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追击 第58章

作者:秋风过耳 标签: 破镜重圆 都市情缘 强强 推理悬疑

  圆楼连续发生命案,为防止再有命案发生,张逢秋遇害后,警队加大人力看守圆楼。

  赶到圆楼,余野问正值守的警员,“有没有人进去过?”

  警员坚定摇头,“今天我一直守在这,连只苍蝇都没飞进去。”

  余野和吴宇州进入圆楼,每层搜索一遍,没发现尸体才稍稍安心。

  “警车在外面守着,凶手应该不会把庄清周,再带到圆楼来。”吴宇州说。

  “除了圆楼,还能带去哪?”

  吴宇州想了想,“凶手为帮助那些受过冤屈的人伸张正义,他选择圆楼,第一:知道圆楼有灵异探险爱好者和小孩来。

  第二:圆楼既有人来又隐蔽,方便作案,不像等其他公共场合人多有监控,他选择的地点应该是那些偏僻的公众场合,比如监控设施不完善的公园。”

  “我现在马上叫人去查,京川市有多少这样的地方。”

  “我们回去查吧,在这等下去,也浪费时间。”

  再回警局,天已渐黑,两个人午饭还没吃,这会儿心思全放庄清周身上,谁也没心情吃饭,共找出五处吴宇州说地方,余野派人在五个地点值守。

  夜幕降临,漫长等待开始,值守警员每隔半小时,发来一次现场情况,整整一夜过去,这五个地方没有任何异常。

  早晨六点,余野连续两天没睡,脑子不够清醒,为让自己清醒些,他朝林杰要了根烟,出去抽,距离张春限定的二十四小时,只剩下三小时,正一筹莫展之际,伍飞急匆匆跑过来,“老大不好了,职工宿舍楼发现尸体,根据报案者的描述,死者和徐洋、张逢秋的死状一样。

  余野心咯噔一下,庄清周活下来的希望几乎为零。

  偏僻又隐蔽的公共场所,全京川市太多了,无法每个点都准确推测,一行人赶到职工宿舍楼,尸体在楼下,靠墙而坐,面带微笑,正是庄清周。

  尸体旁边蹲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盯着庄清周的脸,嘴里不停念叨:“阿德、阿德回来了。”原来是上次遇见的那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孙桂英。

  上次送老人回家的警员,一眼便瞧出孙桂英,走过去扶起她,“您怎么又来了?怎么找到这的?”

  孙桂英抓着警员的手,“我在这等阿德,阿德回来了,我瞧见他了。”

  林杰递给警员一个眼神,示意他赶快送老太太回钱家,众人忙查看现场,没人注意这位患病老人。

  吴宇州到尸体跟前看一眼,想到什么,转头朝孙桂英走去,“您什么时候看见的阿德?”

  孙桂英望着远方,“我早晨看见了阿德,阿德长大了。”

  “大约几点您记得吗?”

  “阿德,我的阿德长大了。”

  “阿德长成什么样?您有印象吗?”

  “阿德还跟小时候一样好看。”

  老人状态没法正常沟通,吴宇州重回尸体旁。

  庄清周的尸体和徐洋、张逢秋略有不同,穿着打扮,手脚捆绑以及坐姿这些相同,不同是他口腔内没有虫子,腹部没棉花袋。

  胸膛皮肤没大面积破损,只有腹部一圈被划掉,血红的内脏之上,盘踞一条小蛇。

  蛇体积大,口腔中放不下,凶手改变了方式。

  余野跟张春交代情况,法医带尸体,忙完这些将近中午。

  虽然庄清周遇害是不好结果,但总归有了结果,不用再悬着一颗心,查破真相,没有找庄清周那样急迫,余野交代好工作,让最近两天没睡觉的人,回家先补个觉,晚上再来。

  两天两夜不睡,换成谁也吃不消,大家没推脱,听从余野安排,各自回家短暂休息。

  吴宇州走到警局门口,听见车笛声,余野按下车窗,偏头朝外喊:“上来。”

  吴宇州又困又饿,没拒绝余野送,坐上副驾驶,扣上安全带,他闻到有花香,想起这些天吃住在警局没回家,自然也没收余野的花,本以为工作忙,余野会忘了送花的事,没想到一回头,车后座上放着一排鲜花,他假装没看见,扭头转过来,就听开车的人,懒洋洋道:“这些天的补偿。”

  吴宇州头大,微微垂头,捏了捏眉骨,“这么多花,你让我往哪放?”

  “卧室,客厅,阳台,你家太清冷了,不像个家,该有一些颜色填充下。”

  “我习惯了,不需要额外的颜色,余野”

  余野竖起食指在嘴边,做出嘘的动作,示意他后面的话不要说。

  吴宇州懒得搭理他,闭眼睡会儿,睡梦中感觉有人盯他看,一睁眼,余野手杵方向盘,目不转睛看他。

  偷看被抓个正着,余野也不躲闪仍,保持原来坐姿。

  吴宇州别过脸,“到了怎么不喊我?”

  “看你睡太熟,不忍心。”

  “谢了。”吴宇州下车,才发现地方不对,不是自己家小区,回头,余野站车另一端,手搭车门上,是笑非笑地看他,“先别谢那么早。”边说边关上车门,走到吴宇州身边,“既然来了就上去吧,就一下午时间在哪睡?不是睡,来我家还有午饭,哪找这么美的事。”

  “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我说了,你在梦里也答应了。”

  吴宇州:“……”

  既然已经到余野家楼下,他自然不会扭捏,大方随余野上楼。

  余野开门,习惯性把钥匙往鞋柜一扔,换鞋进厨房,“浴室有新毛巾,你先冲个澡,出来饭就好。”

  两天没洗确实说不过去,吴宇州拿上余野准备好的居家服和新内裤进了浴室,浴室中新添了洗漱用品和毛巾。

  吴宇州洗完澡出来,余野做好饭等浴室门外,他抢下吴宇州手里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吴宇州伸手去抢,还是晚了一步,“洗了我穿什么?”

  “穿我的。”

  “穿你衣服上班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早晚会知道?”

  “知道什么,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现在是没有,以后会有的,四舍五入,早晚都一样。”

  吴宇州:“……”

  队里这帮人忙起来都是有一顿饭没一顿饭,饮食不规律,吴宇州这几天没吃好,也确实饿了,拿起碗筷,大快朵颐。

  来余野家几次,吴宇州这次吃饭最多,他吃饭又静又快,余野看他吃饭莫名心情好,想东想西,吃饭不专心,吴宇州吃完放下碗筷,余野半碗饭还没吃完,“你先进去睡,到晚上我喊你。”

  吴宇州左右瞧了瞧,“我睡哪个房间?”

  余野指左边卧室。

  吴宇州顺他指尖往里瞧了眼,左边是余野主卧,他抬腿往右边次卧走,房间床品偏暖色,窗前挂着薄纱窗帘,少量光洒床上很暖,他很快睡着。

  余野收拾完碗筷,也进浴室冲澡,怕吴宇州不习惯或睡不着,他躺床上心里不踏实,翻来覆去,起身下床,决定去次卧看看。

  吴宇州睡觉很轻,稍有声响会醒,以为余野来找东西,便没睁眼,谁知没听见柜门拉动声音,到有温热手肚摩挲脸上,随后轻轻一吻,扣在额头,一触即离。

  吻在额头,却落入心尖,一颗装睡的心,止不住颤动。

第63章

  吴宇州再没睡意, 余野人走,他倚靠床头坐起,想抽烟, 次卧没烟灰缸, 只好作罢, 他仰头望向窗外,蓝天白云一片明朗, 正如余野, 十几年未变过,像光走到哪都有温暖。

  光越亮越暖,越不敢往前走,他害怕背后的阴暗和冷风, 会将这片光吞噬,害怕一个人的美好, 因他而小消失。

  这些年余野是他最不愿触碰的疤,因为这疤一碰就疼, 一想就揪心,那年他本该死在枪|火/爆炸声中死去, 不知谁救了他, 昏迷中他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家未破, 情未变, 人还是少年。

  从前他心思都在毒贩身上,没有太多时间考虑私事,等一切结束,紧绷的弦放松,挤压的一切全部找回来, 过往仿佛融进空气,一呼一吸皆是思念。

  再回故土,余野的出现意料之外,他却顺着意外让余野再次走进自己,一半拒绝,一半放纵,两个声音要将他生生撕裂,有时他想圆了少年梦,不顾后果,不计将来,但终是理智占了上峰,脑中的弹片像颗炸弹,随时会爆发,他不能再次把余野拉进死亡阴影中。

  夜幕降临,厨房飘出阵阵米香,吴宇州记起小时候放学回家,没等走进家门,先从窗户闻到母亲煮米饭的味道,想着想着竟有些饿了,他起身下床走到厨房门口,炉罩上白瓷锅咕咚咕咚冒热气,余野舀出一勺烫,放嘴边尝了尝,双眉一皱,又添了些盐在锅里。

  余野向来做事认真,做什么便一门心思在这上面,做饭也如此,他沉浸调烫味中,没发现门口站的人,直到听见咳嗽声。

  回头见心念之人,多数人生活中简单寻常的一幕,却令余野久久说不不出话,梦境仿佛变成了现实,对视片刻,他问:“时间还早,不多睡会?”

  “白天睡觉总归不踏实,后半夜再睡吧。”

  “下半夜你去我办公室睡,里面有张折叠床,还安静。”

  “你不睡?”

  “怎么?你想跟我一起睡?办公室play?”

  吴宇州:“……”

  余野见他无奈的模样,心情大好,“去外面等着吧,很快就好,你在这我没心思做饭。”

  吴宇州转身往外迈了一步,停下脚步,回头,“为什么没心思做饭?我和饭有冲突?”

  余野偏头瞧他,弯着的眉眼透出一丝坏意,“因为你在这,我只想做你。”

  吴宇州:“……”

  他快步走出厨房,身后传来余野阵阵笑声。

  *

  深夜,市局刑侦队办公室灯仍然亮着,会议室全员出席,由于庄清周身份特殊,案子一下引起广泛关注,张春那边给了三天时间,三天内必须要找到杀害庄清周的凶手,为完成任务,接下来三天全员加班。

  三名死者死状较惨,却面带微笑,唐潇然查出死者面部均被注射过玻尿酸,达到始终微笑的效果。

  “凶手是整容行业的从业人员?”伍飞问。

  唐潇然:“有这种可能。”

  “这方向不行,京川市的整容行业太广,一家一家盘查起来浪费时间,三天不够用。”余野指尖一下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忽然动作一停,

  “晓璐上那个论坛查一下,有没有人发过与眼科医生相关的帖子?”

  程晓璐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着,过一会儿,她说:“找到了,八月份有人发帖,多年前一名眼科医生,给他们家带去的悲剧。

  楼主和妹妹本是双胞胎,妹妹在母亲腹中没发育好,先天性视力不好,二十几年前,父母为给妹妹看眼睛到处求医,看过的医生都说她妹妹眼睛,是罕见病治不好,能维持半盲状态,不再继续严重就很好了。

  视力问题妹妹没办法上学、父母为了能让妹妹过上正常生活,一直没放弃治疗,后来他们遇见庄清周,他说妹妹眼睛可以通过手术治好,父母欣喜若狂,当即让妹妹住院。

  全家人怀揣着希望,送妹妹进手术室,可手术的结果令人大跌眼镜,妹妹不仅没有恢复视力,反而从半盲变成全盲。

  手术结果与庄清周术前所言完全不同,家人无法接受,去找庄清周讨说法,却被他身边保安暴打一顿。

  当时妹妹正值青春期,无法接受自己变成全盲,巨大的希望落空,一时没想开,从窗前一跃而下坠楼身亡。

  花光积蓄,孩子不仅眼睛没好,人也没了,这一切缘起庄清周,父母没有办法接受现实,多次去医院找庄清周理论,均被保安拦在门外不让进,闹大发了就带去保安室打一顿,那个年代网络和媒体都不发达,没有人知道这事,一些去医院看病的患者,还把父母当成医|闹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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