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前任,在线掉马 第129章

作者:小包包纸 标签: 网游竞技

  结果今日就又与他翻了脸。

  池屿笑而不语,江准更不可能在此事上给予他什么帮助,李大楠只好哭丧着脸作罢,默默地干饭。

  午饭后的休息时间,池屿见室外阳光灿烂、天气不错,乐呵呵地喊着江准在园区里溜腿,散散步晒晒太阳、就当做消食了。

  江准本想牵起池屿的手,却在起身的一刻,被池屿挡了一下,躲开了。

  池屿弯着眉眼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哥哥不用扶~我腿脚好着呐~”

  江准的手垂在身侧,看着池屿推门而出的背影,指关节动了一下。

  从集训的大楼里出来,沿着小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深市的气温相较于沪市要暖和很多,在暖暖的日光之下,晒的人仿佛僵硬的筋骨都舒展开来一般、十分舒适。

  池屿的两只手揣在兜里,走得散漫,视线并不固定在某一处上,反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江准走在人身侧,目光落在池屿身前的小路上,以便及时提醒人脚下有石块。

  没走多久,也不知道转到了哪里,人工修葺而成的绿植歪歪斜斜的搭建成小亭子的模样,垂着的纸条与灰白色的混凝土纠缠在一起,于头顶上方遮出一片避阳的角落。

  池屿往里瞅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石板凳上,花问海和微凉正坐在那里不知道聊着什么,淡淡的烟雾从人指缝之中往外飘,透过绿藤照射进来的阳光变成了烟雾的影子。

  池屿的脚步顿了一下,侧头多看了两眼。

  江准顺势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池屿的侧脸,见人朝着那边看了半天,兜里的手还动了动,便猜到了池屿此时的念头。

  池屿纠结片刻,转过头来,仰着脸看向江准,“哥哥~”

  江准唇角动了一下,无奈地抬手,将池屿存放在他这里的烟盒拿了出来,在马上要递出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他记得自己的衣兜里还放着一颗糖。

  ?池屿看着递到一半的手不再动作,忙弯了弯眉眼,又笑着喊了声:“好哥哥~”

  江准:……

  江准顿在空中的手继续朝前方伸出一些,有些无奈地将手中的烟、火递到池屿手中。

  “哥哥居然一直随身带着啊,哥哥可真好~”池屿笑着夸完,将烟盒和火机握在掌心,见江准欲跟着自己一起前去的动作,又将人拦了下来,“哥哥就别一起过去啦,烟味很重。”

  江准的视线落在池屿的眼睛里,看着人笑靥如花的样子,仿佛有什么心事,并不是只打算抽一根烟就回来那么简单。

  “半根嘛~我知道的,”池屿仍笑着,却不露痕迹的避开与江准的对视,“我很快就回来,哥哥在这里等我一下吧,二手烟对身体不好呢~”

  “……嗯。”

  江准见人有意隐瞒,便也没再去刨根问底,于原地站定,看着池屿独自朝着花问海走了过去。

  -

  池屿走到的时候,微凉不知道正和花问海说着什么,那张平日里见谁都是一副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脸此时正笑着,捂着嘴刚笑到一半,见池屿走近,那张脸‘唰’地一下就冷了下来,直勾勾地瞪着池屿。

  花问海见状转头,看着池屿孤身一个人来找自己,也是一愣,还勾着头往池屿的身后看了看。

  “哟,今天我是不是起猛了,怎么会看见Island一个人主动来找我来啦?”

  池屿懒得何人贫嘴,开门见山:“有事找你,单独谈谈?”

  这便是在赶人的意思了。

  微凉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花问海还在笑着,一脸并没有把此话放在心上的样子,“他怎么又放你单独出来呀?心可是真够大的,是对你太放心还是对自己太自信?”

  “应该是对你、哦不,对你俩比较放心,实在是没什么竞争力,”池屿垂着眼看人,熟练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来,拖时间似的夹着烟,将那根白色的细烟在指尖转了两圈儿,“说认真得,有事儿找,我只有半根烟的功夫,没空和你贫。”

  花问海笑得更厉害了,“真行,管得可真够严的啊~”

  “嘶……”烟还没被点着,正处在燃烧中的打火机在掌心中翻飞,语气凉凉:“小心我手一抖,这打火机可就不小心掉你头顶上了啊。”

  “……”花问海见人眯着眼直接开始威胁,抬手在自己头顶上挡了一下,生怕池屿说到做到一般,“聊聊聊,微凉、你……你去帮我买瓶水吧?无糖的,喝啥都行,要凉的啊。”

  微凉的神色愈发难看起来,嘴上好言好语的答应着花问海的要求,临走前却狠狠地瞪了池屿一眼。

  池屿看到了那个视线,却也没放在心上,白色的细烟咬在唇边,就着手中燃烧着的火苗点燃、升腾起淡淡的烟雾。

  “我来找你就问一个事儿,”池屿吐出第一口烟,方才高高在上的神色淡了下来,视线垂在一侧的地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你和他既然是发小,两家又是世交……”

  “那你知道有关于他家里的事情吗?”

  花问海夹着烟的手一顿,眼睛眯得更狠了一些,“家里?有关哪方面的啊?”

  池屿指尖夹着的烟自然燃烧着,没有再被吸入第二口,脸上的笑意淡到几乎看不见,直言不讳道:“关于他的父母。”

  花问海笑意更深,仿佛早就料到池屿会来问他一般,意有所指的反问回去,“这件事说来可就话长了……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啊?”

  池屿垂着眼,看着指尖兀自燃烧着的红点,那根白色的烟已经着了快三分之一,如丝如屡的烟雾缓慢上升着。

  “猜的。”

第90章

  ◎晦涩的占有欲呼之欲出◎

  “猜?”花问海抬眼, 视线由下自上地打量着眼前人,笑意不明:“是该说你直觉准,还是该说你这人心思敏感?”

  池屿没看人, 倒是也没了心思再和人周旋, 直白开口:“你到底说不说?”

  花问海见人神色有些不对, 这应该他是第一次在池屿脸上见到这种表情, 说不上来的有些落寞一般,看得他心口莫名一惊, 脸上打趣的笑意收敛了些, 也不由自主地也正色了起来, “也真是……难为你能想到这层。”

  池屿没有答话, 只是默默地给了花问海一个眼神。

  “从哪儿给你说起呢……”

  花问海依旧笑着, 只是夹着的烟被他猛地吸了一大口,过了一个极深的肺,吐出来的烟雾都淡了很多,“算了, 从哪儿说起都太复杂,简单来说就是……监控知道吧?那玩意儿曾经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安放在他从小长大的那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

  “这样讲你能明白吗?”

  池屿夹着烟的手一抖。

  花问海见人没了动静,挑眉看了池屿一眼,又补充了一句,“后来,他还曾在他自己的手机中,发现过监听设备, ”

  “而且是在已经签入战队之后。”

  池屿垂着眉眼, 心下凛然。

  他确实曾对江准的原生家庭有过其他的猜想, 却不曾想到, 真相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偏激得多。

  江准一直以来的行为细节、他的沉默、他所有的避而不答和他恨不得刻进骨子里的克制,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他有枷锁。

  这道枷锁无形,由其父母亲手打造、再任由他自缚。

  池屿终于明白、他在江准身上看到的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矛盾感、那种明明与周遭格格不入却又仿佛浑然天成的诡谲气质,到底是什么了。

  克制太狠,便生执念。

  执念一出,生妄生疯。

  池屿勾了下嘴角,看着手中的烟已经燃烧到一半,留下一句“知道了”,转身欲走。

  “哎,”花问海直起身来,冲着池屿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声,“还有一句,其实我是一直没太想明白的,正好你今天问了,我觉得这几个字可能……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吧。”

  池屿停下脚步,等着花问海继续往下说。

  “很小的时候吧,我有一次问过他,我说你父母都是高知、事业有成又家庭美满的,不论是他们的同事还是朋友,在我爸妈那个圈子里,只要一体起来江父、江母,无不赞扬,称一句神仙眷侣、令人艳羡,怎么每次在你面前一提起来他俩,你都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花问海手中的烟已接近着完,燃烧殆尽的烟灰从指尖落下,散在风中,“哪想到他当时就和我说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相、敬、如、宾,”

  花问海一字一顿道:“就是这样一个字一断的说的,仿佛带着些冷意,不过他那人一向没有什么情绪,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悦,还是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评价而已。”

  “我之前……一直以为这是个褒义词,但是后来……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说说而已,你也不用太当真。”

  池屿闻言,夹着烟的手蓦地一松,没着完的烟头一路向前滚着,直到停在了另一人的脚边。

  那人屈膝蹲下,捡起脚边的烟头,侧身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池屿恢复往常的笑容,“哥哥来啦?”

  花问海本来靠在石凳旁的柱子上,背对着江准的方向,闻声转身,挑眉看了他一眼,又打量着池屿瞬间变了的脸、和那句喊着‘哥哥’的语气,兀自笑着摇头。

  啧、这俩人呐,一个会演、一个会端。

  绝。

  江准神色淡淡的,没看出来情绪有什么不对,倒是花问海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嘚瑟。

  池屿看着江准伸手,递过来一颗糖,便把烟还了回去,顺从的将糖果放入口中,无知无觉地冲着江准笑。

  微凉手中拿着冰镇饮料折了回来,看着花问海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两位已经离开的人的背影上,捏着瓶口的手紧了紧。

  “回来啦?”花问海见人不作声的走进,没想太多,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饮料,还笑着感慨了一句,“幸亏没追上啊……啧啧啧,这他妈的谁能吃得消啊。”

  微凉瞥了花问海一眼,抿了抿唇,“吃不消吗?”

  花问海乐呵呵地冲着微凉解释着,“两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比谁是四百零一谁是三百九十九,一个不长嘴另一个没实话,谈个恋爱还互飙演技给那儿玩猜猜我到底是谁?看看是谁更会演还是谁能忍到最后,累不累啊……”

  “这么纠葛吗。”微凉看着花问海自顾自地分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盯着人喝水的视线一错不错,轻声反驳了一句:“我倒是觉得、队长你分析的不太对。”

  “哟,十八岁的小孩儿也懂得这些弯弯绕绕啦?”花问海灌下半罐儿饮料,心情愉悦地和微凉讨论起来,“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分析的?”

  微凉偏了偏头,“一旦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是不可能不偏执的,”

  “但若是两个本就偏执的人都真心喜欢上对方,那倒真的是……”

  “是什么?”

  微凉抿了下嘴唇,本脱口而出的话临时换了中说法,带着些玩笑的意思:“不是尔等凡人能掺和的进去的。”

  是表面上的岁月静好,实则剜心削骨的折磨。

  一个不小心,便是跌落悬崖、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什么乱七八糟的,”花问海倒也真当微凉是在说笑,“看上了就睡不合适就散嘛,哪儿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麻烦。”

  微凉看着花问海的笑脸,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看上了就可以睡?”

  “当然……啊也不是,”花问海一个‘三分球’将空了的易拉罐投入垃圾桶中,“最起码别搞出来强制那一套嘛,哄哄骗骗下个套儿,想睡谁睡不着啊~”

  微凉的视线沉了沉,绿藤架遮住了原本明亮的太阳,冬日明媚的阳光只有一半洒在他的脸上,另一半被一片阴影挡了去,使得人的神色更加晦暗不明。

  “搞什么情啊、爱啊那一套的,麻烦,”花问海没注意到微凉的表情,还自顾自地以为自己在教导刚成年的小朋友,给人传播着自己并不算正确的爱情观,“人生苦短、何不游戏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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