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监狱记事 第259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生子 年下 阴差阳错 玄幻灵异

  物资会定期送过来。

  “束巨。你还是要去修航空器的。”卓旧下令道:“不要把所有的期望都压在雄虫身上。我们远比温格尔一个人的力量强大。”

  他们很容易因为这件事情讨论过去,研究彼此截然不同的技能点。可束巨不满意的地方在于,他认为自己在这个小团体中所干的工作重要性,和他受到的地位截然不同。

  阿莱席德亚便问他,想要什么。

  “反正,疯子现在都怀上了。”束巨大放厥词,“我就要温格尔。他已经是我的雄主了……但这还不够,老子想要做他的雌君。老子要彻底取代那个死人。”

  卓旧叹口气,“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阿莱席德亚也嗤笑起来,他越笑越大声,怀疑束巨这一年是瞎了眼过日子。

  唯有沙曼云警告又认真地打量束巨孕囊的位置。

  卓旧说道,“温格尔已经不是刚刚进监狱的温格尔。束巨,我不认为你会真正的金盆洗手做一个好人。你还没有意识到,最佳的道路是制造航空器带走雄虫,做一个彻底逍遥的星盗吗?虽然我并不建议你带着雄虫离开……”

  束巨粗暴地打断他,“放你马的屁。”

  “老子说白了。”

  “温格尔,老子的。你们,给爷滚,不许睡。”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忽然想到一个小笑话。今天先写这个笑话。

  ——*——

  【事成之后的问题】

  沙曼云在和温格尔切身实战之前,并不算是很理解束巨。

  因为有一天,束巨满身味道跑来问他,“温格尔是真的生病吗?”

  沙曼云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

  结果,阿莱席德亚也带着咬痕,问他,”你没有诊断错吗?温格尔怎么会是病弱雄虫?”

  沙曼云觉得阿莱席德亚被传染了。

  卓旧也听到了传闻,他给出自己的判断,“或许雄虫的个人能力与身体没关系,纯粹和精神触角有干系。”

  沙曼云觉得是个谎言。

  直到,他自己亲身上阵。

  他才问自己一个的灵魂问题,“我的医术是不是退步了?”

  温格尔!这床榻能力!怎么可能是病弱雄虫!谁下的诊断书??

  (病弱攻也是攻!!!)

第198章

  这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四个雌虫又是会为了温格尔吵吵嚷嚷,但他们内心都清楚,一个雄虫不至于让他们为此大打出手。不论是赌蛋,还是航空器,甚至是关系最紧密的享聃霁乐和物资问题,他们都选择将占有欲押后。

  因为,他们还在戴遗苏亚山监狱。

  卓旧的声音与他的面孔如此协调,那是一种稳健的、安心的声音。他对束巨说道:“你没办法说服我。”

  他明明是所有雌虫中身体最差的一个,他也是最不可能活下来的那个人,甚至是越狱后会被大力追捕的第一人。

  束巨却哆嗦了一下。

  他硬着头皮,感觉到自己面对着山一般的怪物,进退两难。

  “呸。呸呸呸!老子话就撂这了。”束巨激动到无以言表,虽然他自己也清楚现在说的话不一定成真。但都这么说了,面子上就放不下。大滴的汗水流淌到面颊上,沿着束巨的脖颈和虫纹,散而复聚,在那饱满的胸口铺了一层水。

  “我没有意见。”沙曼云开口道:“时间只给你两个月。”

  束巨听懂了潜台词,气得跳脚,“狗屁!”

  两个月正好是雌虫怀蛋的时间,沙曼云先前把自己造作得太痛苦,两个月的时间里他既不想要别的人和温格尔发生亲密关系,又不希望自己和雄虫太疯狂导致流产。

  他已经测验过了,这次是个雄虫蛋。

  阿莱席德亚则压根不把束巨的发言放在心上。他觉得眼前两个为了雄虫争风吃醋的人傻透了。“你们尽管去抢,能再睡到雄虫,算我输。”阿莱西的也在心中想到,“爱情中的雌虫真是盲目。”

  连卓旧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那天,沙曼云在屋子里累得够呛,简直起不来。还是卓旧进去帮着收拾了屋子,叠好了被子,清理了床铺。

  阿莱席德亚无法理解这种行为。他感觉比起束巨这种大大咧咧的好笑言论,卓旧早已经把“雌君”这个身份潜移默化地固定在潜意识里。他像个传统的年长雌君,为不成熟的雄虫收拾各种烂摊子——反正他阿莱席德亚,也不在乎。

  他决定今天晚上去找雄虫。

  *

  温格尔睡了一觉。

  孵蛋对这个年轻的雄虫来说,是一项有能力但足够无聊的工作。还在虫蛋里的小小蝴蝶又是个听话的孩子,正在睡觉攒力气的成长期,温格尔只需要每天定时定点给他一些精神孵化,小蝴蝶便会发出好奇又无辜的声音。

  反之,让这个年轻雄虫亲自带孩子,是一项过分考验耐心和能力的事情。

  “长戟不可以压雄父。”嘉虹板着脸,把弟弟从雄父的胸口抱起,“你太重了。”

  小长戟瞪大眼睛,眉毛都要震惊飞了。他现在可以说一点模糊地词汇,“唔,不磅!不胖!”

  那样子,总让温格尔感觉似曾相识。

  嘉虹到是很有大哥哥的气质,“你可以枕在哥哥肚子上。不要去闹雄父,知道吗?”小长戟一个挺肚子,气呼呼从哥哥的怀抱中蹦出来,差点摔了一个狗啃泥。温格尔扶住他,小长戟便摇摇晃晃站起来,撞到温格尔怀里,大声囔囔,“凶凶,凶凶!”

  温格尔笑了。小长戟也眯起眼笑起来。

  嘉虹有点吃味,他恨铁不成钢地捏捏弟弟的小屁股,“真胖,和大大一个样子。”

  “嗷呜。”

  温格尔看两个孩子又要打起来了,赶快制止住,“不可以打架。我们长戟是乖宝宝,怎么可以打哥哥呢?”

  小长戟还不清楚雄父的偏心,他嗷呜嗷呜表示哥哥也有份。

  可温格尔只是对他说,“不可以和哥哥打架,长戟难道不喜欢哥哥吗?”

  幼崽很快陷入了“喜欢哥哥”和“打哥哥”的正反博弈中。毕竟他在雌父束巨那里接受的蛋教通常是“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才变态。”

  嘉虹其实没感觉幼崽打架这件事情多严重。毕竟他站在这里让小长戟半个人,都能轻轻松松钳制住雌虫弟弟。

  他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雄父。白白也会有小孩吗?”

  温格尔不太理解嘉虹的问题。

  嘉虹解释道,“大大有小长戟了。卷卷有小蝴蝶了。尖尖也有小宝宝了。白白也会有吗?白白也会给我生弟弟吗?”

  温格尔两眼望着天花板,他感觉到嘉虹的目光在小长戟和虫蛋身上停留地越来越久,“嘉虹怎么想到这个问题?是白白让你问的吗?”

  嘉虹摇摇头。他坐在雄父身边,把头埋在温格尔怀中,“雄父会不会以后把我忘掉了?弟弟都那么小,还很调皮。”

  他不说话了。

  温格尔伸出手拍着嘉虹的背,把孩子整个揽到自己怀抱中,“雄父还怕嘉虹忘了雄父呢。以后嘉虹有那么多人陪着,就不需要雄父讲故事、玩游戏了。”

  “白白那么聪明,我也想要个聪明的弟弟。”嘉虹看着小长戟,回忆一些事情,脸上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弟弟要都这么笨,我、我就不想要了……”

  虫蛋打一个激灵。

  温格尔哭笑不得,“怎么会呢。弟弟也不笨,是弟弟太小了。等弟弟再大一点,认识字了就聪明了。”

  “真的吗?”

  嘉虹困惑地参考自己的成长经历,数了下日子,对后续的生活充满了期待,“等弟弟认识字,他变聪明了。我就把白白、尖尖、大大还有卷卷教给我的东西,教给弟弟。我也要做小老师。”

  “好。”温格尔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嘉虹换上,又让小长戟过来擦干净手脸,换上嘉虹穿小的旧衣服。

  孩子长得特别快。

  小长戟就算光吃束巨的虫奶和营养液,个头也是蹭蹭往上冒。嘉虹也不清楚是不是先天问题,长得反而慢一些,但有沙曼云和阿莱席德亚帮忙锻炼和照看,目前一切良好。

  阿莱席德亚过来找温格尔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景象:雄虫一手一个崽,让他们两个靠着墙壁站,自己拿着一块碎石头在墙上刻下孩子们的身高线。

  虫蛋羡慕极了,他蹭蹭温格尔的小腿,想要雄父给自己也记录一下。

  “小蝴蝶?”阿莱席德亚走过去,幼稚地和孩子们笔画一下自己的身高,他说道:“都长高了不少。”

  他们好像是聊最普通的家常。

  温格尔回答道:“衣服都穿不下了。”他苦恼的问题很现实,孩子们总不能光着屁股在监狱里乱跑吧。小长戟年龄还小,还可以讲究一下,但嘉虹已经一岁多了,正是羞耻心和社会道德观成形的阶段。温格尔是不愿意这个时候勉强孩子的。

  阿莱席德亚倒觉得不是什么问题,他说道:“卓旧说物资下来就几天的功夫。到时候你找机会问一问。”

  “你在说什么胡话。”温格尔轻轻地质问着,“卫星站不会再让人下来了。”

  “万一呢?”阿莱席德亚把虫蛋从温格尔背后抓出来。他眯起眼看着这颗漂亮的小蝴蝶雌虫蛋,在上面寻找微弱的和夜明珠闪蝶种的共通点。他懒洋洋地找了半天,温格尔都听到虫蛋呜呜的啜泣声,不得不把手足无措的小蝴蝶宝宝抱回来。

  阿莱席德亚说道:“我想,万一李博埃文斯家族的人下来……对了,你知道上面换了人吧。”

  温格尔当然知道。他也很快联想到了阿莱席德亚的第一次越狱。

  “别想着越狱,阿莱席德亚。”

  “我哪里想着这种事情?”阿莱西席德亚打趣道:“我已经有孩子了。有了崽的雌虫是不一样。你应该多关注一下卓旧——呼。小蝴蝶,如果能联络上卫星站的人,我想要一点富林烟……忽然有点想抽烟了。”

  温格尔已经没有通讯器了。

  他清楚自己想要通讯器,只能去找束巨。但他可不喜欢阿莱席德亚这类充满诱导性的话语。他给小长戟一个枕头玩,又让嘉虹过来脱掉外衣,坐在床上用手一点一点扯断衣服多余的线头。

  阿莱席德亚依旧絮絮叨叨地说话,他有点回到了初次见面的状态。不再谈论任何关于寄生体的问题,也不会缠着雄虫的身子要这个要那个。他无聊地慌,便把整个屋子重新布置起来,从外面搬来椅子,用几根钢筋搭建了一个书架,给嘉虹做了一个很简单的攀爬架,顺便换掉了昏暗的能源灯供应块。

  后来,没事找事,阿莱席德亚从外面捡了碎纸片,一张一张叠好给嘉虹当做草稿纸。他说,“想起你雄父有一本日记、一本词典,还有一张全家福。”

  温格尔手头一顿。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一本新闻剪本。上面真是什么消息都有,让我想想……似乎还有提到了监狱,当然并不是我们这件监狱。而是整个虫族的监狱,监狱改制……也不清楚会不会轮到我们戴遗苏亚山监狱……”阿莱席德亚露出好奇地表情,“虽然只是豆腐块大小的新闻,我的小蝴蝶也很细心地把他裁剪下来了呢。”

  温格尔说道:“你是不是很闲?”

  他现在居住的卧室没有正儿八经的门,床正对着廊道。每天都要清扫的春季的沙子,在温格尔看来这间屋子迟早是不住人。他已经不会认为阿莱席德亚有多好心,或者为了和自己共谋利益。

  在阿莱席德亚激活了寄生体基因的那一刻。

  温格尔就知道他永远无法对阿莱席德亚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