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辱斯文? 第33章

作者:木林森 标签: 破镜重圆 沙雕 年下 玄幻灵异

  竟然是比捆绑Play更过分的骨科Play。

  盛鸣尘不是不愿意和傅时秋一起做一些伴侣间的亲密事,扪心自问,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封建古板的人。

  相反,对于一些可以增进伴侣间房事和谐度的小把戏,他并不排斥,甚至愿意配合傅时秋。

  可对于骨科Play,盛鸣尘接受无能。

  盛其山自小便教导他兄友弟恭,盛鸣尘难以想象,傅时秋一面扮演着他亲哥哥的身份,一面用那种可怜的、湿漉漉的样子,说哥哥求你——

  实在是有、有辱斯文!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两人现在虽然领了证,但仍然没有一个正式的婚礼。

  而盛家是一个传统封建的大家族,尤其以他爷爷盛其山为最。当年在知晓两人是先睡觉后恋爱的程序后,盛其山发了好大一通火,直骂盛鸣尘丢了盛家祖宗的脸,罚盛鸣尘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

  若是被盛家那些乌七八糟的亲戚知道他和傅时秋没有办婚礼便先行了夫夫之实,日后只怕家族聚会时那些亲戚会四处乱嚼舌根。

  盛鸣尘起床的动作吵醒了傅时秋,两人本来就紧贴在一起睡觉,盛鸣尘一动,傅时秋下意识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几秒后,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傅时秋睁开眼睛,床头壁灯的光线并不刺眼,恍惚间有种仍是深夜的错觉。

  刚醒的缘故,傅时秋还有些懵,反应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

  他抓着被子准备起身,甫一动作,大腿内侧就牵扯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傅时秋没忍住皱了皱眉,刚想撑着床单坐起来,使用过度的右手又好似脱力一般根本使不上劲,就在他即将倒回去的瞬间,一只宽厚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他的后背。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视线相对,傅时秋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向下一瞥,衣裤宽松的缘故,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傅时秋非常清楚地记得,盛鸣尘的好朋友不仅体型大,而且续航能力超强,可谓是一节更比六节强,以至于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许多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这还只是用了手和大腿,若是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傅时秋估摸着他起码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提前过上半身不遂被人伺候的生活。

  易感期的Alpha着实可怕。

  想着伺候了对方一晚上,傅时秋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盛鸣尘的服务,掀起眼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早上好。”

  声音干涩沙哑得厉害,听起来就像是被折磨了一晚上的小可怜。

  然而这副样子落在盛鸣尘眼睛里,却变了味儿。

  在盛鸣尘的视角内,傅时秋小脸苍白,眼下一团乌青,嘴唇干得起皮,整个人有气无力地歪在枕头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蔫巴巴的全然是纵育过度、肾亏无力的浪荡子模样。

  因此,等傅时秋再抬眼时,就看见盛鸣尘蹙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恨铁不成钢道:“虚成这样,就不知道节制些?”

  说这话的时候,Alpha面带愠色,嘴角绷成一线,一副对傅时秋很不满意的样子。

  傅时秋:“?”

  他正想张口辩解,下一秒嘴巴里就被盛鸣尘强行喂了一口Alpha易感期专用的营养液。

  清甜的柑橘味儿在舌尖化开,甜滋滋的,傅时秋便暂时将反驳的话咽回去,就着盛鸣尘的姿势专心干饭。

  被吸瘪的营养液袋子软趴趴地窝在盛鸣尘的手心里,始作俑者餍足地眯着眼,惬意地斜倚在身后的枕头上,像只吃饱喝足的懒猫。

  盛鸣尘脸上显出几分恼意。

  ——他就知道,傅时秋果然得意死了。

  脑海里电影放映似的不由自主地闪回着某些片段,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潮再度卷土重来。

  ——刺啦!

  耳畔骤然响起粗暴的塑料袋摩擦声,傅时秋茫然抬眼,就见盛鸣尘绷着脸,手心里攥着空掉的营养液袋子,面上凝着一层可疑的粉色,瞪着他羞恼道:“你能不能收敛些?”

  傅时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懵道:“我干什么了?”

  傅时秋眼神里的茫然不似作假,盛鸣尘忍了又忍,眼中隐隐有几分愠色,但想到这人金鱼脑一样的记忆,他蹙了蹙眉,屈尊降贵地开口道:“自古以来,便没有轻薄了对方后是你这样自得的。”

  傅时秋缓缓打出一脑袋问号:“???”

  这是在说他厚颜无耻没脸没皮?

  “不是,”傅时秋第一次对自己的语言认知能力产生了怀疑,“你说的是帝国话吗?”为什么连起来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说,谁轻薄谁?”

  “谁厚颜无耻?”

  盛鸣尘没说话,只是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不过傅时秋还是领悟到了这一眼的含义:“还能是谁?当然是你!”

  傅时秋:“……”真是好大一口黑锅。

  一瞬间,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婚姻究竟带给他什么。

  傅时秋深吸一口气,艰难道:“那你能描述一下我是怎么轻薄你的吗?”

  闻言,盛鸣尘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傅时秋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你居然还有脸让我青天白日的把你做的那些银秽事说出口?!”

  傅时秋:“……”

  “你当真想听我说个细致?”盛鸣尘咬牙。

  傅时秋点头:“想。”

  “......”

  于是盛鸣尘便面带屈辱的,忍辱负重地开了口。

  “我坐在床边,你一条腿跨过来,未经我允许便堂而皇之地坐在我腿上。”

  傅时秋呆若木鸡。

  “我被你缠得无法,只得亲了亲你的额头,你尤嫌不足!伸手扯住我的袖子,又偏头咬我的手腕……”

  傅时秋瞳孔地震。

  “说,说哥哥求你……我没有办法,只好任你索取!”

  傅时秋彻底麻了。

第三十三章 三十三只猫(已修)

  任、我、索、取?

  傅时秋真想喊救命。

  难以想象,堂堂盛世集团的执行总裁竟然是个擅长颠倒是非指鹿为马、胡说八道的谎话精!

  这还是在他头脑十分清醒且记忆力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若是哪天失忆了,岂不是要被盛鸣尘骗得团团转?

  傅时秋反复做了三个深呼吸,见盛鸣尘表情严肃,并不像是在逗趣人的样子,顿时如漏气气球一般瘪下去。

  对上盛鸣尘饱含谴责的眼神,傅时秋费力道:“冒昧提醒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反了?”

  盛鸣尘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不可能。”

  他今年二十七岁不是七十二岁,没有老眼昏花、记忆衰退到那种地步。

  傅时秋:“……”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崩溃,想过起床后盛鸣尘这个封建老古板唠叨昨晚两人的事,但他从来没想过,盛鸣尘会不承认自己的所做作为,往他背上扣黑锅。

  “我没有轻薄你。”傅时秋尝试轻轻敲醒盛鸣尘沉睡的良心,“昨晚是你先来敲我的房间门,说你易感期来了让我抱你,结果你擅自把我带来了这里,这才发生了后面那些事,但也不是你——”

  盛鸣尘冷冷地睨着他,“你继续狡辩。”

  “……”

  傅时秋抬手摁了摁胀痛的太阳穴,心累道:“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抱着我,说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然后就把我掼到床上,问我什么是小黑屋Play,我说你真不会?你跟小狗似的看着我,可怜巴巴地说哥哥教我——”

  “住口!”

  盛鸣尘眼眸微颤,脸红过耳,矢口否认道:“你莫要信口雌黄!我何时把你掼到床上?又何时说过那种话?分明是你先……”

  傅时秋心里憋着一股气,硬气道:“我怎么?”

  盛鸣尘攥紧拳头,一字一顿道:“不、知、羞、耻。”

  傅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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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动作间又扯到被磨破皮的大腿,立刻牵扯起一股难忍的刺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瞬间涌了上来。

  合着他腿疼手酸地搁这儿伺候了盛鸣尘一夜,钱没捞到一毛,最后却落得个被倒打一耙的下场。

  哈!真是笑话!

  然而不等他张口,又听见盛鸣尘冷声道:“我易感期向来自控严谨,即便真的发生了你说的那种情况,也是你几次三番勾引我的后果。”

  傅时秋心口一梗:“?????”

  谁他娘的勾引你?!!!

  “罢了。”盛鸣尘不大情愿地扫了傅时秋一眼,扬起下巴骄矜道:“这次我便不同你计较,但是那金刚经,你还得再抄十遍,仔细反省着……该不该如此孟浪轻浮。”

  “???”

  傅时秋几乎气笑了,他四下搜寻着,想找个什么东西砸盛鸣尘,可床头柜太沉,枕头又太轻……四下里竟然连个能砸人的趁手物件都找不到。

  傅时秋气得肺疼,低头一扫,瞥见盛鸣尘那一侧的枕头,便泄愤似的用力踹到了地上。

  枕头落地,飞出几片鹅绒,傅时秋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盛鸣尘,我是什么很贱的Beta吗!我他娘的再跟你do一次,就特么去跳江!”

  ——

  “傅先生真这么说?”

  电话那头,正在公司上班的卜作仁偷偷摸摸地猫在茶水间,为他无故翘班的老板解决感情问题。

  盛鸣尘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傅时秋放完狠话,便一瘸一拐地从床上爬起来,往楼上走去,中途甚至很有骨气地拍开了他试图搀扶的手。

  一个小时后又穿戴整齐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背着他上班用的那只黑色背包,准备出门上班。

  当时盛鸣尘就站在客厅的那只粉色猫窝旁边,目视着傅时秋,但傅时秋却把他当空气,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步履艰难地从他旁边径自走过。

  二十分钟后,盛鸣尘又在傅时秋房间的垃圾桶里看见了前几日抄写的金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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