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他要走花路 第94章

作者:姑苏赋 标签: 沙雕 玄幻灵异

饶玄眉头一动:“我送你的宠物,你准备吃了?”

“宠物?”

简流看了下自己居住的环境,好像,也不是个适合养鸡的环境。送狗,送猫,送鱼,送乌龟都能理解。

为什么是送一只鸡?

一只鸡?

鸡?

简流再看看饶玄。盯着这张,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脸。简流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唯有捧着那只鸡崽子,笑出来了。

十方玄这个人,不,这只鬼的特点,貌似就是脱线得有点迷人。

第66章 亲你不算表白吗?

简流短时间内,没空研究雏鸡饲养守则。只能先把小黄鸡装进泡沫箱,放在温度比较高的房间,剪下纸杯底层,给它放了些清水。再拿一盏照明灯照着它,让它能看清楚环境。

这间房子有六个房间,二楼最左靠里的房间里,堆放了满满一屋的远古书籍。打开房门时,年岁老旧的书本,扬起漫天飞舞的黄尘,呛得饶玄直咳嗽。

简流去将窗户打开,通了会儿风,房间里的尘埃,才徐徐减少。

“这些杂记,是我用直升飞机从我师父的老家运来的。”简流说。

饶玄拿起一本页面老黄,纸张几欲脆裂的书,小心地翻了两页。只见书中所写,尽是古文:“这些干嘛用的?你考古了?”

“我师父曾经记的杂记。要想找容诺前世的消息,目前恐怕只能从这些杂记中找。”

饶玄讶然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想……”简流居然看穿了他想知道容诺前世的心思,他不禁诧异起来。

“那天在围猎场,你看见容诺箭穿靶心,眼神已经起了疑。我料想你那天突然去我房间找我,就是为了问容诺的事情。只是——”只是后面事态走向以非正常速度拐了个大弯,莫名变得骚气。简流轻咳,避过这个话题,“你没了法力,不可能回到北罗酆去查容诺的前世。所以现在只能靠这些杂记,来找寻和他前世相关的信息。”

得知杂记的用处,眼前这堆快黄到成土的玩意儿,在饶玄眼里突然尊贵高尚:“这些杂记,到底是记什么的?先不说里面是不是记过前世的容诺,即使是我们翻到了,看见了,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一定就是容诺。”

“这些是我师父早年四处游历时,记的自己所见所闻的怪事。因你是鬼王,你法力还在的时候,不管你来到人间有没有做什么,人间都会受你影响而出现些诡妙的变化。所以逢你出没,必有怪事。只要有怪事,这些书里十有八、九便有记载。”简流说,“我一直怀疑容诺上辈子跟你有点牵连,也许容诺的前世,得从你出现过的时间、地点去找。”

“那可麻烦了。”饶玄耸耸肩,“我来人间的次数太多了,自己也不大数得清。”

简流板正看他:“怎么那么浪?”

饶玄弯起一个笑:“好玩。”

简流晃了下神,移开视线,指关节在眉心轻轻一揉。他接着说:“能说出多少是多少吧,总比没有好。”

“可我这些年,遇见的人实在浩如烟海,你不一定能找出谁是容诺。”

“我大概知道他前世是什么人。我从他身上能察觉到,他有着这辈子还消散不去的血气,他上一世兴许,”简流稍顿一下,“兴许杀业颇重。”

饶玄默了一阵,说:“不管他曾经是怎么样的人,都跟这辈子的他无关。只是,杀业重的人,让我遇见了,不一定还有命。”说到此处,饶玄的心微一沉。他当作是给自己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虽然活到这把年纪,什么事都承受得来,但如果前世的容诺是死于他手,这道坎,下得就深了。

简流见他神色暗下不少,说:“要是是你拿走性命的人,你也不可能这一世不认得。”

饶玄细想有理,毕竟擅自取凡人的性命,是有违天理的事。这些年除却一些真的罪大恶极到他忍无可忍的,并非所有杀业重的恶人都会逼得他违反天理。被他直接抓去地府的畜生,没准现在还在三十六狱受刑,即使肯放他们投胎,也不会再让他们做人。容诺的前世,或许排除在这些人之外。

饶玄心情一下明朗不少,在那堆杂记边转悠:“那我就从武王伐纣,周朝建立开始说起吧。”

简流叹气:“这些杂记最早只到1890年。百年一世,容诺的前世不会太远,说这一百年内的就好了。”

饶玄扳指头数数,说了一串年份:“1908、1920、1932……”

简流记完他这一百年内来人间的年份、活动的地点,便要从杂记中找。

“先记着吧。”饶玄拉住简流的手臂,把他从那些古书旁拉开。顺便捞起简流的手,看了眼他手上戴着的腕表,“待会我们还有一场访谈,上午这么点时间,不跟我聊点其他的?”

简流心想也对,把人叫到家里,让他看自己在这里翻阅古籍,的确是失礼了些。他微一笑:“那我们去楼下。”

“也不一定要去楼下。”饶玄靠近简流,将他推到墙上,一手撑在他身侧,竟给他来了个壁咚。嗓音沉下去,好似在引诱,“在房里聊天也可以。”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简流仿佛还没适应瞬间变了味的气氛。是因为饶玄行程实在太紧,所以心里想干嘛,就得抓紧时间去干嘛,酝酿气氛的过程,直接省略了?

简流背靠墙壁,微低头凝望忽然又霸总上身的饶玄,眼皮一跳:“你……在给我什么暗示吗?”

“什么暗示?”饶玄茫然问道,好像真不知他说的暗示指的何物。手臂这么撑没一会儿,就有点累了。碍于面子,不太好再收回来。只得稍微活动下肘关节,继续撑着。

既然是一种暗示,简流当然不好明说出口。

空气逐渐安静。安静得简流听见房间里的小雏鸡,像要找妈妈地唧唧叫。

简流侧眸瞥了放小黄鸡的那个房间一眼,再度问饶玄:“你送我那只鸡,到底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这个礼物,是有点不太好。”饶玄那只练舞练到发酸的手臂,终于支持不住,收回来,活动了两下,“经过菜市场的时候,看见有大妈在卖。感觉挺可爱的,就想买来逗一逗你。但讨人欢心,是不是该送送花,送送巧克力这些。”

简流眉梢微动:“你想讨我欢心?”

饶玄望住他的双眼,目光竟又变得无比单纯,诚实回答:“是啊。”

简流与他相望,在他澄澈的双眼里,看见光与自己的身影。

“怎么回事?”饶玄突然一颤,他捂住胸口,“我的心又在快速跳动了,砰砰地响。是你的心跳吗?”

简流挪开与他相碰的目光,尽量使自己平静:“好奇怪。我们现在只有一个绯闻关系,为什么要讨我欢心?”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亲都亲过了,难道还能是在跟你玩暧昧?”饶玄冒了火气,“我主动亲一个人,还不算跟那个人表白,要上床才算?”

简流怔怔看了他一会儿,侧过头,终于没忍住露了微笑。

“你笑什么?”饶玄问。