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忘带抑制剂了[星际] 第94章

作者:罄靥 标签: 情有独钟 星际 生子 甜文 玄幻灵异

  艰难的爬起来之后,严雪迟盘点了一下战机上剩的物资。

  一瓶食物压缩片,和两罐睡眠补给。

  还有三支抑制剂,但没有传统注射器。

  这些东西够严雪迟活一段时间了。

  逃跑之前严雪迟其实多少有预感。

  已经提前将账户上的财产变现了一部分。

  有一部分是换成了金币,有一部分是换成现钱。

  摘到手环之后,严雪迟离开基本坠毁的战机,开始朝着北部一路狂奔。

  以前一口气跑几个小时才会有些微喘,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过度疲倦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刚没跑两步,整个人就已经有些只撑不住。

  严雪迟以为是体力不支,吞了两片食物压缩片,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

  然而也不知道是剧烈运动过后进食排斥还是什么缘故。

  不但没有好转,甚至还会愈发难受。

  严雪迟印象中自己身体没有这么差。

  这段时间……的确是安逸的过分。

  兴许现在的结果就是惩罚。

  后面的路严雪迟又尝试着跑了两步,最终还是放弃了,改为慢慢走。

  然而这回哪怕只是走路,身体上的不适也很难忽视。

  腿有些酸软。

  下腹隐隐传来疼痛。

  前二十多年,严雪迟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身体上的异样。

  不像是着凉,也不像是岔气。

  又往前走了很长一段,隐隐的胀痛愈发加重。

  直到最后演变成了剧痛。

  剧烈的腹痛,让严雪迟被迫停下脚步,也顾不得干净或是脏乱,在周围破败的废弃楼里,找了一处能避风的地方,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

  明明没有受伤,怎么会疼的这么厉害。

  严雪迟尽可能的蜷缩着身子,将手按向小腹,试图缓解突入袭来的痛感。

  最终连坐都坐不稳,只能无助的倒在地上,抱紧膝盖。

  张开嘴大口的换着气,做着深呼吸。

  却是一点儿都不能缓解。

  下腹像是被刀捅一样,时而锐痛,时而钝痛。

  严雪迟心想,如果只是普通剧烈运动过后,绝对不可能反应这么剧烈……

第69章

  在地上躺了不知道多久, 严雪迟才稍微缓过来了些。

  从文件包里翻出来止痛针和抑制剂,还有一支干净的传统注射器,开始自己用药。

  现在还没有完全安全,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必须要多保存体力才行。

  横竖最差也不过回到小时候的生活, 以最基本的劳动换取生存。

  不过现在在安京星待了这么多年, 哪怕真真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靠着做暗.杀或者其他类似的工作也能过得富足。

  就看严雪迟自己的良心是否过得去。

  毕竟以前也是为了联邦人民尽心尽责负责了这么多年的警察。

  注射完止痛药和抑制剂之后,严雪迟感觉好了不少。

  除了腿脚依旧有些酸软, 站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不稳。

  从安京星逃跑的时候是深夜, 现在已经过了正午。

  再往前走就是闹市区了。

  虽说是闹市区,但也不过是联邦之中底层之底的人士们苟活的世界。

  难以言喻的勾当几乎随处可见。

  酗酒, 斗殴,数不胜数。

  有的倒下之后再也没起来的,路人连看都懒得看。

  已经麻木了。

  也只有看到这些的时候, 严雪迟才能想的起来, 自己也是这种地方走出来的。

  生于淤泥, 饱饮冷暖。

  哪怕至此以后受到的教育和生活比这个肮脏的地方要好百倍, 但对这个世界最初的认知都是来自这儿。

  所以无论经历过怎样的纸醉金迷, 但很多的劣性,比如自私,多疑, 或者懦弱等等并不会因为后天的经历而改变。以至于很多时候连直视对方说话都不敢, 其实并不是害羞什么, 只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奠定了这种…卑微的意识。

  像一只居无定所的野兽,被给予关怀的时候会朝着人类撒娇,不过一旦察觉到对方对自己不利,就会先一步逃跑,继续颠沛流离的生活。

  身上还穿着兰瑟的外套,上面清冷的气息,和满街劣质的烟草燃烧过的味道截然不同。

  衣服上的气息残存的时间很长。

  尤其是原主的信息素的味道。

  被标记过后,就只会受到自己的Alpha信息素的影响。

  其实为了保险起见,严雪迟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件外套扔掉。

  然而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裹紧了。

  这是身上为数不多能御寒的衣物了。

  而且战机坠落的时候沾了尘土,看上去灰兮兮的,也看不出贵贱。

  在这种环境中也不违和什么。

  严雪迟按着印象之中的孤儿院走去。

  上次回来还是好几年前,某一个圣诞节的时候。

  和阿月还有邵元一起回来的。

  严雪迟临走之前捐了一笔钱给弟弟妹妹们,多少让他们能够吃饱一段时间。至少不用七八岁的年纪就开始为了食物的问题操心。

  走到熟悉的小楼面前,严雪迟看见了上面已经破败不堪,褪色的十字架。

  门是虚掩着的。

  小院的篱笆也被拆掉了。

  才几年的光影,这儿就变了样子。

  严雪迟将信将疑的走了近,叩了叩门。

  等了很久,在没有任何回应的情况下,擅自推开了门。

  小楼有些漏风,很阴冷。

  空荡荡的。

  地上偶尔散落着几个掉了眼睛,脏兮兮的布娃娃。

  楼梯很多地方都被老鼠啃过,看起来已经不足以支撑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

  摇摇欲坠。

  上次回来的时候,还是有孩子出来看热闹的。

  不过严雪迟记得二楼才是孩子们起居的地方。

  现在是白天,如果是出去自己做些零工换取钱财也有可能。

  严雪迟小心翼翼的上楼。

  每走一步,楼梯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二楼依旧是空无一人。

  严雪迟见着是有些孩子的照片还在,但床铺明显已经废弃很久了,但很多被褥以及生活用品并没有带走,整个人不禁有些呆滞。

  三楼就是院长的起居室了。

  严雪迟上楼,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传来回应。

  打开门,里面窝着一对儿风残烛年的老夫妇,正围着火炉,裹着破旧的毯子取暖。

  严雪迟记得院长是一个永远收拾的很干净的妇人,据说往上数几代是旧帝国没落之后的残裔,不过也只是据说。

  老夫妇见着有年轻的人来,下意识的蜷缩到了墙角,颤颤巍巍的举起了双手,“我们……我们已经没有钱了。”

  严雪迟见此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意识到在这种地方,以最卑微的方式保命才是常态,“我不是来抢东西的。”严雪迟解释道。

  相互依偎的老夫妇这才放下了双手。

  “请问…原来的孤儿院搬到哪儿了?”

  严雪迟又继续问道。

  “他们啊,被好心人救助了,搬出这个星域了。”

  “好心人?”严雪迟在这儿生活了十二年都没遇见过什么好心人。

  毕业回来过几次,依旧是破旧的很。就连漏风的窗户和门都是严雪迟花了一整个圣诞假期动手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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