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师尊人设崩了 第42章

作者:四火夕山 标签: 强强 阴差阳错 仙侠修真 正剧 玄幻灵异

  这感觉太奇怪,顾渊好像是在吻他,如此行径陆寒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顾渊身上还?有清冷的气息,那?熟悉的感觉安抚着他乱成一团的心,他有些难以适应仰起了脖子?反而叫顾渊吻得更为密集。

  顾渊吻向他的喉结,含住那?浮动的一尾鱼。

  密密麻麻的吻,带着不间断的痒意,陆寒云脸顿时红透了,白?皙的皮肤将那?羞色展露无遗,他还?从未做过此种亲密的事。

  陆寒云口中吐出一股浊气,他有些发懵,脖颈处留下了些许痕迹。

  顾渊最后停下,只看向他的反应,仿佛带着不舍和珍惜,清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唇,盈满了欲念。

  “寒云……”顾渊声声唤着,他酸涩的声音带着期盼。

  “寒云……你何时会愿意接受我?”

  陆寒云没有应答,顾渊又道:“寒云,让我逾越一次,就一次,可好?”

  他说着身躯就覆了上来,霸道地吻上了陆寒云的唇。

  发软的唇瓣上是从未有过的贴切,湿滑的舌尖抵着下颚,突兀地撞了进来,顾渊轻轻地拍了拍陆寒云的后背,像爱侣亲密的动作,唇舌最后还?是纠缠不清起来。

  陆寒云从未做过这些私情?之事,他被顾渊大胆的行为唬到了,被吻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推开?对方,他凝着眉喘了一口气,一掌朝顾渊推了过去。

  顾渊反而将他腰扣得更紧,二人朝后躺下。

  陆寒云好似倒在地上,衣袍遮掩着躯体,那?落下的桂花顺过他的眉眼落在脸侧,他眼中盈满了光芒,像是玛瑙碎影映入眼眸中。

  那?难以启齿的事犹如大梦一场,陆寒云徐徐醒来,才?发觉自己正趴伏在台阶处,身旁是开?得正好的鸢尾花,他除了脸上有些发烫之外,没有别的变化。

  鸢娘正浇着他脚边的花,见他探起身,便说:“醒了,便早早离去吧。”

  陆寒云喉咙有些干涩,他站起身:“我方才?是入了幻境?”

  那?院中只有他与鸢娘二人,不见他人踪影。

  “非也,只是一场美梦,心有所?憾之人自然会入梦去。”鸢娘道,她抬眸看向对方:“你醒了,别人不一定会醒,若是两?人共梦,自然是心意相通,那?我该道声贺才?是。”

  陆寒云脸上有些受不住:“并非……”

  “走罢。”鸢娘似在驱逐:“离开?这。”

  陆寒云这才?将脑海中那?些私密的东西扫开?,他顿了顿,随后道:“我的答案还?是一样?。”

  “不除妖灭去邪祟,我不会离开?此地。”

  “除妖灭邪?”鸢娘顿时甩去手中的水勺,站起身来,她似乎有些怒了,朝着陆寒云一步步逼近:“文郎就是你们?口中的厉鬼,魔,是害人的妖邪,那?你要如何将他除去?”

  陆寒云缓缓说:“城中不该再出现死?伤。”

  鸢娘却冷笑道:“死?的不过是该死?之人,何错之有?”

  好一会儿,陆寒云才?笃定地说:“你就是那?只大妖。”

第33章 往事

  这城中妖气冲天, 来此的修道者多半被?那明目张胆的妖气迷了眼。

  陆寒云从入城开始便时常闻到了一些淡淡的清香,和他走进这院中所?闻到的鸢尾花香无异,那煞气中含的也是这香味, 气味不浓烈反而还带着些许凝神的作用。

  他起初并没?有?将?鸢娘往妖身上联想, 一介妇人平增怜惜,又因她身上实在是干净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气, 可方才见其出手将?那煞放走,陆寒云这才确定对方的身份。

  陆寒云道:“你……”

  他心中有?惑, 陆寒云并不觉得?她是一只?极恶害人的妖畜,千羽仙子的羽音可驱散一切阴邪之物, 可那妖气却无法驱逐干净便?已说明,那妖并非至阴至邪,相反,或许这是一只?从?正道修行的妖。

  “妖?”鸢娘听?了陆寒云的话,只?嗤了一声:“我当然是妖。”

  “除妖灭邪, 我却好奇, 这种话怎么会从?你?口中说出?”她微微偏着?头, 眼神瞥向?陆寒云,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 就连语气中都带着?玩味的讽刺。

  “我与你?并无瓜葛,你?为?何要来此参与其中?”

  鸢娘说完, 转身便?要走。

  陆寒云便?了断地问:“文修贤是个怎样的人?”

  他开口,对方果?真如他所?料顿住了脚。

  从?他口中说出文修贤这个名字时, 鸢娘脸上的情绪便?有?了变化,陆寒云接着?说:“世人说他贪权富贵, 说他忘恩负义,说他是个卑鄙的奸诈小人……”

  “可我却在?想, 这样一个负心薄情的人,为?何他的妻子却在?这旧院里不曾离去,同行人告诉我,说是因为?她恨,我便?想来亲自?问问你?,你?恨他么?”

  “恨?”鸢娘似笑出了声,她眼中满含怒气,斥道:“世人才可耻!可恨!”

  “人死后便?要被?那些凡人口诛笔伐,将?他的一切都要夺了去,是天下人负他!”

  陆寒云第一次见鸢娘只?觉得?对方是个清冷温婉的女子,她发怒却不失态,而她身上的那股书香气质便?是从?文修贤身上所?习来。

  江中有?一灵芝,长于偏僻山野。

  它遇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个上山挖草药换笔墨的穷书生。

  偶然因机缘受了仙人点化染上仙缘,本是个运气极好可成仙的妖,可它却停留在?了这凡间,它时常用一缕灵识伏窗看那书生寒窗苦读,听?他吟诗看那浓墨在?纸面上晕染成文章,看他吃着?野菜只?为?那圣贤书。

  她日日夜夜的听?,直到便?按那书中所?写化成了一个女子,在?她诞生的地方种着?鸢尾花,她就为?自?己?取了鸢字。

  书上说,夫妻修得?百年欢好,一生一世一双人,鸢娘就带着?山中的草药,然后敲开了那穷书生的房门,她说来给自?己?下聘,要做对方的妻子。

  那时鸢娘并不知道文修贤惊讶之中只?把她当作了一个山里被?丢弃的傻姑娘,对方欣然地照顾她,以礼想待。

  穷书生教她写字,带她一同去了京城,最后二人相识相恋让她做了状元夫人。

  鸢娘看到了很多人,人心难辨,她因是妖而护其性命让其顺利科举。

  文修贤的才华被?国君赏识,他这乡野间走出的人朝中权贵无一不想将?其化为?党羽,丞相也看中了他的能力想招他做良婿,只?可惜文修贤当即婉拒,那婉拒的话曾是百姓乐道的佳话。

  家有?爱妻,我一介糟糠之徒,承蒙不弃,而今戴上了一顶乌纱帽自?然不会违背当初承诺,愧对妻子,愧对百姓。

  鸢娘沉声问:“那时世人称他为?谦谦公子是下凡来的文曲星,可如今,你?听?到的又是什么?”

  陆寒云一阵沉默,而后问:“因何?”

  鸢娘恨道:“因那国君一介凡人,却沉迷于长生,引狼入室委任奸臣为?国师,那国师是人却生出妖心,城中开始异动,人都怕死,他们害怕了,就把文郎给推了出去。”

  那大殿上,匾额上刻着?乾清二字。

  国师在?朝中放言:“臣据象推算,国有?凶兆,江中出妖星,已在?陛下朝中,后为?天下之祸亡朝矣!”

  南皇问:“何以止之?”

  国师回答:“入太虚观,为?万民赎罪祈福,方可解。”

  当朝国师的太虚观,臣子皆知那是炼制长生不老药的地方,为?求永生,甚至不惜以人为?药引,进者难生。

  南皇怒而不发,而满朝文武无一人为?其出声,文修贤不角逐官场只?献良策,早已被?众多党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国师行邪术需要一个替罪羊。

  他们都知谁人清白,可浑浊之下清白成了罪过。

  南皇疏冷道:“文卿,入太虚观罢。”

  此话一出,文修贤知晓命运,只?理了理衣袖,摘下了头顶的乌纱帽,他一向?清冷朴素的模样一举一动斯文得?体,最后朝着?帝王群臣一拜:“臣,领旨。”

  陆寒云愕然:“明知死路一条,他还是去了?”

  “是。”鸢娘回忆间已红了双眼,“那国师恶语出,世人无一不在?谴责文郎,可他却说君子立于世,为?羸弱无辜者抒言,为?不公之事平反,为?民为?国便?此生无憾。”

  文修贤提着?灯,最后走上了那条上山的路,身后是朗朗清风,他照亮了一寸之地又只?身融入那黑夜里。

  他曾是城中称贺的状元郎,一身才华还未实现心中志向?,就被?刨去了心成了一具冷尸弃在?荒山野岭,偶然一柴夫见了又将?其尸首运去了乱葬岗。

  “我知文郎去意已决,便?将?妖力封存于玉佩中嘱咐他携带保平安,可那玉佩最后却到了一孩童手中,我救得?了那孩童却没?有?救下文郎。”

  鸢娘抬起手,那双玉白的手仿佛此时沾满了血污,她声音发起颤:“我去了那乱葬岗,就用这一双手,将?他从?那尸坑里寻了出来。”

  她是得?了仙缘的灵芝,她的血肉便?是这世上珍贵的仙药,文修贤成了煞,鸢娘便?以自?己?的血肉养之,才叫其如今成了气候。

  “那些朝中人本就该死,文郎难道不该恨吗?”鸢娘怒极了:“剜心抛尸,他所?做一切从?未愧对过江山社稷平民百姓!文郎何辜?”

  陆寒云还记得?文修贤的模样,他在?那太清观遭遇了什么不得?而知,鸢娘脸上痛苦伤感的情绪仿佛能将?人湮没?。

  他叹道:“一朝万民,你?报的仇会祸及无数无辜者,他们其中也会有?如文修贤这般的人,妖气弥漫,你?有?意叫修道者来此,又是作何?”

  鸢娘冷笑道:“南国盛世已衰,气运早已被?太清观所?败,我想要叫世人看看这溃烂王朝,好叫人耻笑千古!”

  “谁妄想除去文郎,我必杀之!”她身上又显出一股浓烈的妖气,此举引来些许动静。

  陆寒云顿了顿,又问道:“那你?为?何不愿见他?”

  鸢娘一怔,她脸上有?些僵硬在?那一刹似乎溃败。

  紧接着?一道风从?陆寒云身侧破开,白影瞬间从?眼前晃过,剑刃拂过眼眸,渡云剑已经朝鸢娘的方向?刺去。

  “滚。”冰冷的斥声穿透了层层迷障。

  鸢娘脸色一变,立即朝后退去,地面上顿时涌出无数草叶根茎犹如巨刃,破土斩开。

  顾渊似乎已经破开了对方的幻境,寒霜冻了一地,白衣掠过,他直冲鸢娘而去。

  众人似乎先前都陷入那迷障中,单映雪等人的身影紧接着?也出现在?了眼前,大家都相安无事,陆寒云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抬头去见顾渊的招式。

  鸢娘险些被?那一剑刺中,侥幸躲过却也被?伤及,紧接着?顾渊又一次出剑,只?是他此时的出剑方式与往日大相径庭,那寒气凌厉似乎没?有?留有?余地,弟子皆被?波及。

  陆寒云看见了,顾渊双眸透出一股邪气的赤红,带着?明显的杀气,似有?入魔之兆,他手腕紧绷着?似乎不可控制起来。

  “鸢梦,悲苦之梦矣,竟没?成想传闻中正道第一人,也不过如此。”鸢娘笑道,她的妖身就扎根于院子的整个地底,周围几乎被?毁了个干净,屋子快要被?剑气劈成了两半,她身上有?机缘并非寻常的大妖。

  顾渊手持渡云,入魔之兆加剧,苏吉玉惊道:“上仙怎会如此?”

  弟子们将?变状看在?眼中,却一时没?有?应对之策,任谁也没?有?想到顾渊身上会出现岔子。

  “顾好自?己?。”陆寒云只?道了一声,立即召来落霞剑在?旁替顾渊护法,他的道法似乎恰好与鸢娘相克,那枝条根茎面对他时便?立即失去了控制。

  顾渊的剑术比平日更?要霸道,寒气生出冰锥,第三剑时鸢娘就已经被?击落在?地上,她伏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来,瞪向?陆寒云:“你?与我本是同类,却站在?那些修道人身边,实在?可笑,我今日死在?你?手中,就算是灰飞烟灭也要叫你?们厄运缠身!不得?善终!”

  同类?

  陆寒云闻言,一时茫然。

  不容他思考,一道白光擦过眼前,顾渊身上魔气不减,他似乎没?有?留她命的打算。

  鸢娘愤恨地盯着?陆寒云,而墙外传来轰隆的撞击声。

  喻飞英提起剑,早已蓄势待发:“那煞就在?院外。”

  顾渊出剑时,陆寒云没?有?犹豫,将?身一扭,立即上前格挡。

  一瞬间,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