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菜鸟和别扭老刑警的破案日常 第16章

作者:雲端明哲 标签: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年下 推理悬疑

  “是不是所有教授都这么敬业?”

  “教授职位竞争很厉害,要不断提高自己才能不被比下去。”

  “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看这里到处都是和音乐有关的,是搞音乐的吗?”

  “嗯,我偶尔会做一些钢琴演奏会什么的。”

  “那您是钢琴家?”袁彻睁大眼睛欣喜地看着吕益柔,一脸焕然大悟。

  “钢琴家不敢当,就是从小弹钢琴,弹得好一些。这个也不能停,每天都要练习的。”

  “您每天练习多久?”

  “两个小时,我一般都是下午练习。”

  “下午。邻居有睡午觉的不会打扰吗?”

  “我的琴声还不至于是噪音,何况我都是在下午三点到五点半左右演奏,午睡的估计都起来了。”

  “啊,不好意思啊,说错话了。”

  吕益柔摇摇头甜甜地笑着:“没关系。”

  “不知道您都在哪里演出?最近有没有?有时间我们也想去陶冶一下情操。”

  “偶尔是在剧院,昨天我有一场演出,在一个商场的店庆现场表演的。”

  “昨天那个天气,您还出去啊?”

  “没办法,提前一个月定好的,不能改。虽然去的人不多,但也是有人在的,只要有一个观众我就不能不演。”

  “真是敬业啊。”袁彻看了看手表,像是突然意识到时间似得说道:

  “都这个点儿了,打扰你了,我们还要去找何教授。”袁彻站起身来,迈步要从同样站起来的柯然身边走过去。沙发和茶几的空间足够大了,可袁彻还是重重地撞到了茶几上,身体失去平衡扑倒在沙发旁边的木柜上,把上面摆放的小人碰的东倒西歪。

  “抱歉抱歉。”袁彻忙把刚才碰乱的小人扶起来随意放在一起。

  吕益柔表情僵了一下马上站起来:“没关系,是不是太累了?要注意休息啊,身体好了,才能为人民服务。”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刚袁彻摆放好的东西重新排列了一下,连间距都和刚才看到的一样。

  “您说的是,啊,对了。”袁彻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看向柯然:“你有名片没有?”

  “有。”柯然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名片递给袁彻。

  “这是我们的电话,您要是有什么和曲静有关系的信息,就打这个电话。”

  吕益柔接过卡片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好,我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谢谢!”

  袁彻一路点头致谢,才离开了这精致的房间。

  走出离十五号楼一段距离后,袁彻停在一棵大树的阴凉里回头看了看这座相对被孤立了的楼房开口道:“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

第17章 尉迟霖

  柯然像是早就想到袁彻会问他:

  “她有几个地方表情和动作都有些不自然。像是听到曲静和丈夫都被害的时候的表情,很吃惊!从她吃惊时说话的口气上感觉让她吃惊的不是两个人的死,而是同时被害这件事;她说他丈夫什么事都对她说的时候做了一些掩饰的动作,我觉得这句话是假话;还有在后面的交谈中,虽然你的意图就是要问一下她在昨天和前天都做了什么。可她好像也过于配合了,毫不费力我们就知道她的行踪了,有种她想要我们知道的感觉。”

  “嗯,所以我觉得她知道和案件有关一些事,甚至很可能认识死者其中之一,或者都认识。从她爱人和曲静的关系上来说,她和他爱人都有作案动机。”

  “你怎么想起试探她的?”

  “你还记得去曲静邻居家调查的时候,那些邻居都是什么反应吗?”

  柯然回想了一下昨天的尴尬经历,那些邻居有的是害怕,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漠不关心,但一大半的人在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问:“警察?找我们什么事?”

  “从我们按门铃到进屋,她都没有问我们是什么事找到她爱人。她认识这两个人,很可能是通过那位何教授。”

  “嗯,而且她知道我们找她爱人是什么事,只是装作不知道。还有刚才我弄乱东西,她好像皱了皱眉,这间房间的布置你看了有什么感觉?”

  “她有强迫症。”

  袁彻点点头:“房间里的东西摆放的位置都非常的精确,都有一定的序列的。你不觉得这样的摆放方式有些眼熟吗?”

  “曲静家的卧室!”柯然有些兴奋地说道。

  袁彻再次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

  “那,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这毕竟只是怀疑,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贸然就这么问。”

  “也对,那我们是不是需要查一下她?”

  “查是要查的,不过我感觉从别人那里查不出什么来,你不觉得她是那种把自己包装的很精品的女人,何况她爱人是大学教授,这样的身份对外一定不会那么容易露出被人发现的把柄。我们还是去学校了解一下这个何教授。”

  两个人刚走出小区大门,袁彻的手机铃响起来了,他接通电话酷酷地丢了一个字:“说!”,听了两句脸色变了变说道:“在哪家医院?”再听了一会儿后才挂断电话,转头看着柯然:“老郭昨天晚上受伤了,现在在医院,我们先去医院看看。”

  “怎么会?只是打探消息而已。”

  “他,喜欢多管闲事。”袁彻只撂下这一句,就紧闭着嘴巴,肢体语言在明显不过地透露着找人算账的冲动,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人。

  柯然也不再多问,紧紧跟在袁彻身后坐上车,还没等他系好安全带,袁彻已经一脚油门,汽车窜了出去,吓得柯然忙把紧了扶手。柯然本想开口提醒他慢一点,可转头看袁彻那张脸上刚才还只是阴天,现在已经乌云密布了。柯然把提醒的话变成了默默的祷告,手上握得更紧了。

  这一路柯然都安静地坐在副驾驶,虽然车速没有到超速的地步,可如果聊天分了神就不是闹着玩的。他不时地瞄着旁边的□□桶,袁彻绷紧的下颚不时鼓起落下,无声地咬着槽牙。

  从见面到现在,袁彻的脸一直是严肃的,鲜少有笑脸。虽然他也偶尔说一些带着威胁味道的冷笑话,脸上却没有笑模样。

  可和现在袁彻的表情比起来,之前的都显得那么的和蔼可亲。柯然有点替郭图荣担心起来,不知道现在偷偷提醒一下郭哥会不会被牵连。他刚把手放在手机上,车子一个急转弯,柯然整个人摇晃起来,刚拿到手的手机被晃了出去,顺着腿滑了下去,躺在脚底下。

  看来郭哥只能自求多福了,不是不帮你,实在是小弟也爱莫能助。

  两个人快步进了医院大厅的时候,刘贺城正等在那里,看到袁彻迎了过来,脸上隐约有些愧疚的神情:“头!”只叫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回事?”袁彻跟着刘贺城往楼上走,刘贺城语如连珠地开始叙说经过:

  “昨天我们在酒吧门口分开的,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接到他的电话说是人在医院,让我不要告诉你,说是宿醉请半天假,下午再去局里。”

  “你做的好。”

  刘贺城迟疑了一下再次开口道:“他病房里有一个人,看上去不是那么面善的,郭哥说是这个人送他来医院的。看郭哥的样子不想多说,我也没多问。”

  袁彻没有回应,几个男人三两步爬到了四楼。

  “昨天问的怎么样?有结果吗?”

  “进行的很顺利,找到了两个和曲静关系好的,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郭哥没有告诉你吗?”

  说话功夫刘贺城带着他们走到四楼靠近里面的一间病房。

  还没等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郭图荣的声音:

  “你这是恩将仇报,知道你这么狼心狗肺,我就不伸手了。”

  袁彻突然站住了脚步,这个是郭图荣说话的口气吗?似乎印象里他总是那种不急不缓,天塌下来他都能迈着方步的性子,此刻却像是被逼急了似得,口气听上去很是暴躁。

  稍微停顿了一下,袁彻便走进这件单间的病房。

  这里空间虽然不大,但因为是单人间只有一张病床,显得格外清净些。

  郭图荣正靠在病床上,气色不差,看来伤的不重,袁彻柯然才松了口气。

  此时郭图荣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人,见袁彻进来了,像是看到救兵:

  “彻,你带手铐了没有?把这人铐起来,他意图绑架警察。”

  郭图荣真的急了,把只有他们私底下的时候才用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坐在病床旁边的人站起来,回头看向袁彻。

  袁彻停在门口,打量这个“ 胆大包天”的人。

  这人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体型更健硕一些,头发被烫成了小卷,有几缕垂在了额头,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一侧嘴角抽动了一下,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抿着的嘴唇表现出主人的敌意。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看上去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柯然站在袁彻身后,看着对面的人,又看了看旁边的袁彻,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

  袁彻突然想起来了,对了,这个人和他自己长得很像嘛。

  平常除了刮胡子,他基本不照镜子,像自拍那些就更是从来没粘过,时间久了差点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只停顿了一秒,袁彻面无表情地就走过去伸出手,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简单明了地自我介绍:“袁彻。”

  “尉迟霖。”那人声音听上去更加浑厚一些,不像袁彻的清亮透彻。

  身后刘贺城哦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后知后觉像是才意识到为什么面对尉迟霖的时候会有种胆颤的感觉。

  袁彻扫了他一眼,把他接下来要发表的结论给瞪了回去,又把目光落在这个尉迟霖身上。

  介绍完毕,袁彻就绕过这个尉迟,走到床边瞪着郭图荣:“死不了吧?”

  “废话,只是肚皮划了个口子,包扎一下就好了。”郭图荣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袁彻撩开郭图荣的病号服,见他下腹缠着一圈绷带,他伸出手指在绷带上面戳了一下:“那你还赖在这儿干什么?”。

  郭图荣疼的退缩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那个尉迟霖已经伸出手抓住袁彻的手指往上一掰。

  袁彻顺势把手抬起来用力抽回,让那只手落了空。

  “你干什么?”尉迟霖再次开口,伸手推了推袁彻。

  “你干什么?”床上的郭图荣不满地推了推尉迟霖。

  “他戳你伤口,你就这么忍着?”尉迟霖回头看着郭图荣脸上隐隐的怒意,有些替他委屈地说道。

  “要你管,你管的太宽了,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郭图荣下了床,又被尉迟霖按住肩膀推了回去。

  “我说了不准出院!”

  伤口被拉扯着,郭图荣嘴角微微抻了一下却没有出声,只是声音里听到一丝忍痛:“我是人民警察,你这样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可以告你非法拘禁。”

  “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脑震荡也的有症状,我现在什么症状都没有。喂,袁彻,你就不能把他拘了?”

  袁彻抱着手站在那里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嘴角带着笑意:“理由呢?”

  “他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郭图荣抱屈。

  “我倒觉得他说的有理。如果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脑震荡就不一样了。”

  “都观察一晚上了,什么事都没有。不是,袁彻,你到底是哪边儿的?”郭图荣急了,大声地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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