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荒野求生直播风靡全星际 第154章

作者:痴嗔本真 标签: 星际 生子 玄幻灵异

  柯戟微微眯起眼,目光逗留在那棵穿岩榕垂下的气根上。

  陆励然接着说下去:“而那边那棵,结合穿岩榕的生长速度、周围环境,再看它的冠幅和胸径,从树龄上来看,恐怕只有不到十年,但是它垂下的气根规模却大大超过了它这个树龄所匹配的。”

  “气根规模的发展扩大,与母树、光照、营养这些常见因素密不可分。而在这样一片植被密集的林子里,到处都是能够生长到几十米高的巨大乔木,它能得到的光照有限,甚至就连母树的发育,也不该如此茂盛。”

  “换而言之,这棵穿岩榕的生长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必定是有额外的养分补给。”陆励然说道,看向柯戟。

  柯戟微微点头:“譬如盗猎的处理品所蕴含的能量。”

  两人快步走向那棵穿岩榕,将还在拿着仪器对着地面扫射的小分队抛在了身后。

  大星际时代,所有星际兽都蕴含特殊的能量波动,对人有益,自然也对同类有益。这样的能量波动并不会因为星际兽的死亡而瞬间消失,而是一个逐渐流失的过程。

  在这样的过程里,就近的土地、植物都将受到自然而然的滋补,像是生命的馈赠和回礼。

  他们眼前的这棵穿岩榕,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被能量滋养的目标。

  陆励然站在这样一棵庞然大物的面前,凑近了看,才看见它的母树树干上,甚至还缠着更多翠绿的藤蔓。

  藤蔓盛开出姹紫嫣红的小花,点缀在树干上。

  陆励然双眼一亮:“这是彩蹀子,通常不会攀附树木生长,因为它对生长的环境泥土养分要求极高,而树木本身通常没法提供这样的养分。”

  “而现在它攀附着穿岩榕生长开花,相当茂盛。”柯戟微挑眉。

  他上前一步,手掌覆在母树的树干上,半闭上眼,不多时,他张开眼开口:“在树心里。”

  这个答案和陆励然心里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但听见柯戟这么说,他仍旧微微倒吸口气,这意味着柳三和徐大眼把这棵穿岩榕的树干掏空了。

  恐怕正是因为那些藏进其中的处理品能量,才让这棵穿岩榕得已在被掏空的情况下,还能得以存活,甚至生长得如此出人意料。

  祸福相倚的命运和顽强挣扎下来的生命奇迹。

  陆励然对能量波动的感知不如柯戟敏锐,柯戟很快探定了方位,对陆励然微微颔首道:“应该是这片位置。”

  陆励然闻言凑近过来看,就见树干的后侧方,有一片几乎不显的凹凸,树皮已经完全生长覆盖,和原生的母树树干颜色、纵理、纹路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不是柯戟特意点出来,恐怕他就算一方一寸地检查过去,也会漏过这处略显不同的地方。

  “这是原本被挖空的地方?已经长合起来了?!”陆励然微睁大眼,有些震惊。

  他原本猜想的是树洞位置恐怕会爬满茂密的藤蔓和枝叶,就像是一层天然的保护层,却没想到这棵穿岩榕竟是直接又给长合了回去。

  他抿了抿嘴,正想要喊来小分队的时候,正巧,副队也找来了。

  地毯式扫了一个下午的副队和队员都显得灰头土脸,所有人浑身都被潮湿闷热的空气水份和汗水打湿,制服垮垮地贴在身上,头发一绺绺地贴着头皮,看起来狼狈极了。

  再反观陆励然和柯戟两人,虽说也出了汗,但速干衣包裹着上半身,勾勒出的肌肉线条反而让人羡慕得不忍多看,别说狼狈了,荷尔蒙爆棚。

  副队看看都嫌憋闷,深吸了口气过来说道:“陆先生,我们搜完了这附近也没发现,有没有可能是在别处?”

  他说完,也没等陆励然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们打算今晚就在这里驻扎一夜,明天继续……”

  “就在这里。”陆励然打断了对方的话头。

  副队长陡然噎住,喉咙里发出一声滑稽的“呃”,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大鹅。

  陆励然扫了他一眼,重复了一遍:“我说,就在这里。”

  副队倒吸口气,蓦地睁大眼:“在哪里!?”

  陆励然指了指面前的大树:“树里。”

  副队愣住,露出一脸“你在逗我”的模样。

  “树里?这树那么完整的一棵,怎么可能藏在这里头……”副队将信将疑地嘀咕着,但还是掏出探测器打开。

  探测器一打开,立即就听“吱儿哇吱儿哇”的警报响起。

  副队张大了嘴,话头戛然而止。

  警报声实在刺耳,整个林地都能听见,陆励然皱了皱眉,而那几个小队队员则瞬间冲了过来。

  “卧槽探测器报警了?!”

  “终于找到了?!”

  “等等,是在树里?!这谁找得到啊!”

  “副队牛逼!”

  队员们一看自家副队拿着探测仪扫到了藏物点,立即兴奋起来,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趾高气昂,看向陆励然和柯戟。

  看到没看到没,最后还是我们副队出马找到的!

  陆励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副队长干咳一声,摸着鼻尖打断:“不是我找到的。”

  嘎?队员们脸上表情一窒。

  “是陆先生这边找到的。”副队长说道。

  ……

  一片安静。

  但很快,队员们能屈能伸:

  “陆先生牛逼!”

第114章 囤钱养崽第一百一十四天

  东西藏在树里是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的,尤其眼前这棵穿岩榕又是大得那么不可思议,本着人道环保精神,海上警卫队的人也没法当即就把这棵树剖开。

  副队长只好再加急联系警署,又用星梭送来了适用的处理仪器。

  剩下的事情就和陆励然无关了,陆励然和副队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这块地方。

  陆励然这会儿在琢磨的问题是,晚上是接着睡吊床,还是搭一个像样些的庇护所。

  睡吊床固然没什么不行的,陆励然唯一担心的只是用作吊床的渔网和绳子会撑不住两晚的重量。

  虽然搭一个庇护所稍微耗时耗力了一些,但至少睡得舒坦。

  陆励然看了眼天色,这会儿回去搭一个庇护所还来得及,晚上可以简单吃点牡蛎和椰肉,他到时候再煮点海盐出来以备万一。

  陆励然这么想着,简单与柯戟说了说,询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嗯,上回搭的双人庇护所还有能用的材料,经过一个白天的暴晒也该晒干了,再重建起来也不费力。”柯戟说道。

  陆励然干咳了一声,双人庇护所?他本打算搭两个独立的小棚子出来的。

  柯戟偏了偏头,目光流露出稍许疑惑:“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陆励然立即说道。

  和指挥官阁下共睡一个庇护所?刺激。

  扒拉赃物的事情就交给海警,陆励然和柯戟回到沙滩上,简单捡拾起之前垮下来的庇护所废墟。

  还能派上用处的就捡起来放在旁边,陆励然又把吊床给拆了,两个遮雨棚的人字架足够大,完全就是现成的屋顶,还异常牢固。

  不过作为屋顶的高度还不够,陆励然又在底下搭了一个简易的基座来抬高这两个十字架。这么一来,压根没费多少功夫,双人庇护所2.0版本就出来了。

  “比之前还宽敞点呢。”陆励然很满意。

  他很快又转身去垒了一团团松针回来,平铺在地面上,最上层再盖一层椰树叶,就是他俩今晚的简易床铺。

  柯戟在靠近小棚屋的地方生起了一堆火,听见陆励然说的话,扭头看了眼刚刚建成的双人棚屋,在心里略有些失落的叹口气。

  他觉得上回那个斜棚屋就不错,两个成年人蜷缩起来就能容纳的空间刚刚好,该有的肢体碰触一个都没少下。

  “我刚才捡这些松叶团的时候发现了个好东西。”陆励然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到柯戟边上,拿了半个椰壳,摊开掌心,把掌心里的几朵红紫色的三叶花骨朵丢了进去。

  柯戟见状眉头微一挑:“是魇草?”

  陆励然点头,挑了块大小适中的石头当捣杵,在椰壳里捣得稀烂,紫红色的花液盛在椰壳里,只有浅浅的一个底。

  “这些应该就够用了。”陆励然呼出一口气,拿了一块渔网径直走向礁石摊。

  魇草还算是比较常见的沿海豆科鱼藤属植物,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三十天是花期盛开的时候,而也就只有那三十天花朵盛开的时候,魇草的花朵才具有一种名为鱼藤酮的毒素。

  陆励然要做的,就只是碾碎花瓣挤出花液,把它浸在礁石这一片的小水坑里,然后等着涨潮退潮游进来的小鱼翻着肚子自投罗网。

  这种毒素只对水生动物起效,对人畜安全,也不会污染环境,只不过因为花期太短,不适合被采用作为大批量的经济适用农药,只能用作一些生化研究。

  陆励然找了一块适合的浅滩水坑,像一个U型的礁石围起来的水槽。

  他将渔网撒在水坑里,又捡了几块石头压在上面,免得被水流带走,然后再把那些敲碾出来的紫红色花液洒在水里,把椰壳荡得干干净净。

  等过段时间再来,估计就能看见有落网的小鱼了。

  回了沙滩,陆励然就见柯戟已经开始煮盐了。

  柯戟见陆励然回来,抬头看过去说道:“你来看看,火要不要再减小一些?”

  他说完,注意到陆励然下巴上被溅到的紫红色花液,不由弯了弯嘴角,指着自己下巴上的相同位置,笑着提醒道:“这里,脏了。”

  陆励然闻言一讪,手背擦了擦下巴,就见一小片嫣红带紫的印记被抹晕开来。

  想也知道这会儿脸上得有多精彩了。

  陆励然抿紧嘴,表情僵硬。

  他自然是希望在指挥官面前留下一个上佳的表面形象的,不然也不会对那个修复进度突然上心。

  但眼下又是一脸狰狞纵横的疤、能吓哭小孩的外表,加上滑稽的姹紫嫣红的花液,还有长期日晒雨淋后的小麦肤色粗糙起皮,陆励然光是想象一下自己这会儿的形象,就有些窒息。

  或许还得加上并不好闻的汗味,混杂着血、海腥和垃圾的气味。

  陆励然原本已经习惯了这样外出的状态,可现在,他却像是被惊醒了一样,忽然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起来。

  他下意识猛地往后一大步,与柯戟拉开距离,免得对面男人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柯戟原本见陆励然忽然脸色僵住,还以为是哪里不舒服不对劲,后来却见陆励然往后退开一大步,他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了?”

  陆励然收起有些低落下去的心情,挪开视线,抿紧嘴唇低声道:“没什么。”

  他视线掠过棚屋,不自在地捏了捏拳头,压低声音问柯戟:“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过夜吧,这样不太合适。”

  “为什么?”柯戟皱紧眉心,他知道陆励然突然生出的别扭是从他指出那滴花液开始的,但他不明白为什么。

  陆励然下意识耸动了两下鼻尖,嗅着空气里的气味——其实也没闻出什么,但他相信要是低头闻闻自己身上,那一定会非常醒脑——他道:“两个大男人挤在那么小的空间里……味道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