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 第3章

作者:京墨暖阳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推理悬疑

  周局:“省厅那边发生了一起命案,紧急调司徒骞去参与破获,一早我给司徒去了电话,时间紧迫,让他直接走了,我通知你一声。”

  江山:“哎,周局,等会儿,省厅怎么回事儿,我副队谷朗都调过去两个月了,还没回来呢,这又要调一个,再说我们法医科本来就全指着司徒骞呢,一个法医都没有我们这也不合适啊。”

  周魏:“等这次的案子解决了,司徒骞和谷朗都还给你,少不了,主要是这次案子涉及省厅当地领导,所以很多人都要避嫌,这一避嫌人就不够用了,再加上最近几个月咱们警队接连破获好几起恶性案件,所以临时借用一下人才,你们法医科不是已经在招人了,先用着,实在不行,就等司徒骞他们回来,好,就这样了,我还有个会议,先挂了。”

  江山:“不是,周局,我这……喂,周局……哎我去。”

  另一边司徒骞一大早接到周局的电话,立刻赶往了省厅开原市,路上看着谷朗发来的邮件。

  大体上和司徒骞之前在新闻上看到的差不多,前些日子,开原市房地产开发商郭伟看中一块地产,不过有一户叫李海洋的男子,状告郭伟不给钱,强拆,还因为自己拒绝拆迁而殴打自己和自己的女儿,导致自己八岁的女儿腿部伤残,并且,郭伟拒绝给自己女儿治疗费,以致女儿小小年纪就残疾了,这事儿省厅领导还没有核实清楚呢,李海洋突然就死了,加上省厅副厅长郭毅是郭伟的叔叔,自从前副厅长汪华遇害后,原本是下属局长的郭毅就升了职,总之这事儿省厅是一定要避嫌了。

  早上九点,司徒骞在车站下车,谷朗开车在出站口接着司徒骞,赶往开原市刑警大队。

  司徒骞:“你这段时间,在这边儿工作的怎么样,你可都两个月没回去了。”

  谷朗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主儿,给他点儿阳光他直接能给你太阳能发电,“司徒哥哥是想人家了吗?”

  司徒骞最厌倦的就是谷朗这种,对谁都能一副深情款款,对谁又都不上心的样子,每天都有好几次,想用工具箱里的手术刀给他个痛快的时候。

  “你是没挨过法医打是不是?”

  谷朗适时的收起调笑,开始聊这几个月的事儿,“嗨,别提了,这两个月都是在整理一些累积的陈年旧案,最近也破获了不少,本来准备这个月就回去的,这不又赶上这件案子,市里领导牵扯其中,就得从各地调人上来,暂时这个案子是由我负责的,我现在压力老大了。”

  司徒骞一阵头痛,“估计调我过来,也是你推荐的吧!”

  谷朗只能爆发一阵社会笑:“哈哈哈哈哈,哎,你不能这么说,还是咱们自己人配合起来默契。”

  司徒骞扶额,“你呀,行吧,说说怎么回事儿。”

  谷朗一边开车一边和司徒骞聊目前知道的情况:“死者李海洋,工地电工,家里只有一个八岁的小女儿,上二年级,妻子早就和他离婚了,家里还有父母,和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不过都在偏远一点儿的农村,这个李海洋是住在郊区的那片儿平房区,昨儿是周六,她女儿不用上学,起床的时候都中午了,起来去隔壁房间,就发现李海洋死在床上了,吓得跑去了邻居家,隔壁邻居报的警。”

  司徒骞:“出现场了吗?”

  谷朗:“去了,现场保护的还不错,尸体还没有解剖,就等你了。因为目前李海洋最大的矛盾关系,就是和房地产开发商郭伟的矛盾,这不,昨儿晚上紧急成立了这个“五·六平房区案”案件侦查小组,”

  司徒骞:“嗯,我今天来之前也搜了一下那些新闻,说白了就是李海洋不想拆迁,并指控开发商有意欺压,不想给钱,不过这事儿也闹的太大了点儿。”

  谷朗:“我知道你的意思,李海洋还没死的时候,新闻铺天盖地的一出来,省厅就让相关人员去调查了,是李海洋自己联系的人曝光,找了个实习记者说是要爆个大料,于是就有了那篇“副厅长撑腰,侄子开发房地产,欺压百姓,拆迁不给钱”的文章,还发了不少照片,期间流传最广的照片,就是这张,那,都做成表情包传开了,事后新闻网把责任都推给了那个实习生,开除了事儿,郭伟表示自己压根没去过他们家,更别提被拍这张照片了。”

  司徒骞看着照片,照片上男子西装革领,哈哈大笑,脚边是李海洋和他女儿,背后是李海洋居住地,那片平房区,“看起来像合成的,技术那边怎么说。”

  谷朗看着后视镜里的司徒骞忍不住吐槽,“这照片修的还不如我电脑里P的咱俩的合照逼真呢。”

  司徒骞没听清他嘀咕的什么,“你说什么?”

  谷朗:“哦,就是技术队分析了,就是合成的,不过从技术层面给人民大众解释,明显没人愿意相信,又找不到这张照片的原照片是哪张,辟谣还不如不辟,一时之间有些民怨沸腾,这不,李海洋死了的消息一出,网上直接炸了,随便有个网友带节奏,这就成了“官商相护,害死人民大众”的重案了,省厅直接下令,72小时破案。”

第6章 五·六平房区案㈡

  司徒骞深呼吸压住怒火,“72小时破案这么紧急的情况,昨儿中午报的警,你今天才把我叫来,你是觉得我这个法医工作太舒服了。”

  谷朗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大哥,冷静一下子啊,不是我不想早点儿叫你来,是昨天这事儿一出,本来本市的刑警大队想立案的,网上又开始说“官官相护”,厅里领导这才决定把案子交给我,再让我推荐法医过来的,再说了,这种案子,上边领导一商量,又是开会又是临时成立侦查小组的,等我推荐让你来的时候,都昨天晚上了。幸亏是昨天耽误了半天,要是你昨天就来了,领导一句话就得让咱们48小时破案了,难度更大。”

  司徒骞无奈的看着案卷。

  谷朗带着司徒骞很快到达省厅刑警大队,指着对面一男子给司徒骞介绍:“这是开原市刑警大队的副队江营,也是这个“五·六平房区案”的临时侦查小组的副组长,”说着指着司徒骞,“江营,这是我们市法医科科长司徒骞。”

  江营主动伸手:“司徒科长幸会,久仰大名。”

  司徒骞回礼:“江队客气了。”

  谷朗:“行,我刚刚在路上给司徒骞大体介绍了一下情况,江队,您再说说具体一点儿的吧。”

  江营点点头,指着墙上一堆线索照片的中央:“这是死者李海洋,男,37岁,工地电工,离婚三年,妻子早就离开了本市,有一八岁女儿李燕,目前在本市一家小学读二年级,父母以及他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在乡下,家里人表示,李海洋和他们平时基本没交集,只有在给家里人要钱的时候,才会回去,寒暑假,或者五一十一这样的小长假,也会把孩子送去给老家的父母,不过这个五一李海洋因为拆迁一事,可能是忘了送回去,孩子假期一直跟在身边。外围的矛盾关系,目前来看有两处,影响最大的一处矛盾,就是拆迁引起的,和房地产开发商郭伟之间的问题,但李海洋生前,和郭伟就拆迁一事各执一词,郭伟表示,拆迁问题,自己钱给的很到位,并没有打人,更没有殴打他女儿,李海洋是想要额外敲诈自己;而李海洋表示女儿残疾就是郭伟造成的。”

  谷朗边看边思考:“那另一处矛盾关系呢?”

  江营指着旁边,一对夫妻的照片:“这对夫妻也是平方区的居民,也是这次拆迁户中的一家,李威,男,40岁,附近工地的工人,和李海洋一个工地,不过各自工作不一样,平时很少见面。妻子王芊,三十一岁,家庭主妇,传言,这个王芊和李海洋关系有些过于暧昧,据说,李威也因为此事打过李海洋,但王芊和李威,对因为此事与李海洋发生矛盾,矢口否认。不过我们在外围的调查发现,有理由认为,王芊和李海洋存在不正当关系。目前来看,就这两处矛盾。”

  谷朗:“有一些细节确实有点儿反常,你看,平时女儿假期,他都会送回家,偏偏这次他就拆迁一事,和别人发生矛盾的时候没有送。一般来说,自己处于复杂事件的时候,更应该把孩子送回去,以免分心。再有,他和王芊的事,一是女人的羞耻心,再加上李威的男人自尊心作祟,他俩矢口否认完全正常。我觉得可以先问问李海洋的女儿,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江营点点头,“嗯,现在李海洋的父母也从乡下赶来了,李燕暂时由她的爷爷奶奶接回去照顾,这部分我来负责吧。”

  司徒骞看着江营:“有法医看过死者了吗?”

  江营摇摇头:“因为案件背后牵扯到郭副厅长,队里正队长和法医科科长都回避了,剩下的就是没有什么经验的法医,没有师傅带着,不敢盲目解剖,只粗略看了下,没有致命外伤,只有一些打击伤,尸体还在现场,没敢移动,怕毁坏证据,就等司徒科长去现场了。”

  司徒骞点点头:“行,情况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咱们去现场吧。”

  谷朗:“嗯,这样,江营,我和司徒骞去第一现场,你去李海洋老家,问问他女儿李燕那边的话,顺便把李海洋生前的通话情况,消费状况,以及其他外围的情况再系统、仔细地梳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江营点点头就开始行动,谷朗带着司徒骞去现场。

  谷朗带着司徒骞到了现场,外围还在警戒,死者居住地,是一个有三居室平房的小院儿,大门朝南,门口正对着的是客厅,客厅两边是卧室,西侧房屋,屋子里放着一些课本,和小孩子的吃食玩具,看起来是李海洋女儿李燕的屋子,中间是客厅,东侧房屋就是死者的卧房了。

  谷朗带人从死者居住的卧室开始,进行证据的搜查,司徒骞直接去了死者的床边,检查尸体。死者尸斑已经形成,暗紫红色,面部皮肤和眼结合膜点状出血,口唇、指甲紫绀,从表象来看有点儿像窒息,但不确定是病理原因引起的,还是人为原因引起的,这一点还要把尸体拉走,看解剖。尸体暂时不用现场解剖,司徒骞准备和谷朗一起看看现场,有没有相关联的地方。

  谷朗问司徒骞:“你这就看完尸体了?”

  司徒骞:“死亡时间怎么看起来像十二小时以内。”

  谷朗:“这怎么可能,光报案就快二十多个小时了。”

  司徒骞点点头:“尸体身上有些打击伤,一部分伤口非常新鲜,死者临死前和人打过架。还有一部分就是陈年旧伤,没什么参考价值,结合尸斑颜色和眼结合膜的出血情况,死亡原因怀疑是窒息,但是没有勒痕,也没有那种人捂掐口鼻的於痕。”

  谷朗悠悠地晃着手里的物证袋,“我觉得咱们啊,应该很快就能破案了,他啊,就是自己犯病,病死的。”

  司徒骞看着物证袋里的药盒子:“这是什么?”

  谷朗递给司徒骞:“胆茶碱片,这药你应该清楚吧。”

  司徒骞:“治哮喘的,死者有哮喘病?你在哪里找到的?”

  谷朗指了指死者脚方向的一个小桌子,“呐,就在桌子上,整个区域就剩下死者床上,以及床上的小柜子没有搜了。”

  司徒骞点点头,拿了个装尸袋:“搭把手,把死者拉回法医室,你先搜查,有些地方我还要再想想。”谷朗帮忙把尸体装好,让人运走。

  拉开尸体之后,司徒骞看了一下死者身下区域的凉席,又掀起凉席看了一下身下的床单被褥。谷朗去搜那个钉在墙上的柜子,以及拿开床最里侧的夏凉被。

  “呵,我去~”司徒骞被谷朗的声音,吸引的回了头,看清楚之后,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我去~”

  柜子里基本全是性_感_内_衣,还夹杂着几张小姐的名片。就连床里侧的被子下也盖着女性上身的内_衣,和一张名片。

  谷朗:“有哮喘还这么大火气,真是嫌自己命长啊,看看我们司徒科长,多么清心寡欲,这才是一个哮喘病人该有的觉悟!”

  司徒骞无语望天,内心暗暗吐槽自己不是人,谷朗真是单纯可爱的孩子,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顺手分别把这些杂七杂八的物证装好。

  谷朗和司徒骞把一些有用的物证和尸体带回了刑警队,开始简单的归纳,虽然死者的父母不同意解剖,但司徒骞坚持案件存在疑点,执意解剖尸体。

  下午一点左右,江营才返回市里,顺便把李海洋的女儿李燕也带回来了。

  谷朗看着李燕,问江营:“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江营:“李燕是重要证人。”

  谷朗:“什么情况。”

  江营喝着方便面:“谷队,先等我吃完哈,开会的时候细说。”

  下午两点“五·六平房区案”开始第一次会议。

  谷朗:“江营,你先说说你那边调查的情况。”

  江营拿出几张照片:“死者李海洋,生前陷入的最大的矛盾关系,就是指控郭伟强拆自己房屋,并殴打自己,和自己的女儿李燕,以致女儿残疾,但我们上午在询问过程中发现,李海洋在这件事上说了谎。”

  江营指着李海洋父母的照片说:“一开始我们问话的时候,李燕基本上就是一问三不知,只会说一句,说是拆房子的打断了她的腿,后来我们支开了她的爷爷奶奶,才知道这句话是李海洋生前教她的,其实李燕的腿是李海洋打的,李海洋告诉李燕,这样能拿到多一些的钱,目前来看,李海洋恶意诬告郭伟,求财,暂时就打听到这些。”

  警队的人听见李海洋为了钱,不惜打断自己女儿的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谷朗:“这孙子真是,死了也活该,”谷朗说着看向司徒骞,“司徒,你先说说死因。”

  司徒骞:“死者角膜高度浑浊,经尸检,确定死亡时间在三十六小时左右,大约是五月五号夜里十一点,到五月六号凌晨两点。确实是窒息死亡,但颈部没有明显损伤,口鼻软骨膜也没有传统的捂、掐所致的明显於伤,也就是暂时无法确认,是否是由外力导致的窒息。同时,解剖死者气管、支气管,十分健康,很难因为哮喘导致猝死。”

第7章 五·六平房区案㈢

  谷朗点点头:“嗯,接下来我说一下现场的搜证情况。”

  谷朗指着一张拍了药盒的照片,“这是我们在死者尸体附近找到的,未被开封的治疗哮喘病的药物,根据生产日期,以及外包装的磨损来看,应该是在一周以内买的。第二,我们在死者屋子里找到了安眠泡腾片,但是饮用的杯子,却是在死者女儿李燕的书桌上。第三,死者的住处有大量成年女性的内/衣,和色/情组织的名片,有理由怀疑死者生前有不正当行为。第四,我们现场并没有发现死者有手机,电话之类的东西。现在我们的侦查方向,第一小组负责,走访案发区附近的药店诊所以及医院,哮喘药物不常卖,应该会有线索。二小组去查一下死者在各大通信部门有没有办理手机卡。技术队,调一下平房区最近的几个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尤其要注意年轻的,打扮妖艳的女子,是否在可疑时间进入该区域。江营,李燕还是由你审问,看看那个安眠药是不是她喝的,同时问一下李海洋的父母,李海洋有没有手机号什么的,如果有,立刻通知技术队,实施调查。大家还有没有补充的?”

  司徒骞站了起来:“我这里还有一些想不通的,死者身上还有很多疑点。”

  司徒骞拿出一些死者的区域照片,“这张是死者的前胸部位,随着死亡时间的加长,这部分区域,我们可以明显看到有一个按压的痕迹。再看这张,死者身下,凉席下面的床单被褥,明显有水,而且死者的身体上非常干净,有水洗过的痕迹,可死者身上又没有血,为什么凶手要清洗尸体。”

  谷朗看着司徒骞:“死者也不一定是他杀啊,万一,是他犯病前洗了澡呢。”

  司徒骞摇摇头:“我刚刚没有表达清楚,是死者的躯干比其他地方要干净,他如果洗澡,不应该头、手指、脚趾如此不干净,只清洗躯干,而且这种天气,已经死亡三十多小时了,尸体早就该肿起来了,可我看到尸体的时候,只看尸表有点儿像死亡十二小时之内。”

  谷朗:“这样,大家按照分组都行动起来,”转头看向司徒骞:“走吧,我们再去一次现场。”

  司徒骞只关心尸体,第一,凶手为什么要清洗尸体,第二,凶手如何让死者的身体看起来新鲜。

  谷朗和司徒骞再一次去了现场。

  谷朗:“司徒骞,如果真是他杀,那么凶手会不会在死者死后,用冰敷的方法延缓尸体的肿胀腐败?”

  司徒骞:“完全有可能,死者家里有冰箱吗?”

  谷朗摇摇头,随即想到,“不对,客厅角落里有个家用冰柜,上午我打开过,里面没什么东西,就一点儿剩饭菜和几个冰棍儿。”

  司徒骞打开冰柜,把里面的剩饭菜拿出来,司徒骞看了看,冰柜底层的霜,对着谷朗,“这次还真让你说对了,”司徒骞指着最底层给谷朗看,“你看,底层的霜非常厚,可越往上越干净,看起来是被人用硬物刮掉了,李海洋住的屋子乱得下不去脚,他会有心情给冰柜除霜吗,何况除霜一般采用断电的方式,直接刮,不合适。”

  谷朗看着冰柜里的那几个盘子,盘子上也落满了随霜,看起来就是除霜的时候,连冰柜里的东西都没拿出来。

  谷朗这时候接到江营电话。

  “江队,那个安眠药是李海洋让李燕喝的,因为是水果味儿,李燕当它是果汁,不过李海洋一个月,也就让她喝个两三次。”

  “这孙子想干什么呢,一二小组和技术队那边的,调查的怎么样了”

  江营:“技术队那边进展还不错,因为平房区附近最近的摄像头就只有两边主路的监控,找到五月五号当天进入该区域,附和条件的女子,有七名,而半夜两点之后离开的,有两个。至于第一小组走访药店的,还没有消息,第二小组去调查死者身份证,发现死者根本没有以自己的身份证注册办理过手机卡,而且我问过他的父母,他是有手机的,经常换手机号,估计就是路边随便买的,最近很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他父母也不知道他近期使用的号码。”

  谷朗点点头:“行,这样,江队,你让第二小组的人先回来吧,去帮第一小组走访药店,顺便扩大一下调查范围。”

  “好,我知道了。”

  谷朗挂了电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司徒骞,我记得上午收集物证的时候,除了柜子里的一些名片,死者床上还有一张。”

  司徒骞点点头:“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