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人外双生子修罗场 第5章

作者:汀骨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西幻 玄幻灵异

第5章 死神枭

  沙丁丁:“殿下,您怎么一声不吭直接把自己老底给揭了。”

  花间诩摆烂:“我也没办法啊,接下去我们可是要和兽族首领同居,这种事情瞒得越久,才越容易酿成大祸。再说,这不是没事。”

  沙丁丁:“可不是,拿命赌的。”

  花间诩笑了一下,觉得这侍从讲话怪有意思的,多解释了一句:“我是觉得就算说了,云生珀也不太可能会怎么样,他根本不在意我们,是男是女对他来说没有区别。反倒是欺骗这种行为,更让他生气,早说早没事。我要想在兽族待得愉快一点,得沾他的光,真诚是必要的。”

  “好吧。”沙丁丁也只是提一嘴,接着道,“不过听兽族首领的话,他不在意您的性别,不代表其他兽人不在意,总感觉就算瞒着,也很快就会被戳穿,兽人对我们再不清楚,男女总分得清吧?”

  花间诩食指点了点下巴:“这可说不好,我咬死了说自己是女生,在没有对照的情况下,他们怎么知道人类女性的生理结构是什么样的?”

  沙丁丁举手:“殿下,我就是男生。”

  花间诩一摆手:“小事,你也说自己是女生不就好了。”

  被迫变性的沙丁丁:“真的没问题吗,殿下。”

  “真的没问题。”花间诩确信。

  “嘭!”地一声巨响。

  两人停住话头,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

  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用力撞在墙壁上。

  鹰爪般的四趾兽爪踩着地面上,他一步步走进来,脸颊和脖子两侧的兽纹裸露出来,兽的特质手臂上覆盖着一层洁白羽翎,柔韧锋利,好像能随时割开肌肤。

  高大的兽人仿佛自带戾气,进屋的时候空气都凝滞了不少。他的模样和刚刚离去的云生珀一模一样,只是气焰更为嚣张。

  云琥听到沙丁丁因为惊恐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恶劣地勾起嘴角,但看到花间诩又没什么反应,扬起的弧度又忽然放了下来,充满危险野性的竖瞳仿佛要化为实质,如利箭般射向花间诩。

  花间诩眉梢微动,立刻明白了云琥的心理路程,一时有些无语:你故意搞出大动静来,就是为了引起别人注意的吗?

  沙丁丁只感觉脸颊传来一阵冽风,后面就传来“咚”地一声,急忙往回看,心脏都吓得停了一瞬。

  只见云琥单手挟住了花间诩的后颈,将对方整个人死死摁在桌面上。

  花间诩身上的珠宝饰品因为云琥粗暴的动作掉下来,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云琥的手指尖端呈现出渐变色,长长的兽甲几乎陷进花间诩肌肤中,再往前一点点,就会刺破脖颈大动脉,让人血流如注。

  云琥阴翳的声线传进花间诩耳中:“我说过的吧,让你给我等着。”

  花间诩:“……你人话说得比你哥好好多。”

  又是一声巨响,花间诩被云琥从桌子上提留起来,撞在墙上,云琥沉着眼,阴森地看着花间诩。

  “殿下!”沙丁丁想要上前,被云琥给瞪在了原地。

  云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把你主人的脑袋给拧下来。”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云琥人话说得很好这种认知,居然让花间诩放松了不少。

  花间诩用眼神示意沙丁丁不要轻举妄动,对云琥道:“好啦,认错你和你哥我的错,下次不会了,行吗?”

  云琥手上的肌肉瞬间暴起,这个人怎么敢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跟他说话。

  察觉到云琥手上力道开始加重,花间诩轻声道:“你确定要对我使用暴力?”

  云琥冷眼看着他,等花间诩有什么秘密武器。

  花间诩:“我可是你哥哥的妻子,会找你哥告状的。”

  云琥:“你用我哥威胁我?”

  沙丁丁快急死了:殿下你这个时候就服个软吧,和他对着干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你觉得你能威胁到我?”云琥鬓角的绒羽被拉长,更多翎羽在脸上浮现出来,身形拔高,眼白转黑,瞳孔也呈现出了更像兽类的金属光泽,只剩下无变的暴戾和邪性。

  这是即将兽化的迹象。

  沙丁丁以前是战斗机械后勤组的,曾亲眼见过战场上的兽族是何种模样,但那些兽化的兽族,压迫感远远没有此时的云琥强。

  明明云琥还只是半兽化的状态。

  沙丁丁只感觉云琥兽化的样子很熟悉,脑中一闪,想到了什么,身体立刻软了,结结巴巴道:“死……死神枭!”

  那是让人族闻风丧胆的有翼兽人,他比所有兽人都更为残忍,喜好将人拖到天上,再重重摔下,从半空中接住,循环往复,直到人被冲击力撞的粉生碎骨,或者被活生生吓死。

  云琥,难道就是那个“死神枭”?!

  “这不叫威胁,是友善的提醒。我记得你哥哥在路上提醒过你吧,不准你对我做什么。要是他回来看到我受伤,我再添油加醋那么一说……”花间诩毫无负担地道。

  “可笑。”云琥眯着眼睛,摩挲着手下细腻的后颈。

  他在战场上见过太多人类,用手,用爪子刺穿过他们的胸膛,咬断过他们的脖颈。但和那些常年征战在外的战士不同,这位皇嗣的皮肤更加柔弱,也更加脆弱。

  他本来只是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此刻却越来越愤怒。

  手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暴起,眼底的阴郁一层厚过一层。

  人类应该对他感到恐惧,发着抖揣摩他的想法,然后痛哭流涕地求着他原谅。

  这些人到底凭什么,敢三番五次用这种轻蔑态度跟他讲话。

  血管在他指腹下跳动着,他只需要轻轻往里面一刺,这条脆弱的生命就会消失在他面前。

  场面寂静下来,沙丁丁拿不准云琥的意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云琥忽然听到嘎达一声,目光一凝往下看去。

  花间诩总维持一个动作脖子酸了,小幅度地动了动,那道声音就是关节摩擦发出的声响。

  花间诩也没想到稍微动了动就能发出声音,抬头往上看去,对上了云琥的杀人目光。

  好吧,这次确实像是挑衅了。

  “我不是故意的。”花间诩打算先服个软,歪了一下头,“忘了跟你说,你哥等会儿要回来的,咱们这个样,是不是不太好?”

  服软了,但是没完全服。

  只是花间诩脑袋往他手臂上一靠,两人的姿势瞬间不一样了起来。兽人穿衣风格和人类不同,更加暴露,上半身穿了跟没穿似的,主要是起到一个装饰作用。

  花间诩被他困在墙壁之间,后颈被他捏在手里,此时脸贴上来,温热一下子传递到了胸口,就好像他故意把花间诩往怀里带一样。

  花间诩已一己之力,将剑拔弩张的气氛弄得不伦不类。

  但效果拔群,云琥立刻松开了手,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花间诩脚掌总算踩实了地面,整理了一下衣摆,往门外面看了一眼。

  云琥也下意识跟着往后看去,转到一半反应过来,身体僵住,狠狠地瞪了花间诩一眼。

  花间诩:“放心,还没来呢。”

  怕云琥冲动又要上手,花间诩立刻又补了一句:“不过也快了。”

  被花间诩这么一搅和,云琥也待不下去了。

  离开之前,云琥对花间诩道:“兽族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希望你在这里待过几天后,还能这么和我说话。”

  花间诩很上道:“我一定夹紧尾巴做人。”

  云琥后面的话被堵住,又瞪了花间诩一眼,离开了。

  沙丁丁立马上前检查花间诩的后颈:“都青了,殿下。”

  “要是他再不松手,我都直接断气了。”花间诩道。

  沙丁丁满脸绝望:“殿下,这下完了,我们得罪的可是死神枭。”

  花间诩没管自己的脖子,先将地上散落的饰品捡起来,放在桌子上,又从背包里面拿出他的工具,尝试进行修复:“完不了,我现在可是死神枭他亲哥的媳妇,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看他哥挺能治住他的,我一说要去告状,他就不敢杀我了。”

  沙丁丁见花间诩遇到这种事,嘴上还没个正经的,有点难过了:“如果我更厉害一点就好了,我只是一个后勤修机械的,根本打不过这群兽人。”

  没等花间诩说什么,沙丁丁自己就振作了;“殿下,修机械救不了我们自己,我想办法把自己变强一点,将来就不会有兽族欺负我们了。”

  花间诩:“……那你加油?”

  沙丁丁:“嗯!”

  待沙丁丁把药膏拿出来,才回过味来:“不是殿下,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这么用的吧,不要嫁到兽族就这么贬低自己啊殿下!”

  花间诩糟糕的心情被沙丁丁这么一搅浑,居然好了不少,闷笑了一声,修复饰品的手都抖了一下。

  有这么一个活宝在身边,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6章 记仇

  云琥离开没多久,坦桑又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一看就是云生珀跟坦桑说了什么,坦桑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脸不臭了,架子也不端了,开口就是:“夫人,我来跟您认错。”

  坦桑是豹类,冷硬的时候压迫感很重,现在这样一本正经的道歉,就很有意思。

  花间诩弯起眼睛:“你认什么错?”

  他们兽族的教育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坦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就被云生珀揍了一顿,他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夫人就别挖苦了,之前是我做的不好,对您出言不逊,还在您遇到围堵的时候袖手旁观,以后不会了。”

  坦桑是个脸皮厚的,一点也不尴尬,反正云生珀什么态度,他就是什么态度。

  花间诩继续摆弄坏掉的配饰:“我原谅你了,还有其他事吗?”

  “是这样的,夫人。”坦桑道,“您嫁给首领就是我们聚落的成员了,晚上需要进行接纳仪式,时间不多,得赶紧准备,我跟您说一下基本步骤……”

  “晚上聚落会开摆肉宴,您得在长老的见证下,给首领的亲信们每人准备一个嫁礼,嫁礼种类没有要求,但必须是您亲手准备的,他们收下就说明承认您了。他们也会给您回礼,把回礼放在身上三天,等您染上他们的气味,就算接纳仪式全部完成。”

  说完,坦桑问,“夫人过来的时候有准备嫁礼吗,接纳仪式是很重要的步骤,如果完不成,那些亲信不会承认您。”

  花间诩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接纳仪式,当然没准备,不过硬要糊弄一下也没事,花间诩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漂亮废物。

  花间诩:“首领有多少亲信?”

  坦桑:“不多,加上刚进来的一批,也就三百多个。”

  花间诩:“?”

  大概是花间诩的表情太精彩了,坦桑保守地问了一句:“所以您有准备吗?”

  花间诩:“我觉得你先让你们首领过来,咱们再商量一下比较好。”

  云生珀被坦桑叫回了巢穴,路上听坦桑说明了来龙去脉,见到花间诩便道:“过场,而已,不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