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无限电影 第49章

作者:栀栀仔 标签: 强强 无限流 系统 爽文 玄幻灵异

  众人齐刷刷地向覃斯文的眼睛看去。

  “什……什么?阴阳眼?”

  “真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昨天晚上韦业老表检查令尊的尸体时,我无意中在他身上看到,一只巨大的蟆拐压在他的额头上。”覃斯文缓缓地说,“那只蟆拐的嘴巴里还叼着一截手臂。”

  韦业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听到这里,姜霁北走了过去。

  见他过来,村民们停止了谈话,十几双眼睛都盯着这个气质斐然的外乡人看。

  覃斯文给姜霁北让了个座。

  姜霁北没客气,他在覃斯文身边坐下,看向韦业,接过话茬:“老表,你一定要跟我们说实话。这件事情不对劲。”

  “对头,可能还会死人。”覃斯文接话。

  他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颇为默契。

  “唉……”韦业忍不住长叹一声,“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们笑了。我老爹他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在村里头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偷鸡摸狗得罪了不少人。”

  韦妻在旁边插嘴:“老了也一样,还偷看儿媳妇洗凉,什么老东西。”

  竟有此事。姜霁北挑了下眉。

  “你不要讲这种话!”韦业瞪她一眼,继续说,“我爸这个人吧,年轻时是个二流子,和他们那帮人经常在街上逛,他老了以后改了很多的……前一阵他突然喊手疼。”

  “他经常半夜喊,‘疼啊疼啊’,我们就带他去医院。

  “拍片子啊,给拍啦,医生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就讲说骨头没有事。开了止痛药就走了。”

  说到这里,韦业的神情夹杂着些许懊恼。

  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天天喊疼,早知道我就带他去大城市看一看啊。之前有一天晚上下雨,那天特别吵,蟆拐叫得也响。他在楼上又喊疼,我们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事,就没有理他。

  “哪个晓得,喊到喊到,他就死了。”

  那就是疼死的?

  这个死法听起来平平无奇。

  覃斯文又问:“阿叔死前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韦业摸了几把头,不确定地说:“他讲床边老听到蟆拐的叫声,还有人扯他的左肩膀。”

  “哪有啊!哪有人扯啊!家里人看着呢!”韦妻在旁边跺脚,“死的时候还好好的,我去叫人回来后左手臂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肯定是哪个仇家来……”

  覃斯文做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之前说,看到一只大蟆拐压在他头上。搞不好是它扯的。”

  “太扯了。”张三寺冷漠地说。

  “我们还是先吃点饭吧……”丁慧在一旁弱弱地说。

  韦家人说了半天,大半都在诉苦。

  但韦老四真就只是疼死的吗?

  姜霁北谢绝了韦妻给他们盛的玉米头,用余光寻找韦一心。

  韦一心清晨给体验者的尸体做了法事,现在正在灵棚的一角小憩。

  姜霁北下颌往韦一心处微微一点:“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好像都跟蟆拐有关。”

  “嗯。”池闲往韦一心的方向瞥了一眼,“你是想说,跟他有关?”

  “虽然不能按照长相来判断一个人的秉性,但是,昨晚他也不在。”姜霁北说。

  韦一心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对其他人伤害蟆拐的态度又无比敏感。

  尽管可以理解为他们这些信神拜佛的法师信仰一方神灵,但蹊跷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此时,一个村民突然冲了进来。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色紧张地大吼:“又有人死啦!”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如惊弓之鸟。

  “谁?谁又死了?”

  “住在村尾的阿才!”来人回答。

  “他怎么死的?!”

  “他、他、他——”来报信的人喘着粗气,回忆起惨状,表情惊恐不已,“被拖拉机碾爆了肚子!就剩一颗头和手脚了!”

  “啊?!”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我,麻木了。”张三寺摊开双臂,宣布道。

  “头颅、左臂、躯干……”姜霁北蹙眉,“接下来该不会是右臂和双腿吧?”

  “拼凑起来就是一个人。”池闲说,“看看这些死者有没有什么共同特征。”

  池闲的后半句话让韦业神色大变:“哎呀,他们、他们都是我老爹年轻时候的那帮人……”

  “是吗?”覃斯文冷静地总结线索,“包括韦老四在内,目前死掉的人平均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年轻时都是村里臭名昭著的流氓地痞。”

  “阿弟你也不能这样讲……”韦业一时间接受不了。

  “老表,他们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姜霁北看向韦业,用诱导的语气询问,“或者……触犯过什么禁忌?”

  “得罪人是得罪过不少……但是都是自己村里头的人。”韦业面色迟疑,“禁忌没有的。”

  “他们是不是很爱吃干锅蟆拐?”池闲突然问。

  “啊?”韦业一愣,“我爸是爱吃,但是村里头没谁家不吃的啊……我们村从来都没有讲吃蟆拐是禁忌。”

  “我觉得这不至于。”姜霁北看了池闲一眼,“应该有别的共同点。”

  池闲不置可否。

  “老表,我跟你讲过,我有阴阳眼。”覃斯文忍不住了,他站起来,神情凛然地盯着韦业,“你们家有什么,我都看得见。”

  姜霁北望了一眼覃斯文的眼睛,并没有出现重瞳。

  嚯,原来覃斯文也会使诈。

  他挑了挑眉,顺着覃斯文的话头一阵乱唬:“老天爷让我们外头人来这里,怕是你们村都有问题哦。”

  张三寺也“嗷”了一嗓子:“一开始说死得冤,咋回事啊?”

  池闲也站起来,走到韦业的另一侧。

  他的声音低沉冷漠,眸子闪着令人惊心动魄的冷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的死法平平无奇(滑稽ovo

第37章 上路(8)

  面对池闲的质问, 韦业本来就黑黄的脸色又多了一层蜡黄。

  他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村民的急呼拯救了他:“哎呀!死火了!八姨的电话打不通啊!韦业,你不是喊人送她去找她师父了吗?”

  “她电话打不通?”韦业一个激灵, 回过神来, “那送她去的人呢?”

  “也打不通!他家里头的人讲他没回过家!按理来讲早该送到回来了啊!”

  “真的是怪事了……”韦业喃喃自语。

  “够鬼邪门了!”那村民目光焦急地在姜霁北等人里搜寻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到韦一心脸上,“韦一心你在啊!快点快点!跟我过去做法事先!”

  “哦哦晓得了, 马上就来。”韦一心赶紧转身去拿自己的行头。

  别的村民喊起来:“你莫急嘛!做法事也要讲先来后到的, 谁先死谁先做!韦一心你去路边给韦明做先!”

  “哎呀行行行!韦一心快去快去!”这个村民无奈地摆手。

  村子里还是非常迷信的, 这两日频频死人, 八姨又联系不上,只能先让徒弟韦一心顶上了。

  韦一心背着他的铜锣铃铛黄符纸, 到处做法事, 忙得焦头烂额。

  他只有十四五岁,个头不高, 营养不良, 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左右手还各拎着两袋沉甸甸的东西,吃力得不行。

  “我们跟你一起去吧。”见韦一心这么辛苦,姜霁北主动开口道, “你一个小孩哪里忙得过来。”

  姜霁北话音刚落,池闲已经主动上前,从少年手中接过两个沉重的袋子。

  身上的负重蓦地被抽走了一半,韦一心感激地看着他们,两只涨鼓鼓的眼睛闪烁着感动的光泽:“陈寂阿哥,顾池阿哥, 谢谢你们……村里头的人从来都不会帮我忙的。”

  “也让我们这些外乡人开开眼界,”姜霁北笑道,“看看你们法师是怎么做法的。”

  韦一心领着他们来到光头韦明被割掉头颅的路边。

  这里也被村民用高压水枪清洗过,但路面上同样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痕迹。

  “八姨说,我们这个村以前风水蛮好的。”韦一心一边布置场地,一边跟姜霁北唠嗑,“但是不晓得从哪一年开始,村里的风水就越来越差了,好像是跟什么犯冲了。”

  “你八姨很灵吗?你们村里的人看起来都很信她。”姜霁北问。

  “当然啦,八姨是我们这块最有名的法师。”韦一心说。

  既是如此,姜霁北便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那你们这里就没有别的法师了吗?”

  韦一心倒是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说:“有是有的,他们法力不如八姨,不过收得便宜,有些人请不起八姨,就会请他们。”

  原来法师也搞行业垄断呢。

  姜霁北先是笑了一声,随即敛住笑容,轻声问:“你八姨这么灵,那她有没有算出来,这两天会死这么多人?”

  听到姜霁北的话,韦一心一愣。

  “还是说,她算出来了,所以自己先跑路了?”池闲在旁边面不改色地补刀。

  韦一心还是个孩子,也不是圆滑的性格,面对他们两个的质问,一时间面露尴尬。

  他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

  姜霁北又笑了起来,用温和的语气说:“瞧我们,干吗跟小孩聊这么严肃的话题。阿弟,你跟着八姨学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