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坠崖以后 第180章

作者:奇葩村落黄老板 标签: 玄幻灵异

第187章 突如其来

  “您说的对。”傅随颇为赞同,“人嘛,努力不一定有用,但不努力一定没什么用。”

  天道酬勤。

  如果有什么绝世天才老天爷跪着喂饭就当他没说,这个道理适合大部分人。

  —

  之后几天都可以看见傅随在勤勤恳恳的修炼,束林秋没事就去看看他。

  看他——看见帝飘飘就同手同脚的样子。

  蛮有意思的,真的。

  帝飘飘说一句神界第一美人也不为过,追求者肯定很多,不过根据他见过的,大部分都因为帝飘飘冷若冰霜的模样给劝退了,没被劝退的也被打退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也不是所有天才都能配上天之骄子的称号,她是生光的美玉,高高山峰上绝美的霜花——

  这是束林秋的一个师弟说的,他被帝飘飘打了一顿之后,哭着找他诉苦:“大师兄,窃玉会挨揍,攀登高峰采花会摔呜呜呜呜我好惨为什么帝小姐照着我的脸打呜呜呜呜……”

  他这个师弟也是某个修仙世家的孩子,天赋不错,没想到第一次动心就挨揍,太可怜了。

  之后还有其他师弟一二三四等找他哭,为什么帝小姐这么难追,哭完之后就再也不敢去找帝小姐,而是成了没得感情的修炼狂魔。

  “何为情爱……我不懂,大道长生才是归途!”

  每个师弟都义正辞严的,满脸正气,整个人脸上都散发出一种神圣且积极向上的光。

  那会代管山门的是齐衡月师叔,就是之前教束林秋下棋,并且以棋为筹码,为宗门谋福利的那个。

  宗主步徽清,也就是束林秋的师尊潜心修炼,并且在人际关系上最爱用拳头,八师叔离尘寰占卜可以,管事不行,另一个小师叔涂逍遥整日不着家,束林秋有八个师叔,剩下包括齐衡月的六个师叔,要么就是潜心学医不问世事,要么就是管小事还可以,管整个宗门不太行,要么就是情商太低,三句话得罪一群人。

  矮个里拔高,三师叔齐衡月大部分时候都是以副宗主之名,行宗主之实,束林秋没在的时候,就是他操持宗门。

  那会宗门掀起了谈情说爱的风气,也不是说双修不好,就是经过仔细观察,这群谈情说爱的更喜欢风花雪月,大部分时间都拿去玩了。

  那时候神界圣女帝飘飘,正好来仙家做客,一身白衣,白纱覆面,那双眸子清冷美丽,英姿飒爽的打斗姿态不知道惊艳了多少人的眸子。

  直到帝飘飘直接将很多人给抡醒了,让很多人哭着说不信情爱。

  看到谈情说爱的风气被清正了许多之后,齐衡月颇为满意,叫他们秀!哦不是,叫他们不务正业。

  “帝小姐实在是吾辈楷模!”他又拍拍束林秋的肩膀,“小秋,要不你学学——”

  他还想凑个男女混合双打,束林秋觉得非常有道理,然后拒绝了。

  “师尊说小孩子太早谈情说爱他会不开心。”

  —

  傅随同手同脚,面对帝小姐的触碰满脸通红,这一看就知道傅随对帝小姐有意思。

  帝飘飘并没有因为傅随的模样揍他,反而很容忍他。

  这种事真的很稀奇,这种组合每天看都觉得很有意思。

  只是帝小姐修炼的似乎是无情道,傅随有很大的可能也要一片心意逐水流了。

  所谓无情道,便是大道无情,摒弃所有俗念,心如止水,方成大道。

  不过真正的无情道,估计从来没有。

  人生在世,总会有欲望的,想修大道,也是一种欲望。

  那种杀在意的人证道或者是自己有心和别人培养感情然后放弃的无情道差不多已经没了,这样的修炼方式狗见狗笑,无情道是自己约束自己,不是砍人造杀孽,踏着别人的血和泪上位。

  所以他不太担心傅随会出大事,并且觉得帝飘飘不会这么做,她是负责任的,应该不会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吧?

  嘶,束林秋忍不住想的更远,如果这两个人真的相爱了呢?门不当户不对,傅随的天赋和帝飘飘严重不对等,可能要经过层层磨难。

  也不是不能娶妻生子,一个实力不对等的爱人,和他的孩子可能血脉就不纯粹了,多了一个弱小的软肋,也是大忌。

  而且,她修炼的是无情道。

  唔,的确想的太远了,还得看现在吧,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如何呢——

  束林秋忽然觉得有些困,他看周围的一切事物都觉得模糊了,他皱了皱眉,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渐渐下沉的眼皮,他看见了苏冷急切的脸色,一声声不知道是谁的呼喊,有傅随,还有储物空间的初见月,以及不停张合嘴巴的苏冷。

  什么?这是怎么了?

  束林秋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还算明亮的世界一点点变黑,视线忽然翻转,他看见了天空,这是一种温润的亮,一切都是那么温柔,流云也是美的心惊——

  他尝到了血腥味。

  —

  “他快死了。”初见月说,他的神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担忧。

  这里只有苏冷可以听见初见月的声音。

  苏冷脑袋一团乱麻,他站在角落里,紧紧的盯着床上的束林秋,来诊治的大夫摸了摸胡须:“奇怪,这位公子年纪轻轻,身体怎么会亏损的这么严重?”

  是的,束林秋身体的确很虚弱,可是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好起来,却也没有再变差,束林秋有按时的吃药,也有日常锻炼,这段时间也没有做什么大开大合的运动——

  哦对,药,束林秋今天还没吃药。

  束林秋本来过一会儿就要吃今天的第一次药了。

  苏冷抖着手,忽然上前去,将束林秋手上的储物空间,将里边的药拿出来。

  本来束林秋的储物空间除了束林秋之外没人能打开,包括居住在里边的初见月,他能打开的就只有束林秋给他的一个小范围,可苏冷是意外,也不知道是束林秋特地给苏冷开的小灶,还是他们朝夕相处太久,都有了对方的气息,总之苏冷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束林秋的药也快吃完了,前几天束林秋还和他说,这几天要去附近的药铺再买一些药材,和他自己带的的搭配,多煮一些备着。

  他想撬开束林秋的嘴,可是手都已经搭在束林秋脸颊上了,他感觉自己使不上力气,束林秋唇边的血已经擦干净了,发生这种情况是谁都没想到的,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苏冷想给束林秋输送灵力,可是束林秋很快就又咳血,这里就叶殊和束林秋曾经修炼的属性很像,可是换叶殊来也没用,束林秋没有咳血,叶殊的灵力就像是石子被投进无底洞,听不得一声响。

  叶殊脸色惨白的摇摇头:“这情况我解决不了,去找大夫。”

  苏冷和叶殊不熟,只知道这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是束林秋以前的朋友,并且欠了束林秋钱,也仅仅知道这个,他们并没有说过话,可是此时叶殊这句话出来,苏冷就像是收到了指令,立刻转身出去,甚至用上了灵气凝翼。

  庆幸苏冷熟悉地形的习惯,整个天府井他都看了个遍,大概知道方向,也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方向,再怎么急迫,脑子再怎么空白,他也跟着身体的本能,真的找到了一家医馆。

  这个时候天色还早,医馆也是刚开门,医馆的大夫正在桌上喝粥,没想到自家还没完全开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双眼赤红的年轻人气势汹汹的出现,然后不由分说的把他给抄起来带走了。

  “麻烦你,帮忙救人——”

  苏冷迅速说明来意,大夫这也反应过来了,他也是见多识广的,什么病人没见过:“您让我拿一下,药箱!”

  —

  “这位公子之前是不是受过重创?”大夫问。

  这里应该就苏冷最熟悉这个了,他的脑袋炸裂的厉害,很多碎片呼之欲出。

  “他以前是修炼者,被人废去筋脉,他家里人话重金治好,可惜身体还是落下病根……”苏冷艰难的开口,声音发涩,这些话好像已经不是他说的了,“他最近一直有吃药,也没也做什么事,情况不上不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了——他刚刚,他刚刚还好好的……”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悲哀,无力,他的情绪翻腾,全身发冷,他很想破坏些什么,或者好好发泄情绪。

  这里最先变脸的是黎璨途,他作为魔族中人,他自然是能迅速的感知同类的气息,他正要开口,苏冷就冷静下来了。

  刚刚这是即将魔气暴露的前奏。

  初见月浮在半空,看着苏冷。

  苏冷不愿暴露魔气,就是不想自己身份让其他人知道,这个包括束林秋,那么包括傅随这一行人吗?他们不像是会对魔族喊打喊杀,不然黎璨途也不会这么顺遂的混入其中。

  他肯定在躲着什么。

  就像初见月一样。

  他本来应该放苏冷去死的,只不过如果苏冷真的引来了什么,他们也很有可能被殃及池鱼。

  为了束林秋,为了考虑,初见月还是选择叫苏冷,让他回神。

第188章 不该如此

  苏冷喘了口气,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捏着药瓶的手已经是汗涔涔的。

  一只手还掐在束林秋脸上,依旧是颤抖着不敢用力。

  苏冷这个模样不太好,面目有些狰狞,周围几个人都看着他,一脸警惕。

  其实大部分人都在门外,病人房间里不能密不透风,在房间里的就是帝飘飘,傅随,硬挤进来的黎璨途,还有苏冷,还有大夫。

  这个房间很大,这几个人在这边不算太拥挤。

  安无折将门稍微开了个缝,探进头来:“他怎么样了?”

  回答他的是被推出来的黎璨途,两个人撞了个满怀,安无折直接摔了,正打算破口大骂的时候,看见了目光森寒的苏冷。

  安无折皱眉,也不顾身上疼,急忙问道:“他到底如何了?”

  身后的大夫叹气:“这情况鬼神难医,恕我学艺不精……”

  苏冷觉得自己没法冷静了,他的头太疼了,也是,眼眶通红,面无表情,紧抿着唇,看见黎璨途盯着他,他头疼的感觉也更加鲜明,直接把人拎出来扔了。

  安无折自然也是听见了,他一把推开黎璨途,一股脑爬起来:“怎么可能?束林秋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房间内,傅随表情冷静,他望着脸色惨白,禁闭着双眼的束林秋,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光景,好像也才过了一年多而已,那时候的束林秋虽然孱弱,还坐着轮椅,但是并没有像现在这个模样,惨白透明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

  “帝小姐,束公子以前是怎么样的人呢?”傅随忽然问。

  “……”帝飘飘看傅随,微微顿了顿,说道,“自然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他是那时候最明亮的太阳,一举一动给人的感觉都像是发光。

  不可否认,曾经的束林秋,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模样,生机勃勃的太阳,更是这一代当中浓墨重彩的一笔画,所有诗卷里最惊艳的篇章。

  “他不该死在这里。”傅随轻声说。

  即使他离家,也是想要客死异乡。

  可是他之前也说了,等他回了家,就帮他们如何如何,客死异乡的想法,他早就摒弃。

  “你说得对,他不该如此,至少不是在这里。”帝飘飘转头看他,“你想做什么呢,傅随?”

  傅随拍了拍大夫的肩,问道:“如果有这么一种药草,可医死人肉白骨,对他有用吗?”

  大夫一怔:“这……如果有这种东西,自然是可以,您能具体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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