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无限电影 第51章

作者:栀栀仔 标签: 强强 无限流 系统 爽文 玄幻灵异

  男生们把三张桌子拼起来, 韦业打开灯, 惨白的灯光把灵棚照亮了些。

  晚饭非常丰盛,韦妻准备了焖得喷香的干锅兔肉和清水火锅,都是广西人家饭桌上常见的菜式。

  兔子是韦业家养的肉兔, 为了招待他们, 韦妻特地宰杀了两只肥兔子。

  清水火锅则是广西常见的便捷吃法, 在电磁炉上架一口清水锅, 在冷水中放入去腥用的葱、姜、盐和自家熬的猪油。

  等水烧开了,再依次下切好的新鲜猪肉和猪内脏, 一边涮一边吃, 最后再放青菜。

  这种清水锅一般会搭配蘸料食用,蘸料在广西被称作“盐碟”。

  韦业家准备的盐碟是常规吃法, 由酱油, 少许陈醋,切碎的指天椒、香菜,葱花和蒜末制成。

  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大家又累又饿。

  面对香气扑鼻的晚餐,他们也不管今天见到的那些血腥场面了, 铆足了劲儿开吃。

  “阿姐,这个兔肉做得好好吃啊。”丁慧咬了一口兔肉,香得直眯眼睛。

  这兔子肉质鲜嫩肥厚,一口咬下去,收进肉中的浓郁汤汁全部流到舌头上。

  “阿妹多吃一点哈,这个兔子都是我自己养的。”

  韦妻一听, 马上拿起汤勺和筷子,热情地把兔肉往她碗里舀。

  丁慧的碗里不一会儿就堆满了肉:“够了够了,阿姐,我自己夹,你吃你的嘛。”

  覃斯文从锅里捞起一块煮得卷起来的猪肠,在盐碟里蘸了蘸,一边吃一边露出了难得的惬意表情。

  “这是什么?”张三寺用筷子从锅里挑出一根菜,那菜茎绿油油的,又细又长,还缀着黄色的小花。

  “这是菜花。”姜霁北随口道,“在你们那边应该叫菜心。”

  “自己种的,嫩得很,多吃点。”韦业举起一瓶黄澄澄的药酒,“老表,搞点酒不?我自己泡的蚂蚁药酒。”

  透过浑浊的液体,可以看到瓶底沉着密密麻麻的大只山蚁。

  “不了不了。”姜霁北笑着推辞,这玩意儿喝了容易食物中毒,“今晚还要守夜呢,喝酒误事。”

  “这不比蟆拐好吃多了?”韦一心吐了块兔骨头到地上,扒了两口饭,嘀嘀咕咕,“净吃点不三不四的东西。”

  “你这个娃仔卵,吃都堵不上你的嘴,难养哦!”韦业推了他的头一把。

  “哪个喊你们吃蟆拐嘛!”韦业的话韦一心可不爱听,他长满疙瘩的脸扭曲起来,迅速往碗里扒了几块肉,又夹了两筷子青菜,端起碗自己到屋后吃去了。

  “这个弟,真是怪哉。”韦妻回头往他离开的方向看,连连摇头。

  一旁的池闲忽然夹了块什么东西放进姜霁北碗里。

  姜霁北低头一看,一只焖得晶莹剔透的兔耳朵静静卧在米饭上,还泛着诱人的油光。

  姜霁北是爱吃干锅兔肉的,尤其爱吃兔耳朵,兔耳有软骨,嚼起来脆脆的。

  他转头望向池闲。

  池闲没看他,面不改色地说:“这个好吃。”

  姜霁北夹起那只兔耳朵吃了。

  过了会儿,池闲又夹了一筷子菜花到姜霁北碗里:“这个也好吃。”

  姜霁北夹起菜花,在自己的盐碟里蘸了蘸,也吃了。

  池闲再次夹了一片刚煮好的五花肉到姜霁北碗里:“猪五花,好吃。”

  姜霁北忽然留意到,坐在对面的覃斯文正看着他们,表情诡异。

  他抬起脸,若无其事地朝覃斯文笑了笑,问:“怎么了?”

  覃斯文也回了姜霁北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话语意有所指:“顾池和别的辅助员还真不太一样。”

  “确实不大一样。”姜霁北装没听懂,顺着他的话说,“顾池比较帅。”

  旁边的池闲顿了下,从锅里夹起另一只兔耳朵,面不改色地放进姜霁北碗里。

  其他辅助员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说吃饱了。

  一男一女两个体验者说自己困了,要回借宿的地方睡觉,便先行离开。

  可能是因为电影剧情设置,韦业一家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一样。

  “大伙儿慢点吃,我出去转转。”前面走了两个体验者,第三个体验者也表情烦躁地站了起来。

  他是被空气碾爆的体验者的同伴,此时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丁慧被接二连三的意外吓怕了,试图阻止他:“现在跟大家一起行动会比较好吧?”

  “没事,没事,别跟着我。”那个体验者置若罔闻,走远了。

  透过敞开的院门,姜霁北注意到,那个体验者往村口的方向走去了。

  丁慧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担忧地问覃斯文:“斯文,要不我们去看看吧,他要去哪里啊?”

  “他可能想离开这个村子。”姜霁北悠闲地夹了一根菜花。

  张三寺听呆了:“还能这样?”

  “离开事故发生地,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回来,我认为这不失为一种过关方法。”覃斯文推了推眼镜,并没有要去阻止离开的体验者的意思。

  但是,离得开吗?

  姜霁北又扭头望了望那个体验者离开的身影。

  他走得很急,众人才聊了几句话的工夫,他就已经走到了路口。

  接着,他突然倒下。

  “哎呀!”丁慧猛地站了起来,“他摔倒了!”

  韦业吓了一跳,听到有人摔倒了,连忙放下碗筷冲了出去:“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吃好的没吃好的一时间齐齐围上前去。

  韦业是最先到体验者旁边的,他试图把体验者扶起来,却不料体验者躺在地上胡乱蹬了几下,把他也带倒了。

  “咕啊啊啊啊啊——”

  体验者发出一串不可名状的尖啸,反手去掐韦业的脖子!

  “快!快喊韦一心来!”韦业的声音立马变了一个调,“先帮我摁住他,他挨鬼上身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那个体验者摁住,韦业这才狼狈地挣出来。

  张三寺试图用科学的方式解释这一切:“癫痫了?”

  “怎么那么多名堂……”韦业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作为一个npc,他显然承受了太多。

  那个体验者倒在一个村民怀里,翻着白眼,浑身抽搐。

  借着路灯,姜霁北一眼看到不远处路上的黑渍:“这是什么?”

  黑渍由一堆细细的木片组成,混着半干的黑水、土粒和叶渣,乍一看像是被不小心从泥地里带出来的一抔土。

  看清那堆玩意儿,韦业破口大骂:“缺德啊,哪个把中药渣倒在路口?!”

  黑渍上有一个明显的鞋印,池闲绕过去观察,发现鞋印的大小和体验者的鞋底大小吻合:“他踩上去了。”

  “踩上去了会怎么样?”丁慧焦急地问。

  一个村民大怒:“当然是他妈的鬼上身!”

  “倒药渣”是民间流传的一种说法,据说把煎过的中药渣倒在人来人往的路口,任千万人踩踏,就能把疾病带走。

  “哪样了?哪样了?”韦一心的声音传来。

  他提着自己的大背包,被村民领着快步跑来,看样子颇为吃力。

  没人能回答这位体验者究竟是怎么了。

  只见他忽然发力挣脱众人,站起身,趔趄两步,又一次倒了下去。

  在众人的惊呼下,他在地上又哭又叫地打了几个滚,突然一头栽进了旁边的水渠里,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村民们连忙冲上去。

  “哎呀!哎呀呀!”

  “快拉他起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刚冲到水渠边上,体验者便自己从水里浮了上来。

  他变得安静极了,一动不动地瞪着双眼看向天空。

  那双眼的瞳孔散得令人恐慌,像两个黑色的太阳。

  他死了。

  现场蓦地一片死寂。

  半晌,丁慧喃喃地说:“他淹死了……”

  韦业目瞪口呆:“这条沟还不到一米深!”

  不待人们喘口气,村口有人急急奔来,大声喊道:“又有人死了!”

  “什么?!哪个死了?”

  刚才提前回去的一个体验者也死了。

  他路过村口的纸扎铺时,不小心碰倒了店家放在门口的纸扎人,还把它踩坏了。

  回到寄宿的村民家后,这人就一直喊着不舒服,一个人回房间睡觉了。

  村民上楼叫他吃药,结果一开门就发现他躺在床上断了气,身上还有无数个脏兮兮的脚印。

  诡异的是,他身上的鞋印花纹,竟然和他自己鞋底的一模一样。

  一顿饭就死了两个人,村民们慌了神,对着韦一心呼来喝去,直斥他做法事屁用没有。

  韦一心低头挨训,一言不发。

  “死了几个人了?”张三寺瞠目结舌。

  “八个体验者,死了三个,还剩五个。”覃斯文缓缓地说。

  丁慧打了一个哆嗦:“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