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凶兽 第12章

作者:木苏里 标签: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玄幻灵异

  卫生间里牙刷和玻璃杯碰撞的“叮当”声传入叶昭耳里,清晰的简直就像是在耳边一般。叶昭皱眉,伸手想扶一扶眼镜,却碰了个空——鼻梁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没戴眼镜?他从起床到现在一直忘记戴眼镜了?那么——

  先前站在餐厅,却能毫无障碍地看清客厅里电视机下方滚动的小字,又是怎么一回事?!

  聂仁衍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的便是蹙着眉,面色异常的叶昭,不禁大步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我……”叶昭眼里泄露出一丝茫然,“我的听力和视力好像都出了问题。”

  “什么?”聂仁衍剑眉一蹙,立马俯身看向叶昭的眼睛,神色肃穆如便秘,“出什么问题了?难道看不清东西了?!没事媳妇儿!你的眼睛如果坏了,我就把我的给你!”

  “……”叶昭原本一瞬间的不知所措被他这么一句搅得一点儿不剩,神色恢复如常,面无表情地回视脑抽的聂仁衍,“你究竟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小护士手上骗来的书?”

  聂仁衍严肃地伸出两根手指:“我发誓,就骗了书。”

  叶昭:“……”

  “媳妇儿,不要把话题弄岔了,你还没说你眼睛怎么了?”聂仁衍收回手指继续研究叶昭的眼睛。

  “……”究竟是谁把话题给弄岔了的?!叶昭觉得,以前罗小晨说嗜辣的人有自虐倾向或许是对的。他每次跟聂仁衍说话都有把他用垃圾袋套一套丢掉的冲动,居然忍了这么多年,到现在都没下手。

  “啧。”聂仁衍拇指抚上叶昭的眼侧,他的手指上有薄茧,触感略有粗糙,干燥而温热,碰得叶昭一僵,“你的眼睛颜色又变了。”

  “跟那天早上一样?”

  “不一样。上次不明显,这次绕着瞳孔一周,非常清楚的暗金色。而且……”聂仁衍皱眉,“那圈金色,像水一样,在流动的感觉。”那层暗金色,像是洒了金色粉末的水面,仔细看起来,似乎在微微波动,看久了,甚至会有一种水波顺着瞳孔朝外慢慢漾开来的感觉。

  叶昭听到他的形容,顿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人的眼睛瞳孔四周如果放大了看,花纹非常繁杂非常奇异,如果说纹路像水波一样还能理解,什么叫做会流动?!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看上去很奇怪吗?”

  “不是……”聂仁衍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再努力回想着什么,“很漂亮,但我总觉得,好像……”

  “好像什么?”

  聂仁衍蹙眉很久,放弃般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算了,没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你早饭可以免了。”

  “……”聂仁衍默默扭头,看了眼挂钟,觉得早饭神马的不吃就不吃吧,然后壮了狗胆摸了两把叶昭的脸,就想麻溜地滚蛋,却不想被叶昭抓住了肩膀。他顺着叶昭手上的力道,俯下身来,心想难不成只是摸把脸也要被抽?

  谁知叶昭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另一手附上了他的前额,微凉的触感让他觉得非常舒服,熟悉得让人怀念,这似乎是他回来之后,叶昭第一次这么主动。难不成摸脸吃豆腐还能产生这种附加福利?!

  “你发烧了。”叶昭拿开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认道,“比我烫很多。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

  聂仁衍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一脸遗憾地看着叶昭收回去的手,站直身体扭开脸,“老子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发烧呢?一定是你穿得太少手太凉了。”

  叶昭面无表情地看着又开始犯老毛病的聂仁衍,他一直搞不懂,生病这种事情明明很正常,就是禽兽偶尔也会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怎么到聂仁衍这里就这么难办,要他承认生病就跟跟要他承认X功能不行似的,每次都是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

  “很好。”叶昭点点头,淡定地走进房间,过会儿出来,丢了一板药在聂仁衍面前,冷冷道,“吃药,去医院,今晚睡大街,选一个。”

  

  第23章

  

  都说很少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都是来势汹汹的,放在聂仁衍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他大概真是强撑着才能跟叶昭嘻嘻哈哈那么久,到午饭的时候疲倦就几乎全写在脸上了,呼吸声越来越重,眼底都烧出了一层血丝。他在叶昭的威慑下如同嚼蜡地吃完午饭,然后吞了退烧药,本来还不怕死地想凑去厨房把碗刷了以表真心,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被叶昭冷着脸拎去了卧室。

  虽然客房里该有的东西都有,床和被子基本都是按照主卧的规格来的,但是叶昭心理强迫症发作,始终觉得还是主卧的床睡起来更舒服一点,被子的布料厚薄更适中一点,于是果断对自己先前说过的那句“交代清楚之前一直住客房”选择性失忆,板着脸把聂仁衍安顿在了自己床上。

  对本质十分牲口的聂仁衍来说,生病除了太丢人没什么坏处,但是好处却大大滴有!比如被叶昭摸额头量体温,比如被面冷心软的叶昭各种照顾,比如终于光明正大地睡进了主卧躺上了叶昭每天都躺着的那张床……

  痴汉晚期,无药可救。

  叶昭站在床边把聂仁衍强行裹成粽子,后者觉得这样有损其威猛的形象嘴上抗议了几句,但是因为没什么力气,听起来就是一阵哼哼唧唧,没哼上几分钟,就在药的副作用下睡了过去。

  说起来,聂仁衍这场高烧真是来得莫名其妙,这几天气温波动不大,屋子里暖气供应一直很足,温度适宜,也没见周围有什么人感冒,所以不可能是因为传染……叶昭回到厨房,把中午的碗筷洗好沥净了水收回消毒碗柜,然后又去卫生间用洗手液将手指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一边冲掉手上的泡沫一边打算下午去附近药店看看,买点酒精回来给聂仁衍擦一遍身体。

  聂仁衍给人的一贯感觉就是身体素质过硬极少生病,偶尔的几次虽然看起来非常唬人,但往往吞片药睡一觉就好,强壮得连牲口都嫉妒。但这次,叶昭总觉得不太一样,何况之前罗小晨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是晕着的,尽管醒来之后吃了顿饭就活蹦乱跳得好像只是睡了一觉一样,而且叶昭问起来的几次他都说是饿+累的,然后嚷嚷说这种话题太丢脸还是不要再提了,弄得叶昭只能作罢。

  如果今晚烧不退,明天不管他怎么犟都得把他弄去医院看看。

  叶昭这么想着,便擦干净手,去卧室拿下衣架上的深灰色大衣套上,拎起钥匙走到门口,手指已经握上了门把手,却突然记起夏之铭早上来电说的那些话,他迟疑了几秒,然后大步流星走回房间,拿起床头那把古旧的匕首放进了衣兜。

  那把匕首刀鞘做得极为妥贴,厚度适中,而整个匕首连柄带鞘大约一个手掌的长度,贴着手心放在右手口袋几乎完全看不出异样。

  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会带着这种东西防身,叶昭摇了摇头,觉得有点无奈。

  最近的药店在小区西门外,转过一个街拐角,在那条路的顶头。现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如果一条街一整天都能保持有人经过,就能算作是比较热闹的地方,更多的街道,除了上下班高峰期,平时几乎连人影都没有,除了以往生意特别火爆的餐馆,以及日常不可缺少的药店、超市等地方现在还能维持经营,其他店面这一年来都陆陆续续关了门。

  整条路上,除了枯透了的落叶被风吹着在地面刮擦的沙响,安静而冷清。

  叶昭穿过人行道前习惯性地左右扫了一眼,看着空荡荡能够直接望到底的路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根本没有看的必要,有时候在这样的环境里身处久了,会有种一切似乎依旧正常地进行着的错觉,就像温水煮青蛙,等到开始觉得热时,才发现已经在锅里坐了很久。

  人影越来越少的街区,异常事件报道越来越多的新闻频道,以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再次降临的毒雾,就像是被小火缓缓加热的水,在最大的动荡来临之前,慢慢熬着人们的心,所有人在不确定今后的状况之前,都尽可能多地缩在家里,呆在最熟悉的环境里,等着火被浇灭危机解除,或者热水升温到达沸点。

  药店门前的那条道是条死路,对面是另一片住宅区的院门,宽窄刚够一辆车进出,应该只是个偏门。一连串店面都关着,显得唯一开着的药店有些孤零零的。叶昭进去买了500ml的酒精便出来了。余光看到那个小区似乎也有人出来,朝药店的方向过来,走得慢吞吞的,直到叶昭离开挺远,才听到身后药店玻璃拉门被推动的声音。

  对于现在有些异常的听力,叶昭有点苦恼,一切声音被放大之后就会产生一种诡异的效果,就比如他已经快走到拐角处了,却还能听见那扇玻璃门再次被推动的“吱呀”声响,估计是那人买完东西出来了。

  之前余光没太看清那人的具体样子,只感觉是个小个子,所以走路声音也挺轻,不过再轻的声音听在叶昭耳朵里都像是就在身边一样,尤其是跟自己的脚步声重叠的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那人一直踩着自己的步子跟在身后的感觉,而且因为太过清晰,很难分清距离远近。

  叶昭实在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便加大了步子,谁知,那人的脚步似乎也跟着加快了,而且越来越快,从声音听来,点地的时间极短,比起快步走,更像是奔跑的感觉,随着步子的加快,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短短几秒之后,声音消失了。

  进住宅区走远了?叶昭转身回望,身后的街道空荡荡的没有人影,街道又恢复成先前的冷清。相对刚才回响着脚步声的感觉来说,甚至可以说寂静。

  估计是走远了吧……

  这种听觉效果还真是让人头疼,叶昭“啧”了一声,暗道自己一时适应不过来,被弄得简直有点疑神疑鬼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他摇了摇头,转身刚想朝前,却猛地刹住脚步——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对着他,近在咫尺。

  

  第24章

  

  叶昭被惊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什么东西一晃,眼前的一切便消失了。只剩下漫无边际的幽黑,如同瞬间晕染开的湿墨,浓稠得似乎伸手便能捞到一把,只可惜,连手指都看不见。

  一片漆黑中,他只觉得腰间一疼,似乎有什么锋利的东西从两侧对刺了进来,那种硬生生扎进血肉的尖锐疼痛让叶昭闷哼了一声,他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争先恐后地从被刺破的地方朝外涌出,接触皮肤,变凉,然后滑落下去。整个人被提了起来,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被固定住的腰上,那种被重力朝两边拉扯的感觉,简直让人觉得,下一秒便会从腰部被撕裂,然后断成两截。

  有湿热的鼻息落在身上,一呼一吸之间,血肉中的利刃也跟着有节奏地轻微扯动……

  几乎一瞬之间,叶昭便明白了——血红的硕大的眼睛、湿热中带着血腥味的鼻息,对扎进腰间的利器。

  根本不是人!他是被猛兽咬住了!

  血液奔涌得太快,手脚连同后脑都开始发麻,叶昭本能地动了动指尖,却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那把匕首!

  叶昭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右手一直插在兜里抓着匕首,只是这会儿因为被打横提起来的缘故,手和匕首已经快要从衣兜里滑出来了。他立刻紧紧攥住匕首,单手使力将刀鞘朝前推开,露出锋利的匕刃——

  眼前又是一花,漆黑消失,难以适应的光亮刺得叶昭闭上了眼睛,同时顺势垂下的右手握着匕首猛地朝后扎下去!

  一声如婴儿啼哭般的声音突然响起,稚嫩却尖亮,在这种情境之下显得诡异无比。

  咬住叶昭腰间的利齿随之一松,他从半空滚落下来,右手顺带一个使力,把一直攥着的匕首拔了出来。

  叶昭跌落在地,顺势滚了一圈改为半跪的姿势,左手撑着膝盖,右手猛地甩了一下,匕首上的血珠飞散,在地上溅成一条血线。他抬头,冷眼看着面前的猛兽,待看清之后,却愣了一下——

  因为,眼前这个根本连兽都不是!

  山羊一般的身体壮硕结实,白色的毛发极长,顺着肌肉的纹理从脊背垂下来,包裹着有力的四肢,甚至擦到了地。而勃颈之上顶着的却是一张人的脸,尽管那张脸扭曲得异常可怖,额上的白色毛发垂挡住了整个眼睛的位置,只能看见拱起的鼻梁,以及下面裂至耳后的嘴,那张嘴此刻正半张着吐出浓重而湿热的呼吸,露出来的牙齿则如虎齿一般,上下各有两颗极为尖利,上面还沾着叶昭的血。原本该长着耳朵的地方却是两根与牙齿相比,同样尖利的犄角,卷曲着向上伸展,而之前让叶昭惊了一跳的那双血红的眼睛,则诡异地长在腋下靠前的地方。

  叶昭刚才匕首应该是插进了它的下巴,此刻那里正血流如注,染红了整个前胸,滑过那双诡异的眼睛,顺着白色的毛发滴落在地,洇湿了地上厚厚的一层落叶。

  落叶?叶昭余光扫了一遍,发现现在身处的地方像是一座山林中间的一处洼地,然而具体是什么地方他却没有心思细看了。

  腰间的疼痛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血管像是被放大了一般,跟着疼痛突突直跳,让他有种微微晕眩的感觉,他牙齿咬住了舌尖,强撑著十二分的精神,一直死死地盯着这个怪物。

  它的身上除了刚才叶昭扎的那处,有几块明显的伤口,大而长,那些地方的毛发不知怎么剥落了,裸露出还没结好痂深刻至骨的划痕,不知是被谁伤的。

  奇怪的是,被叶昭扎了一刀之后,它也一直没再动作,而是对峙一般地站在那里,微垂着脖颈,粗粗地喘着气,看起来似乎被这匕首伤到了要害一般。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叶昭手里的那把匕首,黑色的瞳孔明显收缩,像是愤怒,更像是……忌惮!

  叶昭盯着它的眼睛,握着匕首的右手微微一动——

  果然!那只怪物的眼睛随着匕首的动静,瞳孔再次缩放了一下。

  不过叶昭的动作也打破了僵持的对峙,那怪物抬起前蹄刨了一下地面,厚重毛发下的利爪像人半屈的手,它再次发出类似婴儿啼哭一般稚嫩而高亢的声音,长而尖亮,在这寂静的山林里,突兀得让人胆寒。

  没有那个心思去细究这个怪物为什么会忌惮一把小小的匕首,叶昭踮起支撑的那只脚,在那个怪物朝这边撞过来的那一瞬间,同时发力,弹起身,闪过怪物的正面袭击,侧身一转绕到了它的背侧面,然后一把抓住它后脖颈粗厚的毛发,纵身一跃,踏着它的前肢大腿处突出的肌肉,跨坐在了它的背上。匕首在右手里转了一圈,叶昭匕刃朝下攥握着匕首,狠狠地朝它后脑的地方扎下去。

  一瞬间,哀嚎凄厉响起,那种声音尖锐到就像是用钢片使劲刮擦,震得人耳膜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浑身被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那怪物力大无比,仰起身体猛烈挣扎,把叶昭连带着他死死攥着的匕首,整个甩了开去。鲜红的血液喷溅开来,随着怪物激烈的动作,有几滴落到了叶昭的脸上,溅到他的眼睛里,热辣的感觉刺激得他闭了下眼。

  只一瞬间,待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怪物旁边凭空多了一扇门,那双血红的眼睛在凄厉的啼哭声中阴郁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跃进了那扇门里,带着满身的血迹,连同那扇门,一起消失了。

  叶昭一直盯着那一处,直到再看不到一点痕迹,才松了口气,手掌撑着身体朝后挪了几下,然后脱力地靠在身后的树干上。

  他抬起右手,看了眼一直被紧紧攥着的匕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匕刃浸过那个怪物的血之后,似乎更为光亮了一些。

  甩掉上面残留的血液,叶昭把匕首重新放回大衣兜里,然后脱下外套,把衬衫解开,当绷带使,紧紧扎住腰间的伤口,再重新裹上外套。

  看了眼身上的污迹,他“啧”了一声,有些厌恶地皱起眉:去趟药店居然也能弄成这样……

  刚跟怪物干完一架的叶大人洁癖发作,现在满心只想好好洗个澡。

  他忍着伤口的钝痛站起身,在洼地转了一圈,找到了之前掉落下来的刀鞘和手机,而之前刚买的酒精却不在这儿,估计掉在了药店前的那条街上。

  万幸手机质量不错,叶昭滑了一下屏幕便亮了,他想了想,然后调出夏之铭的号码拨了过去。

  

  第25章

  

  电话刚“嘟——嘟——”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夏之铭估计被那案子搞得正担心叶昭,一开口就急急道:“出什么事了么?我这右眼皮跳了大半天!”

  叶昭被他弄得愣了一下,然后淡定地“嗯”了一声,“我这边有点小麻烦,现在有空来接我一趟么?”

  “小麻烦?你等会儿。”夏之铭不知道冲那边的谁喊了句,“车借我,去接叶昭!”

  罗小晨的声音隐约传来,“啊?行啊,叶昭怎么了?一起去呗。”

  叶昭正按着腰部,刚才的走动扯到了伤口,那里现在正随着心脏“悉突悉突”直跳,痛得越发厉害。他挪到最近的一棵树旁倚着,听见那边夏之铭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这就过去。”

  撑着树环视了一圈,叶昭看见距离他大约十来米的地方有一条蜿蜒的小溪,似乎是从山上一路顺势流下来的,溪水旁边恰巧有一块半人高的雕成蟾蜍状的黑石。

  从叶昭这里望过去,只能看见那块蟾蜍状石雕的侧面,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块石雕的正面底座上刻着这条溪流的名字,好几年前,叶昭和聂仁衍来这里爬过山,路过这块蟾蜍石的时候还拍了张照片。

  “我在蛙岭。”叶昭收回视线答道。

  “哪里??”夏之铭大概被惊到了,又确认了一遍,“蛙岭?!你是说H市西边边界处的那个蛙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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