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第24章

作者:金丝蜜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网游竞技

  他一手持清心铃,以一种固定的频率晃动着,三重一轻,清脆的铃铛声在工厂中格外醒目。

  楚龄记得这是抓阄摸到黄符的那个男人,叫刘启。

  刘启从怀里掏出一沓符纸撒向天空,走了几个奇怪的步伐,大喝一声:“太上老君在上,三清灵灵如意,开化与共.....共什么来着?卧槽,忘台词了!”

  楚龄:“......”

  这他妈台词都能忘,靠不靠谱啊。

  陆危行:“这是你的任务?”

  “对对对,我先念完山门咒!”刘启应了一声,连忙低头摸向口袋,掏出一个小本子,继续念道:“与共天水,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工厂里弥漫的黑雾哗的一下消散开来,灰蒙蒙的视野刹那间都变得清明不少。

  视野打开后,刘启踢开脚下的一截焦木,一手拿着桃木剑上前几步:“我这次的身份是阴阳先生,负责驱邪。这栋木材厂以前违规操作,死了不少员工,是个聚......聚阴地........”

  “?”

  刘启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原来魔毯下面竟然是两个人。他看着被陆危行搂在怀里的楚龄,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接着语气微妙道:“你们又是什么?”

  楚龄:“好像是爱情......”

  刘启:“.........”

  算他倒霉,他就不该多这个嘴。

  你说老老实实抓鬼多好,非要问,吃狗粮了吧。

  刘启无话可说,任务要紧。

  可问题他没有灭火的道具啊,要收鬼,先救火。

  不然鬼没收到,人先死了。

  刘启看着毯子里的两人,斟酌道:“大哥,我没灭火的道具......你俩能不能行行好,先把这火给灭了?咱们在这火海里待着也不像回事啊,等出去了你俩再继续?”

  楚龄:“.........”

  继续什么啊,继续!

  而且为什么是他们俩?不还有关仁宇和黄志晨吗?

  他连忙往四周看了看,那两人竟然都不见了。

  陆危行点点头,果断点开一个道具。

  【W:有人使用了道具情深深雨蒙蒙哦~】

  霎时间,屋子里哗哗地下起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得人脸疼,很快就浇灭了四处蔓延的火焰。

  而那些血人本来浑身鲜血淋漓就已经够恐怖了,经历过一次火烧后,全变成了漆黑的骨头架子。

  刘启看着那些还在翻滚的骨架,咂巴了一下嘴:“怎么感觉有点像驴肉火烧。”

  一边说,一边用木剑挑起一个散落的大腿骨:“这个还没翻面,烧得还不均匀。”

  楚龄觉得这道士怎么说话像个厨子,他顺着那人的视线看过去,结果差点没忍住没吐出来。

  那骨骼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挂着烧糊的肉条,整个工厂里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焦臭味。

  【W:有人使用了道具回城卷轴哦~】

第30章 心口疼

  回城道具默认的地点是百乐门。

  郭梦梦回来还不放心,一直眼巴巴的坐在门口等。

  此刻一看到两人出现在百乐门大门口,她连忙迎上去:“警察哥哥,你们回来了......”

  结果走近一看,两人衣衫凌乱,全部挂了彩不说,陆危行一只手还在冒血,立马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们这是怎么了?他们袭击你了?”

  陆危行:“没事,你回去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再去一趟水月公馆。”

  然后抱着楚龄直接回了房间。

  折腾了那么久,陆危行也累了。

  他也没回警署,索性留下来就在楚龄的房间一起睡。

  洗漱完,陆危行坐在床沿,头发也没擦,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眉毛上的水珠顺着下巴落在床单上。

  床头摆着尖刀、纱布,蜡烛,因为没有酒精,楚龄直接让酒保送了一瓶高度白酒上来。

  陆危行一把扯下袖子,用尖刀划破伤口,直接挑出子弹,然后一扬手,烈酒直接浇在伤口处,整个过程连哼都没哼一下。

  楚龄看着那个血淋淋的伤口,抿了抿唇,哪有人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这人不知道疼吗?

  明明给他纹身的时候那么小心翼翼,怎么到了自己就这么不注意。

  他有点看不下去,直接伸手拿过棉球:“我来吧。”

  陆危行一笑,大大方方的把手伸了过去:“好啊。”

  楚龄卷好袖子,先回想了一下以前给流浪猫处理伤口的步骤,用镊子夹起棉球,用白酒沾湿,轻轻的擦拭着伤口表面,消完毒后,又用尖刀小心翼翼的处理掉坏死的部分。

  陆危行看着楚龄一脸认真,低头给他处理伤口的样子,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楚龄:“笑什么?”

  陆危行动了一下身子,凑近一点,笑嘻嘻道:“突然觉得这伤不亏。”

  他的眼眸弯了弯,脑袋搭在楚龄的肩膀上,声音低了下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楚龄的颈侧:“当然如果中枪的地方是大腿,那就更好了。”

  楚龄听到这话,差点气的手下一个不稳,就想拿着尖刀给这人戳两个窟窿,他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那不如让他瞄准一点,两腿之间,一枪绝育。”

  没想到陆危行也不恼,继续笑眯眯道:“没事,枪倒人在,我手更巧。”

  楚龄:“.........”

  他错了,是他低估这人的不要脸。

  楚龄真想拿纱布糊这人一脸,但是他没有。毕竟陆危行也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他托着陆危行的一只手,老老实实的用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陆危行歪头看着楚龄,眨巴眨巴眼睛,话音轻颤:“龄龄,我疼。”

  楚龄看了陆危行一眼:“你疼什么?”

  陆危行连忙握着楚龄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心口疼,你要不要帮我揉揉?”

  楚龄眉心一跳,毫不犹豫的抽回手臂,冷冷道:“你伤的是手臂。”

  谁知道陆危行指着心口,一脸正经道:“十指连心,所以心口疼。”

  “我看你是脑子疼,需要被打一下。”

  说归说,想着陆危行的伤口,楚龄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把陆危行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按摩了起来。

  隔着层层叠叠的纱布,楚龄都能感受到陆危行身上低于常人的体温,手下一顿,他顺手拉过床上的被子,盖在陆危行的身上。

  陆危行看着身上的被子,忍不住翘起唇角。

  楚龄的余光瞟到陆危行嘴角压抑不住的笑容,连忙道:“你要是敢乱说什么话,这被子就会成为你的盖尸布。”

  陆危行闻言低低的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他勾了勾唇角,十分乖巧的闭嘴,选择安分守己的把头靠在楚龄的肩头。

  按摩了十几分钟,陆危行按住楚龄的手说:“够了,已经好多了。”

  接着拉过楚龄的右手凑近唇边,在他的手背落下一个吻:“晚安,早点睡吧。”

  “嗯。”

  楚龄洗漱了一下,准备睡觉。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陆危行扒在床沿,笑得一脸开心:“龄龄,我们一起睡。”

  楚龄刚想低头,就感觉哪里不对,陆危行说的这么自然也就算了,为什么自己也答应的这么自然啊!

  楚龄反应过来,立下没好气道:“滚蛋。”并且扔了两床被子过去。

  半夜,十二点。

  陆危行悄咪咪从地上爬到床上,结果一看,空的。

  人不见了。

  陆危行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一转身,他愣住了。

  梳妆台前坐着一个黑影,而罩着的那块布不见了,漏出里面那块圆形梨花镜,那人手里拿着一个牛角梳在梳头发,又长又黑的卷发四散开来,身上一袭剪裁得体的旗袍,身姿纤细,光是背影就透着一股说不出勾人的韵味。

  不是楚龄又是谁?

  陆危行疑惑的同时松了一口气:“大半夜怎么不睡觉起来照镜子啊,龄龄。”

  楚龄听到声音,也没什么反应,仍旧痴痴的照着镜子,继续梳头发。

  陆危行心神一紧,试探着轻唤一声:“楚龄?”

  依旧没反应。

  楚龄给自己挽好一个发髻,拿起桌上的水晶玫瑰花发夹别在发侧。

  只见他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微微垂眸,竖起兰花指,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

  陆危行愣住了,这是牡丹亭的唱词,是线索的前半句,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

  意思是自己的感情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的,发觉时已经深入骨髓了。

  陆危行按下心里的思绪,连忙走过去,一把扳过楚龄的身子:“楚龄?你别吓我......”

  楚龄的眼睛离开镜子的一刻,身子陡然一颤,跟着眼神慢慢恢复清明,看着面前的陆危行,楚龄眨眨眼,思维还有些呆滞:“陆危行?你干什么?”

  陆危行微皱着眉:“我一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一直看你在照镜子,你怎么了?”

  楚龄身子一僵,没来由心底生出一丝凉意,他一直在照镜子?

  他明明记得自己......自己在干嘛来着?他好像半夜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不记得了,后面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

  看着楚龄茫然无措到深思的表情,陆危行担心道:“怎么了?”

  楚龄看着陆危行,语气茫然道:“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我是说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之前在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