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辱斯文? 第8章

作者:木林森 标签: 破镜重圆 沙雕 年下 玄幻灵异

  他梦到了在星洲留学的日子。

  大二那年,傅时秋获得了系里唯一一个对外交换的名额,交换的国家在星洲,为期两年。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高美兰,只和他爸傅无言说了一声,就只身拎着行李箱前往星洲。

  交换的大学并不提供住宿,虽然学费全免,但以那时候傅时秋的经济条件来说,他连最便宜的寄宿家庭的费用都负担不起。

  因此,傅时秋只租到了一个很破旧的杂物间,房东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看傅时秋可怜,说可以提供免费的早餐。

  为了生存,傅时秋又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份便利店收银员的兼职。

  那是一个雪天,和同事交接完午班,傅时秋搓着手往出租屋走。

  星洲的冬天非常寒冷,雪天路滑,傅时秋走得很慢,出租屋距离他兼职的便利店有一段距离,等他走到,天色已经暗下去。

  意外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因为着急回家,傅时秋脚步有些急促,以至于根本没有看见他的房檐下躺了一个人。

  他三两步跨上台阶,然后就被那人绊倒了。

  傅时秋趴在地上懵了两秒,拧着眉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发色浅金的少年毫无知觉地躺在堆满积雪的檐廊下。

  他愣了愣,爬起来走过去,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少年英气俊逸的面容一览无余。

  就是脸色太苍白了些,看起来像是病了,傅时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是温热的。

  异国他乡,自然是少管闲事为好。

  他垂着眼看了少年片刻,拍拍手站起身,跨过不省人事的少年,拂掉门上的积雪拧开门走了进去。

  等他洗完澡出来,屋外的雪愈发大了,傅时秋吹干头发,简单吃了晚餐,拿出课本预习功课。

  往常他可以很快完成任务,但今晚的傅时秋总是不自觉地看着窗外走神。

  雪这样大,那人不会冻死吧?

  连续走神几次,傅时秋无声地叹了口气,顶着呼啸的风雪打开门。

  少年依旧躺在那里,因为寒冷,他整个蜷了起来,漂亮的金色头发落满积雪,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可怜流浪猫。

  这样冻一晚,就算不死也该残了。

  傅时秋盯着他看了几秒,妥协地弯下腰,用力拽着少年的衣服将他搬进屋。

  只有一张床,傅时秋抿了抿唇,从柜子里翻出一张毛毯,随意地盖在少年身上。

  想了想,他又把脚边的电暖炉移到少年身侧,调到了最大档位。

  做完这些,傅时秋就没再管地上人的死活,他重新拿起课本,开始预习功课。

  睡觉前,傅时秋用耳温枪测量了少年的体温,果不其然地发烧了。

  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心想今晚把这个人捡回家真是摊上大麻烦了。

  傅时秋看了看柜子底下的药箱,最后还是走过去,不太情愿地抠下一片退烧药,强行掰开少年的嘴巴喂了进去。

  至于其他的,那就没有了。

  夜色静谧,傅时秋关灯上床,最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少年,闭上眼睛睡觉。

  半夜,躺在地上的少年倏然睁开眼睛。

  发烧的缘故,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碧蓝的眼眸却亮得出奇。

  少年意识仍然混沌,后颈的腺体正在持续胀痛发热,失控的信息素在屋子里横冲直撞。

  如果傅时秋是Omega,早已因为浓烈的信息素而被迫进入发晴期。

  可他是个Beta。

  少年四处嗅了嗅,最终,眼神锁定在不远处的铁艺床上。

  他掀开毛毯,循着本能,朝床上的人走去。

  傅时秋就这样被弄了整整一夜。

  梦境的结尾,少年垂着脑袋,局促不安地站在床边。

  他不敢看傅时秋,两只手紧张地攥在身侧,喉结滚了又滚,最后红着脸小声道:“我、我会负责的。”

  少年话音落下,闹钟刚好响起,傅时秋睁开眼睛,久久无法回神。

  很奇怪,梦里的触感和经历都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可傅时秋毫无印象。

  他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

  星洲的日子很枯燥,他的生活几乎三点一线,如果这件事真的存在,那他绝对不可能忘记。

  傅时秋怔怔地看着头顶的节能灯,直到闹钟第二次响起,他才掀开被子起床。

  因着这个梦,傅时秋赶地铁的时间紧了些。

  他飞快洗漱完,叼起一片面包,拿上包就准备出门。

  然而,他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傅时秋:“……”

  与上次不同,这次盛鸣尘穿了件白衬衫,也没有打领带,只有浅金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看起来随性又清爽。

  但傅时秋没空也不想欣赏,他只想上班。

  他麻木地把面包取下来,又麻木地说:“有何贵干?”

  盛鸣尘绷着脸,语气冷硬:“去领证。”

第八章 第八只猫(已修)

  傅时秋的大脑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盯着盛鸣尘的穿着愣了两秒,迟钝地意识到——这打扮不就是领结婚证的标配?

  但谁特么八点不到就去领证?

  所以,傅时秋奇怪道:“你很急?”

  然而,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盛鸣尘,他忽然沉下脸,拧眉道:“我不急!”

  傅时秋:“……”

  不急你堵我门干什么?!

  傅时秋想疯狂摇晃盛鸣尘这个黑心资本家的肩膀,把他脑子里的水甩出来,再大声质问他知不知道五百块对一个打工人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不急你……”傅时秋斟酌着用词,发现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话,索性道:“可是你看起来就是很急啊。”

  盛鸣尘绷着脸,面无表情道:“你看错了。”

  傅时秋:“………”

  谁来救救他。

  傅时秋突然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他相亲的时候没有拿盛鸣尘当挡箭牌,他就不会因为在正主面前造谣被抓而答应和盛鸣尘结婚,也就不会被迫站在这里和盛鸣尘这个资本家探讨“急不急”这种问题。

  “急急国王”都不急,他一个苦逼打工人到底为什么要和资本家讨论这种问题。

  傅时秋胡乱地想着,旁边这位黑心肝资本家却忽然开始发表重要讲话。

  盛鸣尘说:“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傅时秋一愣:“负什么责?”

  闻言,盛鸣尘好似气得不轻,他脸色很难看,对上傅时秋茫然的眼神,又屈辱地绷着脸把拳头攥紧了。

  傅时秋:“???”

  傅时秋眼珠一转,想到一条妙计。

  他看着盛鸣尘,欲言又止道:“盛先生,你想打军体拳也得看看场合吧?”

  “你说什么?”盛鸣尘蹙眉。

  “我的意思是这楼道太窄了,你这样施展不开。”

  傅时秋恳切地望着盛鸣尘,“这样,你跟我走,我们公司附近有一个绿化特别好的公园,我带你去那儿打,没准儿还能跟老头老太太们切磋一下呢。”

  说完,傅时秋大着胆子拽了拽盛鸣尘的袖子,仰起脸眨巴着眼睛软声道:“盛先生,走不走呀?”

  奈何盛鸣尘不买账。

  他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时秋,仿佛一位挑剔的甲方,凉声道:“傅时秋,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眼看计划落败,傅时秋啪地缩回手,靠着大门有气无力道:“盛总,我只是想上班。”

  盛鸣尘隐忍地瞥了傅时秋一眼,决定作出一些无伤大雅的让步。

  “你先说负不负责。”

  傅时秋:“……”

  傅时秋心好累,气若游丝道:“你先告诉我负什么责。”

  听见傅时秋的回答,盛鸣尘先是不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没有出声。

  隔了好一会儿,他喉结上下滑动几次,红着耳根,故作镇定地含糊道:“昨晚……你和我,都已经那样了,你得负责。”

  啊?

  傅时秋目瞪口呆:“哪样?”

  他们昨晚什么都没干啊!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他把盛鸣尘给强了一样。

  盛鸣尘瞪他一眼,转开脸,别扭道:“你别问我。”

  傅时秋:“……”

  他装作苦恼地样子冥思苦想一分钟,弱声道:“我们,不就是,抱了一下吗?”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盛鸣尘满眼不可置信,一字一顿道:“就、是、抱、了、一、下?”

  “傅时秋,你什么态度?放在古代,你这样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傅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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