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大爆炸 第19章

作者:西羚墨 标签: 幻想空间 无限流 强强 网游竞技

  纪慕夏听到,守夜人的木鱼声越来越近。

  当房门打开,桌上的残留的白蜡烛,无声无息地自己亮了起来!

  木鱼声更近了。

  门槛太高,谢秉言进门时绊了一下,上衣挂在了木门凸出的木刺上。

  纪慕夏急匆匆把门口的谢秉言迅速拉进门,“撕拉”一声,谢秉言的衬衣被挂破了。

  纪慕夏风风火火,“砰”地一声关上门,迅速锁上门栓,拉着谢秉言往雕花床上一扑,顾不上被子的潮湿,随意拉上来盖住面孔。

  纪慕夏完全不敢动,压在谢秉言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脏砰砰砰跳得极快。

  连着他的心脏也跟着一起,如战鼓齐鸣。

  窗户似乎被从外面揭开了一条缝,烛火被吹拂的摇了摇,又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纪慕夏感觉到有莫名的视线从窗口投来,落在他的身上,冷冷的,如同寒冬腊月,还有冰块敷在背上。

  好半晌,纪慕夏感觉自己的背已经被冻僵了时,听到了窗户轻轻落下的声音。

  然后,木鱼声渐渐远去。

  等到人走远了,纪慕夏悄悄爬下床,先看了看桌上的白蜡烛,没有动静。

  然后凑到窗前,用口水打湿手指,戳了一个洞往外看。

  庭院外白灯笼照的一片惨白,但是依然没有任何人。

  他换个角落,顺着声音看向远方。

  一盏白灯笼,一对木鱼,就那么空荡荡的漂浮在空中。

  上上下下,起伏有致,仿佛有看不见的人在使用。

  纪慕夏轻轻松了一口气。

  谢秉言幽怨地躺在床上叹气:“脱了我的衣,睡了我的人,拔腿就走人……”

  此时,他上衣残破,胸口还残留着被压的红痕,背后还有强势床咚的疼痛感,偏偏始作俑者无情地下床偷窥别的“野男人”去了。

  谢秉言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抛弃的怨妇。

  纪慕夏翻个白眼,正要回话,刚一转身,看到桌上的白蜡烛无声无息地再次亮了起来!

  白色的火苗甚至还有转为红色的倾向!

第十四章 家谱

  窗外,木鱼的声音在飞速的靠近。

  纪慕夏一个飞扑,把刚刚爬起来的谢秉言再次压在床上。

  压人,拉被,装睡。

  谢秉言:……

  纪慕夏紧紧闭着眼睛。

  窗外,冷冰冰的视线再次投来,久久没有转移。

  悬浮的白灯笼就在窗外,桌上的白蜡烛刚刚有了冒红光的迹象,不知不觉再次恢复了白色。

  但是白灯笼和木鱼一直没有离开。

  “梆梆梆——”

  木鱼不间断的一直在窗外敲击着,仿佛是在那里定居安家了。

  纪慕夏简直想一把火把木鱼当柴火烧了,想了想门外白灯笼上的那些血手印,还是按捺住冲动,继续趴在谢秉言胸口。

  听着听着,木鱼就变成了一首催眠曲,催着他睡着了……

  被压的谢秉言:……

  这真是个甜蜜的折磨……

  天亮后,纪慕夏起床时,谢秉言双目无神的看着床顶,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

  “你昨晚没睡?”纪慕夏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谢秉言的脸颊。

  谢秉言:“嗯。”

  “看不出来啊,你这么胆小。”纪慕夏又戳了戳他的脸,“吓着了?”

  谢秉言:“嗯。”

  “难道是我太重了,压坏你了?”

  “嗯……”

  纪慕夏从谢秉言的身上爬起来,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

  谢秉言的声音也突然变了,压抑深沉,似痛似爽。

  然后,纪慕夏低头……

  “禽兽。”

  “都是男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谢秉言试探道,“要不,我们互帮互助一下?”

  “滚!”

  纪慕夏果断翻身下床。

  刚刚的场面,莫名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玩的一个游戏。

  男孩子们玩的,一条腿折叠起来,单腿跳着去顶另一个单腿跳的同伴。

  那个游戏叫“斗鸡”,但是刚刚的场面似乎更符合这个名字。

  ……

  虽然同是男人,都知道早上自然的生理反应无法控制,纪慕夏还是有些许的尴尬。

  他特意离开房间,想给谢秉言自己解决的时间和空间。

  但是游戏显然不会那么人性化的考虑这些。

  纪慕夏刚刚走出房间,就听到堂屋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听那声音,还不是一个人,有男有女。

  “过去看看。”谢秉言走了出来。

  纪慕夏并不意外,如果这时候谢秉言还有兴致那啥啥,那他才叫佩服。

  二人走到堂屋方向时,看到了满地的血手印。

  那手印密密麻麻,室内一直延伸到了门槛上,刚好被高高的门槛拦住。

  门槛上只有一只手印,看形态是右手,小拇指上缺了一截。

  不用怀疑,这手印就是洼田友江的。

  门槛上那个手印的后方,有一条长长的拖拽的血痕。

  “没找到尸体。”

  蒙博书面如寒霜,看到刚进门的纪慕夏和谢秉言,目光一转就落在了谢秉言的身上。

  “可惜了,我们这里有医生,却没有尸体。”

  谢秉言这次虽然没有露手术刀,但是他在院子外面时,戴过医用手套。

  再加上,谢秉言就喜欢给自己打造魔鬼医生的人设,处处误导别人自己是专业医生,这就让蒙博书信以为真了。

  谢秉言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装模作样的沿着长长的血痕走了一圈。

  “血流量这么大,他到底是遭遇了什么?这么恐怖的失血量,即使伤口不致命也会因为失血过多丧命。”

  纪慕夏走进正堂,他看到了蓝色的线装书,再次出现在正中间的桌案上,几乎跟昨天的位置一模一样。

  满地的血手印,诉说着昨晚上洼田友江临死前痛苦的挣扎。

  摆着线装书的桌子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馒头包子各色面点,清粥小菜水煮蛋和各种咸菜,十分的丰盛。

  但是看看那还残留着血液的桌椅,谁都没心思吃。

  桌椅上到处是喷溅到的血液,其中有一张最靠近桌子的椅子,上面血液染红了椅面,已经凝固了。

  墙壁上,堂屋的柱子上,也有喷溅的血点。

  唯独,那本蓝色的线装书没有。

  干干净净,新的一如昨日。

  或许,这就是今天谁也不敢碰这本书的原因。

  蒙博书来的比他们早,在纪慕夏和谢秉言过来之前,一起过来的是假孕妇秦椒和一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女玩家,尖叫的就是她们二人。

  还有一个早到的是离得最近的黑人留学生苏杰克,他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我的妈呀!小说救了我一命,回去我一定要多看几本!”

  还好他记得小说里说不能犯夜,要遵守门规,现在听话就保住命了。

  纪慕夏无语片刻,继续观察周围的人。

  此时剩下的玩家相继到来,纪慕夏习惯性地默默数了一下人数。

  加上自己,除去可能已经死掉的洼田友江,十七人。

  这一次没有一开始就躲起来打算苟到底的玩家。

  因为这一次游戏不存在竞争性,玩家之间的氛围好了许多,彼此之间会低声交流,不会像上一局那样抱团躲着交流。

  蒙博书和谢秉言一边观察现场,一边研究起死者的死亡过程。

  “你看,这个凳子上满是鲜血,应该是在凳子上被伤。”

  谢秉言双手比划着,“然后门口这里还在挣扎,显然是想逃出去,但是被什么东西拉到后面去了。”

  蒙博书:“什么东西?”

  “我倾向是人。或者说,是人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