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45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标签: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水蛟被烫的直甩尾巴,敖稷也没想到,水蛟感受到的烫意,自己本体实在是放大了好多倍来体会。

  “你这妖道!”

  敖稷的化蛇毒还没有清,龙君是将那枚风干的化蛇胆给了他,但怎么制药,还得他自己来。而且,在他出来之前,已经把那枚蛇胆给了胥见心,胥见心说要帮他做药来着。

  虽然两人这时候来回吵骂又相互威胁,但胥见心也没拿化蛇胆制药的事情说嘴,他下意识绕过了敖稷这个最紧要的把柄与弱点。

  可敖稷油盐不进,死活也不开口,气得胥见心直跺脚。

  最后,在边上的含章实在看不下去了,在胥见心回身拿更厉害的东西折磨水蛟的时候,他站到了符阵前头,看着眼前精妙的法术,含章却很平静,他对着水蛟开口。

  “是大太子么,我是苏含章,是我要找龙君的,胥道长只是帮忙而已。”

  对面还在游动着甩开蜡油的水蛟听到含章的声音,却忽然不动了。

  看得出他思考了很久。

  最后,在胥见心拿着剪刀回到咒阵中的时候,阵中悬浮不动的水蛟忽然开口说话。

  “青要山,万妖域,这里的妖有的食人,你们要小心些。”

  说完,镇水符中的精血耗尽,水蛟也就散了,酒水落进阵中,咒阵被打湿后,就自动的解开。

  含章听完,转身就进屋收拾东西,胥见心看着一言不发的小公子,叹了口气。

  而那边刚刚泄露了龙君位置的敖稷,此刻正穿着一身蛟族太子的华袍,坐在一处奢华的酒宴上,他四周到处是纵欲的妖族。

  一众水蛇化作托盘的舞女,正摆弄腰肢,妖艳勾人的在厅中舞蹈,各种不知名的小妖弹着乐,奏着曲。

  在这样靡靡的妖宴中,只有一处是清冷的,敖稷看着高高在上的主位,那里只有一个龙袍龙君,在独自饮酒。

  女妖们都垂涎龙君的精气,可谁也不敢靠近,只敢在暗中窃窃私语。

第40章

  苏府,含章与胥见心在花池边零落的符纸阵法中,面面相觑。

  “胥道长,青要山在哪里,还有万妖域。”

  自从含章识破了胥见心的真面目以后,两人见面都是直呼大名,如今小公子谦虚又恭敬的来了一句胥道长,叫胥见心突然之间有些不适应。

  胥见心兀自嘟嘟嚷嚷,“别,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不然我瘆得慌。”

  “胥道长?”含章没听清,反而凑得更近了。

  “咳咳,青要山我是知道,那山就在敖岸山往东十里左右,但是什么万妖域我只是看书本上曾简略提到,并没有亲自去过,那是妖怪之间的秘密领地。”

  含章不管如何都是要去的,于是只问,“要多久能到呢?”

  说到这,胥见心也一愣,他的眼神从下往上的看了看含章,小公子的体格单薄,好像也就屁股上有点肉。

  “这个,看怎么赶路,妖怪作法飞翔或遁地,也就半日左右,龙君就更快了,也许是一瞬也说不准。”

  含章觉得也挺快的,就松了一口气,“那,你觉得我要多久呢。”

  “呃,肉体凡胎,车马舟船的走,最少也得半个月吧。”

  “……”

  含章呼吸一顿,当即就脑袋发蒙,等他慢慢悠悠的赶到青要山,怕是那人早就又不知道去哪了。

  “道长,有没有办法,让我快点到。”

  胥见心想了一会儿,灵机一动,眼睛登时亮起来了,“你入我道门呐!我教你神行术。”

  “多久能学会。”

  “得从基础学起,嗯,几年到几十年吧。”

  “……”

  含章索性不再和这个不靠谱的假道士耽误时间,自己转身就往外走。

  “诶诶,你干嘛去啊,这大半夜的。”

  含章看了一眼天上皎白的月亮,天空很晴,月光很亮,显得漫天的星辰都黯然失色。

  而后它继续大步往外走,“我去套车。”

  苏小公子月夜套了马车出府,说要出远门,也得半个月吧。这一下,苏家的两父子就炸锅了,苏老爹死活不叫含章走,苏大哥则要带着兄弟们亲自护送。

  可含章知道此行不知结局如何,过程又涉及妖怪,人多反而不好。

  最后胥见心好说歹说,才叫两个父子放心,他大包大揽,甚至搬出了云台山的道统来,只说这回小公子是跟自己回山,去拜见他师傅,顺便求个平安福之类的。

  于是,苏府给两人备了好盘缠,恨不得能将马车填满,小福跟在马车后送行,眼睛都哭肿了,最后还是含章叮嘱他要看好院子,养好荷花,小福这才点点头。

  月光很亮,照的人间一路平坦,胥见心挥着马鞭就往镇子的门口去,路过一家烤鱼铺,含章却叫停了胥见心,两人一同下了车,站在烤鱼铺子的大门外。

  虽然是刚刚暗了天,但里头的生意还不错,老板两口子都挺忙。

  胥见心刚要进门点菜,可等他看清那老板和老板娘后,登时诶呦一声。

  “怎么是他们俩!”

  说完,胥见心往后一迈步,出了烤鱼店的门,而后往他们牌匾上一看,果然,烤鱼铺的招牌后边,叠了一块包子铺的匾额。

  开烤鱼铺子的夫妻俩,正是之前请含章吃生老鼠和草蛇的海雕妖怪。

  “嚯,你们俩可以啊,屋子里的草窝都拿走啦!”

  曾经包子铺的那一地稻草杆子,迈脚一陷能进去半只小腿,给含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正忙着的两妖往门口一看,登时放下手中的活计,连忙招呼含章往屋里走。

  “公子!竟是公子来了,有失远迎,快快进来!”

  说罢,老板娘竟回身把一屋子的顾客都请走了,“诸位,我家来了贵客,眼下打烊,今晚的酒菜尽算我夫妻二人请客,不必给银子了。”

  含章听完连忙摆手阻拦,胥见心却哈哈大笑,“我说,你们怎么不用草窝垫地面啦,那多别具一格啊。”

  老板也笑,而后热情的将两人拉进了铺子后边的屋里,进屋一看,果然,他俩住的屋子里,依旧是一地的草枝子,铺铺盖盖的絮了满屋,依旧一陷半只脚。

  “公子尽管进来便是,我俩当初在人间都快饿死了,还好府上接济我们重开了一家烤鱼铺子,还请了贵府的管家来帮忙布置,我们还没上门去感谢,今日恰好!”

  老板也高兴,“公子,我俩的烤鱼铺如今在琼林镇颇有些名气,赚了不少,不在乎眼下这几桌子菜钱。”

  含章心中有事,便有些强颜欢笑,“是吗,那可不错,你们没有再给人吃老鼠肉吧。”

  老板赶紧摇头,“我们改了买卖,都是晚上去抓了新鲜的河鱼,白天来烤,今日的鱼这就快卖完了。”

  胥见心听完,便大大咧咧的和老板点菜,“那最后的几条鱼快拿来孝敬道爷!”

  而一旁的老板娘,则看出含章似乎有心事,她往外瞅了一眼,看见了苏府远行的马车。

  “公子这是往何而去啊,若有难处需我们两个帮手,但请公子不要与我们客气。”

  老板娘看着含章忧愁的眉眼,本来是想上前来摸摸这个小公子的脸颊,可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便兀自按耐住了,没敢和含章造次。

  含章见两夫妻确实过得不错,就支支吾吾的把眼下的事情说了。

  “你们,可以带人飞么?”

  老板一听,也不去理胥见心了,抻着脑袋回话,“能啊,公子想飞上天去耍一耍吗,俺驮你上去。”

  老板娘则踹了他一脚,“别打岔,等公子说完。”

  含章才又说,“我想去青要山,有些着急,不知道你们可否带我一程。”

  两只雕妖这才一顿,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老板娘开口,“公子不知道,琼林镇的妖怪,自从前几日起,就出不去琼林镇三十里之外,外头,嗯,外头是龙君大人设的屏障。”

  老板补充,“大人的意思,是隔绝了这处,不叫其他的妖怪再进来,以免有求封者坏了公子的……”

  还没等说完,老板娘便横了他一眼,两妖看向胥见心这个道士,便不再多说了。

  含章听完倒是一愣,“你们龙君几天前设的屏障?”

  老板娘叹气,“是,只隔绝妖类,对人倒是不影响。”

  于是含章心更乱了,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走也就走了,还要费心担忧自己随意封正会伤身伤神的……

  最后含章与胥见心两人,还是赶着马车,以人的方式出了琼林镇,只是马车上又多出了许多香味很好的热乎烤鱼。

  胥见心边吃边挥着马鞭,“按我说,咱们只管去,做人嘛,尽力了,问心无愧就得了呗,他要是不在青要山,你正好和我回云天山当道士呐!”

  含章叹口气,伸手往胥见心嘴里塞了一大块烤鱼,“吃你的鱼吧。”

  胥见心也不嫌噎得慌,他美美的嚼了几口,“别说,这俩妖怪的手艺还正经不错!”

  马车不慢,不久就到了海雕夫妻俩口中的“三十里”处,车身穿过屏障时,含章略有所感。

  他感受到一阵温柔而炽热的“力”,从自己的身体穿过,有些舒服,太过熟悉的感觉,叫含章更想起那人来。

  就此,他仿佛得到了一些慰藉。

  于是胥见心就见小公子跳下了马车,在一处石头边,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了好几趟,而后才仰着脸松了一口气般的又爬上车辕,而后开口说话。

  “走吧,咱们快点赶路。”

  越早到越好。

  ——

  万妖域,青要山的山神武罗竟也亲自来迎接龙君,她腰肢纤细,红唇白齿,耳带金色细环与铃铛,行动之间耳上的环与铃在碰撞之间,“铃铛铛”清脆的响着,声音就像被山风吹动的叮咚小泉。

  武罗神亲自带着山上的美艳妖灵来迎接祖水之君,她既野性,又美艳,从殿门口跳着舞进来,舞姿曼妙,风采动人,一双眼睛更是瞄着独自高坐的龙君。

  就连坐在下边席上的敖稷都吃惊,武罗神竟亲自来献舞,眼神更是没瞧别人,都在大人身上,这样殷勤,存了什么心思简直是路人皆知了。

  敖稷举杯欣赏着难得一见的舞姿,但喝下几杯酒后,就觉得小腿上开始辣辣的疼得慌。

  大太子有些生气,他挥开了几个来献媚的女妖男妖,暗地里咬牙,心里直骂人。

  “胥见心,你这个臭道士,敢往我尾巴上滴蜡油,给我等着。”

  只是疼了一会儿,敖稷又看向上边心不在焉的龙君和跳得正起劲的武罗神,他又琢磨,“不知道那俩人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盛宴上奢靡又奔放,男妖女妖,人身妖身,都随着欲望而肆意行动,嬉笑着婉转行欢。

  妖族的贪欲的本性可见一斑。

  李孟津只瞥了几眼,就觉得没意思,武罗神也来了,众妖都倾慕的环绕在她周围,如众星拱月一般,李孟津也依旧沉着面色一言不发的喝酒。

  只是,不知为何,高坐的龙君手中的酒杯却忽然一抖之间洒了,他难得的忽然僵了一下身子,而后,脸上便有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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