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牧场当饲养员 第90章

作者:月寂烟雨 标签: 幻想空间 种田文 美食 爽文 萌宠 基建 玄幻灵异

  昨天过来燕克行这边睡,他还以为晚上会睡不着,没想到睡得那么踏实。

  就是睡前有点刺激。

  时闻回味着昨晚的吻,耳根子又有点红,同时生理反应令他不太遭得住。

  时闻裹上衣服,快速进卫生间洗漱。

  弓疆他们还没醒来,燕克行则在厨房做饭,时闻站在厅里,能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动静。

  时闻在这个寒冷的清晨中驻足听了好一会,才面带微笑地去洗漱。

  今天暴风雪已经停了,外面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凝滞了的灰沉。

  不过不再下雪,总归是件好事。

  时闻穿着长筒雪地靴,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去厨房找燕克行。

  燕克行正在用牛乳分离机提炼奶油。

  时闻走过去,不太好意思地往燕克行身边蹭,飞快地亲了燕克行一下:“早安。”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他想跑,又被燕克行拉回去,亲了他额头一下,说道:“早安。”

  时闻看着锅里已经煮好的肉和提前切好的胡萝卜,问道:“你煮好狗饭了吗?”

  燕克行点了点头:“你提去喂它们就行,狼的份也一起在里面了。”

  狼和狗都属于灰狼,二者连生殖隔离都没有,勉强说得上是同类,同吃一锅饭也实属正常。

  时闻高高兴兴地提了饭去喂它们,狗子们照旧对早餐表示了大力的欢迎,尾巴摇得跟风火轮一样。

  等到了狼王那边,病恹恹的狼王窝在干草上,对狗饭不冷不热,不过还是吃了。

  可能最近的境遇不好,饿肚子的感觉太难受,它现在已经没了挑剔的习惯。

  趁着给狼王喂饭的时候,时闻检查它的伤口。

  狼王生无可恋,并不反抗,随便时闻翻来覆去地摆弄,那么大一头狼,透着浓浓的丧气。

  时闻倒挺理解它这种失去领地,又受了伤的沮丧,查看过后,给它喂完药,就没再打扰它。

  干完家里的活,时闻打算再去看看蜂箱,顺便将上面贴着的暖宝宝换成新的。

  燕克行跟他一起去。

  两人漫步在暴风雪过后的牧场里。

  灰沉的天空下,偶尔有鸟儿飞过。落满雪的草原上,赤狐的身影显得格外明显。

  时闻深深吸了口寒气,寒冷直达肺腑,令他精神一振:“雪后的牧场真美,要是没那么冷就好了。”

  燕克行抬眼望向远方:“也不总是那么冷,却总是那么美。”

  两人慢慢走着,除了要去照看蜂箱外,也检查牧场里的情况。

  牧场里一切都好,他们检查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要修整的地方。

  等他们快回到院子的时候,时闻看见一辆皮卡停在牧场外面。

  皮卡的样子非常眼熟,时闻和燕克行对视一眼,快步走过去。

  傅蒙正从皮卡里出来,一见到时闻和燕克行便说道:“哟,你们来得正好,给你们带了些肉和肠过来。”

  时闻:“什么肉?”

  傅蒙:“马肉,马肠。昨天摔死了匹马,给你们带点肉和肠过来尝尝。”

  时闻立即问道:“那人没事吧?”

  “没事,就马出事了。”傅蒙从皮卡后面提出两大袋子马肉和马肠,“时闻你应该会喜欢吃,尝尝。”

  “傅哥你拿得也太多了。”时闻接过袋子,不禁替他心疼,“这都几十斤了。”

  傅蒙笑呵呵:“你这里人多嘛,炒个干锅马肉,两顿就吃完了。行,不跟你说了啊,我去砍爬地松去。”

  时闻:“爬地松?”

  燕克行解释:“本地有在天气太过寒冷的时候焚烧爬地松,预防感冒的习惯。”

  傅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每年冬天我们都要砍点回来烧一烧,熏一熏。”

  时闻:“在家里熏吗?”

  傅蒙:“在院子里和畜棚里熏一熏就可以了,在家里烟气太大。主要预防牲畜生病。”

  时闻有些怀疑:“有用吗?”

  “本地习俗,感觉还算有用吧?”傅蒙说道,“大家年年都砍,反正肯定没有坏处。熏起来还怪香的,有种松柏的清气。”

  时闻听得来了兴趣:“要么我们也去砍点回来?”

  这话是对燕克行说的。

  燕克行并无异议:“正好出去逛逛。”

  时闻他们要去砍爬地松,弓疆三人听到后,表示也要一起去。

  紧接着,两头虎崽见他们要出门,跑出来扒拉住时闻的裤子,不许他走。

  傅蒙看得有趣,建议道:“要不然一起出门算了。”

  时闻低头看两只虎崽。

  两只虎崽一左一右扒拉他,跟两尊门神似的。

  对上他的视线,虎崽们:“汪嗷——”

  声音微微低沉,带了点夹子音,一看就是跟聪崽学的,只是它们的眼睛远没有聪崽的大,长得颇为霸气,学起来有点微妙的搞笑。

  时闻顶不住它们用低音炮撒娇,笑着地看向燕克行:“带上它们行吗?”

  燕克行只略微考虑了一下,便说道:“带吧,当野外训练了。”

  时闻想了想,对傅蒙说道:“傅哥,要么你给我们个方向,我们自己去砍爬地松吧,不然两只老虎跟大家混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了。”

  傅蒙:“这也行。你记得我们摘蓝莓的山不?再往上一点就到处都是爬地松了,你们别逮着一株砍,分散开来多砍几株就行,等明年开春,它们又长回来了。”

  时闻点头:“行,我们知道了。”

  傅蒙告别他们,开着皮卡走了。

  时闻他们则开越野车往山里走,越野车可以上到半山腰,直到上不去的地方为止。

  因为要带两只虎崽,今天开车的人换成了弓疆,戈阅坐在副驾驶,时闻和燕克行坐后座,蔺诚骞也挤在门边。

  两只虎崽就在他们脚下。

  可能因为时闻和燕克行都在,两只虎崽还算乖,趴在座位下,不动不闹,顶多“汪嗷”叫两声。

  时闻打开手机,特地检查了一下两只虎崽身上的定位器,确定它们还在正常运行,便松了口气。

  待会万一两只虎崽玩疯了,跑丢了,也能根据定位器找回来。

  弓疆慢慢开着车,半个多小时后,越野车开到了半山腰上,再高一点的地方,车就上不去了,就算勉强上去,也不太安全。

  时闻和燕克行带着两只虎崽下车。

  山里的雪没被清理过,两只虎崽扑到雪地里,雪都快淹到它们腋下了,它们却一点都不怕冷,竖着尾巴在雪地里跑起来,发出兴奋的呼噜声。

  时闻看着两头皮光水滑的虎崽在雪地里奔跑着,尝试扑被惊起来的飞鸟,感觉它们平时待在牧场里可能确实被关得比较难受。

  看来得多带它们出来跑动,训练它们捕食了。

  时闻感觉附近没有大型猛兽,两只虎崽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比较安全,便不管它们,直接带着柴刀往上走。

  走了没一会,他们便看见了雪下的绿色。

  燕克行一眼认了出来:“前面就是爬地松。”

  时闻往前走了两步,就两步之差,风便疯狂地灌了过来,直接吹得他踉跄了两步。他马上反应过来,转身以背部对抗狂风:“这里的风怎么那么大?”

  燕克行伸手揽住他,将他揽到怀里,侧着身子给他挡风:“往前一步就是山口,山口的风自然大。”

  时闻:“所以爬地松被吹得没办法,只能贴着地生长吧?”

  燕克行:“猜对了。”

  弓疆三人默默跟在后面,看着两人揽在一起的身影,对了对眼色,都感觉狗粮难以下咽。

  山口的风太大了,他们不得不稍微翻过山,在避风的地方找到爬地松,再砍爬地松的枝条。

  爬地松的枝条都比较细,他们拿着柴刀,轻轻一砍就砍下来了,并不麻烦。

  麻烦的只是挑选爬地松的过程。

  他们尽量看那些细弱的,有损伤的,或者受到昆虫啃咬的枝条。

  这样的话,砍去旧枝,明年它们会长出更加健壮的新枝条。

  “汪嗷——”

  “吼——吼汪——”

  他们没砍一会,风中送来了虎崽们的低吼声。

  时闻立刻就听出了,这是虎崽准备攻击的声音。

  他跟燕克行对视一眼,停下柴刀,往前走两步,走到山边往底下看。

  只见两只虎崽正在雪地上追一只鸟儿。

  鸟儿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飞得不高。

  两只虎崽轮流跳起,朝鸟儿扑去。

  好几次,粗壮的虎爪都将鸟儿压到了地上,鸟儿又惊险地逃脱出来,斜斜往空中飞。

  燕克行低声说道:“它们在练习捕猎。”

  “猫科动物是不是都有玩弄猎物的习惯?”时闻看两只虎崽扑了放,放了扑,将鸟儿玩得精疲力尽,深感怀疑,“它们明明可以一次就将鸟儿扑下来。”

  燕克行:“应该是早上吃饱了,现在不饿,才有这个闲心。”

  几人看了一会,见两只虎崽这边没什么危险,便继续砍爬地松。

  砍下来的枝条捆成一捆,等会每人各背一捆,背到车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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