小厅,上了两三座楼梯,跟个迷宫似地,换了谁不怎么能认路的保准会迷路。

  当推开沉重的白漆描金雕花门,赵卓杰都忍不住翻起白眼,要让他住在这座城堡里头,每天回家走到自己的床边还得花上几分钟,还是拉倒吧。

  唯一让赵卓杰还满意的算是那座欧式king size大床吧?如果在上面打滚,一定很有情调。

  白燕交代管家不要打扰,话音才刚落,一双手自肩侧越过推上门板,差点夹到管家高挺的鼻子。白燕不知道管家现在心情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很紧张,压在身后结实的胸膛还有喷在耳边潮湿温热的气息,无一不撩拨着他的神经。

  “赵……赵卓杰……放开……先坐下再让你抽查好不好?我一定会答对的。”

  敢情这小白还真当抽查只是口头问问题了呢?

  赵卓杰一对剑眉向上斜挑,目光扫过眼前优美的项颈沿着腰线下滑,没入贴身骑装包裹的挺翘双丘凹陷处,鼻间盈满青年清新的气息,只觉得下腹坚硬火热如烧红的烙铁,想要狠狠地挤入那处泻一泻火。

  他知道白燕清纯无知,然而他是猎鹰,锁定猎物一击致命,从没有心慈手软一说,何况眼前有这么大一只小白兔送到嘴边呢?

  什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通通坑爹去吧。

  赵卓杰几乎是含住白燕的耳垂说的话:“好呀,那就先坐下。”

  耳垂上湿热的吮咬让白燕全身僵直,听到赵卓杰的话才放松一点,下一刻就被扛了起来,无措又不敢挣扎。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纸片人,扛着他肯定不容易,就怕乱动会害赵卓杰受伤,只好轻敲男人因为使力而紧绷的背肌,抖着嗓子要求:“放……放下来……重……”

  然而白燕体贴温驯的请求换来臀上不轻不重的一捏,顿时咬紧下唇不敢再哼声,男人的手掌没有离开,隔着薄薄布料,白燕感受到大掌的热度,脸上火热,有因为充血,也有因为害臊。

  终于走到沙发前,白燕刚松一口气,下一刻天旋地转,稳定下来就看到彩绘的天花,而后赵卓杰带笑的脸代替了天花,白燕愣愣地盯着赵卓杰,这个男人还是邋遢,满下巴胡茬没有剃干净,高挺的鼻像鹰喙,浓黑的眉像两柄剑,深邃的眼就像一面单向镜,虽然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好像清沏其实隐藏着很多秘密。

  这个男人不笑的时候会像一座冰山,跟他硬磕只有沉没,不好惹,可是当真正靠近又会发现他更像一座火山,会将靠近他的人烧成灰烬。

  白燕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上赵卓杰的脸,胡茬很短,有点扎手,这样带着颓废味道的男人,另一面就是性感,专属于男人的美,就像希腊神庙壁画上雕塑的神祗。不像他,每次养父赞美他,他只会想到关在玻璃罩子里头的古董瓷花瓶。

  感受到白燕的失神,赵卓杰眉毛一扬,抓住颊边的手在脸上揉了揉,而后送到唇边轻啄:“我要开始抽查了。”

  白燕触电般惊醒,想要抽回手,却被扣紧,他无措:“赵卓杰?”

  赵卓杰露齿一笑,白燕本能地颤抖,脑海中浮现画册中见过的,某种大型猫科动物龇起一口尖利的白牙。

  “你……你想干什么?”白燕带颤音地问,声音细如蚊蚋。

  赵卓杰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俯下身子压住可怜的猎物,夹杂着轻吻呢喃:“不合格,连我想干什么都不知道,你肯定没有好好学习。”

  腮后耳边乃至项颈每一下嘬吸都让白燕颤抖,这种温热的带着微痛的亲匿行为至于白燕是那么的陌生,可是他双手的推拒根本使不上力,他感觉每一根骨头都莫明地酥软,只能被男人坚硬火热的躯体压制。然后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解开脖颈上的衣扣,侵略蔓延至肩膀锁骨,那只带着不寻常热力的大掌肆无忌惮地摸索着,突然胸尖上蹿起触电般的麻痒感,白燕失声惊喘,推拒的手插进男人凌乱的发中,脑海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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