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超级凶 第22章

作者:秋绘 标签: 网游竞技

  “你想干什么?”温途的眉毛紧皱着,他按下tab,用鼠标指着方迟1/5/6的战绩,“送?”

  “没有。”方迟也觉得自己这局心态和操作都有问题,没好意思张口和温途说骚话,“我的,今天手感不好。”

  他认错态度良好,温途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是在下一局选了塔姆,防止ad继续送头。

  方迟自己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毛病,“意识到喜欢温途”这事儿就跟个开关似的,啪地一声打开了,他就无时无刻的想对温途好,不管温途需不需要他这份单方面的讨好。

  舔狗终将一无所有。

  方迟闭上眼睛默念了三次,平复心情,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操作水准。

  今儿下午是年假结束后的第一场训练赛,教练对这场训练赛特别重视,就像寒假结束后的第一次月考,老师总盯得特别紧是一个道理。

  训练赛打完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方迟吸了吸鼻子,总觉得脑子不大清醒,感冒有加重的趋势,奈何教练在训练赛结束之后还要开会,一套折腾下来又是一个多小时。

  “张妈妈你摸摸我,”方迟往椅子上靠了靠,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按着额头,“我是不是要死了。”

  “滚啊,”张应岘一进训练室就看见方迟倒在椅子上要死不活的,嘴上骂了一句,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朝方迟走了过去。

  温途忽然站起来,一只手拿开方迟按在额头上的手后在他额头上试了试,另一只手摸在自己额头上:“有点儿烫。”

  训练室里开了空调,温度不算低,但不知道为什么温途的指尖总是凉的,按在额头上莫名舒服。

  “啊。”方迟被他这么一摸,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甚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我先去睡会儿啊。”

  “多盖两床被子。”张应岘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会儿,开口道,“捂出汗就好了,要还没好你就去医院吧。”

  “嗯啊。”教练的记事本落训练室了,这阵儿推门进来就听见了张应岘的话,“还有三天又要开赛了,别影响状态。”

  “放心。”方迟有气无力地冲教练勾勾嘴角,“我铁打的,影响不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挥挥手道:“晚安啊。”

  温途看着训练室的门合上后,缓缓坐了下来。

  训练室里的几个人也恢复了rank训练,教练看了会儿便和张应岘一块儿走了出去。平日里训练室里最吵闹的就是方迟和易繁,俩人跟说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其他人也听个乐呵。

  这阵儿方迟回去休息了,剩下易繁一个也闹腾不起来,一时间训练室里便只剩下鼠标和键盘的声音。

  温途坐在位置上安静打着rank,用的大号,以防心态爆炸进游戏的第一时间便屏蔽了对手和队友,成为峡谷最安静最素质的玩家。

  rank打了一局又一局,不知疲倦的打,余光不时瞥到方迟桌上那个淡绿色的杯子,温途抿抿唇,单手撑着脸,抬手在杯子上轻轻摸了一下,指尖仔细滑过杯身,像是对什么东西留恋不已,眉目间似乎有着别样的感情,而来不及细瞧,他很快把手收回来,若无其事地继续rank,似乎连按键盘的动作都要欢快了些。

  彭离撑着脸,就差没在脸上贴张字条,表明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

  方迟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烙烧饼似的翻,不怎么睡得着。

  虽说头昏脑涨的症状愈发严重,躺在床上也的确要舒服许多,但是方迟一点儿都不困。

  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甚至能下楼去跑两圈儿。

  他在床上又翻了会儿,拿起手机把今天没刷的微博都给刷完了以后,兴奋、且没有事儿可干的情况下,脑回路便开始歪了起来。

  他从前没意识到自己是弯的,或者说是可以喜欢上男人的时候,看动作片儿从来都是看男女的,偶尔刷到一两部俩男人共同上演的,也只是无感地翻过去。

  但今时不同往日。

  伟大的NK电子竞技俱乐部的ADC选手方迟同学决定在感冒请假回屋休息的情况下,上网看片儿,俩男人的那种。

  其精神简直评选最让下海老师感动的十大观众。

  男性群体总有那么一两个找动作片儿的小技巧,方迟自然也有,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几部,方迟挑了部看起来口味轻一点儿的点了下载,随后便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望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喜欢温途,这是一个对方迟来说挺奇妙的事儿,他甚至为了这份喜欢去尝试了以前不会在意的事,尽管是看片儿,但那也算得上是一点微小的尝试。

  方迟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舔了舔嘴唇——他真的太渴了。

  手机上的下载进度不过百分之二十,方迟干脆翻身下床,打算去训练室把杯子拿来倒杯水喝。

  他走廊里走出来,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不大清脆的声响,走到训练室门口,本就不明显的脚步声又与里边儿的鼠标键盘声混在一起。

  方迟伸手推开门,还未来得及和易繁打声招呼,说句‘没想到吧我又回来啦’之类的批话,便看见温途回过头,两人的目光恰好撞在一起。如果以前只是茫然的心跳,那么那一瞬方迟清晰明确地听见了自己胸腔里小鹿换成了大象。

第三十六章

  方迟原本是打算拿起水杯就跑,兴许能和温途打个招呼,或者是对方专心rank,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到来,哪想过一进门就撞在了视线上。

  温途也静静地看着方迟,搭在电竞椅上的手指意味不明的动了两下。

  要不要说点儿什么?

  方迟还在犹豫之际,耳畔突然响起了某首情歌的高潮片段,两个人均是一愣,随后迅速回神。

  易繁一手捏着拔出来的耳机线,一手调着音响的音量,把歌声放到了最大。他注意到两个人都被自己突兀的背景音吓得回了神,不大满意地咂咂嘴:“你俩继续啊,我都准备放情深深雨蒙蒙了。”

  “找抽是吧。”方迟一巴掌甩在了易繁背上。

  “你俩有病才对吧,”易繁耸耸肩,视线在两人身上疑惑地扫了扫,“站那儿对视好几秒了,怎么了,确认上眼神了?”

  “我俩脑电波交流,你不懂。”方迟说完这句,抬头冲着温途笑笑,走到自己位置上拿了水杯。

  “大乱斗啊?”方迟顺便看了一眼温途的屏幕。

  “嗯。”温途点头,读条刚好结束,五个人降生在嚎哭深渊的蓝色方。

  方迟哦了一声,端起水杯走了,走到一半儿又退回来,伸手在温途脑袋上弹了下:“别熬夜啊。”

  “哦。”温途腾出手揉了揉脑袋,“好的。”

  方迟学着他的语气:“好的。”

  说完以后才真的走了,关门之前也没注意到易繁的表情。

  他两步并做一步,逃难似的回了房。

  他走出训练室以后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下着片儿,而且他之前手滑设置了下载完自动播放,最要命的是他出来拿水杯之前没有插耳机。

  这要是被谁听见了,岂不是要赶超两边互推基地只差一刀的刺激感。

  好在方迟推开门,拿起手机的时候,下载只进行到了百分之八十几,他连忙从床头柜里拿出耳机,插上之后才安心了。

  方迟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后把杯子放在床头,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似的又跌回了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在枕头边儿上的耳机漏了音,传出一两声不大清晰的喘息,方迟眯缝着眼,打了个呵欠,把手机拿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粗暴地接吻和抚摸,互相抚慰着对方的东西。

  像是有一股热流,缓慢地流过全身,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向下涌去,方迟舔了舔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也不自觉地向下抚去。

  敲门声在这一刻响起,方迟手一滑,手机砸在了脸上:“嘶……”他把手机拿开,揉着鼻梁喊,“谁啊?!”

  “我!”易繁在门外喊,“你开个门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方迟一边在心底暴打易繁,一边盯着天花板驱除杂念,直到下面儿消停了,才爬起来去开了门。

  “先让我进去啊。”易繁对于方迟这开了门却靠在门框上的动作有些不解,“你干嘛呢这么久才开?”

  “你们都在训练室,整个走廊就我一人,大晚上的,我能干嘛?”方迟吸吸鼻子,侧身让易繁走了进去。

  “哎哟,我还来得不是时候了。”易繁大咧咧地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顺便看了眼凌乱的被单和脸颊微红的方迟,笑得更欢了,“可以啊你。”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方迟关上门,回头冲易繁挑挑眉。

  “问大事儿,”易繁收起笑,端坐好,一本正经地看着方迟。

  “您这架势,”方迟走到床边坐下,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是要问我今年的高考题么?”

  “不是。”易繁挠挠头,往前凑了凑,“我问你啊,我要猜错了你别生气。”

  方迟挑挑眉,似乎猜到了打野要说什么,却又不敢相信打野的情商允许他想到那么偏远的地界儿去,毕竟方迟自认为,表现得还是不怎么明显的。

  易繁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你喜欢的那人……是……男的女的啊?”

  “你觉得呢。”方迟两只手往后一撑,整个身子都往后头倒了一下,他斜睨着易繁,笑道,“你这么问,肯定是有预备人选了呗。”

  “嗯。”易繁见他反应这么平淡,觉得自己应该没猜错,“是……温途么?”

  “我……我就随便说说,看你俩天天眉来眼去的,加上你前端时间问我的那事儿,我就小小的猜测了一下。”易繁下意识地解释道,“而且这才认识多久啊,你都肯让他去你家住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也就我初恋失败那次你肯让我去你家呆过一晚上,你说你缺不缺德……”

  方迟没说话。

  他看着易繁,静静地看着易繁。

  良久,叹了口气:“你说你这脑子,用在自己身上多好。”

  易繁:?

  易繁皱着眉,没想明白:“什么意思啊你?”

  “自己猜去。”方迟摆摆手,“你都能猜我喜欢的是温途了,还猜不出来别的么?”

  易繁就是个当局者迷的典型案例,全俱乐部都看出来秦宇喜欢他了,他愣是连对方一个眼神都没看懂,搞得他不在基地的时候,张应岘常常会扒拉出几根白头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易繁的座位。

  这些都是题外话了,此刻的易繁还纠结在好哥们儿说弯就弯的事上,纠结万分地问了句:“你真喜欢男人啊?”

  “你放心啊,”方迟说,“就算你脱光了张开腿在床上等我,我也不会对你有想法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易繁笑着踢了方迟一脚,“就……我就想问一下,八卦嘛,人人都想听。”

  方迟嗯了一声。

  易繁搓了搓手,又问道:“那你打算告白么?”

  方迟又沉默了。

  他还没有认真仔细地去想过这个问题,光是想起喜欢温途这事儿就挺让他震惊了,哪里还挪得出别的心思去想告白的事儿。

  “不知道。”方迟回答得很诚恳,“没想过,但是……啧,总觉得有罪恶感,你明白么?”

  “明白。”易繁点点头,“温途看着跟没成年似的。”

  “嗯。”方迟应了一声,忽然没由来地烦躁,“再说了,我要真告白,成了还好,这要是不成,以后得多尴尬?”

  易繁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那温途,他是……弯的么?”

  “不知道。”方迟说。

  “不知道啊?”易繁有点儿惊讶。

  “我上哪儿知道去?”方迟看着他惊讶的表情乐了一下,“拉个横幅举个摄像机顺便递个话筒,采访一下他是不是同性恋是么?”

  “哎!”易繁喊了一声,“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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