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换一具新身体 第28章

作者:不间不界 标签: 强强 末世 玄幻灵异

  他疑惑地收拾垃圾,时不时抬头看座位上发呆的戊寅一眼。也不知道戊寅是如何感知到了他投来的视线,倏然短促地笑一声:“一直看我做什么?”

  秦玥原本正在解临渊身边一起打扫车厢内部清洁,闻言连忙走到远点的地方擦车窗,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被灭口。

  虽然没有听到解临渊的回答,但戊寅大致也能猜到这人在想什么,笑着说:“我是什么恶霸么?还真能跟你在乎这点吃的?……就当是看在你主动喂我的份上,下不为例。”

  “真不是暗地里记着仇,打算日后跟我玩把大的?”

  “……”戊寅嗤了一声,声音瞬间沉下去“知道我记仇还一天到晚跟我玩心眼?又是破我记录又是偷吃我的晚饭,你就等着吧。”

  解临渊无声地露出个笑来,真是个难琢磨的家伙。

  不过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人阴晴不定了。他没有任何畏惧心理地背过身,去接老胡从后备箱翻来的毯被。

  这些毯子无一例外不散发着一股霉味,乌漆嘛黑,还有不知道谁留下来的汗馊味,戊寅嫌弃得不行,嗅了下就直接扔到地上。

  老胡谨小慎微地劝道:“先生,虽然是盛夏,但这里是山区郊外又下大雨,不盖点东西睡觉很可能会冷。”

  “就没别的干净点的被子了?”戊寅皱起眉。

  “这块……已经是最干净的了。”

  “……”戊寅实打实露出了憋屈和郁闷的表情,并用实际行动表示他宁死不盖这糟心玩意。

  车厢内最宽敞也是最方便睡觉的位置自然是留给了戊寅,老胡和秦玥调整好座椅靠背幅度,打算在驾驶座上半坐半躺着睡,这个睡觉姿势很不舒服,没躺一会秦玥就痛苦地揉起了脖子和腰。

  至于解临渊,他表面沦落到与狗同挤一块地,实则黑骑士的腹毛柔软,还很暖和,解临渊经得允许往地狱犬的怀里一靠,享受到了美男与野兽的快乐。

  大雨如注,窗外是雨做的水帘,击打与流水声不绝如缕。老胡思考了一会人生,拢了拢被子准备积攒睡意,迷迷糊糊中,他除了嘈杂的雨声之外还隐约听到了有节奏的敲击车窗玻璃的声音,老胡不明就里地睁开眼,猝不及防隔着薄薄的窗玻璃和一只污染者对上了脸。

  他霎时骇得整个人从座位上腾空,周身狠狠震了一下,上半身极度后仰,好不容易才没有一惊一乍地叫出声来。

  这只污染者在大雨里淋得像一只幽灵般的长发水鬼,它并没有发现车里的人,敲击声也只是它的衣服被车边卡住,身体在狂风暴雨中被动地拍打车窗。

  秦玥被老胡的动静闹醒,疑惑地睁开眼,随后也吓得一跳,杯弓蛇影地瞧她这边的车窗外面有没有窥探的污染者。

  车厢内,感知敏锐的解临渊已经走到后侧车窗边,扫描分析车厢外部的动静,他们扎营的地方地势高又空旷,没有被水淹的可能,除了卡在车窗边的那个倒霉丧尸,也没发现其他的污染者和畸变体。

  大下雨天的,丧尸都懒得出来营业。

  “睡吧。”解临渊悄声道,“没有危险。”

  解哥一发话,老胡和秦玥瞬间都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但他们短时间内是睡不着了,秦玥在原位做起了颈肩操,老胡则是就着车厢内一盏小夜灯,扭头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解临渊躺回原来的位置上。

  黑骑士的一颗脑袋张开嘴巴睡得五迷三道的,舌头都甩到了外面,另一颗脑袋却是清醒地观察着解临渊的一举一动,见他回来,性情沉稳温和的双头犬贴心地让了让位置,等他躺下之后还用尾巴盖上了他的腰腹。

  老胡从未接触过其他变异动植物,也不知道黑骑士的智商,他只稀奇地觉得这头变异犬未免也太通人性,又想和解临渊打好关系,于是就用气音笑着说:“解哥,你可真舒服,有上好的真皮毯子盖。”

  只是没想到他的话音未落,躺在座椅床上又闷又冷,哪哪都不舒服的戊寅噌的就坐起来,非常不爽地说:“解临渊,你和我换位置。”

  老胡:“……”

  老胡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胆战心惊地缩回座椅后面,把自己团成了蚂蚁。

  解临渊大概明白到底是什么戳了戊寅的痛点,让他提前开始秋后算账,于是施施然坐起来:“行啊。”反正他一个满电量的半机械体,不会感到寒冷,有床睡肯定比地板舒服。

  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戊寅使坏的劣根性蠢蠢欲动,竟然直接改口:“黑骑士,你和我换位置。”

  解临渊:“……”

  黑骑士疑惑地抬起脑袋,不过戊寅是它的救命恩人,在大部分情况下,只要戊寅有令,它都会无条件服从,所以它很快就支起身体,带着另一颗沉睡不醒舌头乱甩的脑袋跳到了戊寅的床上,拥挤地盘起四条腿卧下。

  解临渊沉默地坐靠车门,看戊寅摸索着在车厢后部的地板躺下。

  “我建议你让黑骑士陪你。”解临渊诚恳建议,“地板很硬,也很冷,你睡在他身上会舒服很多。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戊寅居然都不遮掩了,直接把内心戏诉之于口。

  解临渊还从没有见过有人能小心眼小得这么明目张胆的,他气极反笑,“那你要怎么样?你决定,我无条件配合。”

  ——解哥到底和先生什么关系啊?秦玥给了老胡一道疑问的眼神。

  老胡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我要怎样?”戊寅撑着地板坐起来,倏然想到了什么,压着声音说,“我要你陪我睡觉。”

  当初他一提出这个要求,解临渊反应大得都快吃了他,想来□□一定是个非常作践人的坏事,虽然戊寅不明白其中原理,但既然是解临渊不愿意做的事情,那让他去做就没错。

  不出所料,这句话一出,车厢内部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不仅解临渊没了声音,前排的两个人呼吸都快消失了。

  戊寅不会知道,一听到“陪我睡觉”四个字,秦玥和老胡陡然见鬼似的瞪大眼睛,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惶错愕的神情。

  不是吧?

  我听错了吗?

  陪/睡?

  解哥好全能啊,除了要干保镖、保姆的活,现在还要给先生做情人?

  但就凭解哥那张脸,不被带上床确实不大可能。

  话说解哥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把柄在先生手里?怎么不管先生提出多无理的要求,他都任劳任怨全盘接受?

  ……有没有可能解哥其实也乐在其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秦玥和老胡瞬间用眼神交战了上百回合,这时就听见身后解临渊咬牙切齿地笑了声:“好啊,这是我身为您的生活助理分内的事。但是,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陪/睡吗?需不需要我手把手地教你?”

  戊寅没什么表情地面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沉默地抿紧了双唇。

  果然,陪/睡一词果然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两个人并排陪伴着躺在一起睡觉’的含义。

  他感知到了解临渊话语中压抑着的不怀好意,要是同意的话,可能会发生一些他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但戊寅又不喜欢因为一些他未知的常识,和解临渊的相处中落于下风。

  短暂的考虑过后,他点了点头,“好,你教我,但我会随时停止。”

  “……”老胡和秦玥越发悸恐了……

  该不会,他们要听现场吧?!

第39章

  自讨苦吃。解临渊只想用这个词来形容现在头铁的戊寅。

  他微微侧过脸,警告性地斜睨一眼车厢前排正副驾驶位上的两个人。

  事实上根本不用他说,秦玥一早就识相地用毯子盖住脑袋,曲起双腿,假装自己是一根被布盖住的白菜。

  老胡默契地和她保持同一姿势,以被褥盖脸,甚至中途还贴心地伸出手将后视镜掰了上去,保证他们绝不多看半眼。

  黑骑士类狗的那颗脑袋被吵醒,兴奋地从椅背上方探出头来,刚要叫唤两声表示大家都在玩什么呢我也要玩,就被类人的那颗脑袋用爪子摁回去,最后只得在椅背后面嘤嘤两声表示委屈。

  解临渊没有多说什么,只面无表情地回过脸,看向身前这个“死到临头”还挺怡然自得的蠢人。

  “躺下。”他的嗓音中没有任何温情和暧昧,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来给戊寅暖/床的,更像是来送戊寅一程的。

  戊寅眉心不展:“为什么要躺下?”

  看他这副无知又警惕的样子,解临渊禁不住有些想笑:“睡觉不躺下?”

  戊寅一想也有道理,“那你躺下吗?”

  “我陪你睡觉,肯定也要躺下的啊。”

  “……那我们一起躺。”戊寅朝解临渊的方向伸出手,摸到了他的锁骨附近,手掌完全覆过去,掌心下结实温热的躯体传递出蓬勃的生命力,随着平稳的呼吸缓缓起伏。

  解临渊又笑了一声,反握住戊寅的左手,倾身凑过去,一把揽住了他的要,“好啊。”他暧昧地压低了声音,如同情人之间缱绻的耳鬓厮磨,“我们一起躺下去。”

  说着,解临渊又用另一只手托着戊寅的后颈,一点一点带着他往后仰倒。

  戊寅全身紧绷得像一截钢铁,直挺挺地躺下,他什么都看不到,又不知道解临渊打算对他做什么,难得有些紧张,也抓着解临渊的手不肯放开。

  很快,他的伊领被解开了最上方的两颗纽扣,戊寅沉默地感知着解临渊的动作,察觉到对方的两根手指在他下颚和喉结中间轻轻刮了刮,“放轻松点,别这么苦大仇深的,是你执意让我教你的,而且……是很舒服的事情。”

  舒服的事?戊寅半点不信解临渊的鬼话,最起码他现在别扭得要死。不过戊寅还是配合得放松了身体,想看看解临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很快,一只手撩起戊寅的短袖虾摆,露出了底下平坦的小复。

  即便杨蓦在狼烟庇护所内的工作已经比大部分人要强,他平时也很难吃饱,更吃不到什么高营养的食物,这也就导致他身形十分清瘦,小腹上有几块腹直肌,但是线条感很差,没什么美感。

  解临渊左手撑在戊寅的脑袋旁边,双推打开,跨跪在他的申体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任他施为的男人。带着点薄茧的右手从伊服下方覆上去,从肚脐周围划到瑶侧,暗示性极强地在这抿敢处摩挲了两下,又试探着继续往上瑈涅。

  说实话,解临渊也不是多有经验的人,为数不多的知识都是在军队里或听或见习来的,他这一系列撩拨晴愈的动作下来,戊寅别说什么难堪的战栗、羞耻的川息了,他就连哼哼都没哼上一下,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这简直令解临渊大为挫败,他抬眸观察起戊寅此刻的神色,发现这人表情庄严肃穆,简直可以直接去教堂里主持礼拜。

  他复又垂下脑袋,望向戊寅的酷铛,平平整整,不存在任何口嫌体正直的情况,解临渊甚至感觉那里是凹陷下去的。

  他猛地想起之前陪戊寅去解手的时候,看到杨蓦那小得可怜的加伙什,解临渊倏然非常怀疑地想,就算戊寅被他搞更了……他也看不出来啊?

  这么一则需要敲木鱼求佛祖原谅的地狱笑话瞬间逗乐了解临渊,他翻身坐回地上,一个人笑个不停,惹得戊寅狐疑地撑起上身:“你在做什么?这也是赔睡的一个环节吗?”

  解临渊替他把撩起的伊服下摆恢复原位,又笑了好一会,这才安抚性地拍拍戊寅肩膀,“没有,不是,我只是想到了很好玩的事情。”

  讲到这,他又忍不住思维发散,戊寅在这方面完全是白纸一张,万一因为他今日的示范,让戊寅误以为做这种事就是需要在车上,并且一定要有两名外人旁观怎么办?

  就凭戊寅这家伙扭曲的脑回路,非常有可能。

  想到这,解临渊又开始笑了。

  戊寅:“……”

  戊寅:“你是不是有病?”

  这个一直用来评价他的疑问终于在今天用到了别人身上,戊寅难得和那些曾经被他折磨的人有些感同身受。

  解临渊摇了摇头,又想到戊寅看不见,“没有,只是刚才那些算是我的尝试,尝试结果就是:不行,我睡不了你。”

  “你睡不了我?”戊寅重复他的话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对的。”

  “为什么?”

  “因为,”解临渊不怀好意地说,“你,不对,”他凑到戊寅的耳边,确保接下来的话只有对方一人能听到,“杨蓦太小了,睡了你的话,你兴奋起来就会把它堵住,到时候流血不畅憋得像紫蒜一样,就只能切掉,到时候这具身体就不能用了。”

  戊寅的cpu都要炸了,他也放轻了声音,仿若真是热恋中的情侣在互相咬耳朵:“睡觉和那玩意有什么关系?”

  “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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