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菌攻与生物研究生受 第37章

作者:邵不更事 标签: 校园 HE 玄幻灵异

  嘿——电话又响了。

  贾君气急败坏,“拿过来我看看,要是搞推销的他就死了,我一定讲道理讲到他爆浆!”甄君递给他,还保持着负距离的给药状态。

  贾君拿过来一看,“哦——这个得接,我妈。”

  甄君耸了耸肩,“你接呗——”贾君先指指他,又指指给药部位,“可说好了啊,我接电话,你可不许作妖儿。”

  甄君似是而非地嘟哝了一声。

  “喂——妈,啥事儿啊?”“我跟你爸这才反应过来,你跟着那个专家行不行啊?会不会把你拐走,挖你器官什么的啊?”贾君看了一眼甄君,笑了,笑的眼睛都在发亮。

  可不挖走器官了么,把心都挖走了。

  “妈,你放心吧,说实在的,我其实跟人家还算挺熟的,我熟悉他,他不认识我,原来我们在一栋楼做实验,不在一层,出出进进,分分合合,得有一阵子了。”

  甄君差点没憋住笑,这说什么大实话呢,现在可不就“出出进进,分分合合,有一阵子了”吗?他真就开始作妖儿了,继续“出出进进,分分合合”。

  贾君惊慌地一把攀住他的脖子,警告地瞪他一眼。

  甄君哪能接受他的警告啊,继续违规操作。

  贾君真没给理科生丢人,腰一使劲儿,差点儿把甄君的栓剂给撅下来,吓得甄君不敢动了。

  贾君冲他露出挑事儿的微笑。

  【1】是不是忘了这是个什么了?看,给你们复制过来了。

  顺应性就是你爱不爱吃这个药,医生怎么说你怎么吃,就是顺应性好,三天两头的不吃、偷偷摸摸的不吃、明目张胆的不吃、不要命了的不吃,就是顺应性差。

  【2】今天又发现了个宝贝,one voice childrens choir,他们唱的这个《believer》绝对能听起几身儿鸡皮疙瘩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49595144我把全文的链接都放在评论区啦~

第65章 只愿菌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八)

  那贾君挑事儿,甄君还能怕事儿吗?当然不能。

  他直接腿一使劲儿,腰往上一撅,栓剂应声而断,清脆的“啪”的一声,跟掰蘑菇的声儿是一样的。

  吓的贾君面色惨白,赶紧跟他妈说:“哎妈,他们要给我插管子了,回头给你聊,放心吧,赵钱孙李也跟着呢,出不了事儿——行行行,好——好嘞,就这样吧,过不几天我就能回去了。”

  甄君憋着笑,又说什么大实话,可不就插着管子呢,管子还断了。

  贾君挂了电话,惊愕的把依然在他体内的栓剂“唰”一下拔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还“啵儿”的一声,“老甄啊!!!你这、、断了啊?!!”甄君跟看热闹的似的,坐旁边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对,断了,你看你怎么用吧——”贾君都被他给气笑了,“这这、、不是,这是你的器官,你不着急么?”“又不是我正用着呢,我着什么急啊——”“嘿——你这话说的,合着你刚才没用?那它怎么进来的?自己会跑会拱啊?”他赶紧暴躁地抄起手机。

  “你干嘛呢?”甄君还是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

  “当然是打听个好大夫,好给你缝合上!——真是的,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对了,你快去花盆儿折段儿花枝子来,插尿|分割|道口上——”甄君哭笑不得,这是走净身程序啊。

  “哎呦你倒是去啊!动起来啊!——哦对了对了,赶紧把这个冻起来!”甄君纹丝不动,还在那儿隔岸观火,急的他光着脚,拿着栓剂就往厨房跑。

  甄君却一把把他拽倒在床上,抱着他笑的不能自已。

  贾君真是快被他气死了,又急又想笑,推他又推不开,踹也踹不动,“你真是快烦死我了!你这是几个意思啊?你是铁了心要当公公了吗?”甄君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故作玄虚地看着贾君,“看好了啊——”贾君那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断到根儿的栓剂啊。

  只听他跟猴哥儿似的,“金箍棒!大,大,大,大——”只见那栓剂越来越长,越来越长,最后长的跟刚才那根儿一样。

  贾君这才反应过来,“哦——还能长啊?”甄君得意地仰着头,“怎么样,厉害吧?”贾君愤恨地一个使劲儿,“啪!”一声,又给他撅折了,挑事儿的瞪着他,“哪有医护人员这么作妖儿的——”嘿,那甄哥能怕事儿么,厉兵秣马,提刀就上啊。

  等贾君再回过神儿来,已经是仨小时之后了,药也给完了,剂量还挺大。

  俩人都哈嗤哈嗤喘着粗气儿,甄君躺平了,边顺气儿边问他:“你自己夹紧还是我找个东西给你塞住?”贾君拿指甲盖儿掐他一点儿肉,一拧,“哪有医护人员这样给患者说话的?!”“那我应该说?”“现在有两套治疗方案供您选择,保守疗法是用一个合适的器械对您的给药部位进行栓塞,延长药物的滞留时间;简易疗法是您通过收缩括约肌,阻碍药物的流出。

  您需不需要跟家属商量一下?”甄君把头埋在他颈窝里,笑的直岔气儿。

  害臊就害臊呗,还臊的这么理直气壮、义正辞严,除了贾君也是没别人了。

  “行行行,好好好——贾先生,现在有两套治疗方案供您选择,保守疗法是用一个合适的器械对您的给药部位进行栓塞,延长药物的滞留时间;简易疗法是您通过收缩括约肌,阻碍药物流出。

  您需不需要跟家属商量一下?”“嗯——我跟我对象商量一下吧,老甄!”甄君这还一人分饰两角,这会儿又成他对象了,“哎,怎么了?”贾君就如此这么般这么般如此又跟他重复了一遍,问他:“你觉得这个药凝固的快吗?”“挺快的,也就两三分钟吧。”

  “行,那我选简易疗法吧。”

  “好,我也同意。”

  “大夫——”甄君又变回大夫了,“哎,您商量好了?”“对对对,我选简易疗法。”

  “好的,病人家属在这里签个字。”

  “老甄——”“哎好,签哪里?”“这里——”贾君指着自己的嘴。

  “哎——好的——”他俩又你侬我侬、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贾君这个好奇劲儿又上来了,偷偷拿手指捅了一下给药部位,沾了点儿药液出来。

  凑到眼跟前儿,仔细研究——乳白色,流动性适宜。

  捻了捻,有一定的黏性,无砂砾感。

  “哎,老甄?”“嗯?”甄君抱着他的腰,就快要睡着了。

  “你这药里头是什么啊?”“主药是我的孢子,辅料可多了呢。”

  “哦——这么高端,改天我想好好研究研究,甄先生您能不能提供一下研究材料?”嗬,他这会儿又成原料药的供应商甄先生了。

  “行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就是您得劳累劳累了。”

  “可以可以,甄先生方便就好。”

  “嗯······”甄君发出浓重的鼻音,听着要睡过去了。

  贾君赶紧猛晃他,吓甄君一跳,一下子抱的他死紧,机警地抬起头,就跟有人要跟他抢贾君似的,“怎么了?”“你先别睡,我跟你商量个事儿——”“行,你先说事儿,我再说答应不答应。”

  “好——我觉得吧···哎呦,这话说出来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嘿嘿嘿,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都穿的这么简单了。”

  贾君双手捂住他的嘴,“你可闭嘴吧!——我觉得···我这辈子是栽你手里了,我估计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甄君被捂着嘴,只能深情地点点头。

  “那——等我好了···你跟我回去见见我爸妈吧?一辈子呢,不可能永远藏着掖着,把事儿说开,后边儿的事儿咱再处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你觉得呢?”甄君想说话,贾君却依然没有放开他的嘴,还威胁地看着他:“你要是不答应我可马上就打死你,和你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甄君挣开他,哈哈大笑,“你个小傻蛋儿!说的什么屁话,用下边儿的嘴都不能说这样的屁话!你脑袋瓜儿里都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哎呦!”“怎么了?!”“我一放松,差点儿把药漏出来,没事儿,我及时收住了。”

  “对了,咱们是光说咱们在一起了,还是连我的来历都一并说?”“当然是连来历一块儿,与其后来每天提心吊胆别让他们看出什么破绽,不如让他们感觉我们对他们完全坦诚相待。”

  “对对对,你说的对——哎,说真的,你不怕吗?”“怕什么?”“怕你爸妈情绪激动,反应剧烈。”

  “那当然怕了,万一他俩走主流小说的经典套路怎么办?”

第66章 知菌用心如日月(一)【1】

  俩人这样没日没夜、劈头盖脸的治疗了一个多星期,贾君就奇了怪了,甄君是不是自己偷偷开什么小灶了,这么一天一天的,精神头还倍儿足,药量也倍儿多。

  他可是不太行了【2】,喉咙也哑了,也没劲儿说笑话了,全身只要是能使劲儿的地方,都酸痛酸痛的,整天就趴床上哼哼了。

  他一度都忘记了自己这是来干嘛的,到底是来日方长、荒淫无度的,还是来接受前沿抗癌治疗的?还是甄君最后良心发现,把手插到他身子底下,用手指头摁一摁他的病灶,“哎——”贾君懒得理他,小脸儿红扑扑的,埋在被单儿里,“嗯?”看他这个蔫儿蔫儿的劲头,甄君揉了揉他的头发,“行吧,你休息一会儿吧。”

  听见这话,贾君扳过脸来,哑喉咙破嗓地冲他吼:“大夫!您这可就过分了啊,这疗法也太激烈了吧,病人才休息了俩小时不到啊!——”贾君应该是困急眼了,甄君只好细声细语的给他解释:“你这个癌细胞太厉害了,必须得频繁且大量的给药···”“我信你个鬼——”“好好好,怨我怨我——”甄君温柔地捋着他的头发。

  “不行,不能怨你!显得我多不讲道理似的,怨我怨我!必须得怨我!”甄君真是哭笑不得,贾君这是不是累糊涂了,都是什么逻辑啊。

  他也躺了下来,手托在贾君的后脖颈上,将他纳入怀中。

  “睡吧——刚才是最后一次给药了,你的疗程结束了——好好睡一觉,做个安逸的梦,等你起来了···”正常剧情应该是受在攻的怀里安心的睡死过去,睡到沧海桑田!睡到地老天荒!睡到满屏红心!贾君可不这样,他突然猛地抬起头,脑门子撞到了甄君的下巴颏儿,“哎呦嗬——”他都没顾上疼,“什么玩意儿?!刚才最后一回了?”甄君叫他吓一跳,赶紧给他揉额头,“昂,怎么了?”“你咋不告诉我一声儿?!我刚才都没有做‘这是最后一回接受治疗,我即将凤凰涅槃,人间再走一遭!我要好好生活,更加善良,自立自强,孝敬爹娘,尊敬兄长,建设家乡balabalabala’的心理准备和情节设定,不行不行,我少了好多心理活动!不行不行,再来一回,这才是最后一次!”甄君叫他笑的不行了。

  贾君“咣咣”凿他胸口,“乐个屁乐!不来算了,我自己假想!”他一翻身又趴回床上,一头栽被单儿里,开始在脑子里自我治疗了。

  甄君也一个翻身儿,摞他上面了,伏在他耳朵边儿上说:“行,你负责颅脑高|分割|潮,我负责肉|分割|体高|分割|潮。”

  接着就是一波激烈的治疗,治疗结束之后,甄大夫气喘吁吁地躺在床的这半边儿,看着在床那半边儿趴着的贾君——咦?跟前几回也没什么区别啊,还是那副又累又爽、半死不死的模样。

  他伸手晃晃贾君的肩膀:“哎?——哎?——”“别晃,再晃吐给你看。”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情感问题?”“不可以,问就吐给你看。”

  “那——贾博士,我可不可以问你个学术问题?”“这个可以。”

  贾君竭尽全力地翻过身来,一脸的严肃认真、一丝不苟,但脖子往下可是不端不正、一丝不挂,这样强烈的反差却在一个人身上和谐共存,让甄君感到分外有意思。

  “你主动争取的最后一次和你被动接受的非最后一次,表现出来的现象为什么没有显著的区别?”“我的肉体已然累成烂泥,可我的精神却激动不已,我的大脑甚至已经为今后拟定大计,”贾君严谨地回答,“只有后两者比较活跃,但无法反映在肉体上,所以就无法被研究人员观察到。”

  “哦——闷着骚啊——”“你又找掐了是不是?”“不不不,那贾博士,您的肉体还可以向我传达一下您大脑的打算吗?”“我的肉体只同意传达第一步计划:首先,让肉体原地休整十个小时,为后续的计划提供有力的保障。”

  “提议通过,准许执行。”

  “拨多少款?”“拨个膀子给你靠着。”

  “行。”

  贾君几乎就是秒睡,睡到断片儿,睡到昏天黑地,睡到梦都来不及做。

  当他精神饱满地睁开双眼,只见甄君拿着个小本儿,正儿八经地盘腿坐在他面前。

  “呦,您醒的可真准点儿。”

  “昂···你···这是干嘛呢?”“等你下达旨意啊,我好起草诏书。”

  贾君胳膊一支就坐了起来,盘腿和他对着脸儿,“别介别介,两口子办事儿得商量着来。”

  甄君笑的可灿烂了,笑到“鹅鹅鹅”。

  “你又傻乐什么呢?”“傻乐嘛,还需要理由么,只要人傻,想乐就乐呗——”“你严肃点儿,咱俩要讨论家庭行程问题了,留个脑子,我该请假的请假,你该调班儿的调班儿。”

  这话说的,真跟过了十来年的两口子商量着回家过年似的。

  “行,你先说你的想法吧。”

  “好,咱们起来之后正好赶上医院上白班儿,赶紧去挂上号,把该空腹查的查了,该尿的尿了,然后咱俩找地方吃饭去,吃完之后回去等结果。”

  甄君非常流畅又自然地接过去说:“我要是没估计错——等等,我再确认一遍,张嘴——”“唔——”甄君咂摸咂摸嘴,“结果应该可好看了——然后我就赶紧买上回你家的机票,你爸妈那儿等时间长了也得坐不住了,咱俩还能从飞机上好好对对说辞。”

  “之后咱们就打车,到我们家拐弯儿那个水果摊买点儿水果。”

  甄君又接过来掰着手指头算,“买一斤苹果,平平安安;再买两斤橘子,大吉大利;再买一斤柿子,事事如意;再买两斤枣,早生贵子——嘶——”贾君对着他后腰掐了一把,又接着说:“对了,咱走的时候去那个酒厂抱箱好酒。”

  “对对对,大人明鉴!还是得送这种不出错的老几样儿,后来再送奇珍异宝,那得再来条儿烟——这不行啊,水果、酒、烟,才三样儿,得凑个双儿,我去称几斤肉吧,称十斤?”“行——”“哎,我第一回 去你家,要不要打刀礼啊?【3】”“哎呦,太隆重了太隆重了,打什么礼啊。”

  “对对对,然后我抱着酒,提着肉和烟,你拎着水果,咱们俩就上楼,然后你敲门,不轻不重的来个三下?”哎呦,他俩这商量的可真是又细又碎。

  贾君看了一眼表,“不行,这快到点儿了,咱回去的路上再商量?”“好好好。”

  【1】朋友们,所有的题目都是断章取义哦,不要和全诗情感色彩联系起来,因为确实没那么多又合适又带“jun”的——行吧行吧,其实是我不太行【笑哭】《节妇吟》张籍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上一篇:千秋雪

下一篇:本君仙友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