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第379章

作者:金船刻月 标签: 幻想空间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校园 正剧 玄幻灵异

  每一根头发丝都像是精细地安排过, 耳垂挂着会闪光的银色耳坠,短款的皮衣看着有点叛逆,在郁月城的面前却显得格外乖。

  他大概是自己见过的外形最突出的Omega。方渡燃可以确定。

  这种漂亮跟郁月城的好看没法比, 大白猫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大白猫,是独一档的。

  但是这个Omega的漂亮已经足够在很多很多人群里脱颖而出,是很招摇的漂亮。

  能让人一眼就看到他,也能让人一眼就隔得远远地看出来,他叛逆, 也是很漂亮的叛逆。

  方渡燃突然觉得, 他和郁月城站在一起,好像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没想过自己看到这副场面,居然会如此冷静, 冷静到可怕。

  拿在手里很久的国科大录取通知书,折叠起来的尖角很锋利, 来的路上时不时就会戳到他的大腿。

  方渡燃知道自己的皮肤早在基因改变下变得质地耐造, 所以他丝毫不介意那尖角在他手里将掌心的肉狠狠挤进去。

  可惜的是,这点针尖样的刺痛根本无法戳穿他的手, 不那么容易受外伤的皮肤,也不全是好处。

  这会儿就不如扎穿了手骨,直接鲜血淋漓来得痛快。

  那辆跟Omega一样招摇的超跑再开走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后座上还有一个人,变成了司机把粘人的Omega带走。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郁月城朝门口走过来的时候,方渡燃一步步地走出来,站在能被光照到的地方,站在郁月城的面前。

  郁月城看到他时似乎没有惊讶,眼神也没有一点闪躲。

  对的。

  他们已经分手了,也确实没什么需要闪躲的。

  而且,应该没有人会相信,方渡燃感到自己对那个Omega到底是谁,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对他们之间的事,开始和经过,也毫无兴趣。

  甚至就连那个Omega他跟郁月城干过什么,他们牵过手吗?拥抱过吗?接过吻吗?标记过吗?

  他们有相爱吗?

  他们得到了谁的祝福吗?

  是不是郁月城的朋友和同学们都知道有这样一个和他在一个世界里的Omega跟他作为幸福的伴侣······

  这种种应该去想的问题,方渡燃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经历过刚刚那一阵的大脑空白之后,他确切地发现自己居然根本不在乎这些“小事”。

  也没有因为这个和郁月城姿态亲密的Omega而愤怒。

  “你回来了。”方渡燃率先开口。

  “有吃饭吗?”郁月城看到他站定自己面前。

  方渡燃先看了看超跑已经消失掉的那条路,然后再看向面前的大白猫,直接而平静道:“郁月城,我可以把心掏给你,如果你想看,我现在就能挖出来,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这点东西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我复读的时候没有频繁地联系你,因为我觉得我不配。我想赶上你,我懦弱,我害怕,我没勇气,我不够强大,我想站在你身边,我也不想辜负你和你父母对我的关爱。”

  郁月城从起初的疑惑,逐渐知道他在说什么。

  方渡燃是在解释他的失约。

  对方没有因为他的无动于衷而作罢,继续道:“我学习底子薄,没有权衡好学习和你的能力,所以我考上大学再来找你。”

  方渡燃把手里折起来的纸张展开,原本折叠整齐、纸面厚实的国科大录取通知书,除了整齐的折痕以外,其余的地方也因为被用力捏过,变得皱皱巴巴。

  “这是我的诚意。”方渡燃垂下眼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院子里的路灯照亮了国防科技大学几个鲜红的大字。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纸张的一角指指自己的心口,尽量让每个字都说得清晰:“这也是我的诚意。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忠诚,这些他可以做到吗?”

  “······那是我的表弟,我母亲的弟弟的孩子。他常年在国外,小时候我们经常见面,后来双方出国见面的次数就少了。”郁月城终于明白是什么让方渡燃突然跟他提到这些。

  沉默片刻,他接续介绍道:“我和他常年保持着邮件联系,每次出国都会跟舅舅一家相聚。表弟的性格很外向,待人热情,我这学期一直在忙学业,开学之后我们很久没见。今天他买了新跑车,特意在司机地照看下开来找我,想让我飙车带他兜兜风,我住的这块儿人少,就顺路开回来了。”

  “他就是你移民出国的舅舅那一家?”方渡燃怔了怔,蹙眉消化掉这层关系。

  安靖是时常会提起远在海外的弟弟,去年的春节之后,方渡燃也经常从安靖的电话里听到这来自这位舅舅一家人的移民邀请。

  郁月城一家始终还是坚持扎根国内,从未想过出国。

  “这边的表兄弟之间,也会亲吻吗?”方渡燃不是不信,只是······他有点困惑。

  郁月城点点头:“亲人朋友之间,是会亲吻脸颊的。不过他其实也很容易害羞,还是个Omega,所以虽然性格外向,也仅限于正常的贴面礼和亲人之间的拥抱。”

  啊?

  刚刚那个像是亲吻的错位,原来是贴面礼······

  方渡燃有点懊恼,这些礼节他自己也知道的,为什么都忘了。

  他也会给安靖和小姑贴面礼啊!

  刚刚、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郁月城恰好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才刚满十六岁,喜欢玩闹而已,又刚好飙过车,心里高兴,就活泼得很。”

  方渡燃一时无话,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十六岁又怎么了?我也是十七岁喜欢你的。”

  郁月城看着他仿佛做错事的样子,其实很少在方渡燃身上看到这副模样。

  他总是凌厉的,好像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从来不会后悔的样子。

  “你既然过来了,要不要见见舅舅一家,他们也是郁家的人,这附近有他们的咖啡厅。”郁月城说。

  “······去啊!为什么不去。”

  方渡燃把声音压得很低,小声说:“他跟你分开都恋恋不舍的,看见你就跳起来扑你身上,我为什么不见。”

  “你也有过。”郁月城说。

  方渡燃抬起头:“什么?”

  郁月城说:“你也有过看见我就扑上身的时候。”

  如果这句话说得没有那么无波无澜,假如、假如多一丝丝的暧昧,很少很少的一丝丝,方渡燃想他现在就会把郁月城狠狠地抱在怀里。

  让他看看什么时候看见他就往身上扑。

  他还会狠狠地闻他的信息素,要扒开衣领去闻,或者直接把两个人扒光了□□相对,亲密无间。

  怎么都好。

  但是郁月城说这话的时候,乌黑的瞳仁里没有来自此时此刻的温度,眸光中躺着漫长静谧的银河。

  这话就像在跟过去的他说,或是再跟他讲从前的他。

  唯独没有跟眼下的两人关联起来。

  方渡燃知道这需要时间,但是郁月城都意会到他的意思了,愿意给他解释,愿意带他去见自己家人,不管是因为他是郁家的干儿子,还是因为他们曾经留下来的感情,这都值了。

  “我听爸爸说,你很棒,考上国科大了。”郁月城收下他手里的录取通知书。

  “这是原件,要好好保存起来。”他把发皱的通知书捋平,往屋子里走。

  方渡燃跟着他进了屋,看到他把录取通知书交给佣人,方渡燃也不在意有人在场,开口道:“郁月城,我没说甜言蜜语。”

  “嗯?”郁月城刚交代完通知书的修复和储存,回头就看到方渡燃跟上来。

  方渡燃往后退了几步,后背靠在沙发的背面,双手插在裤兜里,垂着眼说:“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郁月城闻言,转过身面对他。

  方渡燃抬起头,四目相对时,琥珀色的眼眸里有不易察觉的阴沉:“我说我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没有骗你。”

  “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有我对你忠诚,我也有这个底气。”他接着道。

  那抹阴沉渐渐放大,方渡燃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神情,大概没有多好看,毕竟他心里也不好看,连温柔点的伪装和掩饰都拿不出来。

  “我不说我是因为你考的大学,这很虚伪,因为受益者是我,我要考全国第一的大学,不是给任何人考的。考上国科大,是为了我自己的前途好。你放心,我不会道德绑架你,这很低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许久未见的郁月城。

  像是要把他完完全全地看透。

  又好像只是直白的把目光放上去,并不在意对面会因为他的话一时给出什么样的反馈。

  方渡燃要把大白猫身上的所有不曾出现过的陌生感全部抹杀掉。

  他只知道面前这个是他前进的方向,是他曾经承诺过的“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灵,我都只有一个方向,就是你在的方向。”

  他失约了联络,但是他仍然在用一天一天地努力去实践自己的承诺。

  他一心在学习上,休息时间全部被想念填满。他没有让自己松懈过一分一秒,如今再说出这些话,方渡燃早已没有当初的青涩。

  那份执着却只增不减。

  “我没有这样想。”郁月城诚言:“你考上国科大,我前天晚上就听爸爸说了,我们都为你高兴。”

  方渡燃摇摇头:“我不是怕你误会我,我只是告诉你,不是对你解释。”

  郁月城:“嗯?”

  方渡燃思索片刻,坦然道:“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奇怪,我已经不在乎你会不会误会我了,也不在乎你这一年多有没有遇到别的人,喜欢别的人,甚至爱上谁,标记过谁,有没有过新的伴侣,我都不在乎。”

  郁月城微微蹙眉,神色不定。

  方渡燃面无表情,语调镇定:“因为我明白,要论起对你的忠诚,谁也比不过我。不管我不在的时候,你爱过谁,我都会把你抢回来。以前我还小,能力不够,我连个大学我都考不上,但我可以把命交给你,现在也是。

  “我也不在乎你怎么对我,你继续对我好也好,你对我感情淡了也无所谓的。当初提分开的人是我,我负全责,就算你现在对我心存芥蒂都可以。只要我抓到机会在你身边,我就有这个自信我是对你最好的。”

  单凭这番话和面前这个方渡燃来说,郁月城感觉自己只是一年没有见方渡燃,对方的变化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这就像是他在十二中,时隔七年再次见到方渡燃时的感觉一样。

  他似乎就那么一下,就长大了。

  没有人规定过一定要变成什么样才是好的成长,郁家的教育一直都秉承做人要善良,为人要良知为先,要先做人,再做事。

  每个人逐渐长大后,都会有自己的行事作风。

  但方渡燃身上现在透露的气势,比起以前更沉了,隐隐约约有阴沉却强大的力量压在全身。

  脸上那股少年时期天生自带的一点不屑,都变成气场里明目张胆的危险信号,目光坚定而深沉。

  一定要类比,这很像方渡燃在戒断时期里,到了失控时才会出现的暗沉神情。

  只是那会儿要很用力地扛下去,也很用力地在忍耐,才会呈现出那副样子,而今在方渡燃的身上已经浑然一体。

  “这些小打小闹,或者我们之间还可能会有什么误会,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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