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世界当花瓶 第12章

作者:甜画舫 标签: 情有独钟 无限流 系统 网游竞技

唐宁觉得系统说得对,新手本是他宝贵的锻炼机会,现在与其瞎想,不如先去手机修理店拿回陆应星的手机,看看监控究竟拍到了什么。

离开寿衣店,来到手机修理店,打开陆应星的手机,唐宁看起了监控录像。

陆应星在别墅的各个角落都装了监控,唐宁最先打开的是卧室的监控录像。

监控中,唐宁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莫云初似乎也在睡觉,可将视频放大,能看到莫云初睁开的双眼——

他在黑暗中凝视着唐宁。

唐宁不由得开始发毛,他看着视频中的自己毫无察觉地睡觉,而莫云初从头到尾都在静静地注视着他,那是一种让人悚然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视频中的莫云初突然起身下床,他的动作看着很轻柔,轻柔到未曾惊动唐宁。

唐宁本以为莫云初是要下床去上厕所,他甚至忽略那种悚然感开始生气,为莫云初的不守信用生气,然而莫云初并未离开这个房间。

他做了一件让唐宁无法理解的事情。

修长的手拾起唐宁脱下的衣物,那张英俊冷淡的脸埋进唐宁的衬衣中,衬衣遮住了莫云初的上半张脸,露出来的下颌线条冷漠依旧。

唐宁看到了莫云初耸动的喉结。

半晌。

骨节分明的手将衬衣从脸上取下,莫云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生了一张高岭之花的脸,黑色睡衣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看起来一丝不苟,严谨禁欲,脏衣物放在他的手中似乎都是亵渎。

唐宁记得莫云初帮他洗澡时那严格到近乎洁癖的模样,连指缝都要强硬地擦拭一遍,就是这样的莫云初,半夜下床深深闻了一遍他的衬衣,像个按耐不住自己的瘾/君子。

唐宁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这一幕的冲击力甚至比鬼婴趴在他的枕头旁还大。

莫云初重新回到了床上,凝视了唐宁的睡颜许久,目不转睛的凤眸给唐宁一种被掠食动物盯上的错觉,而后,他缓缓地靠近熟睡的唐宁,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蟒蛇。

隔着屏幕唐宁头皮发麻,尤其是看到自己还在那里呼呼大睡,唐宁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能睡。

薄唇在唐宁眉心咫尺的距离停下,那修长漂亮的手指撩起唐宁额前的一缕碎发,莫云初轻轻吻了一下发丝。

做完这一切,莫云初才重新躺回唐宁身侧,阖上双眸入睡。

【系统,莫云初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要闻我的衣服?为什么要半夜不睡觉盯着我看?】

唐宁呆呆地问。

【性癖特殊吧。】

系统冷静道。

唐宁痴呆了一会儿,确实,人与人之间的性癖并不相通,是他少见多怪了。

接下来唐宁又翻了其他监控录像,昨晚的监控视频最大的异常是莫云初不断在各个房间门口闪现,其次是浴室的一段视频突然黑屏。

唐宁想要找人修复视频,但碍于莫云初职业的特殊性,他最终还是没找行动。

万一和莫云初有关的监控视频流出,莫云初知道了他在别墅装针孔摄像头的行为,莫云初哪怕脾气再好也不会轻易原谅他,到那个时候,如果郝老板不靠谱,又失去了莫云初这个护身符,唐宁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在这个副本存活。

他随意点开了今天的实时监控,本来唐宁没指望能看到什么,结果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中——

本该在剧组的莫云初出现在了别墅。

莫云初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身上背着一个黑色背包,虽然他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但唐宁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莫云初。

莫云初从玄关里取出了一把钥匙,他拿着钥匙走向了地下室。

那是禁止唐宁进入的地下室。

是这幢别墅里唯一没有装上监控的地方。

莫云初进入地下室要做什么?

他背包里装了什么?

为什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疑问接二连三冒了出来,唐宁还未想出答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手机里传来了莫云初低沉又温柔的声线:“小宁,你今天几点到家?”

“我不确定,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唐宁不敢一个人呆在别墅,如果莫云初不在家,他准备去郝老板那里呆着,虽然寿衣店的装潢布置很是压抑,但郝老板的高人身份能给唐宁带来安全感。

“好,我今天争取早点收工,晚上八点就到家。”莫云初柔声道。

唐宁看着监控里紧闭的地下室大门,“你现在在哪里?”

“当然是在剧组。”

唐宁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你专心拍戏,不用特地打给我。”

地下室大门打开,莫云初背着背包走了出来,和进去相比,那背后空了不少,他一边走一边和唐宁聊天,聊到一半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突然转过头,漆黑的凤眸正好对上了监控镜头。

这一刻唐宁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像小动物被掠食者注目。

莫云初淡淡地移开视线,似乎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他走向大门,声线稳定:“想听听小宁的声音,这样才有干劲演戏。”

“对了。”钥匙放进了玄关处,莫云初忽然道:“小宁最近有去过地下室吗?”

唐宁莫名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他慌张道:“没有。”

莫云初笑了一下,“这么紧张干什么?”

唐宁喉咙干涩:“我没有紧张呀。”

“声音都变调了,小宁真可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莫云初的语气很轻松,像是在逗弄什么小猫小狗,“好了,先不聊了,晚上再见。”

通话到这里挂断。

唐宁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到呼吸都粗重了。

他现在搞不懂莫云初的意思,一开始莫云初说整幢别墅他可以去任何地方,除了地下室,现在又说去了地下室也没什么大不了,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地下室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莫云初究竟是他的贵人,还是他要警惕的枕边人?

如果不把这件事搞清楚,唐宁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再和莫云初同床共枕,一个会一动不动凝视他睡颜、闻他的衣物、在地下室藏着秘密的人......

比起鬼婴,是另外一种未知的恐怖。

莫云初现在已经出门了,晚上八点才能回来,他有充足的时间回到别墅前往地下室,地下室的钥匙唐宁也知道在哪里,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就再也没有下次了。

唐宁没有纠结太久,他做好了决定便立刻打车回别墅。

到了别墅后,唐宁拿起了玄关处的钥匙,一步一步走向通往地下层的电梯。

别墅的电梯狭窄逼仄,进去之后堵得慌,令人身体和心理感到了莫名的不适,唐宁看着字数一下子跳动到了负一层,电梯门在这一刻打开,露出了和普通平层一样的各个房间。

唐宁走到了刚才莫云初进入的房间门前,他将钥匙插入其中转了一圈,忽然发现门并没有锁。

是莫云初出去的时候忘记锁了吗?

唐宁愣了一下,打开门把手,这间屋子很暗,似乎是开了空调,有股冰窖般的冷气。

唐宁开了灯,看到了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几乎毫无装潢,白墙,白地,正中央摆着一张小小的婴儿床,整个屋子有种说不出的阴冷。

吧嗒。

身后传来了关门声。

第13章鬼婴

唐宁下意识转过身去疯狂扭动门把手,但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他被困在了地下室,那瘆人的静默和冰冷席卷了唐宁全身。

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响起了咯咯的笑声,如果说唐宁刚进门时看到婴儿床那一刻勉强能自控,那么现在听到这噩梦般的孩童笑声,恐惧就如海啸决堤。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巧克力,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只手将巧克力递向前方。

婴儿的笑声还在继续,透过指缝,唐宁隐约可以看见那张小床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蠕动,那小东西从床上跳了下来,像只小狗一样飞速冲唐宁爬动。

唐宁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他头皮发麻,飞速将手中的巧克力甩了出去,而后转过身拼命拧动门把手!

——“嘎吱。”

门开了。

劫后余生的狂喜在这一刻淹没了唐宁,他惊喜地看向打开的大门,却对上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那是莫云初的身形。

唐宁与莫云初对视,仅仅一眼,他毛骨悚然,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

因为,他看见,莫云初没有脸。

那修长的脖颈上顶着一颗没有五官的脑袋。

而这个时候,整个房间的灯全部熄灭,屋子陷入了一片漆黑,唐宁的脑袋嗡嗡得直响,他战栗得厉害,两腿发软,几乎要跌倒在地。

车轮的滚动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响起,一缕缕橙红色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烛光照耀下,莫云初揭下了外表那层没有五官的人皮,露出英俊至极的面庞。

狭长的凤眸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唐宁,那浓密纤长的眼睫沾染上了跳跃的火光,眼尾微微上扬,流淌着邪恶与魅惑并存的奇异魅力。

这是一张令无数少男少女痴迷的容颜,值得用世间最华丽的词藻去赞叹,然而唐宁的脑海中却只剩下了一个词——

鬼魅。

脚边有什么东西在蹭他,唐宁木愣愣低下头,看到一只狰狞版安娜贝儿的娃娃爬到了他的脚边,这个洋娃娃颧骨突出又长着婴儿肥,鲜红的唇角上扬,空洞的双眸直勾勾与他对视。

微笑着的薄唇张开,莫云初对已然吓呆的唐宁高声道:“surprise!”

浓郁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莫云初将装着生日蛋糕的小推车推到唐宁面前,笑着道:“祝我们小宁生日快乐!!!”

唐宁呆呆望着莫云初,承受了超出阙值的恐惧后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对眼前的一切作何反应。

莫云初俯下身,捡起在唐宁脚步不断嬉笑的娃娃,他将娃娃递到了唐宁面前,柔声道:“之前公交车上我看到你的布娃娃坏了,我特地找人定制了这个娃娃。”

长相狰狞的娃娃出现在了唐宁眼前,唐宁瞳孔不断收缩,他张了张嘴,听见自己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微弱颤抖的哭腔:“扔...掉......”

莫云初愣了一下,看到唐宁泪水从眼中不断流出,哭得整张脸都湿漉漉的:“扔掉!你快扔掉!!!”

莫云初立刻将这个娃娃扔出门外,而后把门关上,举起双手,展示自己手上没有拿着任何东西,他温柔地,缓缓靠近唐宁,像在安慰受惊的小动物,“扔掉了,全部都扔掉了,不哭了。”

唐宁还是哭个不停,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没注意到莫云初逐步的靠近,等到反应过来时,莫云初已经凑上去在吻他的泪珠,唐宁看到莫云初这张脸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黑眸透着掩饰不住的恐惧,他抽泣着,语无伦次道:“不...不要,你走——”

宽大的手掌按住了唐宁的后脑勺,薄唇堵住了唐宁颤抖的唇瓣,让唐宁无法说话接下来的话。

噙着泪的双眸在灯光照耀下像易碎的珠宝,莫大的恐惧让唐宁忘记了呼吸,随着这个吻的不断加深,赖以生存的氧气似乎都被掠夺一空,唐宁的手无力推开莫云初,他甚至无法自己站稳,只能攀附在莫云初身上,涣散的眼神在无声地呼救——

不要了。

泪水从泛着病态红痕的肌肤上滑落,唐宁被迫仰起的脖颈呈现出优美的弧度,他好像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