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到底是什么 第248章

作者:朝邶 标签: 奇幻魔幻 甜文 玄幻灵异

  “当然是真的。”女罗刹特别喜欢听墙角,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是为了防止林归突然出现,发现她没有好好背诵全文。

  所以听见男人叫汀汀名字纯属偶然。

  她记得当时先生的声音特别沙哑,怪怪的,好像在压抑什么,转瞬即逝。

  罗香两手抱在胸前,一脸向往,“你看过惊悚之旅没有?”

  “没有。”女罗刹知道那档节目,但是还没等她有机会接触网络和电视,就被强制下架了。

  罗香叹口气:“那真是太遗憾了,节目很好看,惊险刺激,重点是陆汀和林归在里面好般配,他妈的磕死我了。”

  “般配?”女罗刹虽然背地里帮林归追人,可是她并不这么觉得。

  她的汀汀温柔又善良,还那么爱笑,老东西整天垮着批脸,完全不相配好吗。她已经想到两人婚后,陆汀因为老东西太过无趣,要跟他离婚的场景。

  啊,老东西真可怜。

  两人离婚后,她可以乖一点,对他好一点。

  可是除了老东西,她又实在想不出还有谁配和汀汀在一起。

  想起陆汀对自己温言细语的场景,女罗刹嘿嘿傻笑,真的好像“男妈妈”哦。老东西就是后爹,那种只会要求孩子拼命学习的无情渣后爹。

  为什么她不能拥有罗香的爸爸,听说从来不冲她黑脸,慕了。

  “来了。”站在前方负责观望的保镖出声提示。

  陆汀抬眸看去,马路上开来一溜黑色轿车,每一辆都擦洗得铮亮。

  陆丰坐在第一辆汽车里,待车停稳后推门走了下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木头匣子。

  随后第二辆,第三辆汽车停下。

  陆家的亲戚很多,不一会儿,那几十个人跟着陆丰一起走近,气势很足,仿佛不是来取牌位,而是来抢场子的。

  他们聚拢后并没有立刻朝陆汀他们走去,而是等在原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两辆黄色的挖掘机从远处驶来。

  陆汀皱了下眉,低声问林归:“他是不是想今晚就掘了祖宅?”

  “看样子是。”林归说完再次将目光投向宅子,直到现在,那座古朴宅院依旧一派平静正常,嵌在墙体中的符咒缓缓散发出威慑力,并不强硬。

  “陆汀,好久不见了。”轻快的男音由远及近,仿佛两人是失散多年的好兄弟。

  陆汀看着一脸高兴的男生,仔细回忆了下,哦,想起来了,他是陆爸爸隔房堂叔的小孙子,叫陆陶堰。

  陆陶堰和陆汀年纪相仿,小时候对方没少找他麻烦。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用来装牌位的黑匣子在他手里摇来晃去。

  “听说你爹是宁伟成,真是恭喜你了,我之前就怀疑你不是陆家的孩子,毕竟谁家的孩子能克死亲生爹妈呢。”陆陶堰露出恶意的笑,“就是不知道,宁家的人能不能抵挡得了你那么硬的八字。”

  陆汀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陆陶堰继续道:“我还听说你被男人玩屁股,啧啧,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同性恋呢。真恶心。”

  陆汀腹诽,真的跟小叔叔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被你这么说一句倒也不亏,可他们明明还是纯洁的男男关系!

  “你说够了没有。”

  “哟,生气啦。”陆陶堰笑起来,根本不怕他。

  家里人都传遍了,陆汀惧怕陆丰,几乎是捧着地契送上门的。那比狗还怂的模样,真遗憾自己没有亲眼看到。

  “我不生气。”陆汀往前一步,直接一把掐住陆陶堰的脖子。

  陆陶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伸手去掰,发现陆汀的手指冰凉,像刚从冰箱里爬出来的一样。

  那股凉意渗透他的皮肤,像无数条虫子钻进他的身体,直逼头部。

  还没来得及叫喊出声,陆汀就突然松开手,哥俩好似的掸了掸对方肩上的灰尘,“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则再过一会儿,受苦的人就该是你了。”

第177章

  以前的陆汀很少会这样正面刚, 他一般都是冷冷看着,顶多轻飘飘回应两句,让人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陆陶堰探究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很快就想通了, 冷嘲一声转身走回陆家的队伍中。

  陆丰有点紧张, 拉住陆陶堰低声质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跟陆家人吹嘘陆汀对自己的恐惧, 以及宁家人对自己的友好, 要是这一层皮被扒下来, 会被陆家老小给笑死的。

  “没说什么。”陆陶堰厌恶的刮了陆汀的方向一眼,对陆丰道, “我怎么觉得他根本不怕我们,不像你说的那么软弱。”

  陆丰见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故作威严地喝斥:“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马上就要进门迁牌位了,你赶紧整理一下仪容,否则就是对老祖宗们不敬。”

  远远的, 陆汀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真的对祖宗敬重,就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迁走牌位了。陆家的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穿着法衣道袍,说明在迁移之前他们不打算进行任何庄重仪式。

  陆汀的目光投向祖宅, 高门大院耸立在混乱的环境中,后方地界的树木倒塌了一半多,负责拉运的货车发出轰隆轰隆发动机声。

  陆家人连头也没回。

  祖宗有灵,这些人会吃不了兜着走。

  那头, 陆丰让陆家人安静下来,虽然不待见陆汀,宁伟成和林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带着人走到两家面前, 微笑打招呼。

  林兆琛双手握着一把龙头手杖, 气势威严, 只看他一眼就扭开头去,换大儿子与他寒暄。陆丰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又看向罗天。

  罗天在对方的手移到跟前时,扭头去跟老婆、女儿说话,当陆家人不存在。

  最后只有宁伟成笑着和他握手,与之前通知撤资的强硬是两幅面孔,“迁走祖宗牌位是重要事,陆先生还是先去忙活吧。”

  难得宁家和林家人的掌权人都在,陆家人不想放过这个巴结的机会。陆丰隔了不知道多少房的堂兄站出来道。

  “今天的时间实在不凑巧,要不明天两家人约一下,吃顿便饭。”堂兄笑呵呵道,“陆汀在陆家生活这么多年,他的家人也是我们的家人,该多联络联络感情。”

  宁伟成夫妇是有掌上明珠的,并非死守二十多年一直等陆汀回去。包括陆丰在内,所有人都不相信陆汀有多受重视。

  却没想到,宁伟成拒绝的理由很直接:“不了,我儿子不喜欢你们。”

  堂兄:“……”

  他谴责的瞪了陆陶堰一眼,猜测肯定是刚才他挑衅陆汀的事情,被宁伟成知道了。

  “误会,都是误会。”堂兄打着哈哈,将目光转向林兆琛,林之风立刻站出来挡在父亲面前,面色发冷,拒绝再交流的意思明显。

  堂兄讪讪闭上嘴,心里责怪陆汀不会做人。

  陆家好歹有养育之恩,他就这么干看着什么都不做,实在有点过分了。

  要不是有宁伟成他们在,他这个当长辈的一定好好说教他。

  “吉时到了。”人群中有人提醒道。

  一众神色各异的人这才收敛表情,佯装出郑重悲伤的模样,看得宁伟成有些反胃。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自私自利,装腔作势,哪怕和陆汀没关系了仍然想抓着机会好好利用。

  还好他们来了,要是没来,他儿子指不定被怎么欺负。

  罗天站在发小身旁,瞅了眼陆汀的眼神,低声对宁伟成道:“我侄子跟陆家那小子说了什么?我怎么总觉得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宁伟成对玄学了解不多,但是可以根据今天的情况推测,“据说陆家祖宅已经供奉先祖牌位几十年了,突然换个位置,老祖宗可能会不高兴吧。”

  类似的事情罗天还真听说过一点。

  他“嘶”了一声,提起一件从其他地方听来的往事:“高家你知道吗,前两年因为城市外扩的问题,他们家必须迁祖坟。我听老昌说的,迁坟时哪一步仪式没整好,当天夜里整个高家集体腹痛,送医院都没用。疼了三天三夜才消停。”

  嘿嘿笑了几声,罗天摸着下巴道:“陆家要倒霉了,够他们喝一壶的。”

  陆家人并列排成两个纵队,有条不紊地朝大门内走去。

  陆丰走在最前方,他从助理手中接过火盆和香蜡纸钱,在祠堂门槛外停下。

  双膝跪地后,将火盆放到门槛正中央,正前方的左右两边各点上一只白蜡烛,中间三炷香。

  见陆丰磕头,其余人立刻跪下叩拜。

  他们双目紧闭,嘴里随陆丰一起念念有词,“列祖列宗保佑,陆家已经到了危难时刻,不得不做出迁移牌位的决定。愿你们保佑子子孙孙,能在未来的日子中昌盛顺遂。”

  &nbs p;陆汀看得津津有味,一旁的女罗刹递来瓜子,“吃吗?”

  陆汀:“……”

  犹豫了下,伸过手接了一些过来。林归抿了下唇,把掌心探到陆汀面前。

  “你也要?”

  “不是。”林归有点难为情,耳根有点红,“瓜子壳可以放到我手里。”

  “哇,小叔叔你真好。”陆汀揶揄似的夸奖一番,真把瓜子壳放了进去。

  女罗刹撞撞罗香的肩膀,罗香立刻模仿陆汀刚才的语气。

  女罗刹立刻装出害羞的模样,刚摆出一个扭捏的姿势,就感觉到了一道死亡凝视。

  林归看着她:“下个月零花钱扣一半。”

  女罗刹敢怒不敢言,嘴巴撅得老高。

  比她更郁闷的是宁伟成,他不是瞎子,看得出陆汀和林归的关系越来越腻歪了。之前还隔着一层窗户纸,现在倒好,窗户纸撕碎了,两人越过那道距离,马上就要贴在一起了!

  偏偏罗香还在一旁念念有词,“林先生真体贴。”

  宁伟成闭了闭眼,眼不见心为净。

  陆家人跪拜后,所有人都顿了一下,一些人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不知道刚刚刮过耳朵那声叹息究竟是不是风声。

  陆丰也听见了,声音裹挟着失望和怒气。他摸了下听见声音的那只耳朵,打了个哆嗦。

  正前方的牌位陷在黑暗中,条案两旁的烛光明明灭灭。可自那声怪异的叹息声后,他们没有感觉到丝毫风声。

  所以到底是什么在吹蜡烛?

  陆陶堰心头一跳,下意识朝跪在前方的父亲靠近,却又忍不住盯着牌位。

  忽地一个恍惚,他仿佛看见一个个牌位之后,站着许许多多人人。

  他们正阴冷的盯着跪在院子里的陆家人。

  陆陶堰一怔,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不是自己的错觉,真的有模糊的影子站在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