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要追他的王子 第34章

作者:三木三火 标签: 萌宠 甜文 强强 生子 玄幻灵异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来开门,因为你身为一只狗是最警醒的。”

“干嘛啊?是觉得我好不容易回来看看你,你还想跟我彻夜长谈吗?”毛豆此刻睡意全无。

他虽然一直是身为人在彭老板的宠物店里当店长,并未参与过晨曦演出团的任何演出,但他也时不时就回来看看伙伴们,这别墅里也一直给他留了一个床位。

“走,陪我出去一趟,开你的车。”白晨曦拉着他就往外走。

“怎么了?”

“纪冉刚回来接了一个电话就又出去了,我想跟过去看看他到底干什么。”白晨曦拽着毛豆带着风地走着,“我怕开我们自己的车会让纪冉发现,正好你回来了,就开你的车呗。”

他俩一路跟着纪冉的车,竟然到了京郊一个非常有名的赛马场。

“大半夜的你家王子跑赛马场来干什么?”毛豆不解。

“不会是有马病死了或者老死了,他又来收尸吧?”

“什么?”

“没什么,你快跟进去。”

但纪冉的车前脚进去,他们的车后脚就被拦下了。

“去哪儿?”保安尽职尽责地要登记。

“我们是跟前面那辆车一起的。”白晨曦指了指纪冉的车屁股。

“不是说两个兽医吗”保安表示疑惑,“两个兽医两辆车都进去了啊,怎么又钻出一辆车?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兽医?他家王子还成了兽医?

“我们真的是跟刚才那位叫纪冉的兽医一起的,我们是他的助手。”白晨曦又说。

保安没敢放行。这赛马场里有很多非常名贵的马,一旦出了问题自己可是担不起责任的。

毛豆也开口道:“师傅,我们真的是纪医生的助理,分头赶过来的。”

毛豆说话会莫名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保安犹豫了一下,选择了相信他,但保险起见他又说:“那我打个电话跟他核实一下。”

他正返回岗亭拿手机,打算照着纪冉刚才留下的手机号打个电话。

毛豆小声问白晨曦:“怎么办?他一打电话咱们就露馅了。”

“没事,见机行事吧。”

却见纪冉那已经渐行渐远的车又掉头回来了,在岗亭旁边停下,纪冉从车窗里弹出脑袋,给了保安一个明晃晃的笑脸:“师傅,这辆车是跟我一起的,让他们进来吧。”

保安抬起了车杆,毛豆跟保安点点头以示感谢,一路跟在纪冉车屁股后面。

车终于停到了一排马厩前面,纪冉下车过来敲了敲他们的车窗,埋头跟车里笑道:“想来就跟我说一声,干嘛偷偷摸摸地来?”

白晨曦红着脸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你们跟着我出了车库我就知道了啊,大半夜路上车那么少,你们一直跟在我后面我能不知道?”纪冉为他打开车门,“下来吧。”

“纪兽医你是来解剖死马的还是来给马儿治病的?”

纪冉笑而不语,转头就走。

白晨曦跟在他后面追问:“你什么时候改行当了兽医了?”

纪冉带着笑意反问:“当兽医不好么?以后你们中间谁有个病痛不敢去医院的,我一出手都能解决了。”

“算了吧,他们也不敢让你治。”白晨曦继续问,“现在你要看的这匹马到底什么问题啊?”

“没什么问题,就是母马要生小马崽了,我是来给她接生的。”

接……接生?他家王子这角色转变实在是让他始料未及啊!

第51章 第 51 章

纪冉站在马厩入口处问他们:“你们要进去看母马生孩子吗?”

“当然去啊。”白晨曦不假思索。

难得遇上这样的机会,他当然得进去看看整个过程,也算是提前预习了。

他从来没亲眼见过马生崽子,此前在明月马戏团根本就没有母马。

其实之前他也偷偷摸摸在网上搜索过相关视频,也算有所了解,但还是亲自看看更有感觉吧。

白晨曦转头跟毛豆说:“你就别进去了吧,人多了怕这母马会紧张。”

他是莫名觉得,被毛豆看了马生崽子的全过程,就像是把自己生孩子的过程暴露在了他面前一样,想想就脸红。

毛豆点头:“行,我在车里等你们。”

纪冉再次看向白晨曦:“小白你确定要进去看?你……不怕看了之后有阴影吗?”

白晨曦继续点头:“看。”他还催促着纪冉:“母马都快生了,你怎么一点儿还不急着进去?”

纪冉跟他科普了一下母马生产的知识:“不是很急,可能还得过一会儿才能生。母马一般从子宫颈开口到分娩要十来个小时,生产前三四个小时会有溢乳现象,养马场是在母马溢乳了之后估摸着时间给我们打的电话,到真的分娩还有一段时间。一般大部分母马都是找个安静舒适的地方自己生,小马崽生出来之后自己弄破胎衣,但兽医之前给这匹马检查的时候发现母马骨盆狭窄,而且胎儿过大,所以怕她难产,得提前过来做好准备。但我们还是要先让母马自己用力自己生,实在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我们再上,要遵循自然规律嘛……”

纪冉从来没想到,自己身为一个人,要为一匹马科普母马分娩知识。

带着白晨曦进了马厩,有一位姓陈的兽医已经在做接生的准备了,一旁还站着那个既焦急又期待的驯马师。

陈医生抬头一见他们:“你怎么还带了一个人来?”

纪冉面不改色,很自然地应道:“我家前几天刚遭了贼,然后我今天大半夜出门,他不敢一个人待在家,我就带着他一起来了。他在旁边看着就行,保证不影响我们的工作。”

“这是你弟弟?”陈医生随口问道。

“不是,这是我男朋友。”纪冉一直牵着白晨曦的手,此时在他手上又轻轻挠了挠。

似乎纪冉每次跟别人当面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的时候都是紧握着他的手的,而且说完这句总会在他手上挠两下。

白晨曦很享受这种感觉,松开手之后在纪冉身边看着他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那匹大肚子的母马正焦虑不安地在马厩里来回转着圈地走着,还不时用警觉的眼神回头盯他。

竟然被自己的同类当成异类了?白晨曦不自觉地往边上退了退,怕影响到自己的同类生孩子。

良久母马似乎终于觉得身边这几个人是安全的了,大概也因为开始腹痛了,她趴在了自己提前刨出的一块适合生产的地方。

静夜里,更显得母马的呼吸非常粗重,旁观的白晨曦都得刻意将自己的呼吸放轻。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马开始自己发力,后面很快就流出羊水,并探出一个白色半透明的胎衣。

紧接着白色胎衣又出来了一截,看得出胎衣包裹下的两只黑色小蹄子。

“前蹄出来了,胎位是正的。”陈医生说。

可前蹄探出来半截之后,母马无论如何用力,小马都无法再多出来一点了。她先是起身又走了好几圈,耐不住痛苦又重新倒下,继续用力,还不时回头张望自己后面。

眼看着母马已经筋疲力尽,小马已经出来的半截前蹄向外踢腾着使劲挣扎,却依然卡得死死的,进退不得。

白晨曦看着揪心不已,大气都不敢出,一边在心里狂叫着“你们怎么光看着还不上去帮忙啊”,一边又觉得兽医和驯马师经验丰富,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

又见母马徒劳地使了几把劲,整个身体都疼得有些发抖,看向自己后方的眼神已经有些绝望,陈医生终于出手了。

他先是用手抓住小马驹伸出体外的前蹄,用力往外拽,卡住的小马却是纹丝不动。

他又招呼纪冉帮忙,纪冉有些踌躇:“我是怕我力气太大,伤着小马了。”

“没关系,现在就需要你这样的力气大的。”陈医生说,“你要是还不行,我们就得用绳子把两边小马蹄子绑上,然后咱俩一边一个,一起用力了,像拔河一样把它□□。”

想想那个场景都替母马和小马疼。

纪冉的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他拖着小马的前蹄一拽,母马整个肚子都是猛地一抽搐,后腿也颤抖得厉害,但胎衣果然又出来了一大截。

他们又看到了胎衣包裹下的小马脑袋。

陈医生忍不住给纪冉鼓了一下掌:“没错,就是这样,还是你厉害!”

“你确定我这样不会把他俩伤着了?”纪冉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方法是对的,没事,继续。”

白晨曦眼睁睁看着纪冉每用力往外拉拽一次,母马整个肚子都狠狠地抽搐一次,心疼得都不忍心看,但又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终于,在纪冉又一次用力之后,哗的一下,整个小马身子全都被拽出来了,最后出来的那部分胎衣上已经是鲜血淋漓。

纪冉和陈医生忙着给小马撕剥着未破的胎衣,让小马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然后一个捧着小马脑袋温柔抚摸着,一个抓起小马前蹄检查有没有被自己弄伤,驯马师则一门心思扑在母马身上,一直摸着她的头给她安抚和鼓励,只有白晨曦盯着母马身下还未完全排出的胎衣以及汩汩的鲜血,半天回不过神来。

母马稍微缓了缓就开始回头看自己的孩子,眼里满是母性的光辉。

几分钟之后,小马已经在自己学着站立,到二十分钟后母马的胎衣完全排出的时候,小马已经能自己稳稳地站住了。

确认了他们母子平安,陈医生和纪冉收拾妥当也准备离开了。

白晨曦直至跟纪冉出了门,除了跟毛豆说了一声“我坐冉冉的车”,其余时候都一言不发。

纪冉将他搂在怀里拍了拍:“看你眼圈都红了,我就说怕你看了会有阴影嘛。”

“没阴影。”白晨曦摇头,“我就是震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母爱太伟大了。”

“过些日子我就该说父爱太伟大了。”纪冉的手不自觉地又抚上了白晨曦的肚子。

白晨曦将头靠在纪冉肩膀上蹭了蹭:“我问你,你这是第几次为母马接生了?”

纪冉发动了汽车,说:“之前看过两次母马生孩子,但那两次都是母马自己生的,胎衣也是小马自己弄破的,我们都没上手。”

“你这兽医打算当到什么时候?”

“等你生完,半吊子兽医纪冉也可以退休了。”纪冉哈哈笑道。

“其实你到现在也算有经验了,就不用每天都忙到三更半夜了吧?”白晨曦心疼他休息不好。

纪冉说:“我每天也不是只忙着这一件事,再说了,我还想继续跟陈医生混,万一哪天能碰上母马难产到必须剖腹产的程度,我好学习学习母马的剖腹产过程。”

“我这肯定是顺产不用剖腹产的。”白晨曦信心满满。

“那我们也要提前做好各种准备以防万一啊。”

这之后纪冉一如既往的忙碌着,难得有一天回家比较早,白晨曦穿了一件半透明镂空的睡袍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白长直的腿一览无余,睡袍下的线条若隐若现,小白的腰身依然纤细紧致,圆润的肚子却是呼之欲出。纪冉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然一会儿要收起撑开的帐篷并非易事。

白晨曦却掰住他的身体让他转过来:“我都穿成这样在你面前扭了好几圈了你都不看我,是我大着肚子对你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

“不是啊,是太有吸引力了我不敢看。”纪冉老实回答。

“为什么不敢?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也挺想的,而且你只是在旭日杂技团的时候跟我做过,那时候你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春天的梦,你还没有明明白白地跟我做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