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追击 第81章

作者:秋风过耳 标签: 破镜重圆 都市情缘 强强 推理悬疑

  “什么照”吴宇州忽然挺住,能让女孩怕成这样的照片,不用问也能猜到了,他胸口更闷了。

  周祁璐看出他所想说:“是你想的那种照片,可能比你想象中更恶心,从小到大每年都会拍,独照,和伙伴一起,和有老师一起,还有和……”

  吴宇州扯过妹妹搂进臂弯,“只要我还有口气在,一定会抓住那些畜牲。”

  兄妹俩调整好情绪进房间,余野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包扎手上伤口,吴宇州把东西给妹妹急忙坐过去,“伤口沾了水很不容易好,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洗?”

  余野不想周祁璐再尴尬,自己进去洗了澡,不仅伤口沾了水,衣服也没穿好,“没事,大不了再缝一次。”

  吴宇州拿起他手,看着手心伤口心抽疼,消了毒拿起余野身边纱布帮他包扎。

  余野直愣愣地看他,手上麻药过劲又沾上水,手心钻心疼,又却觉得很暖。

  余野睡沙发,吴宇州不放心,半夜起来去客厅看他,见人睡得安稳,刚准备走手被人拉住,顺势搂住带到沙发躺余野身上。

  “粥粥,沙发我睡不着,过几天咱去我家住好不好?”

  “松开让我起来,压到你胳膊了。”

  余野不松手,头在吴宇州颈窝蹭了蹭,“我想抱着你睡。”

  作者有话要说:  等剩他们俩时候在洗澡,现在家里人太多……

第90章

  吴宇州身子一松, 轻轻伏在余野身上,低声道:“抱吧。”

  余野左臂用力往下抱,吴宇州怕挤着他右臂, 不敢死劲往下压, 一个往里拉, 一个往外绷,沙发又小, 姿势十分累人,没抱多一会儿,两人坐起来。

  睡前客厅没拉窗帘,这会儿微微晨光照进室内, 光线依稀能看清人的脸庞,余野后仰头靠沙发靠背上, 蓦然笑了。

  “笑什么?”吴宇州问。

  余野略偏头看他,“咱们现在偷偷摸摸,像不像中学生早恋?”

  吴宇州冷哼了声, ”我中学没谈过恋爱。“

  余野坐直了身,往他那边凑了凑,“好像我谈过似的。”

  “我记得以前见你高中同学,他说学校好多女生追你……谁知道你谈没谈过?"

  原来在这等着呢, 余野勾了勾唇, “追的人不少,但没有你那么疯的。”他拿起吴宇州手,掌心贴心口上,“这里自始至终只有你,老子这辈子算栽你手里了。”

  这下吴宇州老实了,半天没出声, 过了会儿,身子一弯,耳朵贴到余野心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如鼓般,听着竟然渐渐入了神。

  余野没说话,左臂搭吴宇州背上,垂某看他,看久了情不自禁在他额头吻了吻。

  若不是耳边余野那声声心跳,吴宇州还以为这是场梦,重逢、旧情复燃,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竟发生了,他没由来地鼻子一酸,抬头噙住余野嘴唇,细腻无声吻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晨光越来越足,怕等会周祁璐或毛豆出来撞见尴尬,吴宇州往旁边挪挪身子,和余野保持一段距离,从旁边烟盒里拿出根烟,边抽边说:“昨晚璐璐和我讲了那所学校的事,从她只言片语中,能得出的信息是有一伙人装成人贩子四处诱拐小孩,拐到手以后培养这些孩子为他们做事。”

  “能不能让璐璐描绘出对方的相貌?只要找到一个就能顺藤摸瓜,找出这些人渣。”

  “那些人每次见他们都带面具,她只知道是男人,每隔一段时间会换人,没办法精准地描绘出对方相貌,仅凭声音我们没办法找。”

  “一次没露过脸?”

  “孩子长到青春期,会被重新送回到社会,重新回社会意味着,孩子可能会找到家人或者报警,为以防后患,小心谨慎不露脸也有可能,更何况他们不是每天和小孩在一起。

  学校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学校,倒像动物园,把小孩当成动物训练,人类经一代代演变积累站在食物链顶端,现在有人把动物作为标杆,让人类去模仿,不仅爬行吃饭等行为像动物,连”吴宇州深吸了口烟,停顿片刻才继续说:“繁衍也效仿动物,没有羞耻可言,并拍下影像作为把柄控制重回社会的孩子。”

  余野静默不语,吴宇州目光看过去,见他拧眉沉思,问:“你觉得哪有问题?”

  余野这才启唇说:“一个人从小生活在没有道德束缚的环境,思想上该像动物那样没有羞耻心,也就说从'学校'出来的人应该私生活非常乱,但两个案子查下来,汪子嘉私生活乱了点,这和他跟着李森混有关,柴欢接触那些男人是为完成杀人任务,排除这点柴欢一心喜欢那个明星,现实生活并没乱来,冯志德是个痴情种,正经八百女朋友都没谈过,李岩也一样。

  上次你怀疑贺云庭跟汪子嘉认识,如果贺云庭也是□□控的受害者之一,他也没有混乱的男女关系,从目前接触到的几个人来看,我没发现这些他们身上有你说的那种驯服的痕迹,或者说特征不明显。“

  “或许从返社会后,接触到人类社会,思维有了变化,像柴欢,从她杀完人表现来看,杀人似乎是迫不得已非本意,按你的说法,她从小生活在黑白颠倒的环境中,自然而然认为世界是黑色,那就没必要为自由杀人。

  她为自由杀人,说明她重返社会后认识到世界本该是白色,其他人应该跟柴欢一样,重返社会后,发现原来的意识扭曲行为可耻,有了羞耻心,他们极有可能厌恶自己,和过去做过的那些事,以此对感情方面失去兴趣。”

  余野捏捏眉心,“倒有这种可能,具体要看两种思想,哪个在心里扎根更深。”

  “李岩、周祁璐、柴欢是找出幕后人的重要线索,如果李岩和柴欢那边问不出话,就主问璐璐。”

  余野拿过吴宇州手握在手心,“她刚受了惊吓……别逼太紧,如果按我们现在推断,这案子会牵涉很多人,急不得。

  李岩那边我再去审一次,你今天休假吧,陪璐璐再去买些生活用品,还有里面那个小的,昨晚我看他羽绒服破洞露鸭毛了,带着去买套新的。”说着他松开吴宇州的手,伸进衣兜里拿出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

  吴宇州没接,反手推回去,“我有钱。”

  余野随口问:“有多少钱?”

  吴宇州向来很极简,花钱地方不多,这些年的薪水几乎没怎么花,具体有多少钱自己没查过,“应该不少。”

  余野笑道:“那你养我吧?我想吃软饭。”

  “行。”吴宇州爽快答应,“假如我哪天突然走了……这些钱留给你和璐璐。”

  余野抬手堵住他嘴,“看不上你那点遗产,给我好好活着。”

  话落,主卧房门打开,毛豆出来摸索墙边往卫生间走,吴宇州过去直接抱到卫生间,解决完又抱回卧室,时间还早,他帮毛豆盖上被子,关上门悄悄出来,重坐回沙发。

  余野目光仍停留在主卧门口,“毛豆你有什么打算?”

  “你住院那段时间,我去交警大队又查一次车祸现场,追查了毛豆行踪,虽然他的话还没完全得到证实,但他确实一个人在马路游荡很久,看样子不像说谎,这孩子的眼睛去孤儿院,日子不会太好过,先住着吧。”

  “毛豆漂亮又心思聪慧,我也喜欢。

  你想收养他,我没意见,但咱不能这样不明白不白收养,不说别的,就说将来他父母找上门,告你拐卖儿童是要入狱的,不管怎样,收养前还是先查明白身份,我担心——。”

  吴宇州打断余野的话,“一个六岁的盲童,能对我做什么?职业习惯使我们不会轻易相信人,这点之前我比你严重…….现在我累了,不想去怀疑一个六岁的小孩。”

  余野抬臂揽他入怀,”那就不想,有我在,你的世界不会再有恶人。“

  早饭后,吴宇州开车先把余野送去警局,又载周祁璐和毛豆去商场买许多衣物用品,到饭点直接带他们去张淼火锅店。

  冬天都包裹的严实,张淼远远瞧见进门三人,没认出吴宇州,以来吃饭的顾客,一男一女带个小孩像一家三口,走进了吴宇州摘下帽子,他才看清人,赶忙放下手里东西出去迎接,“过来咋不打个电话?”

  “开车没倒出手。”吴宇州说完扯下周祁璐的帽子,“这是张淼哥,还记得吗?”

  小时候张淼天天长在周家,周祁璐还有印象,她点点头,礼貌地喊了声“淼哥。”

  张淼目不转睛盯着周祁璐,过了好一会儿,还没回过神,楞楞地问:“这是璐璐?”

  吴宇州淡道:“恩,昨天刚回来。”

  张淼揉了揉眼睛,又打量一圈周祁璐红了眼眶,“正儿,这真是璐璐?你没搞错吧?”

  吴宇州没他搞得心里也不是滋味,打岔道:“逛一天商城快饿死,赶快给我们安排一桌。”

  “一激动忘了你们吃饭的事,快来往里面走。”张淼引着他们往二楼走,进包间,周祁璐点菜期间,他一直盯着看,边看边笑,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转头抹掉。

  火锅太热吴宇州怕毛豆烫到,一直帮夹菜照顾他吃饭,张淼这才注意到毛豆,“这谁?你儿子?不对呀,你不可能有儿子。”

  找到妹妹吴宇州心情好,开玩笑说:“他叫毛豆,前几年我在南方时跟姑娘生的孩子。”

  张淼挑眉,心道:“你十几岁就弯了,鬼才信你能半路直过来。”碍于两孩子在,他什么也没说,等俩人出去抽烟时,逮住吴宇州问不停。

  吴宇州简说一遍,张淼没深问,只连连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寒冬天,一顿火锅吃的两孩子颇为满意,饭后周祁璐说:“我还记得吴静怡和竹子姐姐,她们还好吗?”

  张淼一拍大腿,“有没有带璐璐去看吴叔吴婶呢?我家不用去了,免得璐璐不开心。”

  “都要去的,还没空出时间。”

  张淼看眼腕表,“时间还早,咱们现在去,现在放寒假,吴老师天天在家,前几天听吴婶跟我抱怨,说吴老师太宅不爱出门,天天在家抄《易经》“

  吴宇州想起上次去吴卫国家,书房墙上贴着张天支地干八卦图,随口问:“吴叔对《易经》感兴趣?”

  “古典书籍他都喜欢,可能最近迷上《易经》了。“在张淼张罗下,几人驱车去了吴家,吴卫国带着老花镜开门便愣住,“小鹿……这是璐璐?”

  张淼带上门,哈哈大笑,“吴叔反应和我一毛一样,刚才我看见璐璐也傻了。”

  “变成大姑娘我真认不出来了,快进来坐。”吴卫国招呼大家进客厅坐,“你吴婶和静怡都没在回家,你们随便坐。”

  有些日子没来,吴家客厅摆设变了模样,之前照片墙被拆下来,相框零散地摆在茶几和电视柜等地方,原来的照片墙换成一张书法字,上面写着: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张淼问:“《易经.系辞上传》中的内容?”

  吴卫国点头:“你小子对《易经》还挺了解。”

  张淼笑笑,晃了晃手机屏幕,“网上查的怕不对才问问,我天天忙得跟陀螺,哪有时间看书,尤其这种古典书籍比课文还枯燥。”

  “你呀,是静不下心,古人的智慧才深呢。”

  张淼又嘿嘿笑两声,“智慧深有啥用?又不能让我多赚点钱,对了,这句话啥意思?”

  “跟《道德经》中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意思差不多。”

  张淼皱眉,“这又是啥意思?生孩子是两人事,单凭借一自己怎么能生出二?”

  毛豆坐沙发上,身子藏吴宇州身后,忽而露出半个脑袋说:“一加一等于二,不用生。”

  张淼:“有道理,那这句话有毛病。”

  吴卫国感觉在对牛弹琴,摆摆手,不再浪费口舌。

  学生时代张淼没怎么好好学过,毕业忙着开店赚钱照顾父母,空闲时间打游戏,跟朋友喝酒,对这些半点没兴趣也不关注,今日倒勾起他好奇心,顺着毛笔字又看向旁边的图,“这个我认识——八卦图,吴叔你读《易经》又看八卦图,肯定会批八字或卜卦吧?你没事帮我卜一卦算算,看我明年能不能再开分店?”

  吴卫国懒得理他,转身进厨房洗水果,张淼好奇心被勾出来,跟吴卫国身后唠叨,“我妈说我五行缺水,所以叫淼,我哥缺火叫焱,当年我们出生时,是不是吴叔帮着算的?”

  周祁璐听不下去,跟上进厨房,没好气道:“淼哥,有专门帮人批八字,算运势的先生,别缠着吴叔了。”她抢下吴卫国手中水果,帮忙一起洗。

  张淼一撇嘴,出来跟吴宇州抱怨,“这十来年你跟变了个人似的,璐璐倒没变,还跟小时候一样伶牙利嘴,等下吴静怡回来,看两姑娘谁能说得过谁。”

  见妹妹跟这些故人,没不自在还同以前一样,吴宇州心里高兴,拿张淼打趣,“以后没事多读点书。”

  毛豆在一旁小声插刀,“没文化真可怕。”

  张淼不服,指着墙上天干地支八卦图说:“中间的太极和八卦我认识,其他的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解释。”

  吴宇州淡道:“外面一层是八卦对应的天干地支,最外一层是对应的地里方位。”见张淼皱眉,他又道:“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十天干。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为十二地支,连起来就是天干地支。”

  “十二地支不就十二时辰么?小时候咱们还背过那个,子鼠丑牛,寅虎牟兔,辰龙巳蛇……"

  周祁璐从厨房出来,见张淼还再问,下意识白了他眼,递过去一个苹果才堵住张淼的嘴。

  吴卫国和吴宇州相视一笑,都跟家人似的熟悉,张淼不在乎大家态度,笑呵呵跟他们笑,等吴卫国妻女回来,气氛更加热闹,吴宇州话不多,听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时不时浅笑,正吃饭手机铃声响了,是余野,“你在哪?赶快来一趟新水街,发生案子了。”

  挂断电话,吴宇州委托张淼送周祁璐和毛豆回家,之后急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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