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师又被反派邪祟缠上了 第91章

作者:栀栀仔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玄幻灵异

  但到了第二天早上约定的时间,尉川叙却不见踪影。

  “堵车了?”巫辞给尉川叙发了条消息,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檀斐,你要不要喝牛奶,冰箱里有,我去拿——”

  檀斐正好从卧室里出来,看到巫辞,突然蹙起眉:“等等。”

  巫辞正要往厨房走,听到檀斐叫住自己,他疑惑地转过头:“怎么了?”

  檀斐几步跨到巫辞面前,忽地将脸贴近他,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

  感受到对方骤然逼近的气息,巫辞不敢乱动:“到底怎么了?”

  檀斐的鼻尖都快贴到巫辞的鼻尖上了,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巫辞的瞳孔,神色严肃:“小辞,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巫辞一脸莫名。

  檀斐又问:“昨天你在鬼市吃什么了?”

  “啊,我在那家馄饨店吃了半个馄饨。”巫辞马上想起那碗馄饨。

  得到回答,檀斐往后退了点,突然伸出手,用力摁住了巫辞的印堂。

  他搓动着指腹,像在捻蜡烛芯似的,忽然从巫辞的印堂里抽出了一缕黑气。

  巫辞睁大眼睛:“?”

  檀斐用力把那缕黑气往地上一摔。

  黑气摔落在地,发出“呀——”一声刺耳的尖叫,变成一只动弹不得的金蚕,并迅速发黑。

  “蛊虫?!”看着脚下的金蚕,巫辞震惊,“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昨天只是怀疑馄饨有问题,但他没有吃出来,所以没有多想。

  “下蛊人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鬼市的结界会干扰你的判断。”檀斐一脚踩死那只金蚕,“不过,你跟我结了契,受我的邪气庇护,这种小招术伤不了你。”

  看着檀斐用幽冥鬼火烧掉那只金蚕的尸体,巫辞突然想起了什么:“糟了,叙哥!”

  檀斐抬眸看他,挑眉:“他也吃了?”

  “还吃了俩!!”怪不得人没来!

  “……”

  巫辞和檀斐赶到了尉川叙家。

  刚来到尉川叙家门口,他们就听到,从门后面传来夸张的呕吐声。

  巫辞掏出一张符,啪一声贴在门上,并拢双指:“爆!”

  厚重的防盗门发出一声钝重的闷响,白烟迅速从门缝中冒了出来。

  他伸手握住门把手,轻松地把门拽开。

  刚拉开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尉川叙趴在地上,正在狂吐,呕吐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但他吐出来的不是正常的呕吐物,而是……

  一地密密麻麻的虫子。

  檀斐蹙起眉,很干脆地后退一步。

  听到巫辞破门而入的声音,尉川叙如见救星,艰难地抬起头,一张脸吐得眼泪鼻涕糊得到处都是:“了来算总们你!!了我死吐!!!”

  巫辞:“……”

  他转头看檀斐:“他咋了?”

  “就小蛊,问题不大。”檀斐一脚踹开一只爬到自己脚边的虫子,一脸嫌弃,“讲话颠三倒四而已。”

  尉川叙:“啊我救救点快!!!”

  他今天下午还有新闻节目要上啊!!!

第64章

  ◎你看到了两个巫师?!◎

  说完, 尉川叙又干呕起来。

  嫌弃归嫌弃,檀斐还是放出了幽冥鬼火,把一地乱爬的虫子聚集在一起, 然后烧成灰烬。

  开出一条进屋的路后, 檀斐大步走进尉川叙家, 在尉川叙面前停下脚步。

  巫辞关上门,跟了进来。

  檀斐伸手将尉川叙从地上捞起来,并拢双指,在尉川叙眉心的红痣上一点, 尉川叙像是被封印了一样, 停止了干呕。

  “卫生间在哪?”檀斐问。

  尉川叙弱弱地抬手一指。

  檀斐架着他去了卫生间, 把他往马桶前一放,伸手在尉川叙的肩胛骨中间轻轻一拍,尉川叙立刻抱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

  檀斐啧了一声, 但还是耐着性子, 在旁边等他把虫子吐干净。

  趁着檀斐给尉川叙排虫子的空隙,巫辞找来打扫工具,把地上的虫灰扫干净,顺便打扫了卫生。

  过了一会儿,檀斐把尉川叙从卫生间里拎了出来。

  尉川叙像只软脚虾似的,走路都打飘, 一头栽进了沙发里。

  巫辞走到沙发边,伸手探了探尉川叙的额头,烫得厉害。

  “他在发烧。”他抬头看檀斐, “用我祖传的刮蛊术试试?”

  “他中的蛊不严重, 但十分刁钻, 不是轻易能解的。”檀斐在另一侧的短沙发上坐下,往后一靠,“解铃还须系铃人。”

  巫辞点点头:“那只能等今晚,再跟着郑梳去一趟鬼市了。”

  虽然不吐了,但尉川叙发着高烧,语序还时不时颠三倒四的,下午的新闻直播肯定上不了了。

  巫辞帮他打了个电话,向管理局说明了情况,并请了个假。

  尉川叙瘫坐在沙发上,仰着头,脑门上顶着巫辞从冰箱里拿出的冰敷袋,愁眉苦脸的:“管理局在我快三年了,这还是请假第一次。”

  旁边的檀斐倚在短沙发上看电视,状态惬意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看都没看他:“你可以等解了蛊再说话。”

  “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啊!”尉川叙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妈非得弄死我!”

  “你妈?”巫辞被他话语中罕见的称呼吸引了注意,“很少听你说家里的事情。”

  上一次听尉川叙提起家里的事,还是他差点结冥婚那次,尉川叙回家看痛风的老爸,结果出门的时候在引擎盖上捡到了一枚铜钱。

  那次他怎么说来着,他妈正好出差了?

  “我妈,局长的管理局!”提到老妈,尉川叙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浮现出得意的色彩,他伸手扶了扶额头上的冰敷袋,“因为官宣订婚的乌龙,我差点被我妈打死——还好她出国还没回来,不然你们见到的就是我冰冷的尸体了。”

  尽管如此,但在他老妈的授意下,尉川叙依然被全局通报批评,当场社死,还写了一万字检讨!

  他本来还想着戴罪立功,没想到这次又临时请假,估计明天又要被训了。

  尉川叙又一次愁眉苦脸起来。

  听到这里,巫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左手腕上仅剩的那只银镯。

  照他这么说,尉川叙在管理局的地位其实等同于太子爷,但架不住他老妈铁面无私,尉川叙的实际地位还不如门口的看门大爷。

  檀斐留意到了巫辞的小动作。

  他昨晚就注意到,巫辞只戴了一只镯子回来,另一只手腕空荡荡的,檀斐料想另一只或许是有什么用途,被巫辞留在了鬼市,就没有多问。

  见巫辞摩挲着银镯,檀斐问:“有收集到什么吗?”

  “没有。”巫辞动作一顿,摇了摇头,“才放了一晚上,时间太短了。”

  “晚上去拿回来?”

  “嗯。”

  三个人在尉川叙家一直待到了晚上,怕吓着家政阿姨,尉川叙今天给她放了假,吃饭全靠外卖解决。

  尽管混乱的语言系统已经彻底恢复了,但是尉川叙高烧依然没有退下,一副食欲不振的萎靡样子。

  “叙哥,我觉得你最近真的很倒霉。”巫辞坐在他对面啃猪肘子,吃得一张小嘴油汪汪的,“从你被人拉去结冥婚开始。你真的没有招惹什么人吗?”

  “你还别说,真没有。”尉川叙单手撑着下巴,表情病恹恹的,拿着勺子,在碗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那个卫衣女的身份查出来了,你说离奇不离奇,她在2009年就销户了。”

  “销户?”巫辞动作一顿,不解地看着他。

  “对,销户。”尉川叙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在法律上,她2009年就死了。”

  “有什么亲属关系吗?”旁边的檀斐抬眸。

  “单身,无父无母,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人际关系几乎没有,无朋友,也不跟同学老师来往。”尉川叙的表情越说越阴沉,“2009年我才十三岁,我可没惹任何人啊……”

  “要不你还是回家问问你父母吧。”檀斐把视线转回了面前的菜肴上。

  “我爸就是个老古板,老学究,能得罪谁啊……”尉川叙喃喃自语,舀了口粥塞嘴里,“等我妈回来,我问问好了。”

  巫辞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在出发前,他给尉川叙喝了一杯用符纸烧成的灰兑了水的液体。

  尉川叙本身就中了蛊,高烧不退,在免疫力下降的情况下再进鬼市,未必能抗得住里面的阴煞之气。巫辞在符纸上灌了点灵力,保护尉川叙的心脉。

  平时开车的都是尉川叙,巫辞驾照还没考下来,于是开车的人变成了檀斐。

  “有生之年,我也能享受到老檀的灵力驾车啊。”尉川叙瘫在后座,哼哼唧唧。

  檀斐没理他,在郑梳的车从小区驶出后,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一路顺畅地跟着灵车进了鬼市,檀斐把车靠边停下,三人下了车。

  和昨晚一样,郑梳独自来到苗疆小馄饨,打包外带了一份,又匆匆地回到了发车点,路上不与旁人交流。

  看得出来,她十分谨慎,也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她招惹不起的。

  等郑梳的身影消失在街头,巫辞带着檀斐和尉川叙进了店。

  听到动静,坐在柜台后面的独眼老板抬起头,看到巫辞和尉川叙,他摇着一把破蒲扇,像不认识他们似的:“哟,三位,要点什么?”

  巫辞在柜台前停下,伸出一只手,雪白的手心很干脆地往老板面前一摊,毫不客气地说:“解药,还有我的镯子,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