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辱斯文? 第66章

作者:木林森 标签: 破镜重圆 沙雕 年下 玄幻灵异

  傅时秋愣了下:“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盛鸣尘深吸一口气,绷着脸咬牙切齿道:“摸够了没?”

  傅时秋没说话,狐疑地打量盛鸣尘片刻,语出惊人:“我操!你买的还是那种通感带电的玩具?!”

  盛鸣尘闭了闭眼,下一秒,傅时秋的手指就整个伸进他的头发里,抓住猫耳根部轻轻往外扯。

  “救命!怎么拽不下来!”傅时秋满脸写着惊慌失措:“这猫耳朵的开关在哪儿?我帮你取下来!”

  拉扯感令盛鸣尘不爽地皱了下眉,他沉下脸,盯着手忙脚乱的傅时秋看了两秒,忍无可忍地勾着傅时秋的腰把人弄到洗漱台上坐着。

  突然的动作令傅时秋有片刻茫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头顶倏然落下一道阴影,盛鸣尘两手撑在他身侧,眸光暗沉,直勾勾盯着他。

  头顶灯光清洸,像是被过滤的澄澈月光,盛鸣尘浴在这灯光下,头顶猫耳耸动,有种禁欲的勾人和攻击性。

  傅时秋心跳错漏一拍,对视两秒,他舔了舔唇,抬起手去勾盛鸣尘的脖子。

  盛鸣尘顺从地低下头,傅时秋很轻地啄了下盛鸣尘的唇,干干涩涩地贴在一起又分开。

  傅时秋毫无主动接吻的经验,总觉得差点什么,脑海里回忆了下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花市文学,开窍似的去碰盛鸣尘的唇缝。

  可盛鸣尘纹丝不动,他眸光垂落下来,幽深视线牢牢锁在傅时秋脸上。

  过了几秒,他终于大发慈悲地张嘴,任由傅时秋的舌探进去,傅时秋尝到了淡淡的龙舌兰酒气,碰到盛鸣尘的牙齿时,他不自觉地蜷了下指节。

  下一瞬,盛鸣尘抬手摁住他的后颈,偏头吻下来。

  盛鸣尘吻得又凶又急,傅时秋连呼吸都有些难以维持,他本能地岔开、腿让盛鸣尘靠过来,鼻息间全是ALPHA浓烈的柑橘信息素。

  亲了片刻,盛鸣尘短暂地松开他,身后那条毛茸蓬松的大尾巴垂下来不由自主地卷住傅时秋的小腿。

  安静的浴室只剩下两人重重的呼吸声,盛鸣尘指腹擦过他泛着水光的唇角,眸光缱绻温柔,低声道:“哥哥……”

  蓬软的尾巴尖一下一下轻轻扫过他的小腿,带起酥、酥的痒、意,傅时秋呼吸微重,忍不住缩了缩腿。

  但下一秒就被那条灵动的尾巴勾了回来,脚踝蹭到软和的尾巴尖,傅时秋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盛鸣尘的吻紧跟着落下来。

  洗漱台上的牙具倒下去,边上的水龙头哗啦啦流水,傅时秋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薄薄的睡衣被洇湿,透出紧致漂亮的人鱼线。

  沉沦之际,傅时秋难以忍受地张口咬住盛鸣尘的肩头,哑声道:“为什么......尾巴也会动?”

第七十二章 七十二只猫

  盛鸣尘垂下眼,傅时秋匐在洗漱台上,额头抵着他的肩,洇湿的薄睡衣紧贴身体,勾勒出单薄的肩背、细韧的腰身和丰满的臀。

  还是有区别的。

  盛鸣尘眸色愈深,三十岁的傅时秋是一颗饱满成熟的水蜜桃,轻轻一掐便鲜润流水,尝进口中更是甘美甜爽,回味无穷。

  蒸腾的水汽像为他的轮廓蒙上一层薄纱,隔着轻软的纱帘,眉如点漆,唇红齿白,眼眸湿润水亮,纯稚中透着一点不自知的勾人。

  盛鸣尘欲、色深重,指腹抹过傅时秋泛红的眼尾,身后的尾巴仿若洞悉主人的心思,缠着傅时秋的脚踝游蛇一般自下而上,抚摸、逗弄、招惹。

  傅时秋呼吸愈发急促,脸颊漫上绯色,带着哭腔的嗓音绵软微哑:“让它,停下来……”

  盛鸣尘俯身吻掉他脸上的泪珠,长臂一揽,单手托着傅时秋的腰,抱小孩似的把人弄进怀里。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挨彼此,双双跌进软如云朵的大床中央。

  非易感期的第一次,难得清醒,彼此皆干柴烈火、欲壑难填。

  傅时秋眼含薄泪,口中衔着盛鸣尘的尾巴尖,身体绷紧又松懈。

  坏心眼的布偶猫剥开水蜜桃的外皮,品尝甜美柔软的果肉,他让他进入,浇灌桃树的沃土,为来年开春的果实施肥松土。

  情到浓时,傅时秋难忍地咬住盛鸣尘的肩膀,ALPHA却得寸进尺把长着猫耳朵的脑袋往傅时秋手心里蹭,仿佛打滚撒娇求抚摸的小猫咪。

  “哥哥……摸我。”

  但此时的ALPHA根本不是什么撒娇的小猫咪,而是一只正在攻城略地的大型猫科动物,傅时秋简直承受不住。

  ………………

  (略)

  结束后,傅时秋蜷在盛鸣尘怀中,掌心攥着那根蓬软的尾巴,半睁着眼看他头顶抖动的猫耳。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尾巴……也会动?”

  半睡半醒间,傅时秋听见盛鸣尘像是低笑了一声,嗓音懒散低哑:“因为不是玩具。”

  不是玩具?不是玩具怎么会动?

  昏沉疲倦的大脑来不及思考,傅时秋便彻底坠入深沉的睡意。

  一夜过后,傅时秋浑身酸痛,昨晚的盛鸣尘温柔又强势。不禁让他想起来十年前尚且还在星洲时,十七岁的盛鸣尘面对情、事总是在青涩莽撞中透着一种无师自通的柔情。

  虽然那时候的盛鸣尘也温柔,但终归是成长了,玩法更花、技术更好,也更符合傅时秋的心意。

  而想起星洲,傅时秋的脑海里又不可避免地浮现出宋长星的话,以及那张标记为“夏燃”的照片。

  宋长星说夏燃和他长得像,尽管夏燃和他在某些角度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可傅时秋完全不觉得自己和夏燃相似。

  夏燃一看就是那种天之骄子,照片里阳光盛大灿烂,夏燃浴在其中却仍然耀眼得发光,是灰扑扑如泥土的傅时秋所无法比拟的夺目照人。

  傅时秋摊在床上,望着头顶的雪白墙壁叹了口气,心口闷闷地发堵。

  或许,他的确应当开诚布公地和盛鸣尘谈一谈。

  这样想着,傅时秋按着后腰翻了个身,然后就与卧在枕头旁边的布偶猫对上了视线。

  他的猫回来了?!

  傅时秋大脑空白了一瞬,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睁眼的时候,布偶猫端庄板正地坐在盛鸣尘那一侧的枕头上,微微歪着脑袋,不大高兴地瞅着傅时秋。

  傅时秋使劲儿眨了眨眼,颤巍巍地伸出手碰了一下布偶猫雪白的爪子,声音放得很轻:“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闻言,盛鸣尘瘫着脸瞥了傅时秋一眼。

  谁能想得到,昨晚做完之后没多久,他后颈腺体内的信息素就开始波动,以至于等他后半夜莫名其妙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变回了本体窝在傅时秋的胳膊底下躺着。

  想到这儿,盛鸣尘十分懊恼地抬起爪子揉了揉脸。

  自从腺体手术后,他的信息素波动就十分不稳定,也使得每每同傅时秋进行亲密接触后,都有接近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可能发生变回本体的意外。

  下一秒,他的两个前爪倏地被一把握住,傅时秋满眼盛着惊喜,顾不上酸痛的身体,将他狠狠拥进怀里。

  “小猫咪!”傅时秋满脸写着高兴,“你跑去哪里了?知不知道爸爸很担心你!”

  饱含着人类傅时秋深刻思念与愧疚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小猫盛鸣尘的头顶。

  盛鸣尘抖了抖耳尖,感到有一些难为情。

  倘若傅时秋知道昨夜与他欢、好的人和现在这只猫是同一个人,会生气吗?

  思及此,布偶猫盛鸣尘悄悄掀起眼皮,视线触及到傅时秋颈间的暧昧痕迹,和动作间半敞开的睡衣底下被他啃咬出来的吻、痕,以及垂在床边的蓬松尾巴时,他耳根一麻,简直无法直视自己。

  在今天之前,盛鸣尘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会做出利用本体的尾巴和耳朵勾引傅时秋、同傅时秋胡闹的事情来。

  可当真是——有辱斯文!

  盛鸣尘闭了闭眼,万分唾弃地蜷起爪子,这时候又十分庆幸自己变回了布偶猫的本体,否则他当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傅时秋。

  傅时秋亲完猫猫头,又爱不释手地揪着布偶猫的脸颊肉捏了捏,点点布偶猫的大脑门,温声道:“以后不能瞎跑了知道吗?”

  说完,傅时秋瞅了瞅布偶猫空荡荡的脖子,小声嘀咕道:“看来还是得去定制一个项圈和猫牌给你挂上,免得以后再跑丢找不到你。”

  闻言,盛鸣尘不由得瞪圆了碧蓝色的猫眼。

  他没听错吧?傅时秋,要给他,戴项圈???

  然而没等他从傅时秋要给他戴项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见傅时秋眉心微拧,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头顶的那对粉白色的猫耳。

  “你这耳朵,怎么和盛鸣尘买的那对电动猫耳朵长得那么像?”

  盛鸣尘心脏咯噔一下。

  过了一会儿,傅时秋又挑起他的尾巴根,攥在掌心里捏了下,滑到尾巴尖的位置再揉了两下,蹙眉狐疑道:“为什么尾巴的手感和含毛量也这么熟悉?”

  迎上傅时秋探究的视线,盛鸣尘呼吸一窒,习惯性地抖了抖尾巴尖。

  下一秒,就见傅时秋盯着他甩动的尾巴睁大眼睛,声音惊奇:“怎么连尾巴甩动的幅度也一模一样!”

  盛鸣尘浑身一僵,尾巴几不可察地垂落下去,搭在床沿一动不敢动。

  所幸傅时秋紧接着就松开他,自言自语道:“盛鸣尘不会是按照你这只小猫的样子买的电动玩具吧?”

  盛鸣尘有些无语,昨晚睡觉前他不是已经告诉过傅时秋,尾巴和耳朵都不是玩具了吗?

  但也幸亏傅时秋脑回路如此,暂时为他解决了本体掉马的燃眉之急——他暂时不希望傅时秋发现布偶猫是他本体的事实。

  傅时秋揉揉布偶猫的脑袋,垂眼扣好睡衣扣子,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问一问布偶猫回来和电动猫咪玩具的事。

  然而等他拧开房门,绕着二楼和客厅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盛鸣尘的影子。

  布偶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小尾巴似的傅时秋去哪儿他去哪儿,黏人得要命。

  傅时秋站在沙发右侧,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就看见大约凌晨四点的时候,盛鸣尘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集团分公司突发情况,需紧急出差一趟,归期不定。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傅时秋低头看了看布偶猫圆乎乎的后脑勺,心下感觉有几分蹊跷。

  似乎……只要布偶猫一回来或一出现,盛鸣尘就总是去出差。

  第一次是盛鸣尘说家里养了一只非常漂亮可爱的布偶猫,但布偶猫出现的时候,盛鸣尘却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不见,而衣服裤子和手机全扔在卧室的地毯上,卜作仁的解释是盛鸣尘出差去了。

  然而等盛鸣尘出差回来,布偶猫又消失不见,对此,盛鸣尘的说辞是布偶猫生性爱自由,喜欢流浪。

  第二次是盛鸣尘去傅时秋的公司送饭,路上他们在车里进行了一些生命大和谐运动的热身运动,好不容易撑到回家,盛鸣尘却扔下他急匆匆地去了卫生间。

  然后又一次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不见,仅留下扔了满地的衣服裤子和手机,而布偶猫则凭空出现在卫生间里。

  第三次便是现在。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巧合太多,让傅时秋难免心生怀疑。

  傅时秋凝眉细思,片刻后,他得出一个荒诞的结论——布偶猫和盛鸣尘……无法共存?

  他低下头,布偶猫似有所觉般转过脑袋来,眨巴着眼睛和傅时秋大眼瞪小眼。

  注视着那双碧蓝色的眼睛,傅时秋呆滞两秒,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为什么布偶猫的眼睛和盛鸣尘的眼睛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漂亮深邃的碧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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