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追击 第60章

作者:秋风过耳 标签: 破镜重圆 都市情缘 强强 推理悬疑

  吴宇州每次想把话说清楚都被余野打断,这次决定一定要跟余野讲清楚,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关上房门,花放一旁,坐到余野身边,“余野,别再做无用功了,我们”

  话没说完,余野身子一斜,枕吴宇州腿上,“嘘!安静点,让我睡会儿。”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这会儿耷拉眼皮,睁不开眼,吴宇州分不清,他真困还是装的,回想这几天工作强度,吴宇州没忍心推开,腿上很快传来均匀酣睡声,听着听着吴宇州也睡了。

  不知过多久,吴宇州感觉身体被腾空,睁眼,自己竟然被余野横抱起来,反正就客厅到卧室几步路的距离,他半睡半醒懒得挣扎,到床上又睡了,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

  再睁眼,窗外天已经黑了。

  吴宇州感觉身后暖暖的,垂头瞧见腰上搂过来都手臂,手指修长,指甲剪得极干净,掌心所落之处暖而热,是余野的温度。

  有那么几秒钟,他很像转回身,以相同的姿势搂住余野,也给余野感受他的温度,脑袋的隐隐钝痛,终止了冲动。

  余野手臂用力将怀中人搂的更紧,生怕一松开就丢了。

  吴宇州有些喘不过气,“手松点。”

  余野哼唧了声“不。”

  吴宇州推开他坐起来,严声厉色道:“余野,我们必须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余野脑袋埋进枕头,闭眼又睡,没彻底清醒。

  “你严重干扰到我生活,别再追了,我们回不”

  床上的人“腾”一下弹起来,从背后搂住吴宇州脖子,把人扳回床上躺平,俯身压上去,堵住唇。

  柔软、温暖融成一条河,流进彼此心里。

  余野速度快得像闪电,等吴宇州回过神,呼吸已经微喘。

  余野浅尝辄止,没做过分行为,嘴唇分离,他贴近吴宇州耳边,“以后别再跟我谈这些,否则谈一次,我亲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的结案,不是真正结案,后面还有……

第65章

  一吻堵住吴宇州想说的所有话, 耳边热气哄哄,像羽毛轻挠耳廓,痒伴着点麻。

  余野看出他的躲闪, 稍微抬头,脸从耳边移到正对吴宇州,两人四目相对,鼻尖挨着鼻尖, 呼吸交融, 暧昧至极。

  看了会儿,余野忽然笑了,额头在吴宇州额头前轻轻一碰,随机从他身上翻下去,大咧咧地舒展手臂平躺,他盯棚顶愣两秒,摸了摸额头, 刚才和吴宇州触碰过的地方有些热, 转身,掌心贴向吴宇州额头,一片灼热,“发烧了?”

  吴宇州脑袋像灌了铅沉甸甸, 不想说话, 不想理人。

  余野意识到问题, 从床上坐起, “体温计在哪?”

  吴宇州迷迷糊糊答了句“没有。”

  体温计这种家庭必备没有?余野稍抬眼扫了圈房间,东西少得像空房子,没有也正常,又有点气, 这些年没见,他只年纪长了吗?一点不会照顾自己,满身伤还硬装。

  从这点看,还真不是周祁正,粥粥生病时候,最爱黏人撒娇,才不像吴宇州硬装,余野生气,语气也没之前好,“有心情谈感情的事,还是烧得不重。”

  “不早了,余队先回吧,不用管我。”身体沉、乏,头也疼,但吴宇州不想麻烦余野,也不愿余野一次次见他生病,再说发烧在他这不算事,早年给毒贩跟班小弟时,头疼脑热根本没人管,能吃饱饭不被打就不错了,发烧感冒全靠挺。

  “都这样了,还惦记赶我走?行!我走。”余野穿鞋出去,十分钟后,又拎着体温计退烧药回来,气是真气,走也真舍不得走,不管粥粥变成什么样,他都认了,少年时周祁正对他的情分,如今他要十倍奉还回来。

  体温一量39度,余野先拿出退烧贴给吴宇州贴上,随后去厨房烧水,到厨房又发现棘手问题,没饮水机,没烧水壶,除了自来水,只有冰箱里一排排冰水,生病肯定不能喝冰水,余野头大,橱柜翻了一圈没找到烧水工具,最后用炒菜锅烧点热水,端到卧室,扶吴宇州起来喝药。

  平时吃止痛片水不喝水,直接下咽的人,这会儿哼哼唧唧不肯吃退烧药,嫌退烧药没有糖皮太苦。

  余野把白药片掰成两块,放手心里递到吴宇州嘴边,“药我掰成两半,你放嘴里,猛喝一口水就下去了,不会有苦味,也不会咔嗓子。”

  吴宇州嫌弃地瞥了药片,扭头。

  余野又靠近一步,“吃了药,睡一觉烧就退了,听话。”

  桃花眼烧得发红,散出的眸光清澈如水,还蕴含丝丝委屈,宛如孩童,被这样目光盯着,余野一点法子没有,穿上外套出去重新买药,买回胶囊,吴宇州才顺利吃下。

  吃完药吴宇州很快睡着,一觉到第二天早晨,睁开眼,还和昨晚一样躺余野怀里的睡姿,烧退了,脑袋轻快不少,他拿开腰间搂过来的手臂,起身下床,瞥见垃圾桶中各种药品包装,叹了口气,不想麻烦余野,身体却总不争气,这些天太累了,再这样下去,下次恐怕不是发烧这么简单。

  健康情况下降,可妹妹下落,父母案子,还毫无头绪,别到时候凶手没抓到,他先撒手人寰,和余野也越缠越深,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失控,正胡思乱想,身后余野的手臂圈过来,掌心落他额头,低声囔了句“总算退烧了。”刚睡醒,声音还带着几分哑。

  “鱼……谢了!”

  听清吴宇州喊的是鱼,非余队,余野瞬间精神了,“看在我照顾你一夜的份上,以后别叫余队,鱼哥听着顺耳。”

  “行。”吴宇州答应得爽快。

  余野不禁勾了勾嘴角,“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粥。”

  “我家没米。”

  余野:“……”

  吴宇州家没多余的洗漱用品,余野只好出去买,顺便买早饭,入了秋,早晚凉气逼人,余野带一身凉气进门,吴宇州过来接他手里的早饭,被余野挡回去,“我身上都是凉气,别过来。”

  “没那么娇气。”吴宇州硬抢下余野手中早饭放餐桌上,这些年他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冷点热点都没人管,早把小时候被父母宠的那点娇气磨没了,做起事来不要命,狠起来令人发怵,身边的人多少有些害怕他,不敢靠近,只有余野还总拿以前的眼光看他。

  “是不娇气了,冷冰冰一点不可爱。”余野说。

  吴宇州拆餐盒的手一顿,抬头看他,“我又不是姑娘,要可爱做什么?怎么总我和姑娘比,我很娘?”

  余野被他逗笑了,“你以前有点像女孩,眼睛灵气,皮肤比姑娘还白。”

  “所以以前你一直拿我当姑娘看?”

  “那没,你和姑娘的区别,我还是知道的。”

  两人第一次平和地谈起过去,相视一看都笑了。

  “难得休息,你今天好好在家养病别出门了。”

  吴宇州一想今天周六,之前答应吴卫国去吴家做客,“养不成,要去以前的叔叔家做客。”

  “小学老师?”

  “嗯。”

  “他女儿那么纠缠,你都没承认,怎么他一来就承认了?”

  吴宇州耸耸肩,无奈道:“吴叔知道那块胎记,我躲不过去,那天他当众|扒我|裤|子。”

  余野大笑,“怪你的胎记太会长,这个吴叔靠谱吗?”

  “他、我父亲,还有张诚叔,三人从一起长大跟亲兄弟似的,在京川除了小姨,他们算我最亲的人,不碍事。”

  余野点头,“那就好,人多力量大,没准他们有人知道你妹的下落,等会儿我开车送你过去。”

  “你也累好几天,回去歇着,我打车就行。”

  “不累,这才几天,我和大林最多熬过四五天没睡,到后来真站着都能睡着。”余野回想和好友并肩奋斗的场景,不由地笑了。

  大学到工作十几年,林杰、梁雨轩一直陪余野身边,吴宇州其实是羡慕的。

  *

  进吴家门,客厅七八个人齐刷刷朝吴宇州看过来,张、吴两家人都在,围着满满一桌菜等他,太久没见过这些人,他一时愣住。

  吴静怡走过去,拽胳膊把他拉进人群,对大家说:“那天我在便利店一眼认出正哥,可他死活不承认,要不是我爸又去找他一趟,现在还不承认呢。”

  吴宇州礼貌笑笑,对吴静怡说了句抱歉。

  吴静怡是个热情开朗的姑娘,根本没把这点小事放心上,笑道:“自罚一杯才能原谅你。”

  吴卫国妻子瞪小女儿一眼,“别不懂事。”她走上前,拉着吴宇州到餐桌边坐下,又朝其他人说:“别站了,都坐、都坐。”

  吴宇州坐下,快速扫了眼围餐桌周围的人,熟悉的,陌生的,还有缺席的。

  吴静怡瞥见他审视众人的目光,站起身给吴宇州介绍,她先到两个小孩身边,指着其中八九岁的男孩说:“我弟吴奇礼。”又指另外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说:“焱哥儿子。”

  吴宇州给张、吴两家人买了礼物,走时大家都在读书,他压根没想起还有晚辈这茬。

  余野临下车前,塞他兜里几个红包,说如果有小孩红包分给孩子,没有小孩就全归他,当时吴宇州没放心上,现在这几个红包帮了大忙,两孩子唤人后,他赶忙拿出红包分给小孩。

  张诚有两儿子,大儿子张焱比周祁正大三岁,小儿子张淼跟他同龄,小时候他和张淼经常缠着烦张焱,长到青春期,张焱去读大学,接触越来越少。

  跟张淼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起,关系自然没得说,进门这一会儿,张淼几次红了眼眶。

  吴卫国有三孩子,小儿子是周家出事后生的,大女儿吴静竹,比周祁正小一岁,小女儿吴静怡跟周祁璐同龄。

  小时候大人经常问吴静竹,长大以后想嫁给张淼还是周祁正?吴静竹每次都选周祁正,到青春期,她那点小心思被周祁正的性取向打碎,小情愫慢慢不了了之,变成纯真友情。

  如今张焱结婚生子,胖了许多。

  张淼外貌没变,身边也没人。

  吴静竹没在。

  吴静怡读大学,成了大姑娘。

  四位老人,张诚没在,其他三人均老了,张诚妻子老得最快,五十几岁头发白了一半。

  吴静怡是活宝,有她在饭局半点不冷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嗨,周祁正十二年的空白仿佛不存在,大家像约定好了似的,没人提过去,也没人问他为什么没死?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吴家卫生间正对书房,吴卫国平时喜欢看书,书架上满满一架书,桌面放着本《易经》,墙上贴着副天支地干八卦方位图。

  吴宇州从卫生间出来,见吴卫国站图前凝望,似乎在想什么,他走过去,小声喊了句“吴叔。”

  吴卫国回过神,笑着招手让他进来,关切问:“吃饱了没?”

  “饱了。”犹豫片刻,吴宇州问出心中疑惑,“张伯伯怎么没来?”

  吴卫国眼角的笑意消失,长叹口气,“你家出事后,张家也出了点事,你张伯伯自尽未遂,伤了脑子变成植物人,这些年张家给他治病没少花钱,可惜一直没效果。”

  记忆中张诚是长辈中最和蔼的一个,经常偷偷买糖分给小孩,见谁都笑盈盈,出了名的好脾气,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自杀?吴宇州开口问,吴卫国却没答,不停叹气。

  张淼来上卫生间,瞧见吴宇州,直接拐进书房,展开双臂给他一个扎实拥抱,“欢迎回家,哥们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

  吴宇州不想气氛太悲伤,故意说:“我怎么敢走你前面。”

  张淼松开他,笑了,手握拳在他肩膀打了下,“活着就好。”

  吴宇州掏出烟,递给张淼。

  张淼愣了愣,“你抽烟了?”

  “嗯。”

  吴卫国把烟灰缸放到他们前面,知趣地出去,顺带帮他们关上门。

  多年未见,两人都一肚子话,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抽完一根烟,张淼拿出张名片递给吴宇州,“我在春水街那边,开了家火锅店,有空过去吃饭。”

  吴宇州看眼地址,收好名片,“怎么做了餐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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