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第228章

作者:金船刻月 标签: 幻想空间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校园 正剧 玄幻灵异

  “等你们走了我就联系人过来支援,放心,这房子前前后后我都会翻干净的,人也会安全带回去。”常维保证道。

  “保命就行。”郁月城冷淡的声音从昏暗的林子里传来。

  常维立即心领神会,没提高音量,态度职业地冲对讲机低声回过去:“明白。郁公子,刚刚已经通知您留下的联络方式,直升机会在这周围避开村子来接应你们,你们开车先赶到目的地。”

  郁闻礼的设备上果然同时出现一个被定位目标的红点,郁月城什么时候把自己直升机挂在这次行动里他都不知道。

  从A市过来要些时间,最晚也要在他们出发之前就安排好。

  郁月城做事滴水不漏,他能理解小侄子对方渡燃的感情,让他如此认真。

  现状看来算是能把方正海千刀万剐的,但郁月城会直白指示常维,用刻薄冷漠的话让他给方正海一点教训,对教养优秀的郁月城来说应该已经气疯了。

  只是现在没到时候算账,方渡燃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他也知道这件事只找到方正海这个人是没用的,方渡燃这几年下来累积有巨量的实验数据,没了方正海,再找一个可以接手他项目的人,仍然可以推进。

  只要这个项目和方渡燃的数据存在一天,方渡燃永远都只能受制于人。

  如果是二十四小时的活在监控底下被保护着不出门,也可以保证方渡燃的安全。

  郁闻礼看看前面快步赶路的郁月城,身形稳健,踩在崎岖不平的山里,明显比来时的晃动频率要小,都是为了顾着怀里的人。

  放在心里这么在乎的人,要活在被人监视的情况下过一辈子,郁月城和方渡燃都不会同意的。

  ·

  脚底下的泥泞路没有尽头似的,走过一段还有一段,路况不允许他更快,郁月城把时间算尽也感到不够。

  来的时候没有设想过会看到怎样的方渡燃,只知道一定要让他安全。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从小就定过亲的“伴侣”。

  方渡燃不肯让他知道这些秘密,不允许他介入自己的生活,不相信他,这些都没关系。

  时间总是充裕的,有很多很多。他等得起。

  如果有一天,方渡燃都想起来了,要毁掉婚约,忘记他,也没有关系。

  甚至让他无名无份地标记,忽然地热络和冷落,都没关系。

  只要他安全,健康,什么都好。

  一切都有机会。

  他总以为他们的时间还很多。

  可现在方渡燃一点也不安全,他好像在炼狱里,在深渊里。

  他还主动把自身放进险境里。

  郁月城不信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重要。

  是不是因为作为性别扭转的实验品,腺体上带着一个Alpha的标记回去,才会遭受这些对待?

  方正海他们根本没有把他当过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

  他边走边低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上方渡燃的。

  “他烧得很严重。”郁月城说,声音里带着些水汽。

  郁闻礼提醒道:“他易感期来了。”

  “易感期最多会升高一两度,但不会这么烧。”

  郁月城记得很清楚:“这和他上次回潮的体温差不多。”

  郁闻礼摇摇头,叹道:“是易感期。小燃之前告诉我,他这个月的易感期没来,他一直按照方正海的要求注射信息素不该错这么多,根据他的资料也没出现过,只有方正海对他做了什么手脚。加上这次注射太多麻醉剂和未知药品,体内平衡早就打破,需要做个全面检查才能治疗。我带的外伤药现在也不能用。”

  走到一处下坡路,郁月城搂紧他直接跳下去,方渡燃在他怀里颠簸一下,生理性的膨胀部位撞在他身上,在昏迷中低低地闷哼一声,听起来像野兽受伤时独自蜷缩在山洞里的脆弱悲鸣。

  一个Alpha的易感期,可以痛苦成这样。

  “他还说过什么?”郁月城问:“还有别的吗,跟他身体有关的。”

  郁闻礼想了想,总结道:“很多。他的资料我到现在都没看完。”

  他给方渡燃测了体温,四十三点七摄氏度,放在普通人类身上,内脏都已经受损重症。方渡燃除了失去行动力以外,生命体征都还正常。

  对着想要知道更多的小侄子,郁闻礼根据现状说:“小燃虽然昏迷,但疼痛不会消减,他只是体力透支,不是没有感觉,骨子里和神经上的疼痛,比起外伤的伤口等级要高。我回去会给他做个测试,他的忍耐性也很强,或者说意志力很强。他自己记载的资料里都是客观陈述,缺乏他主观的感受。”

  “我们现在说话他能听见吗?”郁月城问。

  “外界的情况要看他还有没有精力去接收了,我看很难。他能维持住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就已经是奇迹了,没法以普通人类的条件来判断。”

  郁闻礼提示他:“不过他的感知力很出色,如果他不排斥你的信息素,你可以适当放出来让他感受一下。”

  郁月城顿了顿,眉目间溢出难过:“ 易感期的Alpha,我也是Alpha,他会难受。”

  郁闻礼拍拍他的后背,琢磨道:“你能控制好,你知道怎么减弱信息素里面同性相斥的攻击力。而且你标记过他,我想既然他各项数据表现都那么好,应该对你的信息素也会记得。”

  郁月城只听在耳朵里,没有应声。

  下过雨的滑坡地带上坡容易下坡难,两个人尽量加快脚步来到环山路上,离停车的地方徒步还有好几公里,距离来时的废弃村落也隔了两面山,路上的水坑泥坑不少,郁月城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暂时修整。

  现在需要郁闻礼骑山地车把他们的车开上来,带着人赶往目的地汇合。

  收到直升机的消息,他们看过地图还得绕过一面山。

  郁月城盯着扣在手腕上的电子屏,上面显示二十三分钟以后直升机就可以降落在目标地点。

  他临时给那边打了电话,要求定位他现在的位置就地降落,越近越好。

  自家用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在电话里下令时,地图上的直升机就已经停止原路径重新规划,不到十分钟就能加速赶过来。

  郁闻礼在他挂电话时及时追问:“动作这么大,对面肯定会知道。”

  “那就知道吧。”

  郁月城目光垂下,将怀里的少年整个拥住,小心避开压住他的胯部和大腿。

  他要给作为郁家长辈的郁闻礼一个交代,所以放言摊开道:“方渡燃已经找到了,其他的不重要。他如果还在这周围,看到也无妨。”

  “你代表郁家的立场,方正海的项目绝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推动的。”郁闻礼点到为止,中间利益链不会那么简单。

  “来的时候,不能打草惊蛇,是因为我担心他们对方渡燃不好。”

  少年的声音在夜里发寒:“现在也该让他明白,他是在动谁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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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互斥

  直升机上三个人终于安心落脚, 郁闻礼从急救箱里拿出来一支可快速吸收的营养针给方渡燃打进去,把酒精和纱布留给郁月城:“先物理降温。”

  郁月城从始至终一直抱着方渡燃不肯让人接手, 他先用纱布擦掉方渡燃额头和脖子上的黏住的鲜血,每一下都很轻,生怕会擦出来什么伤口。

  还好手臂和颈部只有几处轻微的擦伤,他碰上去时方渡燃不安地偏过头,像在睡梦里挣扎。

  郁月城还想揭开他的衣服都查看一遍,但目前的没法给他做详细的检查,药也不能用。

  方渡燃昏迷中备受煎熬, 他也清醒着备受煎熬。

  用酒精棉球大面积地擦上去物理降温, 带着血色的水流滑过一层又一层才渐渐变得清澈,将少年熟悉的面孔露出来。

  郁月城一直以为这次他能走在前面,能第一个感应到方渡燃在哪里, 他一定是那个最了解方渡燃的人。

  他感受过方渡燃在易感期回潮时,强烈失控的信息素,只有他见过方渡燃的不同寻常的模样。

  然而现实是,坐在前面的大伯知道的都比他多,比他详细。

  方渡燃可以把自己做筹码, 拿来去交换, 去赌自己的命,身体健康对他而言好像和其他的什么可以交换的物质没有区别。

  这一点让郁月城说不出地感到怪异,什么条件下才会把一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变得像机器一样。

  是他刚才见过的那种赢了就能活下来, 输了只能死掉的血腥画面吗?

  他想不出来。

  尽管方渡燃已经找回来,抱在他怀里, 少年身上还是有很多很多离他很远的东西。

  郁月城自以为跟方渡燃可以算得上是有一点特别的交情, 他们曾经很亲密的,事实上, 方渡燃从没有跟他提过任何一句有关于他自己的事。

  甚至没在他面前展露过难受的神情。

  那些肢体接触的亲近,在这些未知的经历面前都变得脆弱。

  他对方渡燃了解的太少了。

  在C区,方渡燃易感期回潮,对方第一时间就是进浴室里反锁上门躲起来,浑身戾气静静一个人待着,被发现也只是不吭声,身体难受也不喊一句。

  郁月城总是认为他很强悍,有蓬勃的生命力,是正午的烈日,是晨起的朝阳。

  无论是外表实力上的强悍,还是内心深处的坚强,都展现出超过同龄人的韧性。

  抛开这些他刚知道的真相,方渡燃早早地在世上失去双亲,还能成长到在十二中里做一个耀眼的少年,一定承受过很多很多。

  可是眼下,郁月城看过方渡燃作为主角,徒手搏斗出的残忍可怖的现场,翻过方渡燃厚厚的一堆堆资料数据,第一次有些痛恨方渡燃的坚强。

  或许怀里的少年软弱一点,不那么独立,不会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痛了知道喊出声,难受会求助,那自己就能一直守在方渡燃身边。

  至少重逢之后,不会缺席他这段时间的独自煎熬,不会让事态发展发展成这样。

  最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眼睁睁看着方渡燃受苦。

  可那样,也不是方渡燃了。

  方渡燃很小的时候额头上摔破皮,打针吃药,被父亲训斥,被剥夺喜爱的绘画······任何时候都没有哭过闹过。要是自己在身边,他还能一如既往笑起来,逗自己玩,找新鲜的玩意,好像什么事都能过去。

  这种忍耐和坚强延续到身家性命上,一点也不好。

  不好看,不好受。

  郁月城明白方渡燃这些年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他也不能强行插.入方渡燃的思维里去更改他的想法和决定。

  然而正是方渡燃这种只能独自前行,没有退路的决绝,更让人难受。

  郁月城不能感同身受方渡燃的此刻的痛苦,可他尝到了从未有过的酸楚和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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