沔州妖精办事处的日常 第5章

作者:senorita621 标签: 玄幻灵异

  郭泷此时正是心虚的当口,听到这话立即躺平,掀开自己的睡衣说:“你直接吃吧。”

  郭三友觉得很奇怪,他趴到郭泷身侧,弹了弹他的胸脯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不会是在张老师家吃了那些下奶的蔬菜涨奶了吧?”

  郭泷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每天只要按时吸出来就不会涨。”

  郭三友握着郭泷的胸脯猛嘬了一口,抬起头说:“那看来这几天我还要做一个吸奶工具人啊。”

  郭泷瘪瘪嘴说:“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第11章 白兔(三)

  郭三友昨晚在睡觉前凶巴巴地警告郭泷,不许抢他的被子,也不许挤他。郭泷蒙在被子里小声嘀咕道:“我盖这么大这么漂亮的一床红被子,为什么要去抢你的普通白被子?”

  今天一早,郭泷睡醒时只觉得背后漏风,郭三友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他掖得紧紧的被子,像个考拉似的攀在他身上,手臂紧紧地揽着他的肚子,腿也压在他身上。郭泷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敢弄醒他,只能僵在他怀里忿忿地想,这人怎么不给自己定规矩。

  郭三友醒来后,发现他警告郭泷的事情他自己全犯了,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还顺手在郭泷肚子上摸了两把,懒洋洋地在郭泷耳边说:“大龙,你又软又暖和,跟个大抱枕似的。”

  郭泷很气愤地掀开了他,自己下床去洗漱。郭泷已经穿戴完毕了,看郭三友还没起床,就催他说:“张老师今天要生孩子呢,你要早点去医院陪着呀。”

  郭三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礼貌性地跟着郭泷转,对他说:“你急什么,她是剖腹产,医生什么时候给她做手术她就什么时候生。她预约在下午呢,我们吃了午饭再去也来的及。”

  张绒夫妻俩昨天接待完郭泷和郭三友后便去了医院,做了B超、抽血,办好了住院手续,安心等待今天的手术。张绒成精之后的人形身材娇小,顺产会有些辛苦,加之顺产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即使有郭三友守在一旁,还是可能发生意外暴露妖精身份,不如选择剖腹产,又轻松又放心。

  郭三友虽然一副懒散的样子,但终究还是没在午饭后才去医院。他和郭泷走进病房时,张绒正哗哗地翻着一本杂志,张诚则坐在旁边看着她。

  郭泷把一袋水果放在门口的小柜子上说:“我们带了一点水果来,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照着你家的果盘每样买了一点。”

  张诚见他们来了,连忙站起来招呼他们说:“你们太客气了,谢谢,这都是张绒爱吃的。”

  张绒坐在床上说:“这肯定都是大龙的主意,三友才没这份心呢,他可一点也不客气。”

  她说话的当口,郭三友真拿着一个皇帝柑剥了起来,生怕枉担了虚名似的,边吃边说:“是他想的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我付钱。”

  张绒做了一个鬼脸,也不去理他,转头对张诚说:“老公,你去楼下医院的食堂打些饭上来,你们三个人吃。你去一趟,他们俩对这里不熟。”

  郭泷刚想说不用麻烦了,他和郭三友叫个外卖就行,却看见张绒摆出一副可爱的模样催促张诚下去,他就不方便再说什么了。张诚走后,张绒对郭三友说:“小郭爷,剖腹产手术一般是不允许家属陪同的,我本来想麻烦您屈尊隐身进去,但后来一想,若是你不走程序进去,医生没法给你消毒,所以一会儿我的负责医生来了,还烦请您‘说服’他同意你进去陪同。”

  郭三友说:“你一个中国白兔精,免疫力好到几乎百毒不侵,竟然还担心这些?”

  张绒正色到:“我当然不怕你这一身的细菌,我是在担心我的宝宝。”

  郭三友是绝不会爽快地答应她的,他又找茬说:“我进去陪同,你老公没意见吗?”

  张绒露出无辜的笑容:“我们感情好着呢,我就是直接说他也会答应的,但是那样他会很不好受,所以我用了一点小技巧。”

  郭三友骂了一声,警告张绒说:“按沔州妖精管理条例,对人类使用这种法术是违规的。你...你只许对你老公用。”

  张绒依旧是无辜而幸福地笑着:“我和我老公一向是互相理解和支持的,根本用不上这些。”

  到了下午,郭三友接受了全身消毒,穿着无菌手术服陪着张绒进入手术室,张诚则和郭泷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张诚本身不是擅于交际的人,加之他此前也从未见过郭泷,张绒不在,两人之间便相当安静。半个小时过后,张诚依旧很沉得住气,而郭泷已经有些坐不住了。郭泷起身在医院楼道里随意转悠,却听见路过的两个小护士指着手机在叽叽喳喳。

  “咱们潜安什么时候自然环境这么好了,我们院区都能看见老鹰。”

  “这老鹰也是邪门,专门往排气管里钻干什么呀。”

  郭泷好奇地瞟了那个小护士的手机一眼,立马拦住那个护士说:“你好,我能看看老鹰吗?”

  小护士见他长得可爱,大大方方地把手机拿给他看说:“喏,对面住院部的同事刚拍的,老鹰钻排气管。”

  郭泷放大一看,顿时心跳如擂鼓,这哪里是老鹰,分明是几只胀大走形的乌鸦!郭泷想起之前郭三友同他说的,没有心智的下等魔物往往会趋向灵气浓度高的地方,想必那个排气管连接着张绒的手术室,郭三友在给张绒输送灵气时,一部分灵气顺着换气系统逸散出来了。

  郭泷立马狂奔到室外,选了一个监控死角隐去身形,跑到医院的绿地中央对着那几只乌鸦发射波纹流弹。然而郭泷的灵气弹威力终究是有些弱,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打过去,只是微微轰开了那几只乌鸦,他们发出凄厉的叫声,依旧争抢着试图挤进排气管道。

  恰巧医院主楼旁有一颗高大的杨树,郭泷叹了一句“牛被逼急了也要上树”,便在灵气的辅助下蹭蹭地爬到了与排气管平齐的地方。杨树顶端的枝条根本无法完全承受他的重量,郭泷一手紧紧的抱住树干,一边保持着自身的悬浮,他提起精神,将一团灵气聚集在指尖,单眼瞄准那几只乌鸦。他刚将手指指向乌鸦的方向,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指尖的灵气高速吸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声响,一只巨型乌鸦便像蒸发了似的消失了,只有一小团黑影“咚”的一声撞到了管道的铁皮上。

  郭泷突然灵光一闪,那排气管里出来的是郭三友的高浓度灵气,似乎对他的灵气有一种类似黑洞的吸力。他又在指尖凝起一团灵气,对准了一只乌鸦,果不其然,他还没有发射,那团灵气就直接被排气管口吸了过去。郭泷仿佛玩弹弓似的又打出几团灵气,那些“老鹰”便现了原型,七零八落地横尸在屋顶上。

  医院大楼内,张绒的手术已结束,平安诞下一个女儿。郭三友一出手术室,只看见泪流满面的张诚,却没有看见郭泷的身影,他不顾张诚想立马看到老婆孩子的愿望,走上去拦着他问他郭泷的去向。

  “大龙说他下楼去一趟。”张诚简短地回答完,便略过郭三友径直走向张绒的病床。

  郭三友的工作已经完成,此时也无意在夫妻二人间凑热闹,他边走向电梯边想,郭泷明明很期待张绒的女儿出生,怎么现在却不见了?

  没想到他一进电梯就听到一个十分劲爆的消息。电梯里的一个大爷说:“刚刚老王说西边的那个花坛后面躺着一头奶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另一个说:“咱们绕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老王啊,最近好像精神不太好。”

  郭三友听完一个头两个大,在下一层出了电梯直接从消防通道的窗户跳了出去,迅速移步换景到那个西花坛后面,果然看见一头体型健硕的黑白花奶牛瘫倒在地上,郭三友试着向他输了点灵气,却发现郭泷晕了过去毫无反应,只得先给他施了个隐身咒,又施了一个漂浮咒,像牵着一个气球似的把这头大奶牛运到了皮卡的货箱上。

  至于那个目击老人。就委屈他做一下精神病吧。

第12章 白兔(四)

  郭泷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纳瓦拉盖了一层灰的货箱,他挣扎要爬起来,却感到腰酸背痛、全身乏力。棕色的皮卡正停在河堤下的一条土路上,沔江在这一段是地上河,沿着路旁的草坡上去,便可以看见缓缓流淌的沔江。郭三友正蹲在江边拔着野花野草往江里扔,听到动静便走下来看他。

  “哟,终于醒了。”郭三友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狗尾草在郭泷脸上扫来扫去。

  郭泷勉强坐起来,委屈地跟郭三友说:“不能把我放在后座上吗,我又不是塞不进车里。”

  郭三友用草抽了他一下说:“我这车里还真塞不进一头一吨重的奶牛。”

  郭泷有些慌张:“我变回牛了吗,有人看到了吗?我记得我从树上下来之后还往停车场那个方向走了几步。”

  郭三友说:“你应该是在花坛后面变回牛的,只有一个眼花的老头子看见了,不管他了。”

  郭泷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张老师是生了一个儿子还是生了一个女儿?”

  郭三友狠捏了他一把:“敢情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这个,生了一个女儿,六斤六两。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弄得这么狼狈的吧。”

  郭泷把他与乌鸦战斗的过程将给郭三友听,郭三友听后皱了皱眉:“怎么最近总是遇到这些玩意儿,是谁没事干了把灵气做成压缩饼干喂鸟,净给我增加工作量。”

  郭三友为了防止太多人注意到一头不该出现在城市里的奶牛,一路把车开到了潜安市郊,这附近的农田里种的都是棉花,十月初正是棉铃吐絮的时候,郭泷看着白花花的棉田又一次发出“哇哇”的声音。

  郭三友说:“我早就想说了,你除了哇就不会别的词了吗?我知道你是奶牛,别人还以为你是青蛙呢。”

  郭泷憋了好一会儿终于说了半句:“像盖了被子一样。”

  郭三友绝对不是鼓励型的家长,他冷嘲热讽道:“被子就是棉花做的,你用棉花形容棉花,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两人回到市区,又去医院看望张绒和她的女儿,张绒的婆婆已来到医院照顾她,郭三友和郭泷便不方便久留,郭三友给他“外甥女”包了一万块钱的现金红包,当天晚上就带着郭泷回到了沔江。

  一个月后,张绒的女儿办满月宴,需要女方的亲戚列席,郭泷和郭三友这两个便宜表弟便又来到了潜安。张绒的女儿小名叫轻轻,大名叫张韵清,名字是孩子的爷爷起的,取自一句不算有名气的诗句“曾见春笺小韵清”。张绒不是很满意,她对郭泷吐槽说:“好听是很听,雅致是很雅致,就是太老派了,而且轻轻明明是秋天生的,却用了一句写春天的诗,不是很合适嘛。”

  郭泷正抱着轻轻,他点点头说:“我以为名字里会带月亮呢,月亮上有兔子。”

  张绒伸手捏捏郭泷的脸:“还是大龙最贴心啦,总能想着我。”

  郭泷看了看轻轻,又看了看张绒说:“我觉得孩子长得比较像姐夫,不是很像你。”

  张绒说:“是这样的,我听坊间传说,妖精和人类生的孩子都会更像人类,毕竟做妖精讲究不留痕嘛。”

  郭泷听了这话,便问她:“你以后会告诉姐夫和轻轻你是妖精吗?”

  张绒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可能会吧,等小诚跟我过完大半辈子的时候。那时候他害怕或者后悔也来不及了。”

  郭泷说:“我觉得姐夫不会那样的。”

  张绒笑了笑说:“谁知道呢。我其实是张诚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从花鸟市场买回家的菜兔,可便宜了,十块钱一只,十五块两只。我的名字都是他起的,他那时叫我绒绒,天天放学回来跟我说话。你知道的,我们越是跟人类相处得多,就越通灵性,越容易成精,我在他家住了不到两年就成精了。我成精后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哥哥的追悼会上,这才知道他原来是我养父母的侄子,当时就觉得缘分真的太奇妙了。他曾经哭着跟我讲他的兔子在洪水之前不见了,担心它在洪水里淹死,对兔子感情很深的样子。我其实特别好奇他知道我就是绒绒之后的表情,但还是不敢冒险告诉他,总觉得即使不至于分开,他对我的态度还是会发生变化。”

  郭泷虽也感怀于张绒语气中人妖殊途的悲伤,但他迅速发现了另外一点:“张老师,姐夫一开始是把你当堂姐的吧,后来是怎么...”

  张绒狡猾地笑了笑:“我可是妖精啊,当然是从小就开始钓他呀。我后来上了师范大学,实习的时候特意选了他的学校他的班,他钱包里现在还夹着一张我实习结束时和他的合影,说是爱情开始的时候。”

  轻轻在郭泷的怀里连打了几个哈欠,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张绒便把她放进摇篮里睡觉,她扶着摇篮静静地端详了女儿一会儿,眼睛里是无尽的温柔。郭泷在一旁用气声说:“真好啊,人类的父母总要先子女一步离开,你可以陪轻轻很久很久。”

  张绒带着郭泷离开了婴儿房,郭三友一向行踪成谜,而张诚被单位叫去加班了。张诚不在家,张绒便奔放很多,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和郭泷分零食吃。

  张绒撕开一袋泡椒竹笋,边吃边说:“我其实怀孕的时候就经常考虑这件事。普通人的寿命也就是一百岁左右,张绒活到九十岁就必须死去,我得再换一个身份活着。那时候要继续陪着轻轻的话,可能得做一个比她大几个月的老太太吧,厚着脸皮和女儿互称姐妹。”妖精的寿命很长,张绒十五年前成精时看起来是十八岁左右,现在的真实容貌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为了不让周围的人起疑,她和大多数妖精一样,会按照人类老去的速度调整自己的容貌,她当然也可以直接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小老太太。

  郭泷说:“这样也挺好,你还可以这样陪你的外孙,你的太孙,你的好多后代。”

  张绒摇摇头:“小辈我就不陪了,我已经想好了,小诚和轻轻离开之后,我也会跟着走。妖精是挺难死的,到时候麻烦郭三爷给我来一下就好。”

  郭泷大惊:“为什么要这样,活着不好吗?”

  张绒一向看他如一个小孩,此时面对这个涉世未深的奶牛精,她觉得好像把积郁在心中的一切都说出来,郭泷就能凭借着本能的善意来理解她,张绒苦笑了一下说:“活着当然再好不过了,只是张诚和轻轻陪了我一辈子,我很难想象此后的生命里再怎么跟其他人建立这么亲密的关系。我知道有老太太在丈夫和孩子去世后一个人活了几十年,也活得相当充实,可是我是妖精,我能活上千年,我恐怕是熬不住的。”

  张绒又自嘲地笑了笑说:“我刚成精的时候,觉得要爽死了,我可以过几百次人生,体验几百种生活。没想到刚过了十几年就放弃了这些计划。”

  郭泷现在恰恰就是这种心态,成精之后,他感觉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礼盒在他眼前缓缓打开,他问张绒说:“你不会感到遗憾吗?明明可以去看那么多有意思的东西。”

  张绒远远地望了一眼家中的照片墙,墙上大多是张绒和张诚的合照,但也有一张张诚十岁时抱着兔子的照片,那是张绒在张诚父母家的相册中看到后,说了句“好可爱”,一定要带回家挂着的。张绒说:“当然会有一点点遗憾,但张诚从十岁起便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轻轻更是一出生就和我在一起,他们一生都在陪伴我,一秒一秒地溶进我的生命里,我每每想到他们有一天会离开,就觉得这条命好像也去了三分之二,靠着仅余的三分之一的生命,估计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张绒总结说:“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爱上普通人,他们的一生虽然短暂,但一旦给了你,就是永远会挂在心上的负担。不过郭三爷是完全没问题的哦,他的寿命比我们还长。”

  郭泷完美地避开了张绒话中的重点,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张绒说:“你们这些厉害的妖精都能随意更改自己的相貌,那我三哥真实的相貌你见过吗,他不会其实是个胡子又白又长的老爷爷吧。”

  张绒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说:“十五年前抗洪的时候,他是我哥哥的战友,当时证件上的年龄是二十五岁。八年前我在xdf兼职的时候,他来报班学英语,登记的年龄又是二十岁。他的年龄虽然经常变,但是相貌却没变过,现在的样子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郭泷点点头说:“那还行,我还可以继续管他叫哥。”

  张绒摆出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神情,压低了声音跟郭泷说:“那还不是他最本来的样子,你知道他的真身是什么吗?”

  郭泷摇摇头:“不知道,你们都说他寿命长,难道是乌龟?”

  张绒笑得嘴里的果冻都吐了出来,她伸出食指摆了摆说:“不是哦。其实我也没见过,我是听坊间传说,沔江大堤杨湖镇那一段,有他真身的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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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写这一段之前思考了很久郭三友应该开什么车,我觉得他是比较糙比较拉风的人,必须要开皮卡。可是在舔狗里面我已经让他开着车去松沙区了,松沙区的设定是沔江市中心的一个区,而皮卡是不能在市中心开的。本来说算了算了,换辆SUV吧,可是又实在觉得和郭三友气质不搭,而且小轿车也不方便装一头奶牛(那样的话其实可以用法术变小让郭三友把大龙揣在口袋里),最后还是选择了皮卡,让郭三友违规驾驶。

  虽然我觉得看这篇文的姑娘也不会开货车,但是我还是说明一下交通规则以免误导大家。在我国皮卡被视作货车,而货车即使是在沔江市这样的三线城市,市中心也有严格的限行,只能凌晨时段开。大纲人设做得不够细,人物就只能违规驾驶,允悲允悲。

第13章 黄仙(一)

  郭三友和郭泷所住的地方就叫杨湖镇,听了张绒的话后,郭泷和郭三友去沔江大堤上散步时都留了心眼,仔细观察堤边的景观。这一段的临江公园倒是有浮雕,但都是英雄儿女抗击洪水的场景,构图里连只水鸟都没有。

  郭泷观察多日之后忍不住问郭三友:“三哥,你不会是人精吧,就是人修炼成精。”

  虽然相关理论解释有很多种,但是超自然界普遍的共识是,人类对灵气极其不敏感,基本无法感知灵气的存在,更别提吸纳或操控灵气、像动植物那样成精了。郭三友见郭泷在他身边修炼多日,却还是弄不清楚这些基本的成精理论,难免有些暴躁,他五指在郭三友脑袋上狠狠地按了一下说:“你不会不是奶牛成精,而是傻瓜成精吧?”

  郭泷躲了一下,干脆小声问出来:“那三哥你的真身是什么嘛?”

  郭三友说:“想知道啊?说出来吓死你。”

  话题就这样终结了,回家的路上两人去了一趟罗森,给郭泷买蔬菜沙拉做夜宵。像郭泷、张绒这种草食动物成精,虽然可以吃肉,但还是偏好蔬菜,基本都是素食主义者,而蔬菜能提供的能量又不及肉类,所以差不多每晚都要吃点沙拉之类的做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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