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开玩偶店 第66章

作者:Esther以斯帖 标签: 奇幻魔幻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网游竞技

  “给你什么交代啊?”刘师傅怒道,“都说了不关劳资屁事,你个老虔婆少血口喷人!”

  “不关你事?”杨师傅“呸”他一声,“咱们谁不知道谁呢?就你那些下作手段,谁能比你更可疑?”

  见杨师傅松手,李师傅捋着胡须也附和了一句,“这事大家都知道,况且前几天你争取的一个主顾选了老梁家的东西,别说你没怀恨在心。”

  刘师傅唇角一抖,大声吼道:“放屁!你们有证据吗?没凭没据的事别瞎说!”

  “对你还用得着证据?就你以前办过的那些事,除了你还有谁……”

  燕楼看了一会就转身离开,这个副本的核心是梁师傅的纸人,他得先去城南纸扎铺看看。

  毕竟他不是进来闯关的,也不是来解谜的,他是来收拾叛逆的纸皮小崽子的。

  城南纸扎铺发生了惨案,虽然屋内的尸首当天就被人抬走了,但之后出了纸人活过来的事,这处地方没人敢靠近,连周边的铺子都纷纷关了门。

  燕楼推开门,阳光照亮了铺子里的纸人纸马、金山银山,也照亮了地上大团暗红的血迹。

  童男童女一左一右立在柜台前,苍白的纸脸、栩栩如生的五官,还有和血一样艳红的脸颊、嘴唇,看起来分外瘆人。

  在童男童女后边,还跟着宝相庄严的菩萨、披甲执锐的将军、拉车的高头大马等,还有诸多功德牌坊、亭台楼阁、摇钱树、聚宝盆、纸扎船之类的物品。

  在纸扎行当有个规矩,无论人畜,纸扎的东西不能点睛,要是点了睛就会招来恶鬼进驻,给人带来祸事。

  梁师傅自然是遵循着这个规矩的,他的纸人在烧之前不会画上眼睛,但偏偏事情有些巧。

  燕楼站在童男童女面前,抬手抹向它们的眼睛部位,那里各有一片暗红的污渍,是梁师傅死时溅上去的血迹,不知道被谁勾勒成了两双眼睛的形状。

  他的手还未触到纸人,童女猛地咧开那张红艳艳的嘴,一双手忽然变得扁平如刀,狠戾的劈向燕楼的胸口。

  三和九立马抽刀砍过来,尼克勒斯指尖微动,几缕蛛丝飞射出去,捆住了一旁动起来的童男。

  燕楼抬手,两指截住扁平的纸刀,笑着说:“你们装得不怎么好。”

  不仅是两双用血画的眼睛,还有它们周身活跃的阴气,都明晃晃的昭示着它们的异常,燕楼又不瞎,自然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两个纸人。

  童男绷断蛛丝,嘶吼着朝燕楼扑过来。燕楼手腕一转,轻飘飘的童女就被扔了出去,连带着童男一起被打飞。

  童男童女落入纸人堆里,四五个纸人纸马动了起来,它们虽然没有血画的眼睛,但双眼部位各点了一团墨渍。这些墨渍点得非常随意,大小不一,浓淡不均,乍一眼就是一个个大小眼,但有了墨渍做眼的纸人纸马都活过来,随着童男童女一起攻击他们。

  纸马人立而起,一双前蹄蹬向尼克勒斯,虽然纸扎品重量轻,但有灵的纸马这一击力道可不小,普通人怕是能被踢断肋骨。

  燕楼在制作尼克勒斯这个人偶时就考虑了战斗力,他不仅用上了好几道攻击性强的灵纹,还在双手安装了储存蛛丝的夹囊,衣服中也藏了刀剑武器。

  尼克勒斯从袖中甩出一柄飞刀,正中纸马的胸口,从破口中能看到纸马的竹枝骨架,但这一下只能打退纸马,却杀不死它。

  一根火红的丝线从尼克勒斯指尖飞出,瞬间缠住纸马的四蹄将它放倒,得益于体内的五行阵法,这丝线带上了纸制品畏惧的火焰之力,纸马稍一挣扎就烙下一片焦痕。

  他依法炮制,将剩下几个纸人纸马都捆住手脚。

  燕楼命三和九在纸扎铺内搜查一圈,没见到其他纸人,这显然不对。

  仅凭这几个纸人纸马撑不起B级副本,哪怕是实力最高的童男童女也仅仅是C级水平。

  “就你们几个?”燕楼垂眼看着挣扎的童男童女,“其他的呢?躲哪去了?”

  童男张口,“嗬嗬”的朝他吼叫威胁。

  燕楼蹙眉,纸人不会说话,他就是严刑逼供也没有用。

  “算了。”燕楼看了一圈,让他们把这些纸人纸马全关进后面的小房间里。

  尼克勒斯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燕楼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去白家看看。”

  比起身在局中努力摸索线头的玩家,他从手册上了解的情况要直白得多。虽然手册没有记录结局,也没有暴露真相,但它指出了开端,一切源于白家的那场丧事。

  既然在这里找不到更多的纸人,那就从源头摸起,捋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其中的关键也就清晰了。

  这里沿袭旧俗,死人要停灵七天,做足法事,否则就是儿女后代不孝。白家是城里有名的富户,在这件事上自然不会含糊,不仅五家纸扎铺子都请了,城内凡是做丧葬的铺子师傅都被他们打点过,一应物品都要挑最好的。

  他们还从外地请了有名的道长来做法事,还请了戏曲班子和木偶戏师傅,这几日不仅哭声震天,那“咿咿呀呀”的唱腔也没怎么停过,场面是少见的热闹。

  只是不知道这番热闹里,存着几分虔诚的孝心。

第78章 纸扎

  这几天白家大门都快被来往的人踩平了, 这城里城外来的客人络绎不绝,仆从们忙得脚不沾地,也没人在意几个陌生面孔的到来,即便见了也只以为是来蹭吃蹭喝的。

  燕楼顺利带着人进了白家大院。

  灵堂前有几个穿着素衣的女眷在哭灵, 哀戚的啼哭声听得人心头发堵, 但燕楼在远处看得分明, 这帮人里真哭的只有一两个。

  灵堂内多是亲属, 外人不好接近,但燕楼看了一会就察觉出了异常。

  白老太太这副棺材相当华贵, 不仅比寻常人的大上两圈,而且还是黄铜打造,外面有诸多精美的浮雕装饰。但这才是停灵的第三天, 棺材盖却被合得严严实实,只差最后一步的封棺了。

  白家人将丧事看得这么重,请了那么多人来,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疏漏?除非他们是故意如此。

  这棺盖一合, 是要遮掩什么秘密?难道白老太的死还有隐情?

  他思考片刻, 对三和九道:“你们去找找,白家请来做法事的人在哪。”

  “是。”

  从宾客的议论中可以得知,白家老太太有一子一女, 现在白家主事的就是她的儿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庶子、两个庶女。现在灵堂只有女眷和几个小辈守着, 嫡子不见踪影,而庶子在众人口中却是个不孝不悌的, 嫡母逝世却没回来送葬。

  燕楼听完后带着尼克勒斯离开灵堂, 转身去了内院, 内院来往的人少一些, 仆从各个行色匆匆,脸上隐约有几分惊惧之色。

  这就奇怪了,尸体停在前院他们不怕,内院清幽却心怀畏惧,莫非这后头藏了洪水猛兽?

  前院的哀乐和哭喊声遥遥传来,像是蒙了一层纱,落入耳中有些模糊。池边的柳树影影绰绰,树影一摇,应和着前院传来的声音,仿佛幽怨女子在此哀泣。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穿着孝服的小少年从柳树后冒出头,满脸警惕的看着他们。

  燕楼没回答他,反问道:“你又是谁?”

  小少年抿着嘴,打量了燕楼好一会儿才说:“我是老太太的孙子,来给她守灵的。”

  “孙子?”燕楼挑眉打量着他,这小孩双眼红肿,脸色憔悴,看起来是哭得伤感的,“守灵的人不都在前院吗?你怎么在这里躲着呢?”

  小少年张了张嘴,有些哑然,半晌闷闷的说:“是我在问你呢,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内院来了,快些出去!”

  燕楼还没回答,远处匆匆跑来一个侍从,嘴里喊着:“六少爷?六少爷,你怎么在这呢!”

  趁着小孩不注意,燕楼拉着尼克勒斯躲起来。

  侍从埋怨说:“老爷可交代了,你不许乱跑,要见不到人老爷会生气的。”

  小孩面色微沉,好一会才点头,“我知道了,就是出来透透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燕楼之前待的地方,见人没了只以为他们离开了,便没有告知侍从这件事。

  小少年进的是内院的西厢房,厢房的门窗紧闭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一走近燕楼就感觉到了森冷的气息,是浓厚的阴气。

  燕楼低声对尼克勒斯道:“跟我上屋顶去,轻一点,别让人发现了。”

  尼克勒斯点头,轻灵一跃落在黛瓦上,没有发出一丝响动。

  燕楼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弄得尼克勒斯有点哭笑不得。

  轻手轻脚的揭开瓦片,燕楼透过瓦片的空隙往屋内看去,里面不但门窗处挂着帘子,屋内也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角落里漆黑一片,只有油灯附近的一方地方有些许微光。

  油灯前方是一方漆黑的棺材,四周缠绕着朱砂线,密密麻麻的符纸贴满整个棺身,而棺材前的油灯分明是一盏长明灯。

  小孩进了屋就缩在角落,离棺材远远的,低着头一副怕得发抖的样子。

  附近没有其他人,燕楼朝尼克勒斯使了个眼色,然后轻轻将瓦片盖回去。尼克勒斯默契的领会了他的意思,两人轻飘飘落地,然后迅速推门进去。

  小孩被开门声惊的一抖,脑袋像鸵鸟一样埋进胳膊里,隐约听得到他恐惧的抽气声。

  棺盖阖上了却没封死,尼克勒斯上前将棺盖推开,借着微弱的光影,两人看清楚了白老太的死状。

  老人肤色青灰,双眼暴突圆睁,颈间的指痕已经发黑。

  就这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白家人好意思说喜丧?不诈尸闹鬼就该谢天谢地了。

  从这满屋子的阴气来看,白老太无疑是成了恶鬼的,而且怨气还不轻。

  但燕楼并没有在这里看到白老太的鬼魂,她去了哪里?

  尼克勒斯绕着棺材上的符纸看了一圈,说:“是个诛邪的阵法,若是鬼魂回了尸体被封在里面,最多七七四十九天就要灰飞烟灭。”

  燕楼点头,点到一半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

  尼克勒斯一顿,心里慌了一瞬,但他稳住了,并且很快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

  燕楼觉得或许是玩偶的天赋,毕竟玩偶生灵过程中总会有各种意外,变性都有了,来个天才也不奇怪,于是他没再深究。

  他看完尸体后把棺盖推回去,蹲在角落双手抱膝的小孩露出一只眼,小心翼翼地盯着他们:“那个…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燕楼在他面前蹲下来,温和友善的安慰他:“别怕,暂时没鬼。”

  小孩一抖,有点想哭,这么直接的说那个字真的好吗?

  “小孩。”燕楼问,“你叫什么?”

  他迟疑一会,答道:“白端。”

  “我听他们叫你六少爷,你跟白老太太是什么关系?”

  小孩抿着唇说:“我爹是庶出的,跟老太太不亲,我们一家也离开白家大院好多年了。”

  燕楼挑眉,“外面的人说,你爹没回来?”

  白端一听,眼泪就涌出来,“我爹回来了,头一天接到消息就回来了,他、他被…给害了,呜呜。”

  燕楼拿了张帕子给他,“擦擦,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讲讲。”

  白端攥着帕子,手指尖绞着,犹豫好一会才说:“老太太是被大伯掐死的,具体因为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老太太走得不甘心,当天就闹了鬼……害了她的是大伯,我爹却成了替命的。”

  “替命?”

  “对!”白端哭着点头,“老太太刚死,大院里就来了一伙人,就是做法的那些道士,他们说看到这里怨气冲天,定有厉鬼作乱,所以赶来镇压。”

  “大伯假惺惺的说他跟老太太感情深厚,不想看老太太魂飞魄散,有个姓姚的道士就提出来替命的法子。他说老太太定然也舍不得害了亲儿子,找个人替了大伯,老太太报完仇就能消停下来,他们只需给老太太准备一场法事,给她一个风光大葬,日后老太太就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燕楼看着屋内浓郁的阴气,说:“看起来这法子没奏效?”

  “也不算。”白端说,“我爹、我爹被害后,老太太当晚真的放过了大伯,但是没过多久她又闹起来。大伯就急匆匆把我赶过来,还好、还好我爹救了我,那帮道士就说换其他人,我就被留在这里守灵了。”

  白端能知道这么多事情,显然白老爷也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只是老太太的鬼魂没处理,所以留他一命随时可以挡灾。

  “你爹的鬼魂呢?”燕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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