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SSR拒绝捆绑邪神CP 第21章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甜文 玄学 轻松 玄幻灵异

  “这个色感和线条,没有短板的感觉,每一项都很强啊。”

  即使是做到了游戏公司主美的位置,很多画师也是偏科生,擅长色彩的疏于结构,擅长结构的短于线条,但姚孟贞不一样,他是真正的三项全才。

  在大梁当宫廷画师时,姚孟贞就以青绿山水闻名天下,古代的青绿是青金石和孔雀石磨成粉末制成,颜色鲜亮,饱和度极高,驾驭难度大,但姚孟贞笔下的山水色彩圆融通透,丹朱,青金,孔雀绿等颜色相辅相成,在颜料匮乏的古代他尚且能发挥出那么强的色感,现在有了色轮辅助,更是不在话下。

  而工笔线条又是文人画的必修课,姚孟贞练了成千上万幅,从鸟雀的羽毛到衣摆的皱褶,从牡丹的花蕾到人物的发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线条之流畅,天下首屈一指。

  这些,嵇灵并不意外。

  画圣亲笔,自当如此。

  唯一可能有问题的,就是结构了。

  国画没有透视的说法,姚孟贞也确实没练习过,好在人物立绘的重头戏是人物,画圣又啃了一个礼拜的《尸体解剖图鉴》,把骨骼肌肉背了个烂熟于心,于是这画的结构,也算得上上乘。

  色彩,线条,构图都如此出众,立绘一经发布,立刻收获了数万转发。

  《神灵降世》当年打出口碑,靠得就是极其漂亮的国风立绘,玩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二次元颜狗,现在有一个这么漂亮的角色摆在面前,跑路的老玩家纷纷观望,不少掏出手机,暗搓搓地下回了《神灵降世》。

  “不管怎么样,先抽几抽,看能不能把这个漂亮小哥哥抽出来嘛。”——不少老玩家这么想。

  于此同时,另一群人悄咪咪地发现了盲点。

  “我说,嵇灵背后那个黑紫色的人形色块,是渊主吧?”

  姚孟贞是照着漫展截图画的,而当时嵇灵身后的,可不就是渊主。

  “暗色的邪神隐藏在阴影中,注视着前方阳光下的神灵,他扫视过神灵的背影,从那一截暖白的脖颈,到衣衫下的肩胛,再到那一截细瘦的腰背……当神灵穿着盛大衣冠穿过人群,邪神是否在回忆着衣衫下的滋味呢?”——某博主。

  cp党暗搓搓地兴奋了起来。

  在一个SSR的立绘中出现了另一个SSR,这不是CP,这还能是什么!

  这简直是CP的铁证啊!

  在互联网无人知晓的角落,一个名为“渊灵”的话题悄然建立。

  *

  嵇灵对此一无所觉。

  立绘的发布让他眉心的印记更为煊赫,他专心消化着新得来的修为,顺便帮王程轩解决资金问题。

  外人看来,《神灵降世》高薪挖来了新主美,势头节节攀升,俨然有重回巅峰的架势,众人纷纷猜测,公司已经度过了资金链的危机,正要逆势崛起,迎头赶上。

  只有嵇灵知道,王程轩穷得修车钱都没有了,空明路33号的物业费也要交不起了,而所谓高薪挖来的主美,是个还在上学的高中生。

  但说起搞钱这件事,别墅里没一个人擅长的。

  姚孟贞随心所欲,只画有灵感的题材;

  白泽自命清高,立志于教书育人,不屑于黄白之物;

  剩下一个嵇灵……说得好听叫物欲淡泊、得过且过,说得难听叫咸鱼入味,是个成天闭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铁废物。

  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搞不来钱的。

  而再搞不来钱,游戏的服务器也租不起了。

  就在嵇灵尝试发布算命链接,被人以“封建迷信”为由举报之后,嵇灵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

  他用的还是原身的老年机,铃声催命似的一声接一声,嵇灵翻过来,备注写着“kevin。”

  这个名字有点大众,嵇灵艰难地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想起来那花衬衫经纪人似乎叫这个。

  在王程轩的别墅里住了这么久,嵇灵几乎忘了他还是个idol。

  然而他既不想去陪酒,也不会舞台唱跳,当个队内花瓶都困难,只能给傅阳他们拖后腿,便没搭理kevin,反手挂断了电话。

  花衬衫锲而不舍,一刻不停地轰炸,大有嵇灵不接他绝不罢休的意味,就在嵇灵头疼地想要关机时,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傅杨。

  嵇灵接起手机:“队长?”

  傅杨那边吵吵嚷嚷,似乎有人敬酒祝贺,他压低声音:“小七……不,嵇先生。”

  他改口,飞快叙述:“我在酒会上,有个大老板,是某基金的主办人,投资少则千万,动辄上亿。我刚刚旁听他和人聊天,他说最近的运势有点问题,想找个算命先生看看,我想您有没有兴趣?”

  嵇灵站起来:“有兴趣。”

  磕睡来了递枕头,他道:“位置报给我。”

  *

  傅杨在一个酒会上。

  这里是景南市最大的旋转餐厅,坐落于景南市地标浮空塔的最顶层,外墙是72块巨大的落地玻璃组成圆形幕墙,站在餐厅中,能俯视整个城市的车水马龙。

  商人们穿着高定西装,举着轩尼诗的红酒,在宴会上谈笑风生,而傅杨则作为装饰花瓶,和其他成员一起在旁边尬笑。

  嵇灵换了身廉价西装,他并没有买过衣服,这还是原主陪酒时穿的那一件,西装剪裁粗糙浮夸,极不合体,袖子上还有洗不净的污渍。

  这是个景南上层人士的酒会,除了各路商贾,社会名流,还有形形色色漂亮的男孩女孩,属于各个娱乐公司送来的气氛组。

  嵇灵模样清俊,看着又年轻,服务员将他归为的第三类,便避开酒会中央,将他带到了角落。

  嵇灵一眼看见了同在角落的傅杨。

  他的面色看着不错,没了前些日子那股子焦躁,王程轩的卡似乎起到了不小作用。

  嵇灵挤开人群走到他身边,颔首:“队长。”

  傅杨和他寒暄两句,指了指前方:“就是他,景南做珠宝生意的,叫宋修远,我听他和旁人聊天,说是最近运道不好,想找个道士看看。”

  嵇灵抬眼看去,是挺儒雅的一个老板,他莫约三十多岁,穿银灰西装,气质斯文,可惜眉心黑雾萦绕,确实是厄运缠身的样子。

  在老板身边,另有一个花衬衫的油腻男子,正对着宋修远点头哈腰,他远远看见了嵇灵,眼色一亮,然后大踏步地朝这边走来。

  嵇灵:“……”

  他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花衬衫挤出人群,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连拖硬拽地将他扯到了宋修远面前,满是褶子的脸堆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献宝似地将嵇灵推上前。

  X-DU是个没什么曝光的野鸡男团,平常的表演就是剪彩走穴,偏偏团员的长相都还可以,花衬衫卯足了劲找个投资人露脸,这才抓了形象气质都不错的嵇灵。

  若是平常,他还不敢让安锦出头,但是上次嵇灵‘抱上’王程轩大腿的事情,让花衬衫误以为‘安锦’开窍了,加上嵇灵在别墅一住就是半个月,更让花衬衫肯定‘安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哄得王程轩找不着天南地北,“狐媚”手段了得。

  他把嵇灵扯到宋修远的面前:“宋老板,这是安锦,也是我们团的门面。”

  嵇灵:“……你好。”

  他伸出手,敷衍地和宋修远握了握,宋修远也兴趣缺缺,花衬衫在旁边上蹿下跳,极力推销嵇灵,可惜两个正主都不买账,只得作罢。

  最后,在花衬衫一副“给你机会了你怎么不争气啊!”的目光中,嵇灵慢吞吞地回到了座位,从傅杨面前拿走了最后一个瑞士卷。

  傅杨一愣:“不给他算算命吗?”

  嵇灵道:“不是时候。”

  此时正是宴会高潮,乐队在大厅旁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舞池中衣香鬓影,宋修远身边都是商业伙伴,各界名流,嵇灵一副小白脸的模样,现在他凑上去和宋修远说“宋老板,我看你眉心隐晦印堂发黑,恐怕有血光之灾啊!”,宋修远只会觉得这个男团成员脑子不好,精神有问题。

  傅杨:“什么时候是时候?”

  嵇灵吃完最后一口瑞士卷,站起来:“现在。”

  宋修远刚好告别伙伴,独自朝卫生间去了。

  嵇灵紧随其后。

  这旋转餐厅连卫生间也灯火通明,角落点着白檀味道的香塔,宋修远从隔间出来,看见那个刚刚见过的小idol在水池里洗手,一身不合身的西装被他穿得匀称挺拔,他在镜子里微微偏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嵇灵颔首:“宋老板。”

  宋修远上前一步,和他并排洗手,两人对视一眼,同步开口。

  嵇灵:“听说您最近运道不好,想找个道士。”

  宋修远:“我不打算包小明星。”

  嵇灵:“?”

  宋修远:“?”

第22章 钱包就位

  宋修远后退一步,打量嵇灵:“道士?”

  年轻的idol样貌清俊,西装不怎么合体,却依旧能看出身材匀称修长,他若是在舞台上,定然是引人注目的存在,但是仙风道骨,驱邪除魔的道士?从外表上看,嵇灵显然不合格。而他这寒酸的模样,也不像认识什么世外高人的样子。

  宋修远微微摇头,告诫道:“年轻人,听我一句劝,不要走那些歪门邪道。”

  嵇灵:“?”

  宋修远:“我不知道你从哪拿到了我的消息,但我的麻烦,远不是你能解决的。”

  他是本地的豪商巨贾,想献殷勤的人不计其数,而他最近运道不好,想找道士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都能打听到。

  在他看来,面前的年轻爱豆就是无意中得知了消息,又读了几本算命杂志,有那么几个不三不四的假道士朋友,来撞撞大运。

  若是平常,宋修远或许还应付两句,但是现在他身心俱疲,无边无际的霉运耗干了他的耐心,他无暇应付嵇灵。

  宋修远最近过的很不好。

  他在短短半个月内遭遇了三次车祸,一次追尾,一次别停,还有一个正面撞击,身上四处擦伤,要不是安全气囊弹出即时,还指不定断几根骨头。

  除了车祸,大大小小的灾难也没断过,走路上天上掉花瓶,游泳排水阀失控,健身跑步机短路,搞得宋修远怀疑他是否置身于《死神来了》的片场,下一秒就有把大镰刀直指咽喉。

  为此,宋修远找了不少高人道士,还专门去了趟云台山请大师镇邪开光,千万级别的财产捐出去,请了无数的镇器佛牌挡灾,可厄运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连日来的倒霉还导致了失眠,宋修远眼睑乌青,面目憔悴,他甚至不敢多看镜子,草草擦干净了手,绕过了嵇灵身边。

  嵇灵看着他的背影,好心提醒:“你最好离玻璃远点。”

  宋修远不以为意,他拉开洗手间的门,径直走了出去。

  *

  嵇灵回到角落,从托盘上拿了杯香槟。

  傅杨一愣:“你没有问宋老板吗?”

  “问了。”嵇灵喝下一口酒:“他不信,我总不能按着他的头信。”

  话虽如此,嵇灵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宋修远,对方头上乌云罩顶,惨烈程度和第一天的王程轩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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