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第60章

作者:金船刻月 标签: 幻想空间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校园 正剧 玄幻灵异

  “我是处事比较严谨,可能考虑的会全面一些,不过也都只是在其他的事情上面。”

  郁月城被他一通说教,愣了半晌,然后缓和道:“在认识你这件事上,对你我没有想过要怎么认真,怎么重视,怎么刻意地去做什么,所以我不觉得累、费劲、麻烦,我就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郁月城真的很聪明,方渡燃没有说明白的话,他都一句句说明白了。

  连自己会认为占用了他的时间和精力,会让他麻烦都能理解到。方渡燃觉得郁月城的阅读理解中英文都会是满分。

  郁月城还在一件件对应着解释:“我对你的安排也没有不满意。我也考虑到我们出去吃饭,再进来一次,可能就不会有第一次进来那么充足的心情去玩,所以吃饭晚一点也没事,出来玩本身就没办法把每一件事的时间都安排好,总是会有意外,都是看情绪来的。那个小男孩让你很不高兴,再消耗情绪,你会更不愉快。”

  “我不用你让着我。”方渡燃说。

  他不想用迁就,这听起来太不正经,不适用于他们目前的关系,但郁月城就是什么都听他的,就好像在让着他一样。

  包括刚才,他也是考虑到自己。

  他就是太严谨,周全过头了。

  “我没有想过让着你,没有去一件件的算,谁多一点,谁少一点,谁吃亏了,我都是当成一件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事来做,没有刻意的要怎么样。”

  郁月城说:“我很放松。”

  他说这话,认为自己也不算是撒谎,偶尔有些时候,郁月城自己是选择了顺从方渡燃的选择,可那也都没有给他带来困扰。

  他只是在试着去接近方渡燃,走进他的生活里。

  包括他来到青训十二中,他是选择了方渡燃的选择,但他没有认为这是为难和让着谁,那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

  只要是心甘情愿,就谈不上什么计较、多少、吃亏,这些东西。

  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油然而生。

  郁月城现在还无法跟方渡燃解释,什么叫做他心甘情愿。

  他只是做了很寻常的事,想跟方渡燃在一块做些事,有更多的相处机会,走进他身边的机会,就会让他的警惕性这么高,急着把自己推开。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想来看看他,所以才来的十二中,方渡燃恐怕会直接跟他划清界限,把他赶走吧。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记清楚这些事,我觉得这样是不好的。”方渡燃问:“这算是你教养的一部分吗?你对每一个朋友都会这样认真吗?有求必应?”

  郁月城想了想:“在共事的过程中,我会尊重对方不侵害彼此利益的想法,我如果感到不适,我会直说。”

  为了消除方渡燃的心理累赘,他特意加了一句:“对你也是。”

  “······”方渡燃没话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本来问这句话的意图,是希望郁月城的认真劲渗透到方方面面,包括他跟所有的朋友相处,都可以这样,那他就不觉得自己占了郁月城的便宜,压榨了郁月城。

  真的听到这种话,他又不太愉快,他还是不希望郁月城对所有人都这样认真,认真到在他看来是迁就。

  “我没有负担。”

  郁月城突然道:“你就把我看作是你的任何一个朋友都可以,我没有因为跟你相处有负担,也不希望会让你有负担。”

  “我才没负担。”方渡燃干脆道,然后给自己开脱:“我希望你,怎么说呢,希望你跟我在一块,不要有什么事忍着不说,能舒舒服服的,拒绝我也没关系。”

  郁月城小声说了句:“我感觉挺好的。”

  “什么?”方渡燃回头看他。

  郁月城看他的目光移开了,嘴里还听话地重复一遍:“我说我感觉挺好的,跟你在一块。”

  可能是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耐心细化道:“我要是跟你在一块不舒服,就不会跟你出来。我知道拒绝,不是跟谁、跟什么事都可以妥协,答应你是因为我本身就没想过拒绝你,我没忍什么。”

  方渡燃没说话。

  郁月城还想再解释,就听方渡燃长长地出了口气:“那就好。”

  “行了,没事了。”他抬头琥珀色的眼眸一弯,笑起来:“你乐意跟我在一块就成。”

  “你是在担心我不愿意?”郁月城问。

  “嗯。一次两次,三次四次,都可以算了,我怕次数太多,会太不公平,把你吓跑。”

  他拍拍郁月城的肩膀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你很温柔。”郁月城道。

  “你好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

  方渡燃回忆了一下,没想起来上一次是什么地方听到,他能肯定绝对听过。

  只有郁月城这种脑回路,才会看着他说温柔,别人都只会认为他不好招惹。

  “嗯,你很会照顾别人。”

  郁月城指指自己身上穿的外套:“情绪和这个,都是。”

  “我又不傻。”方渡燃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也是随心而为,按郁月城的说法,也不是刻意的,想做就做了,用不着思考。

  “友情也是需要经营的。”他语重心长道:“不能老让我们好学生受委屈。”

  “没委屈过。”郁月城小声反驳。

  方渡燃笑出来:“刚才不是还振振有词的吗?怎么不敢大声说你没有了?”

  郁月城没立马接话,他就继续追问:“怕我生气啊?”

  “······嗯。”这回有回应了。

  郁月城道:“怕你以为我听不懂玩笑话。”

  “······哈哈哈哈,”方渡燃沉默两秒,直接笑出声来,“你怎么这么逗啊,受不了了,你到底是怎么长得。”

  服了,可爱得超标。

  郁月城既然没什么不乐意的,听他的话也不是在勉强自己,方渡燃就完全失去这层担忧。他一直是个干脆利落的人,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解决掉就好了,不会还拖泥带水。

  郁月城说没有,他就信是没有。

  郁月城也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大概是百分百确认对方跟他没有芥蒂,方渡燃在小城堡里玩得比在滑冰场还野得多,都不符合他这个年龄段和他在学校的校霸身份。

  郁月城膝盖疼,本来已经不碍事,好多了。方渡燃就是不让他下地,从冰雕的马车后面租了块底下带冰刀的滑板拿过来,把郁月城摁在上面的儿童座椅上。

  找了几座里面人少的小城堡,就着后面的架子就往里推。

  “这个真的进不去。”

  郁月城看看眼前只有半人高,完全没有大人进去,就连小孩也没人进去玩的迷你型小城堡,对方渡燃直接拒绝:“一个人进去都很难,两个人更难。”

  方渡燃发现他也不是完全听自己的,的确就是乐意而已,比如现在,郁月城就不太乐意听他的。

  不过他现在不听也得听。

  “我要是进去了怎么说?”方渡燃问。

  “目测拱门的最高点是一点二米,我的身高最近一次量是一米八六,你跟我大概相差零点三到零点四公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郁月城拿科学的态度说话:“之前的通道里面都有岔路,也是弯曲前进的,最少也有四百五十米,这里面肯定也差不多,你要弯腰九十度推着我前进四百多米······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一座。”

  “只有这座城堡里没人,我去定了。”方渡燃把滑板车推到有遮挡物的地方。

  一脚踩在板子上:“你算得很准,但我还是要进。”

  “······那你进吧。”郁月城放弃劝阻。

  方渡燃低头在他耳边笑得狡黠:“好学生,我要是进去了,还不累,你怎么说?”

  “嗯?”郁月城情感上很想支持,但理论上这不太现实:“那我下次听你的。”

  方渡燃顺顺他脑袋上柔软的发丝:“你说的。下回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郁月城:“嗯。”

  “那这机会我可得好好存着。”方渡燃边说边弯下腰在郁月城后面捣鼓。

  过了会儿郁月城在转过头就看到他手里拿了两颗螺丝钉和几个小零件,方渡燃用手把螺丝钉拧了下来?

  这里的设备因为是全年龄开放,会有儿童使用,所有都是经过层层严格把关的,包括螺丝钉还有螺帽,用机器上锁都非常牢固,也不是说不能人为拧下来,但一定很费劲。

  郁月城看看方渡燃的脸,没发现一点费劲的样子。

  “起来。”方渡燃叫他。

  郁月城刚一站起来,那儿童座椅就摇摇晃晃,方渡燃把他扶下来,蹲下身在座椅底部和滑板的板面连接处动作。

  身体遮挡住视线,郁月城看不清他具体操作,只能看到结果就是没几下方渡燃就把底下的螺丝钉和零件全拆了下来。

  这是损害滑冰场公共设施的行为,不过他们刚才已经预付掉可能会损害的押金,虽然行为不提倡,但也等于他们暂时买下来这个滑板车了。

  等会儿装不回去,押金不退,还需要很多的赔偿照价赔偿就可以。

  郁月城不是很担心这个,他好奇的是方渡燃的手法太快了,他觉得方渡燃还能用同样快的手法再装回去。他自己来拆,就算不借助工具,也需要戴个手套,方渡燃就跟感觉不到这些东西的棱角一样。

  皮肤不会疼吗?他在想。

  然后他就看到,方渡燃徒手把座椅卸下来,还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着,零件整齐地摆了一排。

  “这样不太安全。”郁月城大概能猜到他的意图,有些担心。

  方渡燃单手就把带着双道冰刀的精钢滑板轻而易举在手里掂一掂:“有我在你还害怕吗?这又不沉,还没你重呢。”

  “我不怕。我担心你摔了。”郁月城说:“这个没扶手站不稳的。”

  方渡燃长这么大,就没听过担心他身体有恙的话,除了高一那次大乱斗,陈老赶来前线关心他被人打了以外。

  像这种未雨绸缪的担忧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身边的人一点不会担心他在身体上能有问题,一般担心的都是对方,像许烈阳和赵霖可能更担心这块板会在他手里折了。

  方正海就更别说了,不断刻意测试他的体能极限,他失控起来连门锁都可以不费力地直接扯断,强制分化那天才十岁多一点,就因为他强悍的体能和破坏力,给他安排上特质的铁栅栏来锁起来,仍由他失去意识在独自里面四处挣扎施暴。

  ······

  “你傻不傻啊。”方渡燃笑了下,把滑板放在冰面上,自己先坐上去,双脚踩在板上,分开-腿空出来个能坐的地方,一手撑在冰面,稳住不让滑板向前。

  “上来。坐这儿。”他另外一只手指指自己空出来的位置。

  这是儿童座椅,他们俩要想都坐上去,难度是有点大,会比较挤,很容易掉下去,这样坐是最节省空间的方式。

  但是郁月城看着他双腿-间,有点犹豫。

  方渡燃以为他是嫌板上不干净:“裤子我帮你洗,快点快点,我撑不住了。”

  郁月城发现他在某方面跟小时候,还真是没变。

  方渡燃小时候就是这样,变着法儿的调皮,跟他性子截然相反,他没做过什么不体面的事情,所有不太体面的场面,都是被方渡燃带的。

  最丢脸的一次就是翻栅栏,一头栽进方家后院的雪里。

  今天如果他俩一起在小城堡里四处碰壁,摔个底朝天,那就是时隔多年再一次“有损教养”的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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