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第423章

作者:金船刻月 标签: 幻想空间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校园 正剧 玄幻灵异

  “是。廖茵茵是评级S的Omega,她爱上你,还跟你生孩子,是她瞎了眼,还是你不择手段,你等着下地狱去交代吧。”

  方渡燃用他追究一生的评级和第二性别嘲讽道:“就连Beta也有高评级的,你看不起Omega,连Beta都比不上,还妄想当个高评级的Alpha?在牢里做梦去吧!”

  方渡燃提着他的头颅再往地上狠狠一磕,砸出个足以让头颅整个埋进地底的深坑,终于安静了。

  全世界好像都安静下来。

  整个厂房里都充斥着浓烈攻击性信息素,有清晰的薄荷味,还有猛烈的蔷薇花香味

  也有被挤压在底层,不易分辨的杂乱信息素,和没有味道的一股攻击力,不过很快就淡去。

  只剩下清冽的薄荷味和蔷薇花香逐渐将整个厂房占领,顺着打开的铁门,往外四溢。

  草木味的冷香开始放慢了流动性,将凌厉的攻势悄然换成舒缓的意味。

  与角落里静置的枪支,地上浴血的匕首,和脸上溅满血痕的青年,格格不入。

  方渡燃在这充满血腥味的死寂里开口:“你见过真正的尸块吗?我见过。我还吃过。为了活命,我什么都干过。”

  “我本质就是这么恶心的一个怪物。”他阴沉道:“方正业有句话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我和他才是同类,我们都是怪物。”

  “我们就是会相互用这些恶心东西来攻击!”方渡燃大肆道:“我们才是彼此的对手,才知道对方的痛处在哪。我才能亲手报仇雪恨。”

  郁月城无声地抱着他,没有应答,也没有劝阻,信息素代替他的言语在方渡燃四周包裹着他,安慰着他。

  陪伴着他。

  良久之后,郁月城在他耳边说:“方渡燃,我们结婚吧。”

第342章 要保护他

  “你想好了?”郁治书站在警局外面看着刚从里面出来的儿子。

  这次的Alpha冲突事件, 性质非常恶劣,两地警方积极相应, 出动了好几队特警和高危情况的相关处理人员。

  厂房的现场打斗痕迹清晰,涉嫌枪支犯罪和恶性伤害。当事人一个是锁死保密档案,被迫接受过人体试验的受害者,一个是警方正在大范围通缉的嫌疑犯。

  榕城和A市的警方合作将方正业带回A市,当天警局院内亮起不停歇的警示灯,从白天到夜里,方圆二十公里以内通通闭户歇业, 封锁街区, 以防危险人员逃脱钳制,潜逃作案。

  抓捕到的危险分子在科研人员的配合设计下,直接被关进从动物园里借调过来的层层牢笼里, 普通的手铐和锁链对他完全失去作用。

  郁月城经过足足六个小时的审问,从警局的院子里走出来,看到自己父亲之后,第一句就是要和方渡燃结婚,让等候在外的郁治书颇为诧异。

  “我想好了。”他镇定回复。

  郁治书看了一眼身后层层把关的警察局:“是因为这件事, 让你有危机感, 想保护小燃,所以想结婚?”

  “有这方面的因素。”郁月城面色阴郁道:“他没有家人了,我想给他一个家。”

  这话理应非常温暖, 配上他现在的明显阴冷的神情,反差很大。

  郁治书很少在自己儿子脸上, 看到这么外露的狠劲。

  郁家的家训也好, 郁月城本人的脾性也好,都是善于不露声色, 厚积薄发,然后一击致命的。不会把过于明显的情绪放在脸上,这显得冲动,又意气用事。

  方渡燃这次在外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根据郁治书短暂的大概了解,得到的结论是郁月城是特意将现场留给方渡燃,没有插手,做了一个制止事态蔓延的旁观者。

  但是目前这个状态看起来,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他想他的儿子,大约是故意动了私心卷进去,故意留给方渡燃动手的时间和机会,让他自己来跟方正业了断恩仇。

  “结婚这算喜事,你站在警察局提出来,可不是个好时机。”郁治书点到。

  郁月城抬眼就能看到这条街被布满和禁止通行,和尽头的红色警戒线。

  “不吉利。不合理。不合规矩。”他道:“我明白。”

  郁月城把视线移向自己的父亲:“对不起,爸爸。”

  “如果是为了保护他,给他一个家,郁家现在就可以。”郁治书说:“这件事到最后,无论小燃是不是先动手的人,我都向你保证,我会让他完好无损的出来。郁家既然接手了这个烫手山芋,就不会不管。这些事情,我和你妈妈都考虑过。”

  郁月城缄默片刻,仍旧道:“我接受不了和他以外的人在一起。之前我确实没想到,会这么快下决定,我以为会过几年再说,我和他都需要时间。”

  他忘不了他找到方渡燃的样子,更忘不了先前从山里把方渡燃救出来看到的场景。

  郁月城是一次次切身体会到,为什么郁闻礼会向他强调方渡燃在生物划分上,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类这种概念。

  这种危险性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推波助澜,让他毅然往前跨了一大步。

  如果方渡燃是个深渊,那他不介意跟方渡燃一起站进去。

  “你认为你现在准备好了?你和他不需要时间去相互了解,去磨合了?”郁治书问。

  “不。”郁月城道:“我现在认为,我和他结婚这件事可以不用准备。”

  “你就认准他了?”郁治书说:“就像你现在的思想转变一样,随着你和他步入社会,现在的想法也会慢慢产生变化,那时候你还会有这种突然要跟一个人结婚的冲动吗?也许,那时候你会被别的东西所吸引,不一定就是小燃。”

  “您会被除了我妈妈以外的其他Omega吸引吗?”郁月城平静问。

  “……”郁治书一时哑然,随后叹了口气:“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的诱惑,步入社会之后,会比你们在学校遇到得更多。我有见过,你妈妈一定也见过,但我知道她才是最好的,我只要和你妈妈能一直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相处的经历,是不会被任何诱惑所替代的。”

  “在我眼里,方渡燃也是最好的。”郁月城道:“我和他之间的经历,也不会被任何人替代。”

  郁治书不置可否,他相信郁月城对自我的修炼,他更在意的是方渡燃现在的身份和身体。

  “我听你大伯说,小燃就是Alpha了,以后也没有机会做别的。”他提到。

  “嗯。其他的事关他个人隐私,您可以亲自问他。”郁月城说:“第二性别,他以后都做不回Omega了。”

  “那你,想过别的没有?”郁治书问:“我和你妈妈,有兄弟姐妹,我们还有你。”

  “想过。”郁月城如实道:“我知道我选的是谁,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

  郁治书神色凝重,在轿车旁来回走了两圈。

  “我和你妈妈,都很爱你。”他一直以来,作为郁月城的严父,少见地直白表露对儿子的感情。

  “我感受得到,我很爱你们。”郁月城顿了顿,道:“我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你们失望。······方渡燃,他的确不是那么完美,他只是我心里最好的。”

  “我们也觉得他不错,是个好孩子。走到今天这步,小燃很苦。”郁治书道:“你要跟他在一起,会多很多难处。他这个身体,这几年在家里养着,吃饭喝水都得注意着,走哪也离不了人,更不谈别的了。我和你妈妈,要说有什么,那也只是不想看你跟着受苦。”

  “爸爸。”郁月城正色道:“对不起。”

  郁治书摆摆手:“不说这些。你非要跟小燃在一起,早先应该就想到有这一天。我和你妈妈是没想到,他这个病治不好。”

  郁月城沉默下来,心思复杂。

  “我这里没什么大事。”郁治书拍拍他的肩膀:“过阵子,等眼下这些事情都结束,你自己想清楚了,你从他十来岁不见了就开始找,找了这小半辈子,现在找到了,你认准要跟他结婚······那就结。”

  郁月城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起。

  郁治书这两年,一直在想方设法挤出来时间回到家庭,跟他之间的联系,也比小时候要多得多。

  这里面,也有方渡燃在中间时常粘着他们扮个称职的小儿子去讨巧的功劳。

  方渡燃比他要会表达,他会跟小时候一样,总是讨长辈们的喜爱。

  郁月城只是忽然发现时光突然变长了,在他离开家的这三四年,自己一直的气宇轩昂的父亲,眼神中也有了几抹中年人的沧桑。

  郁治书和郁闻礼一样,总是看起来一副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样子,更像是郁月城的兄长和小叔,郁月城以往为了方渡燃暗自去转学,把郁治书气得不轻。

  那会儿,他也没从自己的父亲眼中,看到这种沧桑。或者说,无奈、让步。

  “爸爸,方渡燃真的很好。他很喜欢你们,他很努力,也在这个家里努力去跟你们做家人,把你们当做他的亲人。”郁月城说:“我、是我让你们失望了。”

  郁治书突然笑了:“傻孩子,说什么呢。现在谁不知道我儿子多能干?当初让你搞科研你不搞,现在上个学回来边搞,还边往仕途里钻。我知道,你忙得很,这头顾了,那要顾那头,手里还捏了几个基因实用项目,别把自己累坏了。”

  “小燃嘛······”郁治书想了想,再看看郁月城掺杂担忧的脸色,出言道:“从为人的角度上看,他是个有血性的有个性的,我也不是不欣赏他。”

  “什么?”郁月城直接听出来父亲的话里有话。

  “那会儿你要出国念书,为了让你安心学业,我没告诉你。现在你回来了,你们的感情,看起来还不错,告诉你也无妨。”

  郁治书问他:“小燃在你出国的时候,跟你分手,你怪他吗?”

  “······不怪。”郁月城说:“决策总是有局限性的,那会儿我们都才十八岁。”

  “我可听你妈妈说,你为此很伤心啊。”郁治书说:“他就这么把你甩了,你一点也不怪他?”

  郁月城垂眼,稍作沉默,然后道:“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为了我们的学业,我不怪他。我难过是因为他说好会保持联系,结果了无音信。”

  郁治书:“嗯?有这回事?”

  “嗯。我们一年多没有任何联系,我当时介意不是分手,是他骗我,和没有消息。”

  郁月城说:“我想知道他的消息,只能从妈妈和大伯那里听到,直到他复读,拿到国科大的录取通知书,才到我的学校见我。”

  郁治书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他以为那段时间,他们两个孩子是因为刚刚分离,所以闹了些矛盾。

  不过听到郁月城这么说,他开怀道:“小燃厉害啊。”

  郁月城:“嗯?”

  郁治书笑道:“他说他要跟你分手,让你好好学习,不会耽误你的学业。我倒是没想到,他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居然一年多都没联系你。”

  “什么时候?”郁月城问道:“他对您说的?”

  “就在你出国前一天晚上。”郁治书说:“我叫他来谈谈心,告诉他你要出国了,希望他能以学业为重,把感情先放一放,有些事情,等你们都长大些,念完书再说。”

  “他就同意了?”郁月城看向他。

  郁治书回忆道:“开始没同意吧。我说你要出国念书,都安排好了,你暂时还不知道,提前告诉他,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想想怎么去处理你们的关系。到时候我会在家宴上跟你的大伯、小姑他们都做个通知,毕竟你要出去好几年。”

  他看到自己的儿子,神情微变,继续道:“结果他脾气还挺大,反过来把我数落一通。”

  “他跟您发脾气了?”郁月城知道方渡燃不是那种会顶撞长辈的人,他跟郁治书之间,都没有过当面直接顶撞。

  “发了不小的脾气啊。”郁治书脸上却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他道:“他说我这是在逼你。说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心疼你,大过年的,一家人和和气气的除夕,吃团圆饭的日子,要给你来这么一下,伤你的心。”

  郁月城垂下头。

  他不知道,也从来没想过,能有这一遭。

  方渡燃会因为他顶撞自己的父亲。

  而且,还是因为这个。

  “月城。”郁治书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自从自己儿子上了小学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么亲密的举止了。

  郁月城似乎意识到,为什么在他出国以后,郁治书反而和他的联络,比以往还要密切。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是那么刻板的严父和沉默的儿子。

上一篇:我标记了一处地点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